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于蓝。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于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赞叹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采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立于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雨交溶,大家都可以尽情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七》
  为免有读者误会,再一次温馨提示的~
  注意:
  1.由于本文为乱伦文,为符合题目,将有父女实战情节,请不要介意。
  2.由于本院为春色网站,为符合版规,将有女儿被其他人嫖玩的情节,请不要介意。
  3.由于本人为无责任作者,为符合个性,将极可能在上述情节出现前烂尾,请不要介意。
  谢谢!
  小鸡汤敬上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朋友通讯惯用WhatsAp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于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家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于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于快到十点,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迭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妳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世伯喝茶。”
  “谢谢。”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妳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赞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佳,但遇上陌生词汇,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义。”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腼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干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赞佩道,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昵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妳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赞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为了不让日后穿帮,我多注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复间随便看了一遍,征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于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她说妳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妳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复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妳好”
  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
  “在外面吗?”
  “刚回家”
  “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
  “星期三要上学”
  “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
  “我不喜欢跷课”
  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晚上可以吗?”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
  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
  “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
  “要等很多天吗?”
  “嘿,有那么想女孩子?”
  “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
  “就是短头发那个”
  “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
  “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
  “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
  “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
  “没有,在眼中都一样”
  “这样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么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么?”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么?”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
  “是什么?”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么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么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么,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
  “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
  “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
  “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
  “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
  “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
  “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
  “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
  “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
  “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
  “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
  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妳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板了”
  “工厂的大老板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妳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注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复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脏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象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于!”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面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托,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面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要答谢一下,于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于是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面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羡慕我有这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是在赞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昵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的杰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证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PS:纸包不住火,次回,终于有床戏了~
  “是世伯?你是…叔叔…?”

  《四十一》
  这回写完一段时间了,但一直不好意思贴,因为实在很闷,我本人最讨厌看拖戏的文,但自己却老是写拖戏的文,这算不算是“己所不欲,却施于人”?
  下回仍是过场,跟文蔚的床戏在43,请见谅,谢谢~
  “爸爸,女儿做的蛋糕还可以吗?”
  拿着盛载蛋糕的纸碟,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品尝几位女孩子的杰作。雪怡一屁股挤在我俩中间,刻意把“女儿”两字的尾音拖长。我堆起笑容赞赏道:“不错,味道很不错。”
  芒果肉香甜鲜美,蛋糕松软可口,的确是风味甚佳,虽然谁也知道这是小莲的功劳。只是女孩也没计较风头被抢,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小口吃着。倒是处处爱跟雪怡斗嘴的咏珊看不过眼说:“明明就没做过什么,却变成了主角了。”
  女儿不服输道:“好吧,我认了,我是没做什么,蛋糕都是小莲一个人做的。但爸爸妈妈可以吃到,还不因为小莲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来我的功劳还是最大!”
  强词夺理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没我家女儿办法了,一同为这长不大的女孩失笑,表情花俏的雪怡从自己碟上扠起一片,嗲声嗲气地递向我嘴边:“爸爸吃蛋糕~”
  “喂,妳爸今年多大了,要人喂吗?”女儿孝顺本来值得高兴,但在众人面前我不禁难堪,雪怡撒娇道:“这种事有分年龄的吗?就让我孝顺一下爸爸,快吃掉,我还要喂妈妈。”
  听到连妻子也有份,我是稍稍松口气,顺意张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给母亲卖乖:“妈妈,感谢妳多年照顾,还把我生得跟妳一样漂亮,这一片是女儿孝敬妳的。”
  话是有点做作,还是能逗乐我俩,妻子张口让女儿把蛋糕送上,吃在嘴里,甜在心头。
  看到我们一家天伦之乐,三位女生也替好友高兴,文蔚笑着问:“雪怡好幸福哦,我们这里应该以妳和家人的感情最好了吧?”
  雪怡毫不考虑答道:“当然是了,爸妈就只我一个女儿,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
  咏珊数着指头说:“说来我和小莲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只有雪怡是独生女呢。”
  “这是因为女儿太完美,爸妈说一个已经足够了。”雪怡自称自赞,咏珊揶揄道:“才不,我说是因为女儿太难教,世伯伯母说一个已经受够了。”
  雪怡瞪大双眼问我俩:“哪里,爸爸妈妈告诉这婆娘,哪个才是真正答案!”
  咏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家面前不想打击妳,自然不会说真话了,反正答案大家都心里有数。”
  “妳这是欠揍吗?在我家说我的坏话,看我会不会狠狠教训妳!”雪怡又是从我俩中间跃起追打咏珊,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嬉嬉闹闹。小莲来到我和妻子面前抱歉道:“对不起,咏珊的说话有点过份,她跟雪怡总是闹着玩,你们不要介意。”
  我俩一同笑说:“没介意,这是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很明白。”
  “雪怡有你俩这样明白事理的家长,真是十分幸福。”小莲温婉道。年纪较长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安稳、很懂事的感觉。老婆对她甚有好感,亲切问道:“小莲妳的手艺不错,在家里也很爱做菜的吗?”
  小莲点头道:“对,妈妈要上班,平日晚餐多由我来做。”
  “原来如此,难怪手势这么纯熟。我家的那个连最简单的菜心炒牛肉也煮不好。”秀娟羡慕说。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菜单,十分同意妻子的说话。
  “咦,我听到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呢?”在追闹着的雪怡竖起耳朵,一脸不满的嚷着。
  蛋糕鲜美,女孩也爱吃甜,但在最害怕长胖的年纪,女生们只是浅尝即止,一磅多的蛋糕六个人分也吃不完,剩下三分一在碟里。雪怡主动孝敬我:“爸爸还没够的,这些全部都给你!”
  “我够了,这个年纪吃太甜不好。”我推托道,女儿没理我的自行抢去我手上的纸碟,把余下来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没关系啦,而且这是小莲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给面子了。”
  强人所难一向是雪怡的强项,我自然没法推掉,咏珊调侃说:“咦,现在不是女儿做的蛋糕了吗?”
  雪怡伸舌骂道:“反正都一样啦,我和她是不分妳我的,是不是啊,小莲?”
  小莲微笑点头,雪怡欢欢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我方向跑来过,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跌了一只纸碟在地上,女儿刚好踏上脚一滑,整个人便像龙门飞扑的向前扑在地板:“哎吔!”
  “雪怡!”当然一个成年女生跌一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事出突然,众人还是一同吃惊。只见雪雪呼痛的女儿从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抛飞地上,雪怡可惜道:“惨了,都不能吃了。”
  “蛋糕事小,妳没有事吧?”我和妻子连忙上前看,雪怡拍拍身体,摇头道:“没事,也没擦伤什么的。”
  知道同学没事,咏珊哼着说:“怎么在自己家里也会绊倒?”
  雪怡不服气道:“在自己家里就不可以绊倒的吗?难道一定要在别人家里才可以扑街么?而且是谁放那个纸碟在地上害我?”
  文蔚拾起“元凶”道:“是不小心跌了的吧,这是意外,妳没事便好。”
  雪怡扁着嘴说:“我没事,但浪费小莲的心思了。”
  小莲摇头笑说:“不会,世伯伯母喜欢吃,我下星期可以再来,最近从书上学了草莓蛋糕,味道也应该不错。”
  雪怡的眼里瞬间亮出星闪:“草莓蛋糕,好啊,不过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爱吃,还有提拉米苏,不如以后小莲妳每天也来吧?我还有很多想试呢。”
  听到女孩的贪得无厌,举止优雅如小莲也无言苦笑,咏珊教训道:“喂,是谁怕长胖的?”
  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妳胖,波这么大,脂肪都比我们多。”
  咏珊一听,脸红得发紫:“妳、妳怎么在父母面前说这种话?不觉羞耻吗?”
  雪怡不以为意摊着手:“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爸妈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妳是大波妹囉!”
  “妳、妳给我站住,别以为在妳家便不会打妳!”两人又是追打,我发觉她俩做的事是在重覆又重覆。文蔚和小莲早已习惯,也偷理她们,分工合作把地上和余下的刀叉纸碟清理,连焗炉也抹过干净。两个今年十九岁,但行为像九岁的女孩才气喘喘的坐下来:“嗄?嗄?今?今天先放过妳,下次再来?”
  “随?随时奉陪?嗄?嗄?”
  我和老婆哭笑不得,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不是很明白。
  吃完蛋糕,几个女孩在客厅里闲聊着,东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家忙了好一阵子的功课上,小莲道:“昨天我向何老师打听一下,今次应该可以拿七十分。”
  雪怡和咏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们做得这么辛苦才七十分?”
  文蔚安慰道:“别忘了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雪怡不甘道:“还好说上次啊?那根本是针对,就是再差也不会零分吧?”
  咏珊耸耸肩膀:“其实我们分析过,上次应该是内容出事了,明明探讨社会问题,怎么说人口老化其中一个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导致?要知道何老师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这分明是刺中了她的死穴,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故意取笑她。”
  “那剩女的确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嘛,我加上去有什么不妥?”雪怡呼冤道。小莲继续说:“但事后我自己检讨,用词的确是有点过份,好像把她们说成咎由自取,何老师会对号入座也很正常。”
  “还有她认为背景音乐不应该这样轻松,这是深刻的社会问题,却像在看米老鼠动画片,有点不够庄重。”文蔚解释道,雪怡更不满的哼着:“社会问题便不可以开朗地去面对,一定要苦瓜干吗?现在又不是死老爸。”
  我照照镜,气色还好,应该没这么快领便当。
  “而扣分最多的是数据失误,有些数字我们是倒反了。”小莲接上话,雪怡的表情愈来愈难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负责的吧?”
  “还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现很好,但有几段很明显他是没有把话说完便断掉了。”文蔚点着头,看来大家都对上次的不足并作出检讨。可是我家女儿听在耳里,却像在数落自己:“够了!妳们说的都是我做的,妳们的意思是,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雪怡,我们并不是这种意思。”看到女孩发难,小莲知道大家说多了连忙安抚。可是我那任性蛮横的雪怡已经大吵大闹:“妳们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年纪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连累别人。蛋糕不会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家拿片蛋糕也绊倒,白费别人的辛劳,妳们都想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妳说到哪里去了,明明不是在说妳。”咏珊对好友的指控脸有愠色。雪怡不知哪里来的火大,愈想愈气的骂着:“妳们是在说我,还特意在爸妈面前数落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多没用。好心说给我爸妈做蛋糕,其实是告诉他们别人的女儿什么都会,你家那个是最差劲!连饭也煮不好,妳们是来表演,是来示威,是来下我的面子!”
  “雪怡妳太过份了,小莲是一番心意,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直表现温驯的文蔚亦忍不住生气起来。雪怡至此已经乱了性子,蛮不讲理道:“我有说错吗?她总是大家姐,什么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每次吵架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别人原谅我。”
  本来和谐的气氛忽然一转,我跟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儿不讲理,但看到雪怡如此激动,插话也只会火上加油。小莲知道这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脸色一沉道:“雪怡妳的情绪有点不稳,应该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从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我和老婆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扰了,抱歉令你们添麻烦。”与此同时文蔚和咏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我们道别。
  “没添麻烦,那么今天谢谢妳们,回去小心。”我想不到最有修养的小莲会沉不住气说走便走,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变成这样?女生的情绪彷如天气,谁也猜不透这秒天晴,下一秒却滂沱大雨。
  众女离开后,我叹一口气,回到独个饮泣的雪怡身边。说实话对女儿的不体面身为父亲是应该教训她,但看她哭过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一截,只有跟妻子一起安慰她。
  “一场同学,这样何必呢,我想她们是没恶意。”我柔声道,雪怡抹着眼泪说:“我知道是没恶意,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妳一言我一语。”
  “我明白妳这个年纪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妳,别人说的中听不中听也好,首先捡讨一下自己是否如他们所说,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循循善诱道。雪怡嘟着嘴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不可以找个别的时候说吗?为什么偏偏要在你们面前。”
  “我想她们亦没料到妳会这样大反应吧,我家雪怡平日不是很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容易生气了?”我无奈问道,雪怡憨憨的推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到吧,这两天肚子痛,老要上厕所已经很烦了,现在还要受气。”
  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种话题爸爸不好说,妳当老母的好好教导女儿吧。
  雪怡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孩,开解几句,心情已经和缓下来,笨笨的问我俩:“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哪里,我马如城的女儿不知道多棒,忘了自己是大学生吗?是饱读诗书,才色兼备的气质美女。”
  “是容易生气和神经质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看来她对气质还不敢当,但美女便确实自认当之无愧。
  “那明天怎么办,妳们同一个班上经常碰面,这样也不好吧。”老婆劝告说。雪怡嘟起小嘴:“她们不道歉是没情讲,谁叫没大没小,到别人家还要撒野。”
  我心想撒野的如何是妳,好端端的一个周末,结果变成不欢而散。可是在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是小莲三人。
  “世伯打扰了。”
  “是妳们?忘了拿东西吗?”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大门,小莲进来后看看手表,胸有成竹道:“五分钟,应该足够我家马小姐消气,但昨天她在学校说忘记带卫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周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们特地给了十分钟。”
  我佩服不已,果然是心思细密的女生。文蔚向坐在沙发才刚哭干眼泪的雪怡问道:“怎么了,可以原谅我们没有?”
  雪怡作个鬼脸:“才不会这样轻易!”
  文蔚甜笑地从手上的胶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礼物呢?”
  “噢!是冰棒!”雪怡眼睛再次放光。
  咏珊哼着道:“牛奶红豆夹心。”
  雪怡激动地上前抱着女孩:“还是咏珊最了解我!我爱妳啊!老婆!”
  我和妻子暗自呼笨,刚才还认真地替她们担心,原来一支冰棒便可以摆平。都说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是永远不会明白。

  《四十二》
  “好味道,所以说冰棒还是牛奶红豆夹心最滋味。”
  四个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发上分甘同味。她们也有买我和妻子的份儿,但这个年纪对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柜留给馋嘴的女儿。
  雪怡拿着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吵闹早已小事化无,看着几位女孩又恢复了融合气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头大石,感谢她们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
  我无意猥亵一众小女孩,但坐着无聊,也不经意地欣赏到她们吃冰棒的样子。青春少艾,一举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个画面。简简单单地吃着甜点,亦各有美态。
  四人中小莲吃得最有仪态,一口一口的细味品尝,以香舌轻舔,舌头不会露出太多,像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优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静,像亲吻的从上啜吃,慢慢把其融化,偶尔含着棒头,意态撩人;至于咏珊则有点特别,手持着冰棒沿着棒身打横啜舔,彷彿吹着横笛,煞是好看。
  至于最惨不忍睹不用说是我家女儿,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着,整根含在口中前后吞吐,吃得嗦嗦有声,半点女儿家矜持也没有。
  “嗦嗦…嗦嗦…嗦嗦…”
  ‘不用吃得像饿猫吧?刚刚才吃完蛋糕?’虽说子女在父母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一个,但雪怡的食相实在难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皱眉头。这种牛奶红豆冰棒成圆棒状,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电影院内,雪怡替我口交时的画面,当日她便是这样给我吃着鸡巴?不行!现在大庭广众,妻子和女儿同学都在这里,我怎可以想这龌龊的事?
  我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老婆亦彷彿看不过眼的教训道:“雪怡,别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妳是女孩子,这样怎成体统。”
  满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问道:“有什么不妥?牛奶红豆夹心要这样溶掉外面的一层,把里面红豆吸出来吃才有意思耶。”
  吸?吸出来?好女儿妳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两声:“但也不可以这样没有仪态,妳这个吃相不会有男生要的。”
  雪怡咕咕噜噜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尽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
  我们没有女儿办法,咏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妳别吃得这样难看。”
  雪怡不满说:“很难看吗?难看便不要看,每个人都是这样吃囉,还不是塞在嘴里嗦嗦嗦,难道用鼻子吃吗?”
  “妳还是不明白?妳这个吃相简直像在吹?”咏珊忍不住哼道,可说到那个词语,发觉在我俩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气球,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吃的。”
  “像吗?我觉得没问题喎,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雪怡在研究着的再把冰棒吞吐几口,小莲笑着道:“妳两个别闹,快吃完,都要溶掉了。”
  “哦~”
  吃完一根,雪怡还未够,想到雪柜把我们的份儿也独吞,小莲又是提点:“都说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妳忘记了吗?”
  “哦、哦?”女儿被打住的气鼓鼓坐回沙发,扁起脸颊含着冰棒剩下的木棍子不愿放。
  几个女人说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打扰她们的道:“妳们慢慢坐,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
  “嗯,那么我们打游戏,咏珊妳要挑战玛里奥赛车还是立体网球?”雪怡从柜子拿出家庭游戏机,咏珊耸耸肩:“没所谓,反正都是妳输。”
  “好大口气啊,原来刚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吗?”
  “哈哈,妳试试不就知道,输了别赖皮便好。”
  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儿和同学交流,分别回到书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书房看了一阵报纸,出去时几位女孩已经切磋完毕。
  “怎样?结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脸一个失败者的样子,其实也不必再问。
  文蔚笑说:“小莲第一,咏珊第二,我第三。”
  女孩刻意没提谁包尾,雪怡掩着脸咽呜道:“妳们好过份,人家主场也不给点面子,连续五盘都要我输?”
  “已经是让了的啊,不然赛果更难看。”咏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装哭的扑向我:“爸爸,有人欺负女儿,替我教训她们。”
  “喂喂喂,愿玩就要服输,帮理不帮亲,这样子爸爸也没办法。”我笑道,女儿回头,斗志昂扬:“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们,有没胆量再接受本姑娘挑战?”
  “随时奉陪~”
  女儿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疯一会,这次我在场观战,结果出人意表,文蔚拿第一,咏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莲第四。
  “哗!好耶!终于不是包尾王了!”女儿大喜,咏珊哼着道:“傻瓜,谁也看得出是小莲让妳,连续几次跌下山。”
  雪怡伸着舌:“让又怎样,结果就是结果,爸爸,让我拍纪念照,我要留为纪念!”
  这女儿,今年到底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
  胡闹够了,大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女生们的聊天我也不好参与,她们却不介意的总嚷着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惨啦,我一无事处,做什么都失败,连玩游戏也玩不好,将来都不知怎样办了?”雪怡爱逞强,这时候也不禁露出担心,咏珊没好气道:“妳今年多大了?人生才刚开始,这么快便说泄气话。”
  “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吗?除了长得比较可爱,样子比较漂亮,身材比较窈窕之外,就没什么讨人爱的地方了。”
  我想大家都想说,妳应该是比较自大。
  听到女儿的说话,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这时候文蔚从小手袋拿出一张十圆纸币和一张五百圆纸币,向雪怡问道:“雪怡,我问妳,这两张钞票如果送给妳,妳会要哪一张?”
  ‘文蔚?’我瞪大眼,这女孩,难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点一点头,把那张五百圆放在地上,用脚踩踏,再问:“那现在呢?”
  女儿仍理所当然地指着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张钞票都皱成一团:“现在呢?”
  雪怡仍要五百,文蔚点头道:“对,妳仍会选五百,因为这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有价值得多。人亦是一样,所以雪怡妳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妳,就是一张高贵的五百!”
  “然后呢?”雪怡完全没听懂的傻问,文蔚反过来呆住:“没有然后了,已经说完。”
  “妳们听懂吗?”雪怡问两女,咏珊摇头,小莲推测道:“我想?应该是在说教吧?”
  “有点无聊呢,蔚蔚妳在哪里听回来的?”雪怡好奇问道,文蔚脸上一红说:“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文蔚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们认识的吗?”雪怡继续追根究底的问,文蔚答说:“妳们不认识的。”
  “我们不认识?在网上认识的吗?妳要小心啊,网上很多坏人,最喜欢骗妳这种无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点道。
  女儿啊,我想这句话,应该不是妳这种随便在网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资格说的吧?
  “就是,会说这种歪理的,可能是专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鱼叔叔呢。”咏珊也是给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觉得他人很好,不是什么金鱼叔叔。”文蔚嘟着嘴道。
  “很难说,十圆和五百,说这种话应该是精神病吧?”
  “我想是心理变态呢!”雪怡和应着道。
  我想告诉大家,心理变态的精神病金鱼叔叔就在这里。
  “妳两个还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妳们还要懂事,妳俩才是令人担心的。”小莲笑说,两女一起伸舌头:“知妳最成熟囉,大婶!”
  说着小莲又向我俩道:“世伯伯母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
  妻子笑道:“没介意,妳说得不错,这女儿真的很不懂事,小莲妳替我们多多教她。”
  “有没哪么差啊,是亲生女耶!”雪怡不满嚷着。
  “好吧,时间不早了,也不要打扰人家太久,我们回去吧?”小莲望望钟说,老婆问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饭才回去吗?”
  “不了,我还要回家煮晚饭,那今天谢谢世伯伯母,我们都很开心。”小莲有礼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说:“哪里,是我们谢谢妳,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思麻烦妳了。”
  “没有,雪怡在学校很照顾我,只是一点心意,世伯伯母你们人很好,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们,那先告辞了。”小莲带领两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时间再来玩。”
  “一定,雪怡,我们先走了,星期一学校见。”
  “嗯,拜拜,呀,记得把模拟试题带给我,我昨天忘了拿。”
  “知道,拜拜。”
  众人离开后,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体的女孩,如果?”
  话没说完,雪怡已经盯着母亲:“如果什么?如果我家女儿是这样多好,还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儿多好?”
  “当、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家女儿,可以多多跟人家学习那多好。”
  “我会啦,每天都在跟小莲学做一个淑女,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啦。什么茶壶冲什么茶,有这样的爸妈,就有这样的女儿囉,哈哈!”
  我和妻子没有话说,早知道那天不要做,迟一天受孕,也许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好教。
  小莲的表现固然令人赞赏,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这女孩,居然把我的说话记得心里。那天还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今天拿来教别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个记号,但已足够我乐上半天。
  男人是一种容易动情的生物,特别到这年纪,年轻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有种重回青春的喜悦。所以那么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轻易被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少女迷惑,把其包养甚至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样年华的美好胴体外,那种被欣赏的目光亦是叫男人无法自拔,纵然明知虚假也沾沾自喜。
  这无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与妻女享受悠闲的亲子乐,加上三位女同学一番心意为我们而造的蛋糕,没有比这更令人窝心的节目。我心情大好,小休一会,吃过妻子煮的晚饭,洗澡更衣后,回到书房打开计算机。
  看看钟,晚上九点,不如文蔚到家没有?
  以叔叔的账户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时后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吗?”
  “还好,刚刚跟同学去买东西。”
  “同学,对呢,妳说约了同学做蛋糕”
  “嗯,今天去了”
  “怎样?”
  “很好,很开心”
  “那便好”
  “同学的父母很好,我们玩得很高兴”
  “这很好,可以跟同学的家长打成一片不容易”
  “他们没有架子,很亲切”
  “替妳高兴”
  跟文蔚的聊天是写意的,和雪怡那时候不一样,我们完全没有聊到性,她亦不急于要收取她的报酬,而是无偿地跟一个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是她称为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是从交易开始关系,始终有天要进入正题。而我是没法如当初所想,在见面之前可以从她口中找到线索,甚至连联络红姐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却总不愿听到这样一个清爽女孩谈及那肮脏一面,彷彿怕沾污她在我心里的印象。这无疑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现纵然如何纯洁,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无法否认的事实,而我在他眼中亦是一个早晚要跟她上床做爱的客人,掩耳盗铃,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几天之后,如想象一样,她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约什么时候?”
  “我想想,这段时间有点忙”
  “前阵子不是等不及的吗?(取笑)”
  “现在还很期待”
  “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快圣诞节,学校不忙”
  “我看看”
  “二十四小时都不可以?真有那么忙?”
  “也不是,要考虑地点”
  “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
  “好的,我看看”
  “你在敷衍我?”
  “没有”
  “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
  “对”
  “哪方面?”
  “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样”
  “会吗?”
  “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没打算出去”
  “男人都爱泡小女孩吧,以前没人跟妳聊?”
  “有,但至少是见过面,很少愿意花时间在不知样貌的对手身上”
  “这是因为andy告诉我妳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
  “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吧?”
  “我跟他口味很接近”
  “这样”文蔚考虑一会,输入字句:“我们视频好吗?”
  “视频?”
  “嗯,给你见见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样子”
  “现在有点不方便,明天吧”
  “好”
  “妳生气我不找妳?”
  “不会,找女孩子是寻开心,这种事方便时才去便好”
  “妳很会体贴别人”
  “只是觉得没必要勉强大家”
  “我会尽快找妳”
  “等你”
  离线后我头痛不已,终于来了,跟雪怡一样,她们还是要拿到她们要的东西。
  这个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钱便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当没法从文蔚身上找到线索,我继续跟她接触已经是没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么办法?”

  《四十三》
  文蔚的要求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作为一个嫖客,与援交女孩在在线视频可谓求之不得。谁也希望在交易前确认对手质素,衡量是否物有所值才决定上马。就正因为太合情合理,使我找不到推却理由。
  而另一方面,我亦反省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按照现时跟文蔚的对话模式,只怕就是再过一年半载也找不着缺口。当初接触她是为了找出制止雪怡卖淫的方法,但现在却变成纯粹的私欲,我是一个没有从失败中得到教训的男人,总在做那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事情需要了结,我不能看着女儿和她的同学继续那令人痛心的工作,要尽快把真相弄清楚,并给划上句号。
  犹记得当初知道文蔚亦是援交女时我曾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在她面前出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较雪怡,文蔚与我的关系是简单得多,她始终只是女儿同学,就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冲击还是比雪怡要少很多很多。
  她知道我身份,相对来说亦是我知道她身份。说实话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年人,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即使被发现,其严重性亦远不及一个大学生被揭开是援交女的秘密为大。
  文蔚是必定比我更震惊,相信她会通知雪怡,那在害怕被知道自己也有卖淫的情况下,也许女儿会从此洗手不干。
  这是一石二鸟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吓倒文蔚,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警告雪怡,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为好。
  “不会错了,这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法,亦是我唯一可以用的方法!”
  鸵鸟政策不会令任何事情改緫,我决定孤注一掷,以客人的身份在文蔚面前出现,而且不是视频,是一个她在短时间不能逃脱的地方,以防她在慌不择路下转身便跑,我需要一个密闭空间,让我有足够时间向女孩盘问我所要知道的事情。
  要跟援交女独处十分简单,只须以客人身份召唤她们便可。拿定主意后我不再犹豫,接着一天晚上向女孩提出:“我想过了,视频还是没什么意思,我想留点新鲜感,不如出来见面吧。”
  “哦,怎么突然又可以了?”
  “其实是老婆明天有事回娘家,可以偷到一点时间。”
  “呵,原来是趁着妻子不在去找女孩子”
  “难道在妻子面前找女孩子吗?”
  “但可惜了,我明天和后天也有约。”
  我如被槌子晃了一下脑门:“这么巧?是客人吗?”
  “嗯,今早才约的,他包了两天玩。”
  我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周日的确是援交女孩的热门日子。听到文蔚将要接客的事,我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是味儿。明明只是女儿的同学,也明明早知她在做这种勾当,却象是舍不得她跟别人上床的感觉。
  “两天?跟他过夜?”
  “嗯,我骗家人说去女同学家里留宿(害羞)”
  “可不可以推掉?”
  “都答应了,做人要有口齿吧?”
  “也对”
  “过些儿我们再找合适的时间。”
  “好吧”
  “你不开心吗?”
  “没,只是有点失望”
  “谁叫你昨天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老婆外出”
  “那不巧了,下次吧,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我没什么心情跟文蔚聊天,她从冷淡字句间看出我的不悦,也没多说什么。男人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花大钱把风尘女子私有化,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求财没有感情可言,也明知道对方是人尽可夫,却仍是不能自拔地自寻烦恼。
  “那先不阻妳了”
  “嗯”
  离线后,我嗟叹一声,幼稚,这个年纪为这种事困扰简直是幼稚,什么把你视作朋友,什么不是那么重视钱,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样黑,我居然会对这种女孩抱有期望。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文蔚当日在众人面前替我辩护的表情重视脑海,这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女生,终究还是一个妓女。外表看似乖学生,其实不但出卖肉体,更瞒着家人跟男人睡觉,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呼,我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女儿管不到,还有空管别人的家事吗?”关掉计算机电源,不让自己为事不关已的事情苦恼。得知雪怡在做援交时我感到的是痛心、震愕,然而当面对这个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接客,却是另一种令人失望的苦涩。
  拖着没趣的心情离开书房,来到客厅雪怡正在打电玩,看到我立刻欢喜叫嚷:“爸爸忙完了吗?跟我一起玩玛里奥赛车!”
  “爸爸没心情,妳自己玩吧。”
  雪怡拍着沙发说:“别这么扫兴啦,人家在努力练习,下次一定不会输给那些婆娘!”
  对了,她们感情这样好,如果雪怡邀约,也许文蔚会放弃接客来跟大家一起。我灵机一触问道:“上星期妳的同学不是说…今个星期六也来玩的吗?”
  “你说小莲她们?那是随便说说啦,你的宝贝女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叫别人真的每星期来做蛋糕吧?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也对…”我语气带点失落,雪怡自告奋勇道:“爸爸你还很想吃吗?不如明天让乖女给你做吧!”
  “不、不用了!玩、玩赛车,爸爸也有很久没玩这种了!”
  “你这个是什么态度耶,怕我毒死你么?”雪怡面露不爽,我不怕女儿下毒,但她确有能力炸掉厨房。
  “爸爸是新手人家才不会输,看我苦练的成果…哎哟,怎么又掉到山下去!”
  打电动这种事很讲究脑和手的一致性,眼见的要立刻反映在指头动作上,很明显我家女儿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苦练大半天还是一下子被我这新手追过,难怪每次都包尾大班,对着这种对手要输实在有难度。
  “呜,又输了!爸爸怎么老是欺负人家!”雪怡输得慌了,惯例的不认帐,我为自己开脱道:“其实已经很让了,妳一定要输我也没办法。”
  “哦,爸爸即是说是我太蠢啦,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就是动作迟钝也是遗传你的!”雪怡指控我道,我心想这小妮子动作明明很灵活,那舌头速度简直是马达级数了,怎么会迟钝?难道她的天赋才华都在那方面去了?
  老天爷,我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雪怡这阵子是非常乖巧,每天放学回家跟妻子学做菜烧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当然我知道她上星期跟文蔚一样是月事来潮的例假,休息几天也许便故态复萌。
  ‘不能拖了,听到蔚蔚要接客尚且难受,假若是雪怡,那心情更肯定是不可想象。’
  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明天星期六,有约朋友吗?”
  雪怡傻呼呼道:“没呢,小莲她们各有各忙,我也只有呆在家里陪爸妈了。”
  “喂,原来是逼不得已下的没法子吗?”
  “当然不是啦,爸爸,听说中环开了一间千层蛋糕很好吃的,我们明天一起去吃囉?”女儿卖乖道:“周末当然是亲子同乐日嘛。”
  和欺骗家人去卖淫的文蔚相比,雪怡的说话无疑使我感到安慰,本来低落的心情也顿时给和缓下来。外面的女孩我没权管,唯独女儿是永远属于我和妻子的公主。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接着一天雪怡果然没有食言,一早便拉着我俩去喝早茶。大学生愿意牺牲假期陪伴家人的已经很少,我和妻子虽然打着呵欠,也乐得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山竹牛肉,烧卖,叉烧肠粉,小笼饱,蒸排骨,西米露布丁也要!”
  “点这么多妳可以吃完吗?不是说怕胖?”
  “谁说我吃?都是孝敬爸妈的!”
  “部长,麻烦全部取消。”
  “不要!我认啦,都是我吃的!难得星期六吃饱一点不可以吗?人家可是发育期呢!”
  “十九岁还发育期?”
  “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比去年高了一寸,连胸杯也升级了!”
  女儿顽皮,父母是十分无奈,这边忍不住馋嘴,那边要买减肥药,女人的钱就是这样好赚。
  吃过早点,顺道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快到圣诞节,各界也抓紧这零售的黄金档期推销产品,雪怡跟妻子两个女人尤其投契,看到什么也互相品评一番,发挥女仕爱购物的天性。我一个大男人虽然无聊,但看着母慈女孝,也是乐上心头。
  而偶然地,在百货公司的文仪部我们碰上了小莲和咏珊。
  “喂,前面那两个婆娘站住!”女儿看到同学,不顾仪态地大叫,两位女生回过头来,一脸愕然:“雪怡?世伯,伯母…”
  “妳们好哦,说有事忙,原来独个逛街街,在搞同性恋吗?”雪怡质问道,咏珊脸上一红的反指责道:“妳乱说什么?我们在准备派对的事!”
  派对!这个字眼使我心房猛然跳了一下,犹幸雪怡立刻否定了我的胡思乱想,女儿拍拍手道:“对了,我们答应当班上圣诞派对的搞手,怎么都忘记了?妳们也是的,这种事也不叫我!”
  咏珊没好气说:“是妳自己很孝顺地说周末要陪家人,难道我们这样残忍说不可以吗?”
  小莲微笑道:“其实只是预先比较一下价钱,到买的时候一定会叫妳们帮忙来搬。”
  “嗯,那蔚蔚呢?妳们没叫她吗?”雪怡好奇问,小莲继续答道:“她说今天有约。”
  女儿扬起眉毛:“有约?不会去泡男生了?说好认识男朋友,要经大家同意的耶。”
  “蔚蔚才不会这样,而且人家也有自由吧,什么时候到妳管!”
  “谁说的?蔚蔚是我老婆,没经我同意谁可以搞她?”
  “够了,妳老在父母面前口没遮拦,世伯伯母对不起,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我们先走的。”咏珊掩着脸不想跟雪怡胡诌下去,拉着小莲便走,女儿不忿气的作个鬼脸:“有宝么?回到学校才教训妳!”
  我和妻子苦笑无言,这里最需要教训的,怎样看也应该是妳。
  不过从雪怡的表现看来,她并不知道文蔚今天在接客一事,换句话说她俩平时是各有各卖,只有派对时才一起?
  派对,拜托,不要再给我想起那种可怕的事。
  “爸爸又在想什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没事,妳不是说想吃蛋糕?我们去买吧。”
  “哼,果然是看到小莲便想起她的蛋糕,妈妈,妳老公要搞婚外情了啦!”
  “喂喂喂,告状也至少在爸爸背后吧?”
  我被女儿诬告对她的同学色迷迷,要以日式自助餐来作补偿。无可否认我心里是有着雪怡同学的影子,只是那个不是小莲而是文蔚。
  “爸爸你饱了没有?我还想多要一份三文鱼,但又怕一个人吃不完,想跟爸爸分甘同味。”
  “别卖乖了,妳根本就可以全部吃完,我家大小姐的肚子简直是个黑洞,是自助餐老板的恶梦。”
  这天一家人在吵闹声渡过,有女儿和妻子在身旁,基本上我是没太多空间想那别人女儿的事。只是晚上回到家里,仍不禁忆起文蔚那清纯的脸。
  这种时间他们在做吧?还是已经做完一次,又在开始第二次?包玩两天的玩伴,那种嫖客一定不会白白浪费,尽情玩弄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也许一整个晚上都不愿放开。
  嫖客,我有资格说吗?我在文蔚甚至雪怡心里,何尝不是嫖客?
  想到这里,本来给女儿逗乐的心情稍稍下沉。苦笑两声,忽然案头的手提电话响起一下讯息音,我惊觉昨天在分神下竟然忘记登出QQ,幸好秀娟正在洗澡。慌张溜进书房看看讯息,是文蔚!
  “叔叔在干么了?”
  我又惊又喜,她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有空给我发讯息?连忙回了一句。
  “在家,闲着”
  “还在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妳气?”
  “还在装,昨天听我说今天陪别人便立刻哼声走了”
  “他爽约吗?怎么可以发讯息?”
  “没啦,我们在酒店,他去了洗澡”
  看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原来还是出去了。
  文蔚好像猜到我的想法,故意问道:“你猜我们刚才做了多少次?”
  “这种事怎猜得到?”
  “是没有啦”
  “没有?现在才开始?”
  “我想不会了,我们在吵架”
  “吵架?”
  “他要我给他用口,我不肯,他便生气了,一直没再理我”
  “不怕开罪客人吗?”
  “才不管,事前已经说明不做这些,反正睡一觉,明天钱一样拿”
  “他会给吗?”
  “他可以不给吗?不过我想他明天不要我陪了”
  听到文蔚的买卖不顺利我竟感到喜悦,女孩问我:“明天你老婆回来没有?”
  “应该没吧”
  “那要不要见面?”
  “好”
  “色叔叔”
  在跟文蔚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接着一天是怎样面对她,只很单纯地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男人,实在是一种单纯而愚蠢的生物。
  “那先不聊了,他快要出来,明天给叔叔发讯息”
  “嗯”
  终于答应了,我将要在文蔚面前暴露身份,不再是叔叔或伯伯,而以雪怡父亲的身份。
  次日清晨,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我很紧张,是比当日相约雪怡在电影院见面时更紧张。我猜不到后果如何,也无法想象文蔚知道是我时,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更不敢假设透过文蔚的口告之雪怡,最终落得是喜还是悲的结局。
  我只知道今天,就是把一切了结的决定性时刻!
  “爸爸,今天要去哪儿吗?”
  雪怡是家里最赖床的一个,在我和妻子连早餐也吃过,她才抱着软枕头发蓬松的赤脚从睡房步出。我点头道:“对,今天约了老周聚旧,妳在家里陪妈妈吧。”
  “哦,那难得星期天,我继续睡的。”
  星期天每星期也有一次,其实不算难得,不过女孩贪睡也随便她了。我预计不到文蔚在什么时候可以摆脱客人,为了不显得太着迹,才中午已经离家在外面游荡。
  ‘要不要先到酒店开个房间?这种日子不会爆满吧?’这是我人生首先跟妻女以外的女孩子开房,虽说只是为了查找原因,仍是有种不可言喻的绷紧,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绷紧逐渐变成焦虑:‘已经五点了,怎么还没发讯息来?难道和客人争执脱不了身?’
  文蔚昨天的话令我有种不好想法,要知道嫖客中不会每个都是善男信女,花钱寻开心却换来一肚子气,发泄在女孩身上亦不稀奇。我多次想发讯息给文蔚询问情况,又怕打扰了她,结果到了七点实在没法按捺,发出了简单的一句话:“好了没有?”
  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回覆,文蔚是个很有交带的女孩子,只要在线就是再忙也会回一句。这使我更担心,半小时后再发一条:“怎么不回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仍是音信全无,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发出第三条讯息:“妳没事吗?报个平安也好”
  可这次有回音了,但不是讯息,而是响起了视频的音乐。这叫我手忙脚乱,接吗?还是不接?明明说想留点新鲜感,怎么会用视频打给我?
  只是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了什么,唯有硬着头皮按下接受,刻意把镜头不映向自己。没想到拨过来的不是文蔚,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向着镜头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不知道老子在操女人吗?老吵的吵什么!召妓也要排队好不好!”
  突然出现想不到的陌生人我吃惊不已,慌乱间不自觉向对方问道:“你是谁?那女孩子呢?”
  “女孩?你说那只鸡,老子在操!”中年人把文蔚手电的镜头映向下方,只见全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其跟前,表情恍惚,半张的小嘴不断吐吞男人肉棒。身子摇晃不停,镜头一拉,另一个人正以后入式不断猛轰她小屄,就是透过视频,也可以清楚听到肉与肉拍打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中年人得意洋洋道:“老子最讨厌女人装模作样,收钱还要讲条件,以为自己是圣女。什么说过不会用口?老子偏要操爆妳的嘴!当个婊子还吊高来卖,现在就找人轮妳大米!”
  “呜…呜呜…”
  我心如像一瞬间被揪起,浑身捏一把冷汗,禁不住吐出女孩名字:“蔚蔚…”

  《四十四》
  “呜…呜呜…”
  “蔚蔚…”
  纵然早知道文蔚甚至雪怡是在干着什么的勾当,但当目睹跟女儿同龄的女孩被嫖客蹂躏,我仍是感到头皮发麻。镜头里除了该名中年人和从后干著文蔚的年青人外,还有另一个在淫笑的男人,正如那嫖客所说,他们是在轮流奸淫女孩!
  我激动不已,对着镜头吼叫:“你们这是在轮奸!”
  中年人轻佻笑道:“什么轮奸?这可是谈好条件的明买明卖,就是鸡巴,也是她主动要我们给的。”
  说着他把肉棒抽离女孩嘴巴,文蔚立刻像心痒难耐的向前乞求说:“叔叔,别拿走,给我,我要吃棒棒…”
  这种迷离的眼神绝不会是我所认识那个乖巧聪慧的女孩,是药,他们一定是给文蔚吃了催情药!
  看到这般情况我大慨可以猜到是怎样一回事,因为文蔚不肯向其提供服务,嫖客在心生不忿下向她作出报复,给她喂食药物以满足自己的兽欲。
  太可恶了!付出肉金,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援交女收钱除了出卖她的肉体,还要出卖她的尊严?
  “尊严?这种为钱替男人吃鸡巴张腿给人操的的婊子会有尊严?”中年人扬一扬手,那名站在不远处欣赏的男人亦走到文蔚面前挺起肉棒,女孩没有细想,立刻把其握起贪婪地舔吃龟头。
  “怎么了?前面一根后面一根还没够吗?”中年人明知故问地嘻笑问道,文蔚吃得津津有味地回答:“不够,碧海妹妹最喜欢男人鸡巴,多给我几根也不够。”
  “哈哈,那你喜欢老王这根小的,还是我这根大的?”
  “都一样喜欢,只要是鸡巴我都喜欢!”女孩口中的淫声浪语叫我心疼不已。本来以文蔚青春少艾的姿色,加上四人群交的淫靡是最能刺激性欲的画面,可此刻我半点兴奋也没有,只把文蔚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为她所受的狎玩感到凄楚。
  “你们这样玩也太超过了吧?只是一个小女孩,有必要这样对她吗?”我知道没办法拿下嫖客,只有央求他们对文蔚留点慈悲之心,给女孩吃着肉棒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老兄你心痛吗?难道是包养她的姘头?我告诉你这种援交妹玩玩便好,千万不要对她们付出感情,所谓留精不留情,不要当她们是人才是出来玩的基本常识吧?”
  不要当她们是人!这个人不但在侮辱文蔚,也在侮辱雪怡,侮辱我的女儿。援交是一条歪路,但不代表她们便没有人格,不代表她们可以任人践踏。
  这句说话触起我的怒火,我顾不了什么的向电话怒吼:“我不许你侮辱她!”
  “哦,这样吗?”中年人把手机递给旁的男人,自己转到床尾处去,那正在抽插女孩小屄的青年也配合地让出位置。肉棒甫一抽出,饱受催情药折磨的文蔚立刻没法忍耐的猛摇屁股:“好哥哥不要拿出来,里面痒得要命,碧海妹妹还没有舒服够。”
  中年人倾侧身子懒洋洋问道:“但有人说我们在侮辱妳啊?”
  “没有,我是自愿的!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生下来就是给男人吃鸡巴,最爱给男人操屄。”
  “嘿嘿,听到没有?是这骚货主动求我的,没话说了吧?老兄。”中年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向着荧屏嘲笑,我没有跟他争吵的余地,因为泪水,已经不自觉地从眼眶溢出。
  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这说话彷彿是我的女儿在跟我说。
  在连把我都羞辱过后,中年人好整以暇地把肉棒插进文蔚小屄,透过视频彷彿亦得听到“噗唧”一声,女孩口中吐出满足呻吟,直把我的脑门都要闭上。
  “老兄,我跟你无仇无怨,也不是要跟你争执什么,只不过见大家都是来玩,给你一点体会了吧。多少人为了这种小嫖子弄得妻离子散,真是蠢得要命,其实只要别人付一点钱,便可以把你视作如珠如宝的女人操过痛快了,看到这种女人,难道你还觉得值得为她们伤心吗?”
  中年人一面操一面以一种识途老马的态度教训我,作为一个嫖客,他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十分正确。男人寻欢就是为了发泄一时之快,不要对妓女留下感情是最为聪明。
  但他的说话亦是我一直刺痛的地方,他们不当作是人的妓女,在别人心中往往是如珠如宝。可悲是为了利益,她不惜放下尊严,做出伤害最爱自己的人的事。
  包括最爱她们的父母。
  “老兄你慢慢反省吧!这小妮子是个极品,我们还要操过痛快,待会爽完便给你酒店名字,你好好接回你的心肝宝贝吧,哈哈!”
  中年人带着轻蔑的态度挂线。随即文蔚的叫床声一同消失耳边,我的思绪亦犹如给沉淀下来。垂着头,慢无目的地拖着阑珊脚步,沿着刚才等待文蔚的公园去,坐在一只小鞦韆上。
  我可以怎样做?文蔚虽然在做援交,但刚才明显就是被迷奸。我应该报警吗?但会有怎样下场?万一文蔚卖淫的事被揭发,也许连雪怡也被牵连,甚至把事情进向无可挽救的地步。
  不,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如知道雪怡是援交女一样,我一直是什么也做不了。
  心有如被巨轮绞痛,但也只有默默等待,等待男人们把文蔚的肉体尽情玩弄,等待他们把最后一滴精液都泄过够才放过女孩。
  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得有如没有终点。我很担心,担心文蔚是否得抵受如此粗暴的对待。纵然这肯定不是女孩的第一次接客,但替她的担忧仍是不可遏止。
  夕阳从西边降下,直到天空完全入夜,八点多公园用作照明的街灯亮起,才终于收到讯息。
  “玩够了,来收尸吧,日东酒店506室。”中年人守诺地告诉我文蔚的所在。虽然知道他口中的“收尸”不会真是一条尸体,但我还是怅惘不已。也不细想,立刻从公园跑到大街截下一台出租车,直奔到讯息上的酒店去。
  我没考虑中年人是否在捉弄我,也没想过待会看到光境会是如何残忍,亦全没方寸思量怎样面对文蔚,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没事,妳一定要没事。
  “钱不用找了!”到达目的地,我把一百圆塞到司机手上便夺门而去。来到升降机前,那闪耀亦各楼层数字的光线异常耀眼,使我感到眩晕,几乎不能直视。
  “五楼?506?”我从来不知道等待升降机是一件这样难受的事情,急躁地猛按按钮,该死的电动门却迟迟没有关上,短短几十秒,有种心脏就要爆炸的剧烈跳动。
  “到了!是这里!”我没有酒店房卡,亦不知道文蔚有否力气替我开门,万一那三个男人仍在淫辱女孩,更是不知如何面对。
  但门没有关上,象是引君入瓮的轻掩半开,里面毫无半点声音,安静得不似有人。我咬一咬牙,屏声静气地推开房门,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凄绝光境。
  男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被淫玩过后的可怜女孩。文蔚一丝不挂,以疲惫不堪的姿势躺在睡床。双腿微张,小束耻毛下被操得微肿的唇口半张,点点湿泽润液未有干涸,雪白肌肤上尽是被粗暴对待后的红印瘀痕。整个房间内散布着精液的膻臭,女孩的脸上发上,也浑是沾满白浊体液。
  “蔚蔚…”
  那是一个叫人沉重的场面,虽然我跟文蔚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虽然我跟她的关系只是女儿同学的父亲,但当面对一个曾把自己当作朋友,愿意倾诉心事的女孩受到如此遭遇,还是感到莫名难过。
  文蔚的身体很美,饱受摧残,仍是溢发着女性处于最美好年纪的青春魅力。肌肤白嫩剔透,身段玲珑有致,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摄人魅力。但现在并不是欣赏的时候,我全副心思只放在她的安危之上。我不敢惊动女孩,放轻脚步来到床前。探身细看,只觉她鼻息均匀,应该只是倦极入睡,顿时稍稍松一口气。
  那三个嫖客是好色之徒,只为发泄欲望,不会真的把女孩杀死,加上今天文蔚不是首次接客,还告诉我在那个叫红姐办的派对上连3P也可以应付,对性本来便不陌生,断不会被活活干死,看来事情没我想象中坏。
  确认女孩平安,我放下心头大石。想过有否需要带文蔚去医院检查,但相信她不会愿意被知道自己在援交的事,而且这种情况我亦不好解释,还是待事情过后再找机会跟文蔚见面。
  “我是白忙了,但没事便好,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日后再找机会…”可是就在我替女孩盖上被单,打算离去之际,迷迷糊糊的她竟突然拖起身子,从后把我拉住:“好哥哥别走,碧海妹妹的屄屄好痒,想要男人!”
  我冷不防文蔚会有此举动,失措下不自觉回头,那张被别人吻过千百遍的朱唇准确地迎上来:“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恶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欲的爆炸力。我像被迷惑般抵挡不了女孩的挑逗,嘴角瞬间被她的巧舌撬开,重重叠叠地交缠起来:“啜啜~啾啾~”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我心乱不已,同一时间,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印像中乖巧温柔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鸡巴?碧海妹妹要鸡巴?好哥哥给我鸡巴?”文蔚猴急地在我的裤档上乱摸,隔着布料抚摸我的肉棒。显然她吃下的是一种药性很强的催情药,在经过三个人的交合仍未能消耗体内的火炎。也许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的插入可以做到。
  “啊?好硬?好哥哥的鸡巴好硬?给我?我受不了?要男人的鸡巴?”文蔚一面跟我舌吻,喉头间一面泄出渴求的盼望。我知道这不可为,但在无法挣脱女孩缠身的情况下,男人本能带领我到异性的禁地,手伸到不断主动磨蹭我大腿的阴部,指头熟练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滑顺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猛地发出一种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我不能侵犯这个女孩,她是女儿的同学,我是她信任的长辈,我不能背叛她们任何一个,但我可以给妳慰藉,平息妳现时所受的折磨。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我的中指在文蔚的屄里抽插,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的性器。大量淫液有如海浪泄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给我鸡巴,我要鸡巴插,像刚才一样插我!”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啊啊!”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催情药本来就像一包埋藏体内的炸药,一点星火,已经可以爆炸一切。
  “嗄?嗄?嗄?”从高峰堕下的文蔚伏在我胸前喘气,我从没碰过服食药物的异性,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可以平服对方体内欲火,但我可以做的,便只有这么多。
  我把软瘫瘫的女孩放回床上,我以为神智不清的她不会知道我是谁,可文蔚确实是一个洞察力强的女生,在意识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她还是察觉到面前的并非陌生人:“你…是谁…”
  我错愕下无法答话,文蔚喘定了气,缓缓抬起头来,当从房间昏暗光线中看清我脸容时,本来迷乱的眼睛瞪得很大,似是不相信看到的,是同班同学的?父亲。
  “是…世伯…?”
  这句话叫我无路可逃,躲不了下只有坦白地点一点头。文蔚的表情诧异,奇怪我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然后象是忽然清醒的察觉自己全身赤裸,连忙找紧被单遮掩身体:“啊!我在…”
  那无疑是大家都非常尴尬的一刻,到底应该由谁去解释情况?不知道,两个人都变得安静,彷彿在等对方先揭下底牌。
  我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让文蔚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后果,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开脱,既然这是上天安排,便让一切在此时了结吧。
  我带着沉稳声线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侵犯妳的私隐,但因为实在太过担心,才没多想的跑过来…”
  双手把被单盖着胸前的女孩狐疑问道:“太过担心?世伯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没有答话,默默点头。文蔚的脸色一瞬间发青,被知道了,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自己在出卖肉体的真相!
  犹如猜想一样,她是被我更惶恐的一个,为什么同学父亲会知道,为什么同学父亲会在这里出现,是自已的接客现场。
  我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揭露事实的最好环境,但别无他法,唯有尽量以一种不刺激她的态度面对文蔚。聪明的她很快知道这不是偶然,同学父亲决不可能偶尔路过这里,她眼珠一转,似是忆起刚才中年人拿着她的电话跟某人说话的片段。
  文蔚伸出白皙手臂,伸到案头压着嫖客留下肉金的手提电话查看视频纪录,双眼一直没有移开的牢牢盯着我。
  再一秒,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推测没错,嘴巴微微颤抖的问道:“世伯…你是…叔叔…?”

  《四十五》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全都被看在眼里?
  知道真相后,文蔚把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单拉得更高,静了几秒,低头向我道:“世伯…可以让我先去洗澡和…穿衣服吗?”
  “喔,当然可以,抱歉…”我慌忙转过身去,文蔚从床上下来,把散落地上的衣物逐一拾起,不作声地步进洗手间里梳洗整理。
  呼,偷看女儿同学的电话被捉个正着,我的尴尬其实不会被女孩少,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
  文蔚藉词洗澡,也许是想给自己时间思索应该要如何面对我,找些借口来为自己做的事作开脱。虽然以我俩的关系她什么不说我也没她奈何,始终只是同班同学父亲,我是没有权利管她的任何事。但我想她亦猜到我找上她不会是偶然,是跟我的女儿有关。
  在文蔚躲在里面的这段时间我亦在尽量思索,我到底要以一种怎样方式诱导她说出真相。在今日之前我曾打算以一种较婉转的方式去问她,但经过刚才的遭遇,令我知道问题必须要立刻解决。雪怡继续做援交的话早晚会碰上同样卑劣的嫖客,不,甚至是更危险的性变态,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遇上同一惨痛。
  我决定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告诉文蔚我知道雪怡亦有卖淫一事,即使有如何后果,亦总比放任给两个女孩站立在危墙之下为好。
  我要知道实情,她俩是否被迫?红姐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要出卖身体?我必须知道这些,才可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文蔚是个乖巧女生,相信她一定亦理解自己在做的是错事,一定想有机会让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我不但要拯救雪怡,亦要让这女孩离开这种生活。
  “已经半小时了…”我在外面干着等,脑袋空转了无数次,文蔚仍是未从洗手间出来。我开始感到不妥,尝试轻轻拍着木门:“蔚蔚,妳没事嘛?”
  女孩没有回应,浴室内继续响着花洒的水声,我再次拍门问道:“应我好吗?蔚蔚。”
  里面仍是没有答话,我担心她会否因为服食过量催情药晕倒,情急下向里面扬声道:“妳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没有,仍是没有回音,没办法了,我扭动门较,轻轻推开木门。入住这类型酒店的人客又大多是情侣或夫妇,为了安全浴室一般不设门锁,以免住客在浴室内发生意外而被困里面。
  “蔚蔚…”我试探性地把木门逐寸推开,沙啦沙啦的水声响遍整个浴室,文蔚没有应我。直至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蹲在淋浴池里,手握着花洒头不动一动地向自己冲射,大量水花在一头及肩的长发上如弹珠跳动。
  “蔚蔚?”女孩垂着头,打在脸上的水花犹如泪痕沿着脸庞滑落,文蔚没有半点表情的喃喃自语:“没用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
  “妳在乱说什么?我不是告诉妳一个人的价值是看其本质,这只是人生的一点挫折,五百圆和十圆的道理,妳不是听懂了吗?”我在安慰女孩,文蔚抬头望我,幽幽的问:“如果那张五百圆被撕走了一半,那它还有价值吗?”
  “蔚蔚…”面对一个钻入牛角尖的女孩,什么道理都很难说服。我先不跟文蔚争论,替其扭停花洒,赤裸的背脊和手臂早张起了鸡皮疙瘩:“洗冷水?妳一定很想感冒了!”
  女孩仍是蹲在地上不肯动,我没法子,只有抓下一条毛巾替她抹干身上水珠,再用另一条干的大浴巾披在她肩膀,绕一圈围着身子。
  “没事了嘛?还冷不冷?”我关心问道,文蔚像个木娃娃的摇摇头。我怕她会着凉,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毛巾包裹的部位把女孩抱起,回到寝间安放在睡床上,盖好被单,再调较空调让她身体和暖:“暖气…暖气是哪个开关键?”
  弄好一切,文蔚还是不响一声,我不想打扰,坐在旁边的沙发安静等待。房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女孩的头徐徐转向我这边,一双杏眼儿牢牢盯着我,审视一会,那没表情的嘴角终于吐出说话:“世伯你是否…有事想问我?”
  文蔚是个聪明女孩,自然猜到我今天以叔叔身份相约她的目的。女孩眼里现着苍凉,不待我回答,便自行说出答案:“你大概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吧?这个问题叔叔…即是世伯你之前也问过一次…”
  女孩叹息般吸口气,默默道:“这阵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连我样子也不知道的男人,会愿意花时间跟我聊天,我以为还有一些人愿意听女孩说心事。原来那个是世伯,原来跟我聊这么多,全是为了在调查我,全是为试探我。”
  文蔚的说话间透露着一种失望,也许她亦真心视这个素未谋面、连半分好处也没拿到的叔叔是朋友,所以当知道原来对方是另有所图,她是感到失望。
  我内疚不已,向女孩解释道:“对不起,蔚蔚,我知道我的方法是有问题,但也是没其他办法…”
  文蔚轻轻甩一甩头,嘴角略带苦涩笑容的望向我:“你是叔叔,即是那天大家在你家做蛋糕时,你已经知道我在做援交,表面对我亲切,但其实心里在嘲笑我是一个婊子吧?”
  “没这回事!蔚蔚,那天我很高兴,庆幸雪怡有一班好同学、好朋友,我绝对没有嘲笑妳!”
  文蔚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反问我:“世伯,你看不起做援交的女孩子吗?”
  “没有,每个人有自己的际遇,我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我希望女孩给予我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但她没有,文蔚象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倔强的问道:“你觉得为钱跟男人做爱,很下贱吧?”
  “蔚蔚,我没有这样想,你先给我说完…”
  “你有这样想!因为我很贱,所以像我这种人,用什么方法对待也没所谓,也完全不用理会的我感受。”文蔚的声气很冷,毫无抑扬顿挫,我急忙道:“妳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文蔚的头完全垂下,右手揪着遮掩胸脯的被子说:“我的心很痛,比今天的所有遭遇都要痛,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以为认识了两个很亲切的人,一个是世伯,一个是叔叔。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一起戏弄我,看我这个援交女,人前人后两张不同的脸有多可笑。”
  “蔚蔚…”
  “我是一个婊子,也希望在长辈前留下最后一点点好印象,但现在没有了,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也给我撕下来。”说到这里,一直强忍嘴边抖震的文蔚终于按捺不住,眼角溢满两条晶莹的泪水:“世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你问吧,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
  我如堕冰窖,文蔚的话让我明白自己是伤害了她,是比任何一个侵犯她的男人更伤害了她。她说得不错,一个认识的人掌掴自己,是比陌生人掴的要痛上十倍。
  这段日子我不断安慰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雪怡甚至文蔚,希望可以帮助她们脱离火海,但我做的事、所用的方法根本就是比她们在做的事更下流百倍。纵然有着冠冕堂皇的借口,仍无法掩饰这是一件卑劣无耻的事情。
  文蔚的反应,亦是我在知道雪怡援交后一直不敢直问女儿的原因,我不知道她被揭发丑事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害怕因为承受不了做出错事。
  我不敢对雪怡做的事,结果对文蔚做了,只因为她是别人的女儿。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大慨你也觉得我是活该的吧?对,我是活该的。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试问还想谁去珍惜我?”文蔚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落着泪说:“我在卖淫,为钱出卖自己,就是受到怎样对待也是自找的,但不代表我愿意在认识的人前公开这一切。”
  今天发生的事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知道,对文蔚来说是一种不小打击,当娼的女孩总不希望被身边的人发现,更是这样难堪的事。
  “蔚蔚对不起!我明白妳的心情,刚才是担心妳,所以情急之下才没考虑这么多,妳受到伤害我也替妳难过,我知道这是侵犯了妳私隐,但…”我看到女孩哭成泪人慌乱不已,靠近床边向文蔚道歉。女孩愈哭愈激动,扑到我怀里拼命敲打我的胸膛:“私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私隐,拿一点钱已经可以脱光我,已经对我做什么也可以!”
  “蔚蔚,别这样,冷静下来,有话慢慢好说…”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跟你说,你没有一句是真说话!你骗我!从一开始便在骗我!骗了这么久!”
  “蔚蔚对不起,世伯是错了,妳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
  文蔚伏在我的胸膛痛哭,豆大的泪水流过不停。我不懂怎样安慰,唯有不住重覆“对不起”三个字。女孩在我怀里哭了很长时间,几乎要流干所有眼泪。
  “呜呜…呜呜…”
  “蔚蔚,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不知多久,文蔚的哭泣声逐渐安静下来。我不敢惊动她,继续轻轻抚扫着她的秀发,像女儿小时候犯错,在我的怀里哭累入睡的光境。
  房间里一片安静,再过一段时间,泪水把我整个胸前沾湿一片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清丽脸蛋上交汇划着无数泪痕,叫人有种于心不忍的无比怜惜。
  “蔚蔚…”
  我伸起姆指在其脸庞上轻抹,温湿的感觉使人份外心疼。嫩滑肌肤触碰在手,是无可比拟的吹弹可破。
  和天生丽质的雪怡相比,文蔚的样貌也许并不特出,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但无疑处于女性最盛放年龄的她亦有自己魅力,是一种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如呼吸般毫无压力的舒适。
  “好美…”我心神一荡,默默看着这个年纪跟女儿一样的女孩。乌亮眼光中倒影出自已的一张脸,使我犹被慑去魂魄,竟不自觉地吻向她红润小嘴:“蔚蔚…”
  “啊!”可甫一接触那湿软的唇瓣,我立刻彷如雷贯耳般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这个可是女儿的同学啊!
  我对自己的失控惊讶不已,眼前女孩的表情亦是跟我同样吃惊,大慨她也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时间占她便宜。我慌上加慌,不知道怎样解释这无法开脱的事。
  “蔚蔚,我…”
  文蔚牢牢盯着我,神情倔强,忽然眼珠一转,不作一声地向前扑上,把两张嘴唇再次紧贴一起。
  “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我冷不防女孩会有此举动,惊讶之余那唯一防线亦被瞬间击破,大脑活像当机,只随着本能跟一个可以当上自己女儿的女孩享受唇边温柔。
  “啜啜…啜啜…”
  文蔚的嘴唇很软、很湿,经过泪水冲刷后带着咸味,落在唇间却只觉清甜。这是一个不相称的画面,如花美好的青春少艾跟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接吻,是如何不能令人信服。但我俩没有在意这一切,像一对恋人疯狂吻着对方,鼻头间吐着急喘气息,不知是由她还是由我以舌尖撬开对方唇角,两根舌头展开交叠缠绵。
  “啜啜~啾啾~”
  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恶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欲的爆炸力。我被刺激起男性欲望,吻着对方的同时手亦没法抑制地探索眼前身躯。以卷束包裹的浴巾松脱床上,露出那雪白无比的肌肤,向前伸手一摸,那犹如少女嫩滑的乳房落入掌心。
  很软、很富弹力的胸脯,文蔚身材娇小,乳房亦相应小巧玲珑,但摸在手里仍有一种份量感。淡红色的乳头好比雏菊幼嫩,皮肤特别滑溜,恰如其外表般可爱,使人爱不释手。
  “啊…”被我触摸胸脯的剎那文蔚浑身一抖,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香软在怀我心乱不已,知道自己正在做不可以为的事。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
  但我实在控制不了,与年轻女孩的身体接触有着无比刺激,使我像被迷惑般无法抵挡,理智被欲望蚕食,贪污地摸索文蔚上身的每一吋细致娇嫩。她的背肌很薄,犹如小鸟依人地抱在怀里亦毫不觉累。在抚摸下一对玉乳尖端逐渐如花蕾盛放,两个微凸的乳头完全勃起,这使我更为兴奋,放肆搓揉软中带硬的一双娇嫩胸脯。
  “嗯…嗯嗯…”文蔚喉间不住发出急速的咽哽,象是忍受,象是挑逗,更象是对异性的渴求。小手儿不经意在我胸膛游走,滑过腹部,不经意落到裤档。早已勃起的阳具一柱擎天,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女孩轻摸一下,便开始隔着布料细抚当中硬物。
  “喔!”被女孩抚摸阳具的激动,不比当日在电影院中给雪怡手淫为小。文蔚象是确认整根肉棒长度,五根纤细从头至尾仔细抚摸,再轻揉阴囊,手法细腻,温柔体贴。两条白嫩大腿骑在我的膝盖上轻轻磨蹭,动作媚惑。印像中乖巧良善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啾啾~啾啾~”在互相抚摸的期间我俩的脸一刻没有分离,吻完再吻,以脸颊磨蹭对方,以舌尖舔逗耳朵颈项,两个人都是那么贪心,两个人都是那么激动。室内温度随着身体烧烫变得炽热,汗水和唾液早已混成一体。渐渐女孩的动作变得肉紧,五根手指从最初的轻轻细抚变成牢牢抓紧,隔着裤子把整支笔挺的阳具握在手里。
  “喔喔!”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被用力握住的肉棒像对抗般再硬一圈,急速流动的血液不但充满了阳具,更充满了我的欲火。我如被一同燃起,驱使我要闯入一直不敢侵犯的禁地。
  这时候文蔚已经是全身赤裸,看过一遍的青春肉体再现眼前。不一样的是刚才只有悲伤,如今春情泛滥。我放开手上的一双嫩乳,轻抚一遍没有半点赘肉的平滑小腹,继而伸向那女性私处。文蔚本来是骑在我膝盖,感觉到我的下一个动作稍稍抬起下身,这个举动使我再无顾忌,放胆把手伸到目的之地。
  ‘是蔚蔚的…屄…’
  稀疏毛发下是一个散发着湿润的凹陷,阴边两旁肌肤比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要幼嫩,连汗毛都没有半根,干干净净的媲美初生婴儿。当指头接触到那一片软肉,我是被冲昏了头脑。我有多久没有碰过如此娇嫩的年轻小屄,虽然曾在视频上欣赏过女儿的性器,但直接触摸的实在并非眼见可以相比。
  指头甫一碰触肉唇,我心里一抖,本能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半根手指顺滑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猛地挣脱被我吻着的小嘴,让喉咙可以舒出那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指头向里面一挖,紧,真的很紧,纵是全湿仍是感到当中紧窄,跟曾经生育的妻子不可相比。而且不但紧,更是如火烫般热。这样的一个小屄只是插根手指已经叫人心动,更难想象插入肉棒将有多么美妙,是飞到天上去的畅快淋漓。
  我喉干舌结,触碰禁地的破坏力远远超乎想象,带着无比吸引力的性器官把一切理性都通通摧毁,再多的枷锁也锁不住这片刻的冲动。中指本能地在文蔚的屄里抽动,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性器。大量滑液有如海浪泄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
  犹如嘶叫的呻吟加速了我的动作,密不透风的阴道中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的蠕动,我抽插一会再也没法忍耐,猛地把湿漉漉的指头拔出,粘稠的爱液诱发出情欲气味,使我像野兽一样奋然站起,粗暴地把骑在身上的文蔚抛在睡床:“吼!”
  做!我要做!我要插入!我要占有这个女孩!
  被猛力抛到床上的文蔚浑身软瘫无力,显得弱不禁风,这更是刺激了作为雄性征服异性的欲望。我不顾一切地拉下裤链掏出阳具,整个涨成紫赤色的龟头朝天而立,是不曾有过的无比坚硬。
  我要来了!蔚蔚!
  文蔚看到我暴露出性器,把头侧向一面,双腿微微张开,洁净阴唇间闪耀着点点水光,是女性作好迎接男性的动作。
  妳也准备好了吧?妳也希望得到慰藉吧?让我来满足妳!
  可是当正面目睹文蔚的全裸,这副美丽动人的漂亮胴体,这个春光明媚的旖旎时候,不知怎的我被性欲挖空的脑袋却突然出现当日穿着整齐、在学校里跟雪怡有说有笑的那个清纯女孩。
  ‘世伯,你好,我叫朱文蔚,今天要麻烦你了。’
  ‘我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嗄…嗄…蔚蔚…”
  一段段片段使我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了?我要跟文蔚做爱?她是一个比我年轻三十岁的小女孩,我怎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做了,我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妻子,可以怎样面对女儿,可以怎样面对这个女孩?
  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怎可以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为的就只是一剎那欢愉。那短暂的快乐将破坏今后的人生和家庭,更破坏女儿跟她好友的关系。
  不!我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当日对女儿的冲动使我后悔不已,今天却来重蹈覆切。马如城,你到底要错多少次?
  “嗄…嗄…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如箭在弦,仅余的理智使我悬崖勒马,侧着脸的文蔚见我忽然停下动作,象是奇怪的稍稍把眼神投向我,当看到我呆若木鸡,眼里更是带着疑惑。
  两个人的眼神接触了几秒,女孩再次把目光移开,低着声线幽幽问道:“世伯你…嫌我脏?”
  这句话是完全击中我心脏,勉强压下来的情绪彷彿瞬间波动起来。
  不是这样!妳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冲动得想要扑到女孩面前解释所顾虑的事情,她仍是没看我一眼,表情带着倔强。文蔚处身这种色欲横流的世界,她不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候犹豫是因为欲望与理智的矛盾,而是纯粹考虑这场短暂交易是否危害自身安全。她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事实上如果她不是雪怡同学,只怕我已经受不住诱惑,而把理智抛诸脑后。
  我不知道文蔚当上援交女的原因,但从她的态度,我感觉她对自己的身体是抱有一种自卑。我是再伤害了她多一次,每次我希望帮助对方,却总把事情导致更坏方向。
  “蔚蔚…”我内疚不已,看着那叫人怜惜的女孩,思想彷若沉到深海。细看她那一张仍保留着少女稚嫩的容颜,乌黑眼眸经过泪水洗刷仍保留着明丽亮泽,樱桃色的小嘴被多番品尝,仍是带着纯洁色调。
  我的心被完全溶化了,再没理智可言,即使之后有再多后果,亦难抵这一刻的心动。
  我伏在文蔚身上,靠向她的脸颊轻轻亲了一口,彼此下体贴近,一直呈现兴奋状态的肉棒触碰到一股柔软细腻的肌肤,带着火烫,带着滋润,是属于女孩子的性器官。
  ‘蔚蔚,我要来了?’我心里跟文蔚说着,嘴上没有哼出半句,只牢牢望着女孩。下体感到硬物接近的她也重新把目光放在我的脸上,两人默然无声,迎接这首次交合的时间。
  “滋?滋?”我缓缓把腰身向前推进,有过无数次性经验的我毋须找寻入口,很自然地懂得进入异性身体的方法。龟头象是一支敏感的导航仪,告诉大脑正在侵入一个女性的身体,是妻子以外的女性。
  “好?紧??”文蔚的屄口早已湿滑,但随着肉棒而来的紧绷仍是令我感到意外,被暖洋包围的龟头彷彿无法向前推进。做爱这事对结婚多年的我来说并不陌生,早已习惯甚至感到厌倦,却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新鲜,甚至超过当年跟妻子初夜的震撼。
  ‘这是什么感觉?’我惊讶不已,以为自己是否弄错什么低头确认。可是当看到肉棒正准确无误地顶在小屄外,大半个龟头撑开两片粉致肉唇的时候,那无法言喻的与奋片刻冲到头上,是男人得到本应不属于他的女人时那掠夺他人的快感。
  在做!我跟文蔚在做爱!
  循规蹈矩了几十年,我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做爱,亦没想过青春的魔力对一个中年人来说是如此冲击。这一刻我所感觉到的除了是肉体上的快乐,更多是心理上的满足。这样漂亮动人的一个绿鬓朱颜,正在我的胯下任我鱼肉,跟我做那只许最亲密关系才可以进行的行为。
  这种震撼无疑是击碎了所有禁忌,眼前光境叫我异常兴奋,得到了!我得到了她,但不足够,更多,我要更多!
  我再也无法控制,贪婪欲念驱使全身用力向前一推。本来只插入半个龟头的肉棒顿时全根没入,狠狠地都捅进文蔚的阴道里。
  “噗唧!”
  “唷!”突然猛力的冲击把文蔚整个头都向天仰了一下,喉头间泄出一声不由自主的呻吟。当自己粗糙的男性阴毛都刺碰在女孩芳草稀疏的阴户上,那既成事实的现实感加倍强烈。
  ‘全部插了,都插进去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明明知道是不可挽救的错事,却难敌征服异性的快感。肉棒传来的紧迫亦远胜刚才的轻尝浅试,太紧了,简直象是硬生生撑开一条无缝道路,从四方八面牢牢包裹着阳具的每一分,无可比拟的强烈快感直透全身。
  我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男人愿意冒着妻离子散的风险寻花问柳,这种莫名兴奋实在是每个男人都难以自拔。望向被我征服的文蔚,忽然受到重插的她好不容易喘定口气,带着幽怨的盯着我,责怪怎么不怜香惜玉。可这个无辜表情却犹如火上加油,令我内心的邪恶一口气被释放开来,按着她的肩膀,开始疯狂插抽女孩下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文蔚没料到我突然再次发难,没有心理准备下迎着我粗暴的猛力抽插,嘴里不住发着承受性器被肉棒进出的喊叫。我像初次接触性爱的小伙子沉溺在男女欢爱的快乐上,什么九浅一深,什么姿势体位全不理会,毫无技巧可言,只如一匹脱缰野马,在不属于自己的芳土上放肆驰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吼!吼!吼!”我愈插愈快,眼前女孩年轻的美貌、娇柔的叫声、肉屄的紧密,无不是把性欲刺激到最高点的完美材料。娇嫩乳房随着激烈动作前后摇晃,缠在腰间的滑溜小腿不自觉地紧紧夹上,急喘娇吟的火热红唇吐出香气,显示这一分钟,这个女孩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
  ‘太爽了!这种兴奋是从来没有试过!是没法形容!’
  “啊…啊…啊啊……”文蔚的叫声没有一刻停下,我的动作亦没有静止半秒,以一个平日缺少运动的中年人所有体力去尽情挥霍欲望。在知道女儿堕落后那憋屈迷惘,也通通以性交发泄在对手身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在操!我在操着蔚蔚!在操着雪怡的同学!!’然而不留余地的狠肏并没有为文蔚带来难受,相反屄里的汁液是愈来愈多,江河堤缺般源源不绝,显示这活塞运动亦为女孩带来快感。我当然不会相信自己身为一个可以当其父亲的中年人有能力使女孩动情。药,也许文蔚刚才吃下的是一种药性很强的催情药,在经过三个人的交合仍未能消耗其体内火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了这个想法我更肆无忌惮,愈发增加抽插力度和速度,每一下都沉至最深,每一下都插到最底。把娇嫩肉壼操得啪啪作响,肉与肉的撞击声响遍房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太舒服!这简直是比和妻子做爱更要舒服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吼吼!吼吼!吼吼!”我完全失控,用尽全力像打桩机狠劲狂肏,没有计算时间,没有转换姿势,只一直重覆同一动作,直至快感冲破极限,龟头在强烈磨擦下有射精感觉也没有停下。
  “吼!快?快要射了!要?要射出来!”
  龟头神经感到酸麻,接踵而来尿道区膨胀收缩,忽地一阵痉挛,蕴酿已久的精液随着肉棒抽搐被猛力射出。
  “射、射!”一声野兽嘶叫,爆发前本能地把肉棒抽出,同时间猛喷的浓稠白液好比乱枪扫射,尽数射落在文蔚的乳房和小腹上。
  “呜!呜!呜?”射精的过程维持了十来秒,踏入中年后体力早已大不如前,我有多久没有如此远程的发射,有些甚至洒落在女孩的头发和颈项。
  “嗄?嗄?完了?做完了?”
  完成一次野兽发泄式的交合,我离开压在下面的女孩,翻过身子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脑里一片空白。不想面对之后的事,也无法面对之后的事。
  鸡太:老公,等了四十五回,你就这样随便打发大家?
  小鸡:下回整篇都是床戏啦,女人这么多事欠干么?
  鸡太:我是欠干,有些人也不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勃起!
  小鸡:喔?

  《四十六》
  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于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干枯,象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这更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我现在连面对妳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妳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象是比较习惯,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冲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还是嫌我脏,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脏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妳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妳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过妳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妳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囉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妳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子在妳手,什么也要听妳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挟,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要知道这家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于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赞年轻,装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妳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妳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脏?”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于是装作搞气氛的取笑说:“哪里会脏,都洗得很干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下来替我洗擦双脚。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弃地逐一洗净。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冲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冲走一面说。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愧。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腼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象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腼腆不已,只好推说这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暂且解决眼前困局心情放下,我陶醉在这无法比拟的天国般温柔。如果说做爱是一种欲望的发泄,那手淫无疑就是一种纯粹的享受,虽然最终为的都是射精,但过程一个征服对手的如狂风巨浪,一个却好比秋阳和暖,湖风送爽般舒爽和谐。
  “世伯…要…射出来吗?”文蔚替我手活了一会,轻声细语的问道。我给如慢火烹调了一段时间,也有要一泄而快的需要,没有拒绝理由的点点头:“要…要…好蔚蔚…给世伯来个痛快…”
  没想到这话却惹来文蔚一笑,她掩着小嘴道:“世伯好可爱,还说跟很多女孩子玩过,其实应该没几次吧?”
  我被一语道破尴尬万份,文蔚继续满有经验的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猜到了,一般中年人做那种事都爱慢慢来,世伯却像小伙子的一口气做到最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少找女孩子。”
  竟然会是这个原因,刚才初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小女孩的确是冲动了一些,连姿势也没有换过便直接完事,难怪会给文蔚看出来。
  文蔚此话没什么特别意思,却使我有种在她面前出丑的自惭形秽。女孩也知道自己说多了,连忙补充说:“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差,其实已经不错…”
  这种安慰的说话完全不能使人信服,我脸色又红又绿,长辈、甚至男人尊严都一刻掉进谷底。忍不住伸手捉起文蔚的肩膀道:“蔚蔚,妳可以给世伯一个讨回面子的机会吗?”
  这回轮到文蔚变得满脸通红,吃惊的问:“你意思是还要…做?”
  我坚决地点一点头,文蔚偏起小嘴,不满的嚷着说:“世伯好过份…”
  “蔚蔚别误会,其实我只是…”女孩这一声抱怨,使我顿觉自己出言不慎,面前是女儿同学,我怎可能提出这种要求?可在手忙脚乱辩解的同时,文蔚却向我伸直双手:“我冷,抱我…上床…”
  “上床…”我猛吞一口唾液,完全无法招架女孩的欲拒还迎。当了四十八年人,还像小伙子般战战兢兢地抱起仍滴着水珠的玲珑娇驱。文蔚带点难为情的向我问道:“会不会比雪怡重?”
  我支吾以对:“雪怡这么大,我已经很久没抱她了。”
  文蔚嘟着嘴道:“哪里,那天在你家做蛋糕,明明看到她跳上你怀里。”
  我就没说错,文学派女孩子的观察力,普遍是比较强。
  “大概差不多…蔚蔚妳这个年纪,体重50kg左右很正常…”此话一出,文蔚顿时瞪大眼纠正道:“什么50?才44!”
  抱歉,对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6kg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我作投降状:“那妳赢了,虽然我不知道雪怡体重多少,但肯定超过44.”
  文蔚以手掩着小嘴,故意把目光放到别处自言自语道:“雪怡是52…”
  原来这么清楚吗?那妳又问我干么?
  女儿骨肉均称,作为父母绝对觉得发育良好,但在现今瘦身时代,对女孩子来说少一斤便是美一分,也没什么好争论了。我抱著文蔚从浴室步出回到房间,这里不像浴室灯火通明,昏昏暗暗倒使人没那么尴尬。
  往睡床轻轻放下女孩,望着早已一窥全豹的娇嫩胴体我竟会绷紧起来,不懂得下一步如何是好。文蔚乖巧伶俐,知道我的困窘,轻轻闭起双眼,让我可以放胆的为所欲为。
  ‘呼,说是给机会讨回面子,结果还是由小女孩来作主动吗?’我对自己的无能苦笑摇头,徐徐往那张微微嘟起的樱唇吻去,再一次品尝别人女儿的甜美。
  “啜…”接吻从来是一种很奇妙的举动,当一个女孩愿意吻你,便大慨等同她那一刻间把心交给自己。我的绷紧一瞬间如像被安抚的和缓下来,全程投入在这诱人的温柔乡里。
  “嗯嗯…啜啜…”有过一次接触,这回我们可说有种默契,甫一合上,大家都本能地张开唇瓣以舌头侵入对方。经过梳洗,文蔚唇间没残留半点替男人口交后的气味,只满载那女儿家芬芳。唾液中带着香甜,象是蜜饯叫人一试便被迷住。这种来自味蕾的冲击如一秒燃起的火种,把我俩的情欲迅速烧起。
  “蔚蔚…蔚蔚…”我双手抱着女孩的脸庞,略带燥热的肌肤细致而粉嫩,是任何护肤品也无法比拟的年轻独有触感。文蔚的皮肤很好,脸上没有一颗青春期的痘痘,整张脸蛋有如豆丁花般平滑,叫人爱不释手。
  此时我俩均是全是赤裸在床上拥吻,身体亦很自然碰在一起。两个人的肌肤互相磨蹭,那肉体间的刺激使大家的鼻息逐渐剧烈。把抚摸脸颊的手移到胸脯位置,是一种脸部皮肤更娇嫩的触感。文蔚的乳房不大,即使站立姿势也只成两个犹如发育不久的小山丘,躺下来更显得平坦。但当以手去摸,你会发觉确实是有两团柔软的脂肪,手感绝不会差,反而有一种青涩的魅力。
  我跟文蔚有过一次交合,但刚才那失控式的插入根本没有好好欣赏女孩一切,此刻细心欣赏,更令我赞叹年轻的美好。离开甜美的嘴角,我急不及待爬到一双娇嫩胸脯之上。两颗粉红色、已经完全成奶嘴形状的小乳头在微微形成小丘的乳房上份外夺目,轻轻伸出舌头往青涩樱桃上舔一小口,一肌女儿乳香溢上鼻头,使我情欲大动,禁不住张嘴把整个乳豆含住吸吮。
  “嗯…嗯嗯…”文蔚被我一亲,身子也不禁开始摆动。在今日之前,我从未把一位这样外表清纯如水的女孩和性联想一起,故此当文蔚因为自己的爱抚而产生反应,是更令人感到莫名兴奋。我贪婪地搓揉舔弄女儿同班同学的两颗乳头,让她们在自己的口中勃起,让她们在自己的摆布下展示女性的一面。
  “啊…啊啊…啊…”文蔚的身体很柔软,在给我亲奶时小腰不住往两边摆动,犹如无骨生物般所碰到都是软绵绵的十分好受。我开始时的避讳渐渐被性欲取代,肆意享受女孩的身体,两手往女孩的背脊一托,轻易把整个腰肢抱起,头继续往小腹下亲,直到那毛发稀疏的小裂缝。
  “好美…”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孩的性器,我仍是禁不住再一次发出赞美。稚嫩的阴唇无法使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过男人耕垦的器官,而是像从未给开发的纯美阴户。
  我被这美景吸引,以姆指和食指掰开紧紧闭合的肉缝,当中是呈淡红色的湿润嫩肉,缝壁紧窄,即使掰开小阴唇亦没张成肉洞,只保持一条直缝。
  “好精致的一个小屄,难怪这样紧,连小阴唇也是薄薄的…”我曾一入花径,知道箇中美妙,文蔚脸颊泛红,稍稍恼怒的盯着我,像在说“看你便看,可不要形容!”。
  这个表情极为可爱,刺激了大男人戏弄小女孩的恶作心,我把文蔚的屁股抬得更高,故意仔细研究其小菊花说:“看,连屁眼也粉粉的十分可爱,惹得世伯流口水了。”
  “你变态!”文蔚用力扭腰想要摆脱我,有过刚才的戏闹我自觉与女孩的距离接近了很多,无耻到底的取笑道:“怎么了?蔚蔚替世伯洗屁股可以,世伯欣赏一下就不行吗?”
  “讨厌!我不跟你做了!”文蔚脸红大叫,我知道女孩脸皮有点薄,也不戏弄下去,安抚两声,继续更重要的事。刚才一时冲动,给了文蔚不好印象,这回一定要好好施展功夫,拿回长辈尊严。
  我把目标再新放在小屄上,文蔚仍有点生气,并拢两腿不肯依我,可毕竟她性格顺人,多哄一会,又乖乖地张开大腿给我玩弄。
  我没怠慢立刻开动,先以中指在阴唇周围按摩和探索,轻轻拉动一边,接着另一边,温柔地摩擦和挑逗,给女孩一点心理准备,再往顶端翻开包皮,冒出那晶莹剔透得有如宝珠的阴蒂,用姆指指背轻轻搓揉。
  “啊……”小荳荳是女人最敏感之处,就是再清纯的女孩亦难抵其被爱抚时的痕痒,文蔚登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像活鱼般抖了两抖。我乘胜追击,没给她停下来的一口气展开攻势,左手姆指在阴蒂上轻力搓揉,以两指掰开屄口的右手则伸出中指,直插在肉缝里面去。
  “呜!”这记直接而粗暴的插入使文蔚高叫一声,但中指所感到的充份湿润使我明白这不但没有为其带来不适,相反是一种畅快,于是开始各种抽插和扭转动作,以高速在娇嫩的小屄上肆意侵犯,大量洋溢着情欲气味的淫水被强行挤出。文蔚的反应亦由开始时的强忍变成双腿乱踢:“世伯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受…人家受不了…”
  女人口中的“不要”分为“真不要”和“假不要”,我活了半辈子当然能够分辨。看到江水滔滔流过不停,谁也知道是畅爽无比,当下加把劲,先用指头来收复失地。
  “啊!世伯你怎么不停下来?这样太痒了!真是受不了!真是受不了的!”文蔚被我插得花枝乱颤,多次哀求不果,象是给我交换条件的半哭着说:“世伯你先停下来,我跟你做爱,给你插进来,先放过我好吗?”
  我装作没有听到,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插入可以做到,要淋漓尽致,手口共享是十分重要。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太刺激了…我受不了这种…噢……噢噢……”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用法得宜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当然不会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喔!喔!喔……”高潮了!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那无比的成就感比自己射精还要痛快。我放慢速度,让她好好享受高峰堕下后的余韵。插在小屄里的手指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在剧烈抽搐后逐渐放松下来,直至只余软瘫瘫的喘气声:“嗄…嗄…嗄嗄……”
  文蔚的反应令我感觉她不是太习惯前戏,照理作为一个援交女她的性经验不会少,就连服侍洗澡也那么周到。显然过往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而正如文蔚所说,嫖客一般会嫌援交女不干净,大多不愿以身犯险,做那有机会让自己染上性病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默默无言地看着女孩。文蔚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虚弱无力地张开眼帘。我扬着手指道:“妳刚才不是总说我嫌妳脏?现在我就用行动证明我没有。”
  说完张嘴把自己的手指含住,吃了两遍,一脸满足的道:“味道很清甜,简直比高山泉水还要美味。”
  文蔚初时不明意思,忽然满脸通红,拿起床上软枕用力掷向我:“讨厌!”

  《四十七》
  “世伯好坏…”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子,文蔚仍是眼带幽怨的向我咕咕噜噜,我无辜道:“是妳说我刚才像个小伙子没技巧做得不好,所以世伯才下点功夫,怎么反而怪责我了?”
  “但我叫了很多次停你都没有停,你不知这样是很难受的吗?”文蔚不满的责怪道。到了这时我自觉跟这女孩已经没话不能话,取笑道:“女人总爱口是心非,刚才妳明明是很舒服吧?”
  文蔚对我的无赖瞪大双眼,勉强咽一口气嚷着说:“我就最讨厌别人强迫我,今天才给三个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现在连世伯也欺负我了。”
  我没想到她会把刚才的惨事重提,立时不敢开玩笑,抱歉道:“对不起,世伯只是跟妳说说笑,蔚蔚别认真…”
  文蔚以手掩脸,咽呜的说:“太迟了,世伯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是看不起我,觉得像我这种女人怎样玩都可以,不用理会我感受!”
  “没有,我不是这种意思,蔚蔚妳听我说…”好不容易安慰下来的情况被我搞砸,我暗责自己得意忘形。文蔚没有放下掩脸的手摇着头说:“刚才我跟他们做的事你都看到了吧?你是打从心底看不起我这种援交女吧!”
  “妳又乱说什么?都说只是跟妳开玩笑的,蔚蔚…”我乱作一团向女孩解释,忽然掩着脸的文蔚拿开双手,伸着舌头道:“真的信吗?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啊,傻世伯。”
  喔,我是完全跟不上文蔚的节奏,这女孩外表乖巧,原来要刁蛮起来时,是可以跟我家女儿较劲。
  “原来在嘲弄我吗?这不是对长辈的应有态度吧?”我知道被摆了一道十分不满,文蔚教训我说:“谁叫世伯这样坏欺负小女孩,而且你现在不是长辈,是…”
  “是什么?”
  “色狼…”文蔚挨在我怀里,羞涩涩的垂头道:“刚才世伯不是说要讨回面子吗?不会…只是用手吧?”
  我再猛吞一口唾液,谁都知道女人是一种千变万化的生物,但当一位外表清如泉水的女孩娇滴滴地说出这种挑逗的话,哪个男人会抵抗得了?
  “蔚蔚…”
  文蔚事先声明道:“先讲清楚,我的上限是三次,不可以超过的!”
  我吞了几口,口腔仍是湿过不停:“世伯这年纪,应该做不到三次…”
  “我不会相信你的,世伯是个骗子,最爱骗小女孩。”说完此话,文蔚那柔若无骨的轻盈娇躯慢慢地压在我身上,那吻过两遍的嘴,也令我不再有发言的权利…
  《床戏烦人,先行跳过,找天补上》
  梅开二度,我拥着怀里娇小的文蔚不舍得放开,射精过后的空虚使脑袋份外感慨。这真是一个太好的女孩,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得到爱她的人去呵护,而并非供人发泄的工具。
  但我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亦是不配占有她的男人。
  “蔚蔚…”
  “什么事?世伯…”文蔚侧过头来,我轻叹一声,问道:“妳为什么会?做援交?”
  女孩鼓起脸庞不满说:“还是问这个,世伯你今天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这个吗?这种问题你叫人家怎答你?贪钱吗?爱玩吗?还是自甘堕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没人强逼妳,有什么可以帮助妳而已…”我为自己解释,文蔚摇头道:“我不会答你的,莎士比亚说过:如果要别人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世伯你用这种手段骗我,休想我告诉你什么!”
  “文学少女又来抛书包了。”我应付不了的搔着头,文蔚从我身上爬起,站在床沿道:“不跟你说了,时间已经很晚,我们洗澡回家吧。”
  “那好吧…”我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有无奈接受,文蔚脸颊泛红的嚷着说:“警告你,洗澡时不能再坏。”
  我低头望着软垂垂的阳具,着小女孩可以放心,马世伯的能力,从来不是这么强。
  “喔,怎么又硬了,世伯还说不会坏,怎么又骗人?”
  “蔚蔚妳太可爱,乖乖的,再给世伯痛快一次。”
  “哎,你这个骗子,噢,怎么这样子,要在这里吗?噢!轻…轻点…呀呀…好深…这样太深了…”
  “蔚蔚…蔚蔚…呼呼…蔚蔚…”
  文蔚两手按着浴室墙壁,被我抬起一只腿从侧身插入。到连最后一滴也全部奉献,我是再没多求了,洗干净身子回到房间,各自穿好衣服,文蔚来到我的面前,难为情问道:“世伯…你会给我钱吗?”
  我愕一愕然,连忙从口袋拿出钱包:“对、对不起…是多少?”
  “二千…”
  我抽出两张钞票交到女孩手中,文蔚接过,不好意思道:“谢谢…世伯你别生气,如果不拿你的钱,我会觉得很对不起雪怡和伯母。”
  文蔚的意思是今天跟我做的事只是一场交易,她可以接受以援交女的身份跟我做爱,但不想以同学身份跟好友的上床。
  “世伯明白的,不会生气…”
  “还有,你要答应我今天的事是我俩的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文蔚叮嘱我道,听到那特别强调“任何人”的语音,我知道她是不会告诉我关于雪怡援交的任何事。
  “好的,我答应妳…”
  离开酒店,一老一嫩在街上保持距离地慢步走着。我心里有种鬼混后的胆怯,彷彿迎面而来的每个路人,也猜到这对年纪不相称的男女是刚刚完成交易。
  “我在这里乘公交车回家…”来到一个巴士站,文蔚停下脚步。我显得不自在的道:“那、那小心一点。”
  正想说再见,女孩突然把头垂下,低声问我:“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
  “可以…当然可以…”
  这时候个子比我矮上一截的文蔚突然提起脚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转头登上那刚靠站的巴士上。
  “蔚蔚…”我摸着彷彿仍带着嘴角温暖的脸颊目送巴士离去。我不知道怎样形容今天发生的事,是痛心,是兴奋,还是一次满意的交易?做了对不起妻子和女儿的事居然没有怎样内疚,就是再来一次大慨也是同一选择。背叛家人的罪恶感,抵不上年轻肉体的温柔乡,我实在是无可救药。
  看一看表,快十二点,呼,怎样向秀娟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背着妻子跟其他女人上床,害怕东窗事发的心虚仍是会有,但因为过往纪录良好,纵是夜归妻子仍是没怎怀疑。回到家里她经已在床上安睡。我来到床前,妻子擦擦眼睛道:“回来了?”
  我语带歉意的撒谎:“对不起,到老黄家聚旧聊晚了。”
  妻子微笑道:“没关系,雪怡也没回来。”
  “这么晚雪怡还没回来?”我有点意外,回头望向女儿房间,秀娟点头说:“嗯,她打电话来说今天去蔚蔚家里玩,晚一点才回来。”
  “蔚、蔚蔚?”
  “明天星期天不用上学是会玩晚一点吧?雪怡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妻子着我放心道。
  一条冷汗自背脊流下,我生怕被看出端倪的强装镇定:“没担心,这个女儿一向没叫父母操心,那我先去洗澡。”
  “嗯,睡衣放了在架子上。”
  混混沌沌进浴室洗今天的第三个澡,胸口慌乱仍是未能平复。雪怡去蔚蔚家玩?蔚蔚不一个晚上都跟我一起,为什么她要说谎,难道…
  “不会的,雪怡不会这样的…”我安慰自己,但知道其实是在欺骗自己。
  从浴室出来时妻子已经再次睡着,我脚步浮浮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拿着手提电话想致电雪怡。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父亲关心女儿夜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一件这样平凡的事,此刻却拿不出勇气来。
  ‘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蔚蔚的说话,对了,自米老鼠乐园回来后,我便再没以伯伯身份找雪怡,不知她是否会感到奇怪。
  不会的,伯伯只是一个嫖客,两人关系建立在金钱上,就是突然消失雪怡也不会当作什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心血来潮,拿起手机输入久没登入的QQ号码,是曾每天跟女儿聊天的账户。企鹅模样的头像跳动,刚才登入,立刻出现一大堆留言字句,发出人全部是飞雪飘飘。
  “雪怡…”我心一凉,查回第一条未读短讯,是自乐园回家后当晚女儿发给伯伯的道谢。
  “伯伯,我到家了,今天和爸爸玩了一整天很累啊,不过也没忘记伯伯啦,你送的那只手表我拆来看了,好喜欢,谢谢伯伯!下次会好好给伯伯报答的(亲亲)”
  “伯伯,今天忙吗?飞雪妹妹今天方便,要不要去爽爽?(面红)”
  “伯伯又不在线,是不是出差了?”
  “哗,有多少天了,再不出现我要报警有位伯伯失踪人口啦(笑)”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了吧?多忙也留一句话好吗?(担心)”
  “伯伯很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这么多都不回一句!(怒)”
  “我真的担心了,就说一句平安不可以吗?”
  “我到底有什么惹怒你了?都不理我(骂)”
  “哼,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你想的漂亮,所以不找我了,好啦,我去找别人便好(揪头)”
  “喂,真的不睬我吗,这是最后机会,你会后悔的!”
  “我放弃了,说什么多喜欢飞雪妹妹都是假的,我讨厌伯伯!”
  “再不出现我就要陪别人睡了,是做一整个晚上,气死伯伯的!”
  “不在乎我了吗?算啦,是我自己傻了,明晚约其他客人”
  “我和客人上酒店了,笑吧,反正只是援交女,你根本是看不起我吧,我就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再见了”
  一段段叫人沉重的说话,令我的冷汗流过不停,原来伯伯对雪怡来说是比我所想的重要。这段日子我只沉迷跟蔚蔚接触,完全没有想过女儿。我实在太蠢,以为雪怡这阵子生活正常便没留神在她身上,也没理她的感受。我凭什么说关心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父亲?
  “雪怡…”内疚和心痛一下子涌在胸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一条讯息是今天傍晚发出,即是现在雪怡正…在卖淫…
  不会的…不会的…雪怡一定是在我跟我开玩笑,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她在恐吓我。也许她没有说谎,她是约了蔚蔚,一直在她家里等她回家。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世上最愚昧的事,是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心死的事,却无法自控地去做,我脑袋像被掏空一样,两手打震,不自觉地拨起女儿的号码。
  “叮叮…叮叮…叮叮…”听惯的铃声从听筒响起,接吧,接电话吧,雪怡,我求妳接电话,我求妳告诉爸爸,妳正在女同学的家里。
  但结果直到电话断线雪怡仍是没接,一分钟后电话响起,是女儿的号码。
  “雪怡!”我如获大释地按下接听,是雪怡的声音。
  “爸爸,你回家了吗?我在蔚蔚家和她们打桥牌…玩得很高兴…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本来很令人高兴,但我隐约感觉什么,雪怡的声线好像有点?断断续续。
  我强行按捺心情,一面细心倾听,一面关心问道:“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妳的声音怎么了?”
  “嗯…有一点感冒…没事…再玩一会便回来…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喝早茶…”
  不会有错,是床榻摇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雪怡在被其他人压在身上。
  “爸爸…那不说了…你早点睡…晚…晚安…”
  “晚安…雪怡…”
  我装作挂线,在对方按下挂断前的一秒,清楚听到雪怡发出抑压已久的一声呻吟:“呀!”
  毫无疑问,那是叫床。
  再怎样自欺欺人,也是没法找到借口安慰自己,女儿正在卖淫的事实。
  “雪怡…”挂掉线后一段时间,我仍是没法从空白中抽离,脑里不断是女儿跟嫖客做爱的画面。我很清楚这场面,因为一小时前,我才跟别人女儿做过同样的事。
  ‘呀!呀!好舒服…蔚蔚好舒服…世伯再用力一点好吗…好深…都要插到最里面去了…’
  我深深明白插入这种年轻女孩小屄时的痛快,因为一小时前,我才操过别人女儿的小屄。抬高她的腿,插入那粉嫩的性器。抱她的腰,亲她的乳房。以金钱消费她的青春,以物质交换她的身体。
  我坐在客厅中摇头苦笑,我玩人家的女儿,别人也玩我的女儿,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哈,这是…报应吗?”

  《四十八》
  “部长,有关这份计划书,你认为…部长?”
  “唷?抱歉,刚想得入神,请重覆一次。”
  政府大楼的办公室内,我深皱着眉,完全没把下属的话听入耳里。今天是星期一,在一周工作的开始我已经无法集中精神,为的是家中那叫人担忧的女儿。
  那天雪怡半夜四点才回家,想到女儿正在接客我有如锥心之痛,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转辗反侧,一直等待外面响起打开家门的声音。
  “卡擦。”
  终于等到,但我没有出去见她,我不敢面对雪怡,不知道对着刚出卖肉体的女儿可以作一个怎样的表情。只是知道雪怡回家已经再没苛求,我是她的父亲,即使她做的事再错再坏,一切也愿意原谅,只要女儿平安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什么也可以不去计较。
  发现雪怡是援交女一事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虽然某程度上心态是屈服了,但当直接面对女儿卖淫,那冲击仍是较所想的大。我后悔没继续以伯伯身份再拖延一阵子,至少在之前那段日子雪怡看来是没有胡来。我选择逃避,甚至和文蔚发生关系,最终把自己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位置。
  但向好的一方面想,从雪怡对伯伯、甚至文蔚对叔叔的态度,我感觉她俩仍是入世未深,对陌生人容易交心和信任,不似一般妓女眼中只有利益。我确信她俩不是打从心底的变坏,压根儿仍是好女孩,只要找到方法,一定可以令她们脱离这个世界。
  “部长,差不多是时间起行了。”下属郭健伟看一看墙上的大钟提点我说,我自知私人事不能带到公职上,收拾心情处理自己岗位的工作:“好吧,那出发吧。”
  我所负责的部门是审批和处理私人企业向政府申请资助的工作,有时候为了解对方提出的计划书是否真确,需要到现场实地视察,今天就是相约某个非牟利组织商讨有关保育社区基金的会议。
  “呼,多得健伟你准备妥当,会议才一小时已经开完了。”从对方公司步出,我拍拍下属的肩膀赞赏道,郭健伟一贯的谦虚:“份内事,这间公司过往的纪录良好,也不太费工夫。”
  “三点半,现在回去也不上不下,今天就这样,文件明天拿回去可以了。”有赏有罚,工作表现优异,也不妨给下属一点休息时间,前阵子每天忙过翻天,今天提早让其下班。
  这时候郭健伟突然向我问道:“我记得雪怡小姐是在这附近的大学上课,部长你不顺道去接她?”
  我料不到男孩会提起女儿,表情变得不自然道:“大学的课堂时间不定,而且她这么大了,也不想老爸接放学那么没面子吧?”
  前些儿郭健伟曾代替我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他们碰面以免穿帮。可郭健伟笑说期间忽然望向不远处道:“雪怡小姐会吗?我觉得她跟部长你的感情…咦?那个不是她?”
  我心里一惊,暗想世界不会这巧吧?回头一看,果然是雪怡和小莲、还有文蔚三个女孩,她们手上各自拿着肩包,看到我亦是一起走近。
  “世伯。”两女向我点头问好,雪怡奇怪问道:“爸爸?你在这里干嘛?”
  我强装镇静,反过来问女儿:“应该是我问妳,怎么缺课来逛商场?”
  雪怡扬着手表说:“现在几点了?下午没课啦。”
  “是这样吗?爸爸今天到这附近开会,才刚完。”我理直气壮道。
  “于是便提早下班了?难怪政府部门的效率那么差劲,都是偷懒鬼。”这回轮到雪怡哼着嘴,我一把扭向女儿的耳朵:“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今个月不想要零用钱了?”
  “哎哟哟哟…反对暴力,反对克扣零用,反对打压市民监督公务员权利!”
  在跟雪怡打混的同时,我偷偷望向文蔚一眼,女孩脸稍红的咬一咬下唇,我立刻转个话题问道:“怎么只得妳们三个?妳们和咏珊不是四位一体的吗?”
  女儿摸着耳朵雪雪呼痛答说:“她跟我们不同科,下午还有课…喔,你是那天来我家吃晚饭的…?”雪怡这时候才终于发觉我身边有另一个人存在,想一想拍手道:“我记得了!你姓林!”
  郭健伟微笑道:“雪怡小姐,小姓郭。”
  雪怡脸上一红,再拍一下手道:“我知道!是郭志伟!”
  “是郭健伟。”
  “也差不多啦,三个字中了两个,算很不错了,人家记性还好吧,哈哈!”雪怡傻笑道,我还担心女儿会否认出什么,原来已经忘个一干二净。难得郭健伟毫不介意地还说“谢谢”,这男孩的待人态度实在没有话说。
  “那逛完没有,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家?”我向女儿问道,雪怡伸个懒腰,不满的说:“逛完了,今天三楼那名店新开张,本来打算拾便宜货,谁知道那么小器,开张大吉也没打折,这么贵买不起啦。”
  我家女儿并不追逐名牌,但青春少艾总爱装扮自己,有时候也会留意一些潮流产物。郭健伟听了,好奇问道:“三楼?雪怡小姐妳说的,是否那日本品牌的新店?”
  雪怡态度不好说:“就是!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款式,只是没事做随便看看吧。”
  “这样吗?我姑母在那集团当经理,也许可以替妳办一张贵宾卡。”
  雪怡一听到有好处,立刻双眼放光的欢喜道:“贵宾卡?那不是可以打六五折?”
  郭健伟搔一搔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要上去看看嘛?”
  “去!当然去!”雪怡兴奋地牵着身旁两位女孩的手,小莲推却说:“我不用了,妳和蔚蔚去吧?”
  “蔚蔚,我们去吧,反正办张卡不花钱,真要用时也可以作后备。”雪怡拥著文蔚游说,女孩不懂推人,顺意的答允下来:“那…好吧。”
  “爸爸,那我们先上去,你和小莲去那边喝杯咖啡等我们吧。”也不待我答应,女儿已经推着连名字也记不起的男孩和文蔚兴高采烈地去拿好处,果然是爸亲妈亲不及名牌亲。
  “这就跑了…”女儿顽皮,作为父亲也没办法。留下我和小莲气氛尴尬,虽说大家算是熟稔,但毕竟是两个世代的人,这样呆站也很那个。我四周张望,指着另一边的咖啡店提议道:“不知他们要弄多久,到那边坐着等吧?”
  “好的,世伯你决定。”小莲甜甜一笑,落落大方。
  还未到下班时间,咖啡店客人也不多,我点了两杯饮料,和小莲坐在一角等待。为了不那么死寂,随意找些话题说:“最近功课忙嘛?”
  “还好,今年是大学第二年,总算习惯了,没之前那么大压力。”小莲呷一口咖啡,态度和悦的回答说。刚好碰到肩膀的微翘发尾随着点头动作在衣领上轻轻摆动,散发出一种时尚女性的独有韵味。不施脂粉的俏脸一直保持微笑,和睦有礼,犹如大家闺秀般大方得体。
  ‘这女孩真的很有教养…’这是我第五次看到小莲,每次碰上,总觉得其举止优雅,思想成熟,和我家那长不大的丫头不可相比。
  我自问口才差劲,没什么好话题,东拉西扯的随便说着:“上次谢谢妳们,那蛋糕味道很好。雪怡妈妈现在还经常挂在口边,说什么时候我家女儿也能造出这样美味的蛋糕。”
  小莲亲切道:“世伯你喜欢吃,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再给你们做。下一次我教大家一起做,方法很简单,很容易上手。”
  “要我家的地狱厨神学会吗?好像有点难度吧?”我不是看小自己女儿,但事实不容争辩。小莲微笑说:“天国和地狱其实就在旁边,只要努力,魔鬼也可以变天使。”
  “只怕在雪怡变天使前,我已经上天国了。”我打趣道,小莲掩嘴娇笑,温婉的道:“世伯和雪怡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这个年纪的女生和爸爸相处已经不容易,感情好得像朋友就更难得了。”
  “没办法,有这样的刁蛮女儿,也只能认命。”我自嘲道,小莲不同意道:“有可以撒娇的爸爸,才有可以刁蛮的女儿。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我感叹不已,这样聪明慧黠的一个女生,实在令人佩服。
  “是谁为刁蛮的女儿认命了?”就在我感慨别人女儿的得体之际,那给诽谤的女孩在背后响起不悦之声,我回头笑问:“怎样?卡办好了吗?”
  说到欢喜事,雪怡立刻不再跟我计较,扬起手上的卡片眼泛星闪的兴奋道:“办好了,原来不是六五折,是六折!我觉得好幸福啊!”
  我向小莲苦笑,看到没有?对女孩子来说,朋友在名店当经理才是幸运,名牌给打折方为幸福。
  “不过爸爸你真是有一位太优秀的伙计,我觉得你应该给他加薪升职。”雪怡对早已忘记名字的男孩赞不绝口,弄得郭健伟一脸腼腆。父亲好意安排相亲没有看上,结果一张贵宾卡便正中红心了。
  “别用伙计来称呼,健伟是我的好帮手,而且他的加薪升职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我一本正经道。女儿嘻皮笑脸说:“那你尽量给他多一点轻松工作,迟到早退也不要算进去吧!”
  “妳把爸爸的工作当是什么了?以为公务员真是妳说的偷懒鬼吗?”
  “不是不是,公务员也是官,好大的官威,请饶过贫女一命。”女儿心情美极,鬼灵精怪的装模作样,叫人哭笑不得。
  胡混一顿,雪怡看到小莲的饮料,好奇问道:“小莲,妳这杯是什么?”
  小莲提起杯子说:“榛子咖啡,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女儿老实不客气,接过喝一大口,大呼美味,递给文蔚道:“这个好喝,蔚蔚妳也来试。”
  文蔚也是接过杯子轻呷一下,女孩子感情要好分甘同味并不奇怪,但看到三个女生轮流喝着同一杯咖啡,我突然有一种奇怪感觉。
  她们亲同姐妹,自在大学认识后便如影随形,见面时间比家人还要多。那雪怡和文蔚援交的事小莲会否不知情?以她的机灵,总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我自己亦曾年青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是朋友比家人亲暱。有秘密、有困难亦宁愿跟闺密商量,也不愿给父母知道,也许她俩有告诉小莲自己在做的事,甚至情况更坏的是…她亦是同流合污。
  ‘不可能,这样秀气的一个女孩,又怎会是…’看着面前端庄秀丽的小莲,我如何不会相信这一秒的荒谬想法。但再望向旁边清纯如水的文蔚和活泼开朗的雪怡,又有谁猜到她们背后做着那背叛灵魂的事。
  这个世界,我已经分不清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好了,也不要只顾着玩,下星期有另一遍论文要交,现在不准备,别拿零分又哭了。”女孩们嘻嘻哈哈之际,小莲不忘提点她们注意学业,雪怡挨向我撒娇道:“爸爸,如果雪怡今次的论文拿八十分以上,你给我擦卡唷?六折真是很划算耶。”
  “妳真的拿到才说吧,爸爸不是教妳做事前不要先谈条件?”我教训道,女儿向我作个鬼舌,拉著文蔚研究哪一个包包最漂亮。
  说实话,只要妳不再做援交,就是要爸爸耗尽家财,全部给妳买下来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妳变回,我家当日的女儿…
  闲聊一会,到了下班时间,咖啡店的客人开始逐渐多起来,为了不打扰店子我们也不碍着座位。雪怡表情花俏地向“新”认识的郭健伟和两位女生说再见后便随我一起回家。
  这是令人安心的一天,经过那天的惨痛,现在我对雪怡可说是杯弓蛇影,害怕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跟嫖客交易,只有伴在自己身边时才能松一口气。
  但一个父亲要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女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只可以尽力而为。用各种方法把雪怡留在身边,用各种方法给予女儿家庭温暖,用父母的爱,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援交女,让她明白援交是一种多么伤害家人的事。
  吃过晚饭,洗完了澡,我回书房读一会报。偶尔忆起下午时小莲的笑容,那怀疑没有平息。但我知道猜测也没意议,这女孩始终跟我无关,我是无权过问,而且以她们的感情即使真是一伙人,只怕亦跟文蔚一样不会吐出一句半句。
  当日因为集中文蔚而冷落雪怡的教训,令我明白不能再把注视放在其他人身上,我没有余裕去拯救所有人,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案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刚想起谁谁便来了,是文蔚。
  “叔叔在做什么了?”
  跟这女孩聊天也是乐事,或许更能套出什么,在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此刻,文蔚始终是最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人物。
  “在烦恼”
  “是擦卡的事吗?(掩嘴笑)”
  “妳知道不是”
  “那就不关我事了”
  “别装笨”
  “我是笨的所以才给骗子骗”
  “喂,要一直提着吗?”
  “要,这个可是要提一世”
  看到文蔚跟我说笑,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尝试回到那话题上。
  “有没打算做个乖女?”
  “现在不乖吗?叔叔要做三次我也依你了”
  “我是说不令家人担心那种”
  “没担心,他们不知道”
  “但有天总会知道吧?”
  “你再绕着这话题,我便以后不理你”
  “我是关心妳”
  “是关心飞雪吧?”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一愣,这是文蔚首次在我面前提到雪怡的援交名字,她是一个聪明女孩,大慨已经猜到在茫茫人海中,我会找上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女儿的秘密。
  好吧,既然大家不再掩饰,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可以更直接了当。
  “都一样关心”
  “那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
  “天晓得”
  “妳知道我不敢赌这一局”
  “你拿我作赌注没所谓,自己的女儿便不敢了(白眼)”
  “是我错,别拿这个讽刺我”
  “那干脆不要管好了,你找你的女孩,她接她的客人”
  “妳认真吗?”
  “你没找吗?是谁做了三次?”
  “就别老抽我后脚”
  “那你也不要老问同一个问题,以不诚实的手法,是永远不会得到诚实的答案”
  “这又是谁的名言?莎士比亚?达文西?”
  “蔚蓝碧海”
  “我败给妳了”
  “叔叔还会约我吗?”
  “妳跟我开玩笑吧?那种事不可能再有下次”
  “你玩厌了我”
  “别用这种形容词,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不会,金钱交易,各不拖欠,其他人在的时候我装作没事发生”
  “拜托,我已经很头痛”
  “我给你医好(听诊器)”
  “妳来真啊?”
  “我们这行回头客很重要,何况跟叔叔做也蛮舒服”
  “这么恭维,我应该值得高兴吗?”
  “我不理,反正一定要再找我,我看看,这星期除了星期六其余都可以”
  星期六,看到这个日期,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今天是星期一,有什么嫖客需要这么早便预约周末?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人的约会,而是一个有特定日期的聚会。
  ‘明天的派对,去吗?’
  脑门叮一声响起那可怕的字句,派对!是文蔚曾提及的群交派对!
  我顿时觉得整个心如被揪起般透不过气,无法想象女儿在那种淫乱场所的画面。战战兢兢的试探式问道:“是去派对吗?”
  文蔚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说多了,这也使我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是派对,她们将在今个星期六举行派对。
  我得到答案,没再苦苦相逼,主动撤回问题:“妳不想告诉我没关系,这两天再约妳”
  “嗯,那我先睡了”文蔚似乎也害怕泄露太多,没有跟我聊下去。
  “再见”
  “拜拜”
  跟女孩离线后我沉浸在思绪中,群交派对,那无疑是一个地狱,我不知道雪怡有否曾经参与,但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她踏足这种地方。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我不能管束雪怡不让她上学,她要逃学接客我也无可奈何,但至少在自己可以制止的情况下要尽力不让它发生。我决心以父亲的权力,在这周末把女儿留在身边。
  “星期六全家去渡假?”
  次日晚上在家中吃晚饭时,雪怡听到我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瞪大双眼。
  “对,妳不老说要去伯父的别墅屋玩?爸爸这星期有时间,可以带妳和妈妈去渡周末。”我边吃边不经意道。
  家兄早年居住在郊区的一间独立洋房,后来因为全家移民加拿大,屋子和座驾一直掉空,只偶尔回来探亲时才小住几天。因为位置近海风景也好,过往雪怡总说要去渡假,但总因我工作忙碌找不着时间,今次正好大派用场。
  “怎么这样突然,也不早说的?”雪怡莫名其妙,我没好气说:“星期二约星期六也不算是早吗?是谁星期五说星期六去米老鼠乐园爸爸也奉陪?而且是妳经常说要去,我才特地抽时间的。”
  “但现在是冬天,又不可以去沙滩游泳,没什么意思啊,而且我今个星期六已经约了别人。”一如所料女儿推却,我故意问道:“约了谁?”
  雪怡愕住半秒,结结巴巴说:“是…蔚蔚和咏珊她们…去打桥牌…”
  果然雪怡也是打算参加派对,我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不更简单,叫她们也一起去不就好?伯父的家什么也齐全,不但可以打桥牌,唱KTV,打游戏,晚上更可以烧烤和去岸边看夜景,想玩沙滩排球也没问题。”
  “但、但她们星期六不一定有空呢。”雪怡仍在找借口,我不明问道:“不一定有空?妳们不是约好打桥牌?”
  “唷…那…那好吧,我明天试试问问她们…”推无可推,雪怡勉强应付我。我意志坚定,就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晚上乘着雪怡洗澡,刚从厨房洗碗出来的妻子问我:“喂,怎么突然说去渡假,还好像一定要去的?”
  这回轮到我被查问的吞吞吐吐:“刚、刚才不是说了,是雪怡自己说要去,我才特别迁就时间,亲子活动嘛,对一个家庭来说很重要…”
  “真的?”秀娟扬起高低眉,对我这个解释不是很信服:“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哪里会有别的原因…”我拿起报纸掩饰心虚的表情,妻子取笑说:“一定是前晚听雪怡不断称赞健伟,有人吃醋了,怕女儿给别人抢走了吧?”
  “老婆妳乱说什么了?”我没想到她会想到那边去,扁起额上皱纹,妻子笑得开朗道:“不是吗?雪怡一向最疼爸爸,现在她说其他人好你便慌起来,想多点陪伴女儿力保不失。”
  “拜托,秀娟妳看太多七点半,别把那些烂情节搬到家里去。”
  “还说没有?看老公你面都红了,岳父女婿一直都是世仇,想抢走我的宝贝女,没那么容易!”妻子装起我的声线嘻闹着,我想说老婆妳今年四十六,更年期都要来了,没有本钱装可爱。
  要一个年轻女孩放弃周末陪伴家人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正如小莲所说,我跟雪怡的关系比一般父女好,孝顺的她不想令我失望,故此虽然进退两难,还是没有敷衍地认真考虑。
  对我而言这亦是一个考验,当日飞雪飘飘肯为伯伯不去接客,今天雪怡是否又愿意放弃派对陪伴家人?说实话我对这个答案没什么信心,始终到此一刻我还不知道雪怡做援交的原因。一家不缺钱,二父母亦算疼爱,那推动她去卖淫的动力到底有多重,我是毫无头绪。万一她是被逼去做,那我无疑是在落井下石,把女儿推上一条两难之路。
  接着一天雪怡没有回覆,我也不逼得太急,结果到了晚上却被文蔚斥骂。
  “世伯你好过份!”
  可能因为太生气,文蔚连叔叔也没称,直接把我叫世伯了。
  我在QQ装傻输入字句:“发生什么事?”
  “还在装,今天飞雪跟我说了,你在我这边收情报,那边来搞砸!”
  “喂喂,老人家还是不知道妳说什么”
  “好讨厌!你明知道我们星期六有事,却说去渡假,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早答应了,现在爽约会给红姐骂惨的!”
  文蔚个性温驯,少有如此动气,我用心良苦地相劝道:“我也是出于无奈,作为亲人,难道可以眼白白知道妳们去那种地方也不制止吗?”
  “我觉得你是很无聊,就是避得这一次,那下一次怎么办?这根本是自欺欺人!”
  我以心底话对女孩说:“妳还没有子女,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孩子在爸爸妈妈的心里就像最宝贵的瓷器,不想被划上任何伤痕,即使那伤痕是别人,或是他自己划上也不希望。就是知道明天会被摔破,也努力守护到摔破前的最后一刻”
  文蔚看了,情绪似乎冷静下来,隔了一会才再次发言:“你没想过要解决事情吗?”
  “当然有想过!每天都在想,我需要帮助,妳会帮我吗?”我求之不得的说道。
  文蔚再次停顿,五分钟后才回答说:“我帮不上,我也是病人,我连自己也救不了”
  “蔚蔚…”
  “别在这里唤我名字”
  “好的,那妳会来吗?”
  “不会!”
  文蔚的生气,令我明白雪怡真是很努力去央求她,冒着背信红姐的风险来陪伴我这个父亲。
  雪怡,无论妳变成怎样,永远也是我的女儿。
  结果在接着一天下班回家,雪怡告诉我一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文蔚和咏珊答应了?”
  雪怡笑着点头:“本小姐出马,到她们不来吗?这是开玩笑的,我说有玩有吃有风景,她们是求之不得啦,还说拿泳衣来游冬泳。”
  女儿说得轻松,我知道其实是花了不少功夫,感动之余好奇问道:“这么热闹,但怎么没叫小莲?妳们不是总一起玩吗?”
  “小莲她说约人了,这次时间碰不巧。”雪怡耸耸肩膀。
  “那太可惜,我还打算给妳们四位小美女在沙滩上留些倩影。”我拿起久没使用的照相机,雪怡脸红红的问道:“爸爸你说小美女,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有妳妈妈的优秀遗传,不是小美女,是大美女。”我没有犹豫的肯定道,雪怡被我哄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傻笑说:“嘻嘻,那我再游说一下小莲,四美图少了一个的确是有点失色。爸爸,你替我们拍一辑裸照好不好?现在很流行的。”
  “裸、裸照?妳想爸爸流鼻血而死吗?”我掩着鼻孔,雪怡笑道:“不是真正裸照啦,是不露点和不露毛,很有艺术气息的那种。”
  听到女儿又点又毛,我尴尬得要命,雪怡没放过我的取笑说:“爸爸你害羞啊?好可爱,雪怡今年几岁了?早便有毛有翼啦,我们有时间去浸个温泉,给你欣赏自己的杰作发育有多好。”
  “够、够了,妳不是找小莲吗?去打电话吧。”
  “嗯嗯。”雪怡捉弄了我,坐言起行地拨起同学的电话努力游说:“喂,小莲吗?是雪怡,嗯嗯,回家跟爸爸说妳去不了,他不知多失望,说再想吃妳做的蛋糕,伯父那里有大烤炉,可以一起做…嗯嗯…我知道妳晚上有事,那星期六早点去,傍晚回去不就好吗?伯父那里有车,爸爸可以送妳出市区,去啦去啦,我们去沙滩拍照,快圣诞节了,拍些漂亮的来做圣诞卡送给亲戚…谁会要这种圣诞卡?是全裸圣诞卡,爸爸亲自操刀,一定漂亮…哈哈,开玩笑的,那当妳答应了哦,一定要来啊!”
  雪怡的嗲声嗲气撒娇攻势还是相当有力,就是同为女生的小莲也推辞不了,结果以星期六晚把女孩送出市区为条件,四位娘子兵团总算齐人。
  对于女儿的孝心我自然感动,文蔚愿意推却红姐参与更是叫我惊喜,至于小莲和咏珊,我想在这天里亦可更了解这两个女孩子。
  “好吧,那爸爸去准备吃的玩的,一起有个愉快周末!”
  “嗯!拍辑五美全裸照!妈妈站前面!”
  可以制止雪怡参加派对我是相当振奋,纵然如文蔚所说,躲得了这星期,还有无数的下星期。但我有信心她俩是有救,迷途的女孩们,总是会回到父母的身边。
  一转眼,便到星期六当天。天公做美,这天阳光普照,我心情愉快,提早一日便先行往别墅屋拿车到车房清洗。我早年取得车牌,但为节省汽油费和车位高昂,一直没有购置座驾代步,这天正好练习一下荒废已久的驾驶技术,以作接送一众女生的司机任务。
  “哗,屋子很大,很漂亮啊!”车子是四人座,为了安全驾驶五女一男的人数分了两批,第二转到达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小莲和咏珊下车后对宽敞的大屋赞赏不已,比她们早到达的雪怡亦欢天喜地跑出来迎接好友:“很不错吧?伯父移民前我来过几次,之后求爸爸带我来他总是偷懒。”
  “今天不是来了?就不要老在朋友面前投诉爸爸。”我边笑边抗议。屋子置空一段时间灰尘甚多,雪怡三人到达后一直在打扫四周,也是忙了一个早上,但为大家有个愉快假期毫无怨言。
  “看,房间也很漂亮吧?我们三个今晚便一起在这里睡聊一个晚上,爸爸妈妈在邻房补渡蜜月,替我添一个弟弟。”雪怡笑着向大家介绍,俨如自己家里。独立屋的好处是环境优雅,房间宽阔,跟一般的住宅楼房多了一份开扬写意。
  连厨房也参观了一遍,雪怡便带领大家到屋后的沙滩逛逛。时为冬天,但在暖化效应下天气还不觉得寒冷,加上日照挂天,更是暖洋洋的感觉舒适。女孩们早有准备,一一换上轻便的沙滩鞋,方便在沙滩走动也不怕弄污。
  说到众人服饰,小莲没打算留宿,穿着一套灰衬蓝的休闲套裙,色调清素,简朴轻松;文蔚则是白衫棕裙再加一件粉红色外套,一贯的清纯学生形象;咏珊身材最好,刻意穿上深色夹克外套以作遮掩,可那圆滚曲线仍是惹人注目,露出整条小腿的及膝裤下闪耀着健康肤色,映照在阳光下特别出众。
  至于我家雪怡以衫作裙,加大码米老鼠图案印花T裇从头盖下,几乎把整条短裤也盖住,远处看来便好像下身真空的性感撩人,女儿最满意自己一双修长美腿,就是来渡假也不忘炫耀一番。
  “都冬天了,还露出整条腿,妳不冷吗?”保守父亲看到女儿不检点当然要教训,雪怡一脸轻松,还故意掀起衣领道:“这么好太阳一点也不冷,爸爸你看,里面是那时候跟你在米老鼠乐园买的内衣,这样衬是不是很好看?”
  从领口空隙看到那雪白胸脯被胸罩以优美线条包裹,我几乎要喷鼻血,慌忙别个头去,雪怡吃吃笑了两声,追上前跟女孩们嘻戏游玩。
  “都是漂亮女孩,老公你今天大饱眼福了吧?”拿着太阳伞跟在后面的妻子揶揄道,我像个小太监的退后一步护在皇后身边,恭恭敬敬说:“最美的那位我二十三年前已经娶了回家,其他的都看不上眼。”
  “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孩,老夫老妻,不用在我面前卖乖。”妻子口里这样说,心情看来还是十分漂亮,我调戏道:“女人就如美酒,经过酝酿才更浓郁,刚才雪怡不是说要添一个弟弟?不如今晚…”
  话没说完秀娟已经用力扭我大腿,为老不尊,你不要脸我也要脸。
  “爸爸,在这里替我们拍照!妈妈,妳坐在中间!”来到沙滩中央,雪怡没忘记拍照留念,女仕们摆出各种甫士,拍出来的照片张张赏心悦目,唯独文蔚,喂,怎么老是对着世伯扁起小嘴?
  “这边,这边也要拍,小莲,拍张我跟妳嘴对嘴的。”女孩子的友情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牵手拥抱,亲脸亲吻也毫不拘泥,反倒我这个爸爸的十分尴尬,好女儿,这些奶碰奶的闺蜜私拍,应该找妈妈来代劳吧?
  “男女真的不平等,两个男人接吻只会恶心,女孩子却这么温馨。”我自问摄影技巧相当一般,可拍摄对象优秀,随便按一下快门已经是上佳杰作。虽然可惜的是,雪怡说得高兴的裸照是没有实践。
  沙滩留影拍了一个上午,午饭由妻子主理,四位女生从旁协助,犹幸雪怡仍是负责洗碗。
  “我知道大家来玩没心情学做蛋糕,所以在家里做了一点来。”饭后更有甜品,小莲的心思着实细密。吃饱之后我和妻子小休一会,四位女生展开桥牌大会,笑闹之声响不绝耳。
  休息了半小时,我出去外面厕所,在转角处刚好碰到文蔚,看看附近没其他人,走上去求小姑娘原谅:“还在生世伯气吗?今天不是玩得很高兴,这更有意思吧?”
  文蔚在大家面前装作跟我没过节,世伯世伯有礼的叫,这时候单独两人却扁起小嘴不理睬我,转头便跑回她们房间继续玩牌,小女孩品性温柔,想不到要生气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妻子还在看杂志,拍拍她的肩,说女孩们在打桥牌,不如我俩骑脚踏车到附近小路转转圈,怀念一下初相识拍拖时的浪漫场面,老婆一边说女都这么大了,一边给我牵手去拿车,女人爱浪漫,从来不用分年龄。
  然而天气不似预期,往往阴晴不定,早上风和日丽,接近傍晚却开始乌云密布,本来晴空一片的蔚蓝天色变成灰暗,我和妻子害怕下大雨,也不敢走远的骑着单车回到屋子,本来以为女孩们的桥牌大战仍在继续,没想到变成真的动武,雪怡和咏珊扭作一团。宽敞的软床上一个压着另一个,看清楚又像一个挟制着另一个,不分上下。
  “死雪怡,我就不信打不赢妳!”
  “来啊,妳以为奶大就等于力气大么?”
  “妳们干么打架了?”雪怡和咏珊在我和妻子以为她们吵架连忙劝止,没想到文蔚说她们在打摔跤。
  “打摔跤?”
  文蔚笑着向我俩解释道:“嗯,她们一早想玩了,以前没这么大的床,这里刚刚好。”
  我俩望向小莲,女孩苦笑作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听说还在当裁判。
  “那…怎样算输?”我看到两人互相按着对方的腿,咏珊的乳房被雪怡压到变形,女儿裤子也给拉下三分一露出橙色的米老鼠内裤无言问道。文蔚笑笑说:“谁先投降便算输。”
  投降吗?我想再缠上十天八天,也不会分出胜负。
  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不是我们可以理解,反正拍拥吻照也好,床上摔跤也好,不是真的交恶便没有问题。之后雪怡一个翻手把咏珊的领口揪住,整个大奶胸罩跳弹而出,咏珊也不输她的擒在女儿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肚皮,几乎连阴毛也看到。我本想亲眼目睹这场世纪大战谁胜谁负,结果还是给老婆拉了回房,无缘欣赏这活色生香的女子大战。
  到了五点左右,屋顶上响起淅沥淅沥的雨点洒落声,天上污云化成水份,逐渐加大的变成滂沱大雨。
  “怎么会下雨了,真扫兴。”给摔跤弄得头发像鸟巢的女儿从房间步出,看到外面落着大雨脸露失望,我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过云雨,很快便停。”
  “嗯…”
  可是我这个预测并不准确,雨势不单没停,反而愈下愈大,到了七点也完全没有停雨的势头,小莲向雪怡道:“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停雨,我想我先走了,不然待会更难回去。”
  雪怡看到雨势颇猛,提议道:“这么大雨,不如留在这里吧?”
  小莲一脸难为的道:“但我的事很重要…”
  “好吧,那我叫爸爸送妳。”雪怡也没勉强,小莲笑说:“不用麻烦世伯,今早进来时我看到外面小路有巴士站出市区,我去乘公交车可以了。”
  “这怎么行?这样大雨怎可以让妳一个人去乘公交车,而且从这里走去也有一段距离吧?说好是晚上送妳回去妳才来,又怎可以食言。”我着妻子道:“我送小莲出市区,妳们把烧烤炉拿去帐篷那边,晚上一起吃烧烤。”
  “哦,老公你小心一点。”妻子叮嘱道,我回头笑说:“只是下雨,一会儿便回来。”
  “但世伯…”小莲显得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道:“没事,从这里出去也不到半小时,一点也不麻烦。”
  “那好吧,我先走了,大家玩开心点。”小莲向大家道别,雪怡三人挥着手说:“路上小心,星期一学校见。”
  来到停车处我俩登上车子,才刚驶出门口,雨点打在车顶翛翛澌澌响过不停,雨势比在室内看到的还要大得多。我开动水泼,雨水仍不断落在车头玻璃上使视线模糊不清,小莲担心问道:“世伯,这样会不会危险?”
  “没事,这条路很好走,不会有问题。”我微笑着女孩放心,踏上油门,车子往小路开动,经过了几条弯路,直来到通往大路的交汇处,我指着前面的马路说:“看,过了这里便是大马路,很快可以到火车站。”
  可不巧的是就在交汇处之前有一根大树以横跨倒塌在路中心,看来是被山坡的雨水冲下来。我叹一声倒霉,缓缓把车子向后退,回到可以转方向的另一条小路去。
  “呼,这边一定没问题。”超过十年的生疏,其实我的驾驶技术很一般,走熟悉的路还可以,陌生路便不免有些胆怯。特别大雨阻碍视线,就更使我无法集中精神。
  “世伯,如果危险,不如回去…”小莲开始担心起来,我仍觉得可以做到,方向盘一转,进入另一条山路,这里的路面没那么平坦,车子摇晃不定,再开一会,看到前面一滩积水,本以为不是太深,谁知踩油一冲,整架车子轰隆一声的向前猛力一晃,原来那是一个下陷路段,我慌忙把车剎停,向坐在旁边的女孩问道:“小莲,妳没事嘛?”
  “没事,我没事…”急剎车把小莲吓得脸色苍白,幸好没有受伤,我松一口气,再次开动引擎,车子却只发出“撕撕”声的不动一动。
  “靠,熄火了。”我再暴躁的连扭几下车匙,仍是没有反应,登时一筹莫展的没有办法。
  “呼,真够倒霉…”头靠在椅背上叹一口气,身旁的小莲知道情况不妙,拿出手机问道:“要不要…找警察帮忙。”
  我摇头道:“没用,这种小路一辆车进来也难,何况通往大马路的倒塞了,就是召拖车也得等停雨。”
  “这…”小莲知道我烦躁得很,也不敢惊动我,只往窗外张望想想办法。我自问脾气尚可,但遇着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还是不禁心烦意乱。
  雨势仍然很大,这样子不知要待上多少时间。心烦之际,很自然地把种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想法。如果刚才小莲愿意留下,现在就不会有这情况。星期六的晚上,好朋友都在身边,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非走不可?就是连雪怡和文蔚也不去派对来陪家人朋友。
  派对?会否是因为派对,所以小莲才不能不走?
  当日对小莲亦是援交女的假设性再一次飘上来,假设她们真是一伙,那红姐办的派对小莲应该亦有参加,雪怡和文蔚愿意冒着被红姐教训的风险爽约,不代表小莲也愿意,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错,但一个人在被困之时往往会把想法钻向牛角尖,不愿承认自己失误的男人往往亦会在失败之时把责任委过于人。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俩坐在车厢里也是束手无策。一直不敢打扰我的小莲向我说道:“世伯,地上的水愈浸愈高,我在学校上课时听说过汽车的发动机进水便很难修理,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小莲的话使我一言惊醒,对了,这种小车底盘浸水基本上便可以报销了,于是也不理外面雨势仍大,慌忙下车检查。
  打开车门,横风横雨扑面而来,我下车细看,水已经快要浸到车底,连忙跟回车上跟小莲说:“还来得及,我现在拉空档和放开手剎把车推上去,妳坐到司机位给我控制方向盘。”
  “我?我没有车牌。”小莲惊慌不已,我安慰道:“没事,现在只是前轮陷了进去,只要推过去便可以。”
  “世伯你一个推吗?要不要我帮忙?”
  外面急风暴雨,我怎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帮忙推车,摇头说:“不用,我一个可以,妳替我管好方向盘。”
  “哦、哦。”临危受命,小莲也没再推辞,我顾不了大雨如泻,跑到车尾深深吸一口气,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向前推:“吼呀!”
  车身动了一下,但之后便再也推不动半分。一个大男人要推动一辆空档的小车并非不可能,但前轮下陷加上冒着大雨,地面泥沼湿滑,难度便大大增加。我出尽全身力气又推又撞,还是全无作用。
  “呼…呼…不行…算了…车子报废就算了…这样会死…”我气喘如牛,浑身湿到连内裤也可以挤出水来,一辈子也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是跟我一样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小莲。
  “小莲,妳出来干么?”
  “我来…帮忙…两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我不在上面车子也会轻一点…”小莲以肩膀抵着车尾,我看一个女孩子湿得不似人形于心不忍,劝告道:“算了,老车不值钱,别弄坏身子。”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小莲提高声线喊叫道,我看到她的坚持不再反驳,一起抵着车尾向前推。
  “世伯,一、二、三!”
  “好!”
  “呜……”
  “吼……”
  我不知道是小莲的力气比我想象大,还是在女孩的激奋下信心大增,本来只微微晃动的车身在两个人的合力下有点反应,开始缓缓向前滑动。
  “推动了,再用力!”
  “吼…吼吼……”
  雨继续倾盆而下,我和小莲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用尽进吃奶之力向前挺进。一下不动,两下不动,终于轰隆一声,车子的前轮越过某个台阶,然后便很轻松地直向前滑。
  “成功了!”我和小莲大喜过望,继续出力把车身推前,过了前轮,后轮便变得轻易,两人再一起叫“一、二、三”,整架车子便离开下陷的水渊。
  “嗄…嗄…成功了…嗄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力气…”耗尽力气后我和小莲也顾不了地上都是污水泥泞,像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颓然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雨水从张开的口直落喉咙。
  太好了,推动一辆车,我们仍活着。
  望向旁边女孩,本来时尚高雅的秀发如湿哒哒的地拖一样挂在头上,精致的五官被雨水冲涮得张不开眼,禁不住相互傻笑。
  “世伯你的样子好可爱。”
  “小莲妳何尝不是一个傻大姐?”
  “那现在怎么办?回车上等救援吗?”
  “不用,车子召拖车公司来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地图,找找附近有没可以避雨的地方。”
  我俩一起爬回车上,从外套拿出电话寻找地图,指示距离十分钟左右有一间小旅馆。
  “十分钟,冒着大雨跑去可以吗?”
  “嗯,反正湿透了,总比在这里好。”
  “那好吧,记住捉我的手。”我牵着小莲,一起往地图指示的路线跑。雨路湿滑,加上力气消耗,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是一间很小的旅馆,但这种时候也不挑三拣四,有瓦遮头已经很好。跟旅馆的老主人开了一个房间,我和小莲终于可以稍作休息。
  “湿…湿得要命…”进去房间,第一时间把满是泥水的湿衣脱去,小莲从浴室递给我一条毛巾抹头发,并说:“世伯你冷了,去洗一个热水澡吧。”
  大家湿透的程度不相伯仲,也没可能要女生让我,我着小莲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小沙发上休息一会。
  “嗯。”女孩拿着浴巾和浴袍进去,我摊在沙发上时已经浑身无力,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浴室响起水声,跟一个妙龄女子共处一室,但这种情况相信没一个人有心情享受春光旖旎,我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像浸在冰水般冷,脑袋却如火烧般热。
  有点冷…是很冷…很冷…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还是昏倒,只知道恢复意识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面前是一脸忧心的小莲。
  “世伯你醒了?”
  “小莲?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晕了,还在发烧。”小莲把手架在我的头上道。
  “发烧?怎么这么没用,才淋一下雨便病倒了。”我一向对自己的体魄还有点自信,没想到原来如此差劲。
  小莲摇头道:“没有,世伯你很好,换别人早就受不了。”
  我自嘲说:“我就是受不了,所以才发烧。”
  小莲柔柔笑道:“懂得开玩笑,看来世伯你没有大碍,我可以放心了。”
  “老骨头,不会一场雨便领便当吧?”我想支起身子,小莲把我按下来:“想去哪里,不好好休息。”
  “没,我只是…”
  小莲拿毛巾把我额上的汗水抹去,转头从小桌拿起一个煲盖,冒出热腾腾的白烟:“你饿了吧?我弄了些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白粥?在旅馆怎么可以煮白粥?”我不明问道。小莲无奈解释说:“这里真的很偏僻,附近没几间店,加上暴雨连餐厅也关门了,我问旅馆的婆婆说有什么可以吃的,她说她的煮食炉可以借给我煮方便面,我想着世伯你病了,所以问她借了点米来煮粥。”
  “妳也是很累吧?怎么还给我煮粥。”我抱歉道,小莲摇头说:“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何况洗澡后没怎么累,来,吃一点粥。”
  “我自己来可以。”
  “世伯不乖,你现在是病人哦。”
  小莲拿着汤匙盛了一口,往嘴唇轻轻吹冷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说:“这样太麻烦妳吧?”
  “不麻烦,你当我是护士姑娘不就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小莲笑道:“当然,世伯跟小莲客气,我便要生气。”
  说不过女孩,我乖乖张口吃粥,和暖白粥落到舌上,滋味奇佳:“好味道,这是什么粥?”
  小莲掩嘴窃笑:“就只是白粥,世伯你半天没东西下肚,现在给你粗粮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半天?我睡那么久了?现在几点钟?”
  小莲看一看钟说:“三点。”
  “半夜三点?那妳不是看了我很多小时?”
  小莲摇头说:“没有,我也休息了一会,才刚刚起来。”
  女孩如是说,但看到她白晢脸上那不相称的黑眼圈,我想她是一觉没睡。
  吃过了粥,再给吃药,小莲扭着药瓶的瓶盖道:“我打了电话给雪怡和伯母,报告了情况。”
  “好好一次渡假,要我害大家担心了。”我对事情的弄巧成拙感到自责。小莲正起表情,向我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坚持要走,也不要弄到这田地。”
  “别把责任摃在自己身上,天气的事没人能预料。何况今次旅行是我突然发起,雪怡勉强叫大家来的,要算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刚才那车子我也不应该坚持,结果让世伯你生病了。”
  “不会,妳说得对,没试又怎知道?车是我大哥的,借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好好归还,没尽过力便放弃,是不负责任。”
  小莲彷彿被我的说话打动,咬着唇边望了我好一会,幽幽的道:“世伯,你记得当日蔚蔚在你家说,那十块钱和五佰块的故事吗?”
  我想不到小莲会提起这话,点一点头,小莲平静说:“我对这个故事的领会是:无论那是一张十块钱还是一张五佰块,它们本身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应该同样珍惜,好好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一台还可以用的车,即使已经不值钱了,即使快要进水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不给它报废,让它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然后小莲真挚地望着我道:“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小莲…”
  小莲微笑说:“伯父那台车,我今早坐时觉得很舒服,它带给我一段美好旅程的回忆,如果就这样报废太可惜了,也许它日后还会载其他人跑很远的路,看更多世界的美好。”
  我没有话说,这个女孩的睿智,叫人再一次由心的佩服。同时我也反省是不是冤枉了她,这样聪明善良的一个女子会是援交女?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
  我有种弄清事实的渴求,试探地问道:“对不起,结果妳还是赶不及晚上回去,那事情很重要吧?”
  小莲脸上显露出遗憾的表情,摇摇头说:“没办法,天气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让世伯来猜猜…男朋友约会?”
  小莲连忙满脸通红的嚷道:“世伯你别猜,不会猜中的!”
  我取笑说:“这么紧张,好吧,世伯也不为难妳,待妳什么时候愿意揭开谜底才告诉我吧。”
  小莲难为情的点点头,我感慨道:“不过小莲妳真的人很好。”
  小莲回礼道:“世伯你人也很好。”
  “哪里,世伯做过的坏事磬竹难书,只是没让妳们小女孩知道了吧?”
  “真的?例如呢?”
  我不好意思道:“都说坏事,当然不会主动招认了。”
  “小器。”小莲嘟起小嘴,那表情极其甜美,我心一动,不自觉说出这话:“妳这个表情令世伯想起小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面说主角快要死了还调戏女主角,弄得她哭笑不得。”
  小莲有点兴趣的好奇问道:“有这样的小说?那后来怎样?”
  我回忆童年时读过的内容:“后来啊…好像说那主角本来就是流氓,临死不忘讨便宜,他跟女主角说只要跟他亲一亲便会不药而愈,哈哈,是很老的书了,当时的小说是这个程度。”
  我发誓我说这种话是没什么想法,没想到在我说着老话时,小莲已经趋上前来,在我嘴上深深一吻。
  “啜…”
  “小…小莲?”
  女孩抿一抿下唇,认真的说:“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我如在梦中的不懂反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已经全好了…”
  老头子从来不配当男主角,但这女孩,无疑就是女主角。
  小莲把手再次搁在我的额头上说:“还有点烫,别多说了,好好休息,明天我要把健健康康的爸爸还给我的好友。”
  “嗯,那妳也要休息。”
  “知道啦,我也睡了。”小莲替我盖好被子,往另一张床就寝。
  我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做梦,梦中四个女孩加一个老婆化身武林侠女,齐齐数落我的不是,还数一项鞭一下,打得我皮开肉绽,全身欲裂。
  到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次日清晨,张开眼精神比昨天好得多,头亦不再痛了,到底是退烧药有效还是白粥有效?我不知道,反正不要是护士姑娘那香吻疗效。
  从床上爬起,邻边的睡床空空如也,张眼望望,小莲侧坐在我身边的椅上单手托着头睡,小妮子,原来上床动作还是让我安心的恍子,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小莲睡得并不深,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她,女孩缓缓张开眼睛,第一句还是关心话:“世伯你醒来了?有没好一点?”
  “全好了,多得护士长。”
  小莲微笑说:“只是见习护士。”
  女孩动作比我敏捷,从木椅站起伸伸腰,往自己的睡床拿起一叠衣服给我:“衣服我洗好了。”
  我啧啧称奇:“这么快干掉?”
  小莲笑说:“旅馆的婆婆借我烘衣机,我把两条干毛巾放进起一起烘,水份挥发得快,可以缩短烘干衣服的时间。”
  “原来如此,小莲妳以后一定是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家雪怡好像连洗衣机也不会开。”
  “那我去洗手间换,世伯你也换衣服吧。”小莲拿起自己的一份进洗手间,昨晚一直没留意她是身穿浴袍,现在看背影婀娜多姿,步姿优美。
  小莲进去后我从床上站起,才发觉自己也是被换上浴袍,身体还像给清水拭抹过的干爽舒适,到底是谁做的?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追究。
  小莲更衣出来后我到洗手间梳洗刷牙,步出旅馆时外面阳光灿烂,昨晚的狂风暴雨彷似一场恶梦。多坏的天气,也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喂,雪怡吗?爸爸没事,妳们那边好吗?”事过境迁,致电向妻女报平安。拿起手机一看,昨天一点半的时候文蔚发了一条“叔叔没事嘛?”的讯息来,我心头一暖,小女孩还是口硬心肠软。
  “好了,截一辆出租车送妳出市区吧?”我向小莲提议,女孩点一点头,没想到在出租车站等了大半句钟也没一辆车经过。这地人迹罕至,大雨过后路又不好走,出租车不愿进来也很正常。我电召拖车的时候顺道问有没出租车可叫,对方表示只能找到一台。
  “世伯你乘出租车回去,我去乘巴士可以了。”小莲主动把车让给我,我看那几乎要掉下来的巴士站,都不知是否经已荒废,于是坚持先载女孩回去。小莲想了一想,突然问我:“世伯你昨天不是问我昨晚约了谁?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理所当然地说想,小莲脸上一红道:“其实那是男孩子,但不是一个,是一群。”
  “一群?”我瞪大眼,果然是群交派对吗?
  小莲没有再说下去,直到出租车到达,女孩还不告诉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故作神秘的把我拉到车上,目的地是一间超级市场。
  超级市场?
  小莲买了一大堆糖果玩具和巧克力,再领我到另一街道的一间建筑物,儿童助养院。
  “小莲姐姐!”在里面玩耍的小孩一看到小莲便一涌而上,女孩把手放在后面向小孩们道歉说:“对不起,小莲姐姐昨天有事,答应你们的蛋糕做不了。”
  “没有蛋糕啊。”孩子们面露失望之色,似是期待已久。小莲又举起手上的一袋二袋:“所以我买了巧克力作陪罪,大家会原谅小莲姐姐嘛?”
  “会!”小孩子最现实,有吃的玩的,想也不想便说好。
  把糖果玩具都分派好,我和小莲挨在一边看小孩子们把得到的分甘同味,我苦笑问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妳也不必装秘密吧?”
  小莲脸上一红说:“你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别人很难为情,好像想给别人称赞才去做的。”
  我对女孩的行善而不居功佩服不已:“但的确是值得称赞吧?妳昨天坚持要走,就是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
  小莲失望道:“是答应了很久,我上星期还发誓今次一定有,结果还是没做到。”
  我说得有点轻率:“也没关系吧,小孩子拿什么也一样开心。”
  小莲嘟着嘴抗议道:“意义差很远啊!花三小时做的和花三分钟买的又怎一样?”
  “这个嘛,世伯比较肤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妳有这份心,还是很值得敬佩。”
  在我和小莲聊着的时候,一名大约六、七岁的男童跑到我俩面前,瞪着我眼带敌意,象是质问什么的语气问道:“小莲姐姐,这个是妳的男朋友吗?”
  我和小莲同时一愣,女孩弯下身来微笑道:“禾仔,这是小莲姐姐的朋友,不是男朋友。”
  小孩仍不信服的认真道:“我喜欢小莲姐姐,长大了要和妳结婚,妳别找其他的男朋友。”
  小莲笑说:“好的,那你乖乖听老师话,做个有用的男子汉,小莲姐姐也会喜欢你。”
  男童“嗯”了一声,便拿着小莲的糖果回头跟其他小童游玩。我笑道:“这么快便懂得预约了呢。”
  小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小孩子总是人小鬼大。”
  我点头道:“这是证明他们很喜欢妳吧。”
  小莲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在院里乱跑乱叫的小孩子们,看了一段时间,忽然间语气哀伤地向我问道:“世伯你看,这里的小孩子全部是不获父母照顾而成为孤儿。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很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应该无条件地为孩子尽心尽力的吗?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对自己的骨肉那么残忍?”
  “小莲…”
  “我真的很不明白,世伯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一条眼泪滑落在女孩清丽的脸颊,我没法回答小莲的问题,内心只感到无比愧疚。昨天我曾怀疑她坚持要走,是为了参加红姐的派对,是为了去卖淫。
  我是侮辱了这个女孩的纯洁,侮辱了她叫人尊敬的崇高品格。

  《四十九》
  “院长,助养院的资料我替你们简单整理了一遍,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递上去审批。”我把准备好的文件给予刘院长过目,老人家笑逐颜开,欢喜地向我感谢:“太麻烦你了,马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我抱歉道:“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你们是慈善事业,这么多年却一直得不到政府支援,这是我们的失职,今次希望可以帮到你。”
  离开助养院后,小莲笑咪咪的走到我身边跟我并肩而行,跟院长一样感谢我说:“谢谢你,世伯。”
  我受之有愧道:“这是我的份内事,一个非牟利的慈善事业申请多年却一直被拖延,官僚主义,实在令身为公务员一份子的我亦感到惭愧。”
  小莲“噗哧”一声的笑出来:“bureaucratic,看来世伯你没忘记蔚蔚的教导呢。”
  我不好意思的求女孩别抽我后脚:“那只是一时没在意,小莲妳也不要欺负老人家。”
  小莲笑得更为开朗:“我哪敢了,你不但是长辈,更是雪怡的爸爸,小莲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世伯。”
  “我家女儿有这么可怕吗?而且小莲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没有妳,大慨世伯已经没命了。”我反过来说,小莲摇摇指头:“世伯此言差矣,那天如果不是送我也不会遇上大雨,所以还是我欠妳的。”
  “都说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我继续争论,小莲不许我说下去:“好啦好啦,这样没完没了,大家都没错,当打平手好吗?”
  “既然护士长不收我诊金,也只好遵命了。”我却之不恭,小莲满意的说:“那前事不计,我还是欠你今天的人情,不如让我请你喝咖啡当谢礼好嘛?”
  我不同意道:“这可不行,正如雪怡所说,监督公务员工作是市民的负责,我不认为有资格接受妳的谢礼。”
  “哎哟,世伯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耍官腔,没意思呢。”小莲扠着纤腰道:“如果你认为接受不了三十圆一杯的咖啡,那不用花钱的,你还要拒绝吗?”
  “不用花钱的?”
  小莲微笑道:“杨家小莲亲手煮的,但味道不保证啊。”
  “妳亲手煮?那怎好意思…”
  “怎么了?对我没信心吗?还是连小莲的小小心意也不愿接受?”小莲着扬着眉毛,秀气的脸蛋带着几分奸巧。
  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往往是叫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今天是星期三,自星期天开始,我便每天也跟小莲有联络,为的不是其他,而是有关儿童助养院申请援助的事宜。在知道助养院一直是依靠善心人捐助的艰难经营后,我透过小莲向老院长提议尝试申请政府补助。现今的混帐政策把纳税人的钱在大白象工程上花费不少,真正需要协助的却没几个得到支援。
  为免被指公器私用,我的所谓帮忙其实也只是指导助养院正确的申请程序,能否得到补助最终还是要经过审查,但小莲已经坚持我是十分有心,要亲手煮咖啡给我作为答谢。
  我找不着推辞的理由,加上小莲是一位很优秀的女生,不但对人有礼,说话亦言之有物,跟她闲聊是一种享受,有时候言谈间更反令我这长辈有所得着。
  “是这里了,里面很小又很杂乱,世伯不要介意。”小莲的家离助养院不远,我俩慢步了二十来分钟便到达,那是一个小康之家,谈不上宽敞但布置简约,收拾整齐,可见家里主人的生活是十分有条理。
  “一点也不小,而且如果这样算杂乱,那我家便是垃圾岗了。”我对连半点杂物也没乱放的居所欣赏不已,所谓屋雅何需大,花香何需多,小莲的家便正好印证这说话。
  “世伯还是很客气,你先坐坐,要咖啡还是奶茶?”小莲进屋后脱掉鞋子,轻松地往厨房准备。
  “都可以。”我随意回了一声,来到沙发坐下,电视机上放了一个相架,当中是小莲和看来是其母亲的合照。
  再望望旁边的组合柜,都是放置一些装饰用的小摆设,其中一格放了几个学界奖座,和贴上跟雪怡几位好友的照片。友谊永固,女孩子们的感情完全体会在一张张笑容灿烂的合照里。
  “怎么了?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最漂亮吗?”从厨房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拿出来,小莲看到我逐张细视女孩们的照片笑着道。我略显不自然的回答:“没,只是好奇这些照片怎么很多雪怡都没有收藏?”
  小莲把咖啡放在小茶几上否定道:“没可能,我们所有照片都互相交换,每人也有一份。”
  “是吗?但我真是连一张也没见过。”我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到意外,小莲不而为意道:“这个不奇怪,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好意思跟爸爸分享。”
  “是这样吗?”我有种不是味儿,小莲笑道:“所以如果世伯不想错过雪怡的一切,便要好好买通我们这些闺蜜了。”
  “真的呢,看来我这个爸爸是不合格。”我从小莲手上接过咖啡,女孩呷一口道:“世伯是合格,不过想拿满分了吧。”
  “世上会有满分的父亲吗?”我反问道,小莲诚恳说:“没有一种爱可以完美,但尽力为所爱的人得到幸福,这份心意不已经是一百分了?”
  “小莲妳这话叫世伯十分惭愧。”我对连雪怡在援交也没法制止苦涩无比,此话掀起小莲的好奇:“是吗?世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时候小莲口袋的响起铃声,女孩拿出电话,伸伸舌头道:“太阳刚下山,果然不能说别人。”
  从小莲的说话那明显是雪怡来电,我连忙向小莲摇手,着她不要告诉女儿我在她同学的家里。
  “喂,雪怡吗?刚到家,商量学校平安夜的联欢会?还有三个星期也太早了吧?”小莲醒目的对我眨一眨眼,若无其事地接过电话,闲聊几句,便以在做饭为理由挂掉了线。
  “怎么了?这么紧张,害怕给雪怡知道世伯在我家吗?”挂线后小莲取笑我喝杯咖啡也像偷偷摸摸,我不知如何解释道:“不是这种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好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伯你做的是好事,又有什么不好跟别人说?”
  “我明白,但始终好像有点…”我缅腼道,小莲像有点作弄我的娇笑半声:“难道你害怕雪怡会误会我跟世伯有染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也不一定是那种关系吧,怎么原来世怕的思想是这样封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被妳搞乱了,别捉弄世怕好吗?”我乱作一团,小莲也不难为我道:“好啦,只是开玩笑,我跟世伯是光明正大,就像父女一样,是不会有奇怪想法的。”
  “对、当然不会有那种。”
  小莲和睦地拿起壶子替我添咖啡:“那让女儿替你倒咖啡吧,好爸爸。”
  “谢、谢谢……”被别人女儿称呼爸爸,我更手忙脚乱。
  “好啦,八点了,是时候要把别人的爸爸交还。”聊了大半句钟,喝了三杯小莲煮的咖啡,女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时候不早,也不打扰地跟其告别,临行前小莲跟我说:“世伯今次帮了我大忙,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请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没这么夸张,妳所谓的人情,已经算在三杯咖啡上去了。”
  “世伯你这是跟我客气,还是认为我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可以帮上忙?”
  “都不是,好吧世伯答应妳,有什么一定第一个跟妳商量。”
  “一定唷,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
  “我当然知道。”
  和小莲的相处,令我明白真正所谓的红颜知己是不分年龄,没有压力,令人感到惬意,就是天南地北也可以畅所欲言。
  回到家里,又是另一位叫人窝心的天使,雪怡装作生气道:“爸爸很迟啊,人家今晚特别煮了香辣芝麻鸡啦!”
  “妳煮?喔,爸爸刚刚吃了晚饭才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是我做的,便连看也不看便知道不能吃了吗?”雪怡发起嗔怒,妻子在旁作一个劝阻不了的表情,结果这个晚上,我们一家的嘴巴都肿成香肠。
  “唉,下次狠心一点,也要告诉雪怡她煮的东西其实是不能吃的事实。”我摸着以清水洗完仍隐隐作痛的嘴唇,坐在书桌前懊悔不已,决心必须要告诉女儿在二十一世纪的妇解年代,烹饪不一定是女孩子必须拥有的技能。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认识清楚,亦不一定所有缺点都要克服。
  就在“养伤”之际,没发现刚才洗澡时文蔚来了一条讯息。为怕在不知哪时候给雪怡发现,我把QQ的讯息提示关闭了。打开软件,看到那附上图案的说话:“叔叔都不找我了(藐视)”
  和小莲一样,跟文蔚聊天也是乐事,只是经过了那天,我有种无法面对她的不知所措。
  “没有不找,只是怕妳还生气”我回答道。
  文蔚大慨把手机放下了,五分钟后才回话:“你再不找就要生气了”
  “没那么严重吧?”
  “可以很严重的”
  “别恐吓叔叔好嘛”
  “你尽管试试好了”
  “我当然不敢试”
  “这个星期又想出什么奸计来?”
  文蔚所指的,自然是周末和周日阻止她们出席派对的方法。正如她所说,我阻得了上星期,躲不了下星期,除非直接和雪怡摊牌,否则我没可能每个星期都把女儿锁着不让她出去。
  “今次是一筹莫展了”我坦白道,文蔚直言:“我不是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不了”
  我叹一口气,有种事实始终要面对的觉悟:“妳们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没原因”
  “以前不知道还算了,现在大家公开了,难道不知道这很伤我心?”
  “眼不见为净吧”
  “有可能吗?”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你”
  “就当可怜叔叔,别让我痛心好吗?妳们想要什么,我尽力去满足”
  “你是满足不了的,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想解决便可以解决”
  “有这么复杂吗?真的非去不可”
  “我已经说过不会再跟你谈这些”
  “妳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便算了,你不约我,星期六便和飞雪一起去派对”
  “等等,让我想想”
  “只给你一天,明天已经是星期四,我要告诉红姐去不去”
  “我知道”
  “那等你”
  “嗯”
  文蔚的话令我进退两难,当日跟她做的事已经很错,我没可能再次嫖客身份去光顾她,更没可能像两星期前这边抱着她,那边让雪怡去接客。
  但我真的没借口再把雪怡留住,上次她已经尽了力满足我,我不能再施同一把戏,同时亦怕会惹起女儿怀疑。
  文蔚说得对,我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这时候小莲的说话在脑海浮现,在确信她没在参与其中的今天,也许这女孩是可以把事情带出困局。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莲是雪怡和文蔚身边最好的朋友,她的说话是有一定影响力。加上她说得不错,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们的秘密往往是闺蜜知得更多。
  小莲没有参与,不代表她一定毫不知情,这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也许从蛛丝马迹,她是猜到好友们正在做那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不想惊动别人,但已经没有退路,以小莲的品性我相信她亦不会泄露同学们的秘密,她们感情有如姐妹,不会想把雪怡和文蔚推上绝路。
  但我必须要谨慎,万一被雪怡发觉当日的伯伯是我,知道曾跟我做过那父女间越轨的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那种打击。我实在错得太过份,为了贪图那不应该的快乐,导致今天绑手绑脚,事情一天比一天陷入僵局。
  决定了,明天跟小莲商量,尝试在死胡同中找到出路。尝试借助小莲的力量,看有否可能凭着同性间的友情把两位女孩导回正轨。
  次日中午,乘着午膳时间我致电小莲,电话响了几声对方便接听:“喂,世伯。”
  “妳好,小莲,雪怡在妳身边吗?”
  “在,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她去了点餐,你要找她吗?”
  “不、其实我是找妳,最好别让她知道,妳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
  “哦?”
  助养院申请的工作完成,本来我和小莲是暂时没有见面需要,故此她对我的相约反应出奇,但仍友善地说了一声好。
  这事情我不想给外人听见,虽然孤男寡女不是太方便,但我还是提出在其香闺倾谈的要求。
  “世伯是爱上了我的咖啡吗?”冲着咖啡的小莲没有在意笑说,我厚着脸皮道:“对,小莲的咖啡太好,叫世伯一试难忘。”
  “这个简单,我给妳一些咖啡豆,你回去让雪怡煮不就可以了。”
  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芝麻鸡犹有余悸:“雪怡吗?我这女儿有化神奇为腐朽的能力。”
  “别老看小自己女儿,不多给她机会她怎会进步?地狱厨神,也有可能变成天使厨神。”小莲点头道,我真心恐怕没机会看到女儿煮出好菜的一日:“妳意思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当然了,作为最亲的人,世伯是有从地狱拯救女儿的责任唷。”
  从地狱拯救雪怡,对,这是作为最亲的人必须要做的事。
  “那今天世伯有什么事?总不会真是为了喝小莲的咖啡吧?”斟好两杯,小莲坐到沙发上向我微笑道。
  我吸一口气,表情认真的询问道:“小莲,我想问妳,两星期前的星期六晚,妳有否和雪怡她们一起玩桥牌?”
  小莲好像没料到我问的是这个,思索一会答说:“星期六…星期六…没有,那天我和妈妈去探亲戚了,晚上没有打桥牌。”
  “那会否有其他人一起玩?”我继续问道,小莲颇为肯定的摇头:“不会,一向都只是我们四个玩,而且我记得那天咏珊说和表姐去听演唱会,所以没有人打牌。”
  “是这样吗?那雪怡为什么要说谎?”我皱眉深锁,小莲脸露惊讶表情:“雪怡说谎?”
  我点一点头:“对,那晚雪怡半夜才回家,说去了蔚蔚打桥牌。”
  “她这样说?那肯定是谎话了。”小莲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我苦恼不湛道:“就是,她跟妳们玩我可以放心,就怕她在外面认识了坏朋友。”
  “这…雪怡应该不会吧…”小莲仍不相信的难掩错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跟我说:“这样说来,我也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经常不知跟什么人发讯息和逃课,问她又总推推搪搪的没有正面回答。”
  “那我应该没有猜错,雪怡很有可能是认识了某些不好的朋友…”
  以两星期前的晚归起疑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小莲思考了一阵,脸有难色的跟我说:“世伯,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是什么事,小莲妳知道什么便告诉我。”我着急道。小莲吞吞吐吐的说:“前阵子我在街上曾碰见过雪怡,当时她跟一位看来像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拖手在逛商店,我上前跟她问好,她表现有点惊慌,说那个是她的舅父。”
  “舅父?秀娟是家中独女,雪怡根本没什么舅父。”
  “原来真是谎话吗?其实当时我已经很奇怪,因为他们的态度很亲暱,不像一般的舅甥女,而且如果是真的话雪怡也不会那么惊慌,只是既然她这样说,我也没追问下去。”
  原来小莲曾在街上碰过雪怡跟客人一起,并引起其怀疑。
  “亲暱的男人?”我担心不已,小莲想了一想,继续说:“其实不只雪怡,就连文蔚最近我也觉得奇怪,好像很多心事,世伯,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认识了什么坏人?”
  “妳认识她们的朋友比较多,同学当中有没什么可疑的?”
  “同学吗?好像没有…班上玩得最好便是我们三个,咏珊是另一科…给我想一想,会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小莲努力思索着,这时候她是我的最大希望,我屏息静气地不打扰她,可想了好一会仍是没有头绪。
  我知道这种事太着急也没结果,看小莲苦思了半天,着女孩好好回忆,不扰她的先行离开,可就在车站正要登上公交车回家之时,小莲致电给我:“世伯,我想起来了!”
  “妳想起了?”
  我急急忙忙回到她家,小莲亦是急不及待地开门道:“是辅导主任!”
  “是辅导主任?”
  小莲把我招待回到屋内,坐下来默默说道:“一年前学校曾经来了一位辅导主任,她是个义务老师,专门给同学们作心理辅导,每星期回学校两天。她会主动联络和了解有需要同学的心理状况,给予意见和指导。我曾被接见过一次,我记得当时雪怡和文蔚也有与她见面。”
  我感觉好像找到一点苗头的追问下去:“那见面的内容是什么?”
  小莲回忆道:“都是一些比较公式的问题,询问最近学习如何,个人情绪,和家人同学间的相处等等。”
  “这些问题很正常,那为什么小莲妳会想起她?”
  小莲解释道:“因为她当时问了我很多有关信仰的问题,开始时我以为是循例的问题,但后来我发觉被召见的同学全都是没有宗教信仰,包括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是一个也没在给接见,这真是单纯的偶然吗?”
  “小莲妳的意思是?”
  “我觉得她象是在做…宗教劝诱。”
  “宗教…劝诱?”我抽一口凉气,小莲神色凝重的望着我说:“世伯我想你也听过,有某些宗教组织会控制女教友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莲妳指的是…邪教?”
  “我不希望我的朋友会跟这种组识扯上关系,但我们不能否定,是会有这个可能性。”小莲脸露担忧的道。她的推测某程度上亦解释了雪怡和文蔚卖淫的原因,两个家人齐全,不愁衣食的女孩子会踏上这条路,被组织控制的可能性便是十分高。
  “雪怡被邪教控制…”我听到这事心有如被利刀割下之痛,这比贪吃贪玩的一时胡涂更要严重得多,小莲看到我的痛苦表情开解我说:“世伯先别太担心,一切只是猜想,我想情况不会坏到这个地步。”
  “那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吗?小莲妳也很认识雪怡和蔚蔚吧,她们会是为钱出卖自己的女孩子?”我苦涩问道,小莲思想着说:“的确最近她们对用钱的态度跟以前没有大改变,也不觉得突然有很多钱乱花,但这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她们根本没做我们现在所想的事。”
  我没有跟小莲说我已经掌握了雪怡和文蔚卖淫的实证,甚至曾以嫖客的身份光顾过。
  我继续问道:“那个辅导主任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位女老师。”
  是个女的,难道她便是文蔚说的…红姐?
  “无论如何明天我会查一查,也会试探的向她们两个问些什么,有消息便通知世伯,你也别太担心。”小莲安慰我道。
  “嗯,那拜托妳了,小莲…”
  “嗯,放心吧,世伯。”
  再一次离开小莲的家,我的步伐是比刻前更沉重,操纵女教友卖淫的组织。太可怕了,我的女儿竟然落入这些人手中。
  回到家,雪怡也是刚进屋,这天她学乖了,没强说要试煮新菜,大慨昨天嘴唇肿得像香肠回到学校被取笑了半天,暂时再也不敢胡来。
  吃过妻子煮的晚饭过后,我到沙发上呆坐,面前亮着的电视画面有如浮光掠影,完全无法把我从混沌中抽离,脑里只不断重复那可怕的组织。
  到了十点左右,我发讯息给文蔚,我没有询问她有关是否被邪教控制的事,查证一事暂且交给小莲。我想说的,是最后一次求她可否不参加星期六的派对。
  “这有意思吗?”文蔚回覆我:“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这星期不去,下星期也去,你根本没法永远制止”
  “我知道,但…”
  “不瞒你,我昨天傍晚跟客人去开房,以我所知,今天飞雪放学后也跟客人出去了”
  什么?雪怡刚刚回来,是去了…接客?
  我心一阵抖颤,文蔚继续说:“这事经常发生,我们甚至习惯了,你再阻挠也没意思。污秽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我们已经堕落了,你不要想去拯救任何人”
  我心痛不已,也许女孩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输入:“我不是说过,对父母来说即使孩子变成怎样,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手。妳说得不错,我是没法制止每一次,但至少不让事情在自己眼皮下发生”
  文蔚相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覆:“算了,我不打算跟你争论什么,告诉你一个可能是好消息,今个星期的派对取消了”
  “取消了?”我喜出望外,这总算是今天听到唯一的好消息。
  “嗯,红姐说人数不够,上次的突然爽约得失了几个熟客人,审查新客户需要点时间,她的审查比较严格”
  “那太好了”
  “半点也不好,我们可是有报酬的,而且比一般接客好得多,对我们来说是坏消息,而且没有派对不代表我们便会乖,一样可以找其他客人”
  “总比那种淫乱场所好吧?”
  “你以为吗?单独的时候才最下流,派对只是人数多,反而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做太过份的事”
  “是这样吗”
  “反正男人和女人做的事都是差不多,习惯了便不是一回事”
  听到文蔚像一个老娼一般把这事说为依稀平常,我又是一种心痛,女孩彷彿看穿我的心意道:“别以为自己很高尚,换了你时你所做的也跟其他人没分别”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现代的女孩子嘴巴都这么利?
  “好吧,我认我是最下流”
  “那怎样?”
  “什么怎样?”
  “就是约我的事,我说过了,没有派对我也可以到外面接,你不去我便跟别人,怎样?决定没有?”
  又是这个问题,文蔚的香唇我当然乐意再亲,但也没可能重蹈覆辙,我想了一会问道:“妳们不是有只陪玩,不上床的吗?”
  “什么?”
  “我买妳一晚,但什么不做,可以嘛?”
  “你很无聊”
  “只是谈交易吧”
  “好,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你买我一晚,我把飞雪也叫去,这样应该最合你心意了吧?”
  “这当然最好,感谢妳,妳是好女孩”
  “嘿,好女孩便不会援交,到时候我会不断挑逗你,让你后悔装什么君子”
  “有这么狠吗?妳真的是那个乖乖的蔚蔚?”
  “都说别在这里称呼我名字,再有下次我告诉飞雪曾跟妳父亲上床”
  “拜托,别捉弄叔叔”
  “是不是捉弄你试试便知”
  难得文蔚大发慈悲买一送二,我不敢再跟她在言语上纠缠,多说两声好话便匆匆离线。
  “阻得一时,阻不到一世吗?不去派对又有什么值得高兴?雪怡今天才跟男人睡。”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叹一口气离开书房,女儿正在客厅看电视。
  “哗哈哈,这个好搞笑,爸爸快过来看。”雪怡看到我出来拍拍沙发着我坐下一起看电视,我望着她露出两条嫩白大腿的短裤,皱起眉头教训道:“冬天还穿短裤,不怕着凉吗?”
  雪怡轻松地踢着腿说:“哪里会,刚刚洗了温水澡全身还烫烫的,穿长裤热死人啦!”
  “热也不是这样,腿还要晾在茶几上,妳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仪态?”
  雪怡毫无愧色道:“自己家里那么拘谨有什么意思耶,就是要坦诚相对才是一家人嘛!”说着又奸滑的挨在我肩膀娇憨问道:“爸爸,你说人家的腿是不是很漂亮?”
  我望着那一双长腿也承认是犹如璧玉,但口里仍硬道:“哪里漂亮,就总以为自己的腿很美四处张扬,连去郊外也穿短裤。看,都是蚊肿了,这里还有瘀黑,是跟咏珊打摔跤留下的吧,所以说妳老像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懂女性温柔。”
  雪怡被我当头棒喝,立刻缩回双腿,满脸通红的嚷道:“爸爸好讨厌,有宝么?你不喜欢看,我给其他人看!”
  “给其他人看…”想到今天女儿才脱光衣服给嫖客欣赏和亵玩,我的心情简直沉在深海。
  次日傍晚,小莲致电给我,说正在追寻那辅导主任的底细,因为心理辅导并非常规教育的一部份,只维持了一段短时间,随着策定时间结束,该主任便没有再回大学。
  “我不敢问雪怡和文蔚,害怕她们会怀疑,现在从其他老师处打听,说最近有点烦恼,希望得到辅导。”
  “那拜托妳了,万事小心。”
  小莲为人精明,也许辅导主任知道她不易上当,只接见了一次便没再找她。那比较容易相信别人的雪怡,和性格和顺的文蔚便很有可能成为其猎物。
  这天我没有和小莲见面,回到家里,雪怡告诉我文蔚要请我们一家看电影,作为上星期去渡假屋玩的答谢。
  我早知道文蔚会邀约周末,仍装事前不知情的道:“也太客气了吧,这种事怎么需要答谢?”
  “爸爸你不需要我需要!是‘飞天师爷大战真红幕张’呢,票不容易买,人家不知多想看。”
  “这种打打杀杀的电影有什么好看?”
  “这是最流行的戏码啦,爸爸你是一点潮流触觉也没有!”
  “我是正常人,当然没有触角。”
  胡胡混混,但心情还是不错,感觉这是文蔚的一份心意,纵使正如她说只是自欺欺人,但总算是给我一点尊重。
  星期六早上,我和妻子均不用上班上学,一家人到附近的茶楼喝过早茶,再去商场逛逛,共聚了半天的天伦之乐,傍晚便到了和文蔚约定的电影院。
  “世伯,伯母,雪怡。”文蔚从远处看到我们便主动跑过来问好,这天女孩穿着一套格子裙和白色外套,使原来已经娇滴滴的她更显得比实际年纪小,活像一个中学生的异常可爱。
  “蔚蔚,咦,世伯和伯母也来了啊。”雪怡也是迎了上去,当看到文蔚后面的两个人惊奇地说。
  ‘世伯伯母?’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但我的确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当听到对方父母在场是浑身一震。文蔚向我和妻子介绍道:“对啊,昨天爸爸从杭州公干回来,听我约了你们看电影,便一起来了。”
  文蔚身材娇小,其父亲却是高头大马,这位满脸胡须的巨汉粗豪地伸出毛茸茸的手来:“这位是马兄嘛,小女蔚蔚平日多得你照顾了。”
  “没客气,是蔚蔚照顾小女雪怡才对。”被对方强而有力的手掌一握,我冷汗直冒,如果给他知道我跟蔚蔚睡过,恐怕凶多吉小。躲在爸爸背后的文蔚猜到我心想什么,还故意竖起三根手指,提示我做了三次。不必了,沙煲大的拳头,一拳已经足够结束我的人生。
  看完电影,两家人还一起吃晚饭,在商场里雪怡和文蔚互相拿起洋服店的衣服给对方试穿,商量二十四号学校的平安夜舞会穿着什么出席。
  “这件绵羊衣好看,蔚蔚妳穿上一定大出风头。”
  “雪怡,那是平安夜舞会,不是化妆舞会。”
  圣诞节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希望今年的圣诞节,一切事可以得到解决。
  与女儿同学一家联络感情是一件乐事,朱氏夫妇亦非常友善,大家有个愉快周末。期间文蔚更乘着众人不觉,偷偷走到我耳边说了一声“今天不收叔叔钱”,我就知道妳是好女孩。
  星期天雪怡睡得像懒猪,快到正午才头发蓬松地搔着屁股问还有没早饭吃,下午整天在家里边吃饼干边看电视,是优哉游哉的一天,也是令我放心的一天。
  至于小莲方面,星期一和星期二我都没有打扰她,到了星期三,她终于找我了:“世伯,有一点进展,我今天从邻班老师拿到辅导主任的资料,她以前是一个社工,后来以三个月为一期到各中学和大学替学生进行心理辅导,最近好像去了北区的某间高中当驻校辅导老师。”
  “有没她名字?”
  “有,她姓张,那时候在我们学校只做了三个月的短期工作,跟老师们没什么交流,大家对她的认识也不深。”
  “有拿到她电话吗?”
  “拿到了。”
  “那太好,把资料给我,我委托其他部门的同僚去查查,如果她是注册社工的话一定有纪录。”
  “好的,但世伯,我想由我去联络她会好一点。”小莲解释道:“我以一个学生身份会比较方便,加上以前见过她一次,说近来情绪不好找她辅导,会没那么惹她怀疑。”
  “这样吗?会不会有问题?”
  “世伯你放心,这个人以前跟我谈过一次,如果她可以迷惑我,便那时候已成功。”
  “我知道妳意志很坚定,那好吧,但一定要小心,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
  “嗯,我会很小心。”
  要小莲一个女孩子去做这种事我明白是很冒险,但如果这个人真是卖淫组织甚至邪教,而又有能力渗透到校园里去,那她的保密功夫必定做得很好。小莲以学生身份去接近她,的确是没那么打草惊蛇。
  我把这重任交在小莲身上,说实话也是十分担忧,每天致电她询问进展,实际是知道她的安全。
  “没事啦,世伯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吧?”每天早晚一个电话,令小莲亦不禁取笑我起来。
  “妳就别嫌老人家烦气,听到妳的声音还是可以使我安心。”
  “嘻嘻,难不成世伯爱上了听我的声音。”
  “就当是吧,总之万事小心,小莲。”
  “知道。”
  到了星期五,小莲告诉我约到了那辅导主任。
  “妳约到了?”这么快便揪出疑似主谋,我又惊又喜。
  “嗯,是下星期三,我告诉她是去年见过一次的学生,她半点没有怀疑。”
  “那太好了,但一定要小心,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没事,地点是她现在驻导的学校,就是怎样也不会在学校里做些什么。”
  小莲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我对她当然亦有信心。故此当这信心十足的声音变成哭声时,我是慌乱得不知所措。
  那是星期一的傍晚,还有十分钟才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小莲电话,距离约定会面的日子还有两天,我以为有新发现,没想到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是泣不成声的小莲:“呜呜…世伯…呜呜……”
  “小莲,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小莲哭得很惨,透过电话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我劝了很多次冷静才终于问到她的所在位置。
  “小莲妳等我,世伯立刻来!”知道地点后我急不可耐地离开办公室,到附近的大马路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冲到小莲提供的地址去。
  “别有事…千万别有事…”我心急如焚,后悔要小莲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那段车程彷似一世纪长,终于来到目的地,才刚下车,坐在马路旁边哭边等我的小莲已经忍不住冲上来,扑在我肩膀上:“世伯!”
  “我来了,有什么事,别激动,慢慢告诉我…”看到小莲哭过梨花带雨我心都酸了,这三十分钟车程,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世伯…世伯…我…看到…呜呜……”
  这是我认识小莲后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控,过去她都是温柔高雅,即使遇上什么事情也处变不惊,我想她所受到的打击一定相当大。
  好不容易把其情绪平稳下来,她抹着眼泪咽呜的道:“这阵子虽然在查这件事,但我从始至终没相信她们会去做…那种事,以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这几天放学后我都偷偷跟着雪怡和蔚蔚,想证明她俩是清白,没想到今天…我看到蔚蔚…跟一个中年人…一起上了酒店…”
  “蔚蔚她…”文蔚被小莲看到了,她去援交的现场。
  “原来是真的…原来蔚蔚真的有做…我的好朋友真的在做那种事…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啊……”说到这里,本来已经收了眼泪的小莲又再次嚎啕大哭,也许之前的日子她都只把事情视为一场误会,直到今天找到实证,才真正有种无法面对的伤痛。
  “世伯,你告诉我都是假的,你告诉我是我看错了,蔚蔚对我来说就是亲妹妹,我怎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我不想再查下去了,我很害怕,我很怕知道雪怡原来亦是有做,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
  “好…好…不要再查了…到此为止吧…”听到女儿名字,我的心一同伤感起来,我很理解小莲现在的心情,当日得知雪怡所做的事我何尝不是痛心疾首。听着听着,我被她的伤心感染,忍不住滴下男儿之泪:“小莲不要这样,雪怡没有…我的女儿一定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要这样…有困难为什么不可以跟她们的朋友商量…呜呜…世伯…我的心好痛…我的心真的好痛…”小莲的激动,令我明白她是真心爱护她的朋友,为她们的堕落而感到痛心。
  “别哭…小莲妳别哭…”我没法安慰小莲,只能让她抱在我怀里,跟自己一同落泪。
  后来我送了小莲回家,沿途她一直垂着头,象是仍不相信所看到的事情。我甚至后悔找小莲追查此事,为其亦带来伤痛。但到了之后一天,小莲还是决定赴约。伤心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决心,她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和令好朋友脱离这世界的办法。
  终于到星期三,小莲按照约定时间到那辅导主任的学校,我一整天又急又愁,一方面渴望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一方面又担心小莲安全。幸好到了五点左右,她打了电话给我。
  “小莲,没什么意外吧?”
  小莲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大约见了一小时,谈的事都很正常,张老师还记得以前曾见过我,我说最近情绪不稳,她教导我各种缓和方法和减低压力的建议,整个过程都没有异样。”
  “是这样吗?那有没谈到关于信仰问题?”
  “有,她说自己是基督徒,并向我介绍她们的传教会。”
  “看来没什么问题吗?”
  “很难说,外表有时不一定可信,很多邪异教派借基督之名来吸引信徒。”
  “也是,那下一步妳打算怎样做?”
  “她说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参加她们这个星期六的平安夜崇拜,可以更了解他们的教会。”
  “平安夜崇拜?”
  “嗯,世伯,你说我要不要去?”
  “我想还是不要,始终不知道内里的底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真的很想查出原因,如果知道主任的教会是正派,我便直接问蔚蔚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妳认为她会告诉妳吗?”
  “不知道,我跟蔚蔚感情很好,她也把我当作亲姐,如果她不肯说,就是用打用骂也一定不许她再做那种事。”
  小莲的坚强是比我所想的更甚,她继续说:“但我担心的,是蔚蔚做援交是因为受到操纵,所以我一定要知道教会是否有问题。”
  “我觉得还是太冒险了,不值得以身犯险。”
  “嗯,你先给我想一想。”
  小莲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我害怕她因为急于要帮助文蔚而害到自己,始终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这样贸然参与实在有一定风险。
  谈到蔚蔚,自跟其父母见面的那天后她便没再在QQ上找我,也许她是明白我不想再跟她有那种荒唐关系,亦也许明白这对大家都是一件坏事,她继续去找她其他的客人。
  对我来说这是难过的事情,包括雪怡,包括蔚蔚,我明知她俩仍在卖淫却没法制止,那份无力感使我觉得不配当一个父亲,不配当一个男人。
  “爸爸,你说我明天穿哪一套衣服去平安夜舞会?”圣诞节对年青人来说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平安夜舞会更是进入择偶期认识异性的好机会,包括我家那还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公主。
  “穿哪件都不一样好看?”
  “别这么随便敷衍我,说不定我会在舞会上认识白马王子,你们的女儿就这样出嫁了。”雪怡心情大好的向我作鬼脸。
  妻子取笑说:“我家女儿终春心动了,那个郭健伟不好吗?上次还听妳赞他人好。”
  “那个呆瓜啊?闷死人,一点也不好,如果不是拿了他一张贵宾卡也不想理他。”
  “哎哟,原来有人只是拿好处,用完即弃。”妻子揶揄道,雪怡脸红大叫:“谁用完即弃?都没用过,手也不会给他牵呢,如果每个人办一张贵宾卡便有机会追求我,本小姐岂不是很忙?”
  小公主还是有一点公主性格,看来我这下属跟女儿是有缘无份了。
  跟雪怡打混的同时,我心里仍是担心小莲,当日流的眼泪令我感觉她是有很大决心要帮助文蔚。果然到了平安夜当天早上,她还是告诉我要参加崇拜。
  “妳真的要去?都说这样太危险!”
  “不会有事,他们的崇拜分早晚两段,我去参加早上的。这里是法治之区,光天白日他们不会做出什么来,我只是去看一看,确定一下便立刻离开。”
  “但…”
  “即使他们真是邪教组织,在劝诱我成为教友之前是不会对我怎样。世伯你不用说,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眼巴巴看着蔚蔚沉沦下去。”
  “要不要我跟妳一起去?”
  “不必了,世伯你去的话恐怕他们会有防范,不给我们看到什么。”
  “那好吧,但答应世伯有什么事便立刻打电话给我,还有先把地址发给我以防万一。”
  “嗯,待会我发讯息给你。”
  可是这个讯息结果我没有收到,小莲挂线后一直没有发来,直到下午三点也渺无音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担心亦愈来愈强烈。
  ‘不会发生什么事吧?’我如坐针毡,一刻没法安静下来。正如小莲所说即使那真是卖淫集团,在招揽她成为信徒之前是不会露出真面目,但我那种心绪不宁总是没法平静。这时候穿地漂亮长裙、美得有如天使的雪怡欢欢喜喜的从房间步出问我:“爸爸,我今天美不美?”
  “美,很美…”女儿经打扮后艷光四射,但在担心小莲的安危下我没半点心情欣赏。然后雪怡逐拨起几位好友的电话相约出发时间:“喂,蔚蔚吗?我准备好了,妳可以了嘛?…喂,咏珊吗?妳刚出发了?那在学校餐厅等吧?”
  可是拨到小莲,雪怡却说出令我更担心的话:“咦,今天小莲的电话怎么老是关机?”
  关机…为怕打扰她,我虽急得要命也不敢致电给她,如今听到关机两字更如火上加油的热锅上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干么要关机了,小莲…’
  “小莲这么有交带,不会有事的,可能在学校等吧,那我也出去了,今晚晚点回家,爸爸妈妈预祝你们圣诞快乐。”雪怡没怎在意,踏着轻快脚步去出席学校的舞会。此时我想起一件事,如果雪怡和文蔚亦是教友,她们怎么不用参加崇拜?
  有了这个想法,更令我感觉那是为引小莲的一个陷阱。没法子下我继续等待,但到晚上七点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也没有。
  ‘上天保佑,小莲一定要没事,我太轻率了,怎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去冒这种险。’
  我有想过要报案,但连一点证据也没有,只凭猜测警方也不会受理。终于到了八点,一直被掌心出汗握着的电话响起震动的提示音。
  “来了!”我立刻接听,才发觉那不是来电,是电话的短讯息。
  “我在玩游戏,太子酒店608号房,要来吗?”
  我看着讯息发呆,小莲…怎么会发这种讯息给我?而且地点是酒店房间?
  忽地间,想起当日蔚蔚手电被嫖客拿着致电给我的情境,这不是小莲!是某个人拿了她的电话发讯息给我!
  想到这里心更震了,手机被别人拿着,那小莲即是…
  “小莲!”也不理什么,跑进睡房穿起上衣便是赶出去,在厨房准备跟我共渡平安夜的妻子对我的匆匆出门吃惊不已:“老公,你去哪里?”
  “对不起,突然有点事,回来跟妳说。”
  我冲到街上截了一台出租车,脑袋被掏空一样,只懂跟司机重覆手机上看到的名字:“太子酒店!十万火急!”
  “急也没用啊,平安夜到处都塞车呢。”出租车司机慢条斯理的说。
  “小莲,妳一定要没事…”
  我有种不祥预感,在那里等待着我的,是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次回,当真面目揭开之时。
  “妳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一个妓女…”
  小莲脸上扬起妩媚笑容:“红莲、欲炎。”
  “红莲…妳是…红姐?”我猛地抽一口凉气。

  《五十》(修订版)
  由于当日小鸡跳写50的时候是胡乱去写,现在接上,有少许部份需作修改,请不要介意。谢谢~
  小鸡敬上
  “小莲…小莲…”
  我忧心忡忡,沿着小莲电话讯息上的房间号码赶到酒店客房前,只见房门轻掩,留了一条缝隙,当中隐约传来女孩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声。
  “小莲…”我心里一沉,当日蔚蔚的惨况历历在目。沉住气推开木门,那少女的叫床声响起更为清澈。
  “呀…呀…呀呀…”
  不是一把声音,而是数人夹杂的浪叫,这使我更为心惊。战战兢兢踏进客房的小走廊,那是一间豪华套房,房内宽敞开扬,里面并排着三张大床,其中两张各分别躺着一个妙龄女子,而她们身边又各有两个男人,一个正在跟其做爱,另一个则在抚摸其身躯,满足手欲。
  “这…”我不敢惊动里面的人,靠着走廊旁的小酒吧探头看当中情况。可只一眼,立刻被那光境震惊得如堕冰窟,脑袋心跳彷彿都一同停住没有反应,因为在男人胯下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女儿雪怡。
  “呀…呀…好舒服…用力操…用力操我…好大…太大了…”
  ‘雪怡怎会在这里?她不是去了学校舞会吗?原来都是骗我的话?’我不可置信,但女孩的确是雪怡无误。男人以正常位的姿势干着女儿,他的身材健硕,屁股肌肉结实。皮肤黝黑,跟被其压在下面一身白皙的雪怡成强烈对比。他那犹如打桩机的速度猛力轰入女儿小屄,无数连绵不绝的肉碰撞击响过不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的心被活生生挖出体外,鲜血淋漓,居然只懂呆呆看着女儿被男人蹂躏。雪怡全身赤裸,腰间只围起一片黑色蕾丝质料的性感腰封,乳房在腰封边沿的推托下显得特别圆浑,两颗红粉乳头随着对手的活塞运动前后晃过不定。
  “啊…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大鸡巴哥哥你要干死我了!”嘶声力竭下的呻吟,使雪怡声音显得沙哑。平日那叫父母窝心的动人声线,发出每一下都令人有如锥心之痛的淫叫。
  “好棒!肏我…我要你肏死我!”
  柔软睡床在剧烈地摇,展现男人的起劲卖力,雪怡被干得连小腿也像痉挛的无力垂在半空,十根指头牢牢抓紧对方粗壮手臂,无数高潮迭起,把女儿冲击得每秒都在亢奋状态中的不停抽搐。
  “太舒服了!里面好胀!不要停!继续肏!继续肏我!”
  那是一个好比地狱的可怕画面,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想象如何面对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也完全失去,只无力地目睹事情继续发生。男人的气力很足够,抽插速度时快时慢,九浅一深。雪怡跟他的动作完全同步,深的一下销魂陶醉,浅的一下表情痴迷。一个十九岁女孩的性欲在强大对手下被完全挑发,女儿甚至主动伸手勾在男人的颈项,与他疯狂湿吻。
  “嗯…啜啜…”
  ‘雪怡…这个真的是雪怡…’我但觉惨不忍睹,往旁边一望,另一张床的是女儿的同学咏珊。我惊愕不已,原来连她也是同流合污。只见咏珊一丝不挂,以小狗趴着的姿势撅着屁股,被一个肥大肚皮的男人从后干屄。那重甸甸的丰满乳房有如吊钟垂挂,随着粉臀不断被粗腰拍打摇晃。
  “嗯…嗯…”女孩的叫床声远比雪怡小,因为她的小嘴正含着跪在面前的另一根肉棒,像品尝着美味肉肠的不愿放开:“很好吃,我还要吃…”
  那是一个淫乱无比的光境,整个房间都充满情欲气味。我不知道如何从恶梦中抽离,直至看到跟雪怡做爱的男人把肉棒从小屄抽出,让出位置给另一个人补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竭斯底里地要冲上前去:“放开雪怡!放开我女儿!”
  但这一声我没法叫出口,因为不知不觉间我早已经被另一个柔软身躯从后缠着,她的手按住我的嘴角,在我耳边柔声道:“别做声,你想从明天开始,便失去唯一的宝贝女儿吗?”
  “嗄…”这一句话使我投鼠忌器,我瞬间定住。的确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在这里,是没人知道接着会发生怎样无法想象的事情。我强行按捺自己,屏声静气,缠着我的女孩满意笑道:“这样就乖了。”
  我再一次听清楚其声线,不相信耳边说话的是谁,嘴角颤抖问道:“小莲…是妳?”
  媚眼如丝的小莲半侧姿势把脸挨向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魅惑声线轻笑道:“怎样?亲眼看到心爱的女儿被男人干是不是很兴奋?没几个爸爸可以欣赏到女儿最美的一面吧。”
  “小莲?”我的心至此已经被磨灭得有如飞灰,小莲的话,令我知道一切事都是由她策划,我是落入了她的圈套。
  “我名叫杨小莲,世伯你好。”
  “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
  “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没有一种爱可以完美,但尽力为所爱的人得到幸福,这份心意不已经是一百分了?”
  “那让女儿替你倒咖啡吧,好爸爸。”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心痛无比,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嘻,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这里没人受苦啊,大家都在享受。”小莲指着刚从雪怡身体抽出肉棒的男人说:“看,多么雄伟的一根,连龟头也是棱角分明,你不是女人,不会知道给这种鸡巴干会有多舒服。你女儿亲口说的,这种鸡巴,就是不收钱也想跟他做爱。”
  “雪怡…”正如小莲所说,这个男人的本钱雄厚。完全成蘑菇形的大龟头笔挺地向上朝起,茎身又粗又长,凶猛而威武。在雪怡蜜屄驰骋了好一段时间,仍无半点疲态,持久力十分强。
  “别装君子了好吗?世伯你还不是看得很兴奋,鸡巴都这么硬了。”女孩嘲弄着我,她的手像两只小蛇,灵活在我身上游走,直落在我的裤档中间,我想把她制止,小莲轻蔑的笑道:“还躲什么躲?大家老相好了,上次替你抹身时,不早就看过一遍?”
  我咬一咬牙,当日那个温柔婉约的小莲原来都是假象,她伸手把拉鍊拉开,从里面掏出肉棒:“好大呢,世伯你这个年纪,小弟弟还很不错。”
  小莲满意地揉搓我的肉棒,前后套弄。她的手法比雪怡和蔚蔚都要精纯,完全熟知男人的最佳官感。阳具在她掌心愈见发硬,她一面替我手淫,一面朝着雪怡的方向望去:“噢,你的宝贝女,又要给男人干了。”
  身型略带肥胖的猥琐男人爬到床尾,他跪在女儿两腿之间,把肉棒角度调整准备插屄。我想冲上前制止,但无法挣脱身后像八爪鱼把我紧紧缠着我的女人:“别激动,这个男人是常客了,跟雪怡做过无数次,多一次也不多吧?她现在这样兴奋,给她好好满足不就好,就是给你制止到这一次又如何?”
  这无疑是一种谬论,却真的把我叫住,我哑口无言地看着男人把龟头瞄准,然后肥腰一挺,噗唧一声,整根肉棒无留余地插入女儿阴道。
  “啊!”雪怡登时发出喊叫,小莲娇笑道:“听,多么舒服的呻吟,世伯你不必心痛,这是一种作为女人的享受,是享受被男人满足时的快乐。”
  “呜…”我是心如刀割,楞楞地看着雪怡被中年人“噗唧噗唧”操着小屄,口边喃喃唸着女儿名字:“雪怡…雪怡…”
  “干么这样子?女儿早晚出嫁,始终要给其他男人干,你阻得了什么?”小莲放开摸索我肉棒的手,徐徐转身到我面前,挑逗说:“要做吗?这里全部都是妓女,放下钱,任何一个都可以随便干。”
  “妓女!”这个字眼是刺激了我的神经线,我猛然伸出双手,牢牢攥着女孩的脖子想要把她杀死,小莲毫无惧色,反倒挑衅我说:“来吧,捏死我,让警察来查,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的女儿是妓女,今晚在这里跟她的同学一起卖淫。”
  “呜…”我始终是没法敌得过胜算在握的女孩,她从一开始已经掌控一切,所有事都是按照她剧本进行。
  “没胆吗?不让我死,便要让我舒服了啊,今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神智很不清醒,跟我做完,你可以去干你的女儿,她什么都不会发现,明天你们还是父慈女孝的好家庭。”
  “雪怡…”我看着小腿被中年男人架着肩膀上猛干的女儿,居然没有反驳余地,小莲嬉笑道:“都说可以不用装,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我早知道你看上自己女儿很久,肥水不流别人田,干一砲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舒服,你不干,别人都会干。”
  小莲肩膀一耸,薄如蝉翼的丝绸如松绑掉下,展露一身完美体态,包括浑圆乳房,包括黄蜂细腰,包括阴毛形状,无一不是一流极品:“别一副可怜样,这是个愉快的一晚,你随便挑,今晚这里任何一个女人,你都可以干过痛快,与其伤心无奈,不如和女儿有个难忘晚上。”
  “妳到底是谁?”我对女孩轻松得意感到无比心寒,在她眼中,性爱就好比一种游戏,一个交易。她并非我认识的小莲。也许,我是从来未认识过真正的小莲。
  “我?不就是一个妓女…”小莲脸上扬起妩媚笑容:“红莲、欲炎。”
  “红莲…妳是…红姐?”我猛地抽一口凉气。
  “嘿嘿。”小莲没有回答,嘴角微翘,修长睫毛下那充满得意神色的眼眸写上答案。我眼前一白,追寻了好一段时间的幕后黑手原来就在身边,并以最恶劣的手段来愚弄我。
  “这样说,那什么辅导主任,什么邪教组织全是假的?”我明知故问的道,小莲毫不讳言承认一切都是她的把戏:“对啊,既然世伯你要跟我玩侦探游戏,我便陪你玩囉,怎样?是不是很悬疑、很刺激?”
  “原来妳一直在演戏?”我对错信他人感到伤痛无比,小莲讥讽我道:“别这样说,你早知道她们是妓女,还不是装着不知情引诱我去救你的宝贝女?其实大家都在演戏,彼此彼此罢了。”
  我知道自己说的谎话不会比小莲,也没什么反驳权利。小莲是故意让我看到雪怡被淫玩,她是故意让一个父亲,接受人世间的最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刺心切骨,不明白跟这个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和目的。
  “这种时候,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小莲没有回答,只犹如胜利者享受她狩猎得来的动物,以一种玩弄于股掌间的方法把牠凌辱至死。她半蹲下来,毫不犹豫地把我的龟头含住,慢慢吞吐几口,再来一下深喉,整支肉棒都尽没在她那浑圆小嘴里。
  心情激动,却无法抑止身体感受的官能刺激,在女孩挑逗下肉棒充血成最大限度。小莲口技精纯,坚挺而起的阴茎把通支舔了一遍,再亲阴囊几口,便一口把整个龟头含住。
  “嗦…嗦嗦…”
  肉体上的快感,是远远无法掩盖绝望的痛楚,看着雪怡一直被男人压在床上,屄口给丑陋肉棒操得啪啪作声,那种苦痛绝对是好比被煎皮拆肉。就是再高超的口技,也无法使我有心情去享受。
  “啊…啊…”这时候我留意到另一把从另一不远处传来的呻吟,转头从透着橙黄光线的洗手间一望,原来文蔚也在现场,她亦是全身赤裸,被瘦削男人放在洗手盆旁边的云石卫浴柜旁,以龙舟挂鼓式的姿态疯狂操屄。
  “蔚蔚…”到此我已经再也哼不出一句话来,每个人都是一样,正如小莲所说,这里全部是妓女,她们没有羞耻可言,为这种女人伤心,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世界像完全幻灭了。其实自知道雪怡出卖灵魂的一刻起,我的世界早已完全被毁。
  “嘻,这个老何耐力真差劲,跟你女儿操过这么多次,还是受不了她那小屄,才操几下便没戏了。”小莲语带耻笑。我随着她的说话回望雪怡,果然在跟她做爱的中年人已经气喘吁吁,粗腰的冲刺却反过来变得急躁,是即将要射精的前兆。
  ‘不要!不可以射在里面!那个是我女儿!’我惊觉刚才男人在插入时是没有戴保险套,登时如像被刺破心脏的胸口猛痛,但随着他向女儿询问,那回答是叫我这父亲再无插手的余地。
  “呼…呼…小宝贝,好哥哥要射了,给妳灌浆好吗?”
  “要…要啊…飞雪妹妹要叔叔的精液,要叔叔给我射进来!我爱死叔叔,要叔叔给我中出!”
  ‘雪怡,说爱这种男人…要他…内射…’女儿口中对我来说最残酷的说话,在客人而言是最兴奋的催化剂。中年人听了此话有如得到强心针的更发力猛插,然后用力向前一挺,浑身一震,是男人在高潮射精时独有的颤抖。
  “射、射了!宝贝!”
  “啊!好烫!好爽!都射进来了!”
  我是什么也制止不了,也没有资格去制止。精液,已经全部射在女儿的子宫里去。
  “呼…呼…爽…操多少次仍是这么紧,真是极品。”中年人畅快下,依依不舍地离开雪怡身体,女儿仍喘着粗气,半带垂软的肉棒抽出。在阴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经过两轮猛烈抽插的屄口张成一条裂开的缝隙,两片阴唇在兴奋未止的状态下像心跳的不停开合。阴阜上本来柔顺亮丽的毛发,给一片粘液混黏得一片狼藉。
  “呜…”当看到白色的精液从雪怡穴口流出,我不忍别过头去,小莲吐出我的肉棒,从蹲着的姿势站起,在我面前嘻笑道:“干么这样子,才操了两分钟,钱真是好赚,应该替女儿高兴才是吧。”
  我没气力再跟小莲争辩什么,头晕目眩,血彷彿上不了头,思想早被杀光。可令人痛心的事并未完结,就在那健壮青年准备再上前跟女儿做爱时,那给咏珊口交的男人可能因为再也等不及,推开女孩的头,走到雪怡床边跟那男人说了两句,青年作个“随便”的动作,那男人便磨拳擦掌地爬上床去。
  我看得瞠目结舌,视如珍宝,视如生命的女儿,居然沦为可让予别人的肉便器,随便一个男人,也可以操她最宝贵的地方。
  “还没有觉悟吗?当我们踏进了这个世界,包括阴道,包括子宫,早就变成一个工具,是再没尊严的工具。”小莲咯咯笑道。我浑浑噩噩地看着男人拨开仍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女儿两腿,然后把阳具对准生殖器,毫不留情地一插而入。
  “哎!”
  血,从心里淌出,如水银泻满一地。
  我知道这是一场恶梦,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恶梦。

  《五十》(原始版)
  “小莲…小莲…”
  我忧心忡忡,沿着小莲提供的房间号码赶到酒店客房前,只见房门轻掩,留了一条缝隙,当中隐约传来女孩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声。
  “小莲…”我心里一沉,当日蔚蔚的惨况历历在目。沉住气推开木门,那少女的叫床声响起更为清澈。
  “呀…呀…呀呀…”
  不是一把声音,而是数人夹杂的浪叫,这使我更为心惊:‘不只一个人,除了小莲还有其他人?’
  战战兢兢踏进客房的小走廊,那是一间豪华的套房,房内宽敞开扬,里面并排着三张大床,其中两张各分别躺着一个妙龄女子,而她们身边又各有两个男人,一个在跟其做爱,另一个则在抚摸其身躯,满足手欲。
  “这…”
  我被这光境震惊得如堕冰窟,脑袋心跳仿佛都一同停住没有反应,因为在男人胯下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女儿雪怡。
  “呀…呀…好舒服…用力操…用力操我…好大…太大了…”
  男人以正常位的姿势干着雪怡,他的身材健硕,屁股肌肉结实。皮肤黝黑,跟被其压在下面一身白晰的雪怡成强烈对比。他那犹如打桩机的速度猛力轰入女儿小屄,无数连绵不绝的肉碰撞击响过不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的心是被活生生挖出体外,鲜血淋漓,居然只懂呆呆看着女儿被男人蹂躏。雪怡身上赤裸,腰间只围起一片黑色蕾丝质料的性感腰封,乳房在腰封边沿的推托下显得特别圆浑,两颗红粉乳头随着对手的活塞运动前后晃过不定。
  “啊…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大鸡巴哥哥你要干死我了!”嘶声力竭下的呻吟,使雪怡带着沙哑。平日那叫父母窝心的动人声线,发出每一下都令人有如锥心之痛的淫叫。
  “好棒!肏我…我要你肏死我!”
  柔软睡床在剧烈地摇,展现男人的起劲卖力,雪怡被干得连小腿也像痉挛的无力垂在半空,十根指头牢牢抓紧对方粗壮手臂,无数高潮迭起,把女儿冲击得每秒都在亢奋状态中的不停抽搐。
  “太舒服了!里面好胀!不要停!继续肏!继续肏我!”
  那是一个好比地狱的可怕画面,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想象如何面对这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也完全失去,只无力地目睹事情继续发生。男人的气力很足够,抽插速度时快时慢,九浅一深。雪怡跟他的动作完全同步,深的一下销魂陶醉,浅的一下表情痴迷。一个十九岁女孩的性欲在强大对手下被完全挑发,女儿甚至主动伸手勾在男人的颈项,与他疯狂湿吻。
  “嗯…啜啜…”
  ‘雪怡…这个真的是雪怡…’我但觉惨不忍睹,往旁边一望,另一张床的是女儿的同学咏珊,她一丝不挂,以小狗趴着的姿势撅着屁股,被一个肥大肚皮的男人从后干屄。那重甸甸的丰满乳房有如吊钟垂挂,随着粉臀不断被粗腰拍打摇晃。
  “嗯…嗯…”女孩的叫床声远比雪怡小,因为她的小嘴正含着跪在面前的另一根肉棒,像品尝着美味肉肠的不愿放开:“很好吃,我还要吃…”
  那是一个淫乱无比的光境,整个房间都充满情欲气味。我不知道如何从恶梦中抽离,直至看到跟雪怡做爱的男人把肉棒从小屄抽出,让出位置给另一个人补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竭斯底里地要冲上前去:“放开雪怡!放开我女儿!”
  但这一声我没法叫出口,因为不知不觉间早已经被另一个柔软身躯从后缠着,她的手按住我的嘴角,在我耳边柔声道:“别做声,你想从明天开始,便失去唯一的宝贝女儿吗?”
  “嗄…”这一句话使我投鼠忌器,我瞬间定住。的确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在这里,是没人知道接着会发生怎样无法想象的事情。我强行按捺自己,屏声静气,再一次不相信耳边说话的是谁,颤抖问道:“小莲…是你?”
  媚眼如丝的小莲半侧姿势,把脸挨向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魅惑声线轻笑道:“怎样?亲眼看到心爱的女儿被男人干是不是很兴奋?没几个爸爸可以欣赏到女儿最美的一面吧。”
  我的心至此已经被磨灭得有如飞灰,小莲的话令我知道一切事都是由她策划。我心痛无比,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嘻,你不觉得这很有趣的吗?这里没人受苦啊,大家都在享受。”小莲指着刚从雪怡身体抽出肉棒的男人说:“看,多么雄伟的一根,连龟头也是棱角分明,你不是女人,不会知道给这种鸡巴干会有多舒服。你女儿亲口说的,这种鸡巴,就是不收钱也想跟他做爱。”
  “雪怡…”正如小莲所说,这个男人的本钱雄厚。完全成蘑菇形的大龟头笔挺地向上朝起,茎身又粗又长,凶猛而威武。在雪怡蜜屄驰骋了好一段时间,仍无半点疲态,持久力十分强。
  “别装君子了好吗?世伯你还不是看得很兴奋,鸡巴都这么硬了。”女孩嘲弄着我,她的手像两只小蛇,灵活在我身上游走,直落在我的裤档中间把拉炼拉开,从里面掏出肉棒:“好大呢,想不到你这个年纪,小弟弟还很不错。”
  小莲满意地揉搓我的肉棒,前后套弄。她的手法比雪怡和蔚蔚都要精纯,完全熟知男人的最佳官感。她一面替我手淫,一面朝着雪怡的方向望去:“噢,你的宝贝女,又要给男人干了。”
  身型略带肥胖的猥琐男人爬到床尾,他跪在女儿两腿之间,把肉棒角度调整准备插屄。我想冲上前制止,但无法挣脱身后像八爪鱼把我紧紧缠着我的女人:“别激动,这个男人是常客了,跟雪怡做过无数次,多一次也不多吧?她现在这样兴奋,给她好好满足不就好,就是给你制止到这一次又如何?”
  这无疑是一种谬论,却真的把我叫住,我哑口无言地看着男人把龟头瞄准,然后肥腰一挺,噗唧一声,整根肉棒无留余地插入女儿阴道。
  “啊!”雪怡登时发出喊叫,小莲娇笑道:“听,多么舒服的呻吟,世伯你不必心痛,这是一种作为女人的享受,是享受被男人满足时的快乐。”
  “呜…”我是心如刀割,楞楞地看着雪怡被中年人“噗唧噗唧”的操着小屄,口边喃喃念着女儿名字:“雪怡…雪怡…”
  “干么这样子?女儿早晚出嫁,始终要给其他男人干,你可以阻得了什么?”小莲放开摸索我肉棒的手,徐徐转身到我面前,挑逗说:“要做吗?这里全部都是妓女,放下钱,任何一个都可以随便干。”
  “妓女!”这个字眼是刺激了我的神经线,我猛然伸出双手,牢牢攥着女孩的脖子要把她杀死,小莲毫无惧色,反倒挑衅我说:“来吧,捏死我,让警察来查,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的女儿是妓女,今晚在这里跟她的同学一起卖淫。”
  “呜…”我始终是没法敌得过胜算在握的女孩,她从一开始已经掌控一切,所有事都是按照她剧本进行。
  “没胆吗?不让我死,便要让我舒服了啊,今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神智很不清醒,跟我做完,你可以去干你的女儿,她什么都不会发现,明天你们还是父慈女孝的好家庭。”
  “雪怡…”我看着小腿被中年男人架着肩膀上猛干的女儿,居然没有反驳余地,小莲嬉笑道:“都说可以不用装,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我早知道你看上自己女儿很久,肥水不流别人田,干一炮有什么关系?反正大家都舒服,你不干,别人都会干。”
  小莲肩膀一耸,薄如蝉翼的丝绸如松绑掉下,展露一身完美体态,包括浑圆乳房,包括黄蜂细腰,包括阴毛形状,无一不是一流极品:“别一副可怜样,这是个愉快的一晚,你随便挑,今晚这里任何一个女人,你都可以干过痛快,与其伤心无奈,不如和女儿有个难忘晚上。”
  “你到底是谁?”我对女孩轻松得意感到无比心寒,在她眼中,性爱就好比一种游戏,一个交易。
  她并非我认识的小莲。
  也许,我是从来未认识过真正的小莲。
  “我?不就是一个妓女…”小莲脸上扬起妩媚笑容:“红莲、欲炎。”
  “红莲…你是…红姐?”我猛地抽一口凉气。
  “嘿嘿。”小莲没有回答,嘴角微翘,修长睫毛下那充满得意神色的眼眸写上答案。我眼前一白,追寻了好一段时间的幕后黑手原来就在身边,并以最恶劣的手段来愚弄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小莲是故意让我看到雪怡被淫玩,她是故意让一个父亲受人世间的最痛。我痛心切骨,不明白跟这个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和目的。
  “这种时候,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小莲没有回答,只犹如胜利者享受她狩猎得来的动物,以一种玩弄于股掌间的方法把它凌辱至死。她半蹲下来,毫不犹豫地把我的龟头含住,慢慢吞吐几口,再来一下深喉,整支肉棒都尽没在她那浑圆小嘴里。
  我心情激动,却无法抑止身体感受的刺激,肉棒充血成最大限度。小莲口技精纯,坚挺而起的阴茎把通支舔了一遍,再亲阴囊几口,便一口把整个龟头含住。
  “嗦?嗦嗦?”
  肉体上的快感,是远远无法掩饰绝望的痛楚,看着雪怡一直被男人压在床上,屄口给丑陋肉棒操得啪啪作声,那种苦痛绝对是好比被煎皮拆肉。就是再高超的口技,也无法使我有心情去享受。
  “啊…啊…”这时候我留意到另一把从另一不远处传来的呻吟,转头从透着橙黄光线的洗手间一望,原来文蔚亦在现场,她亦是全身赤裸,被男人放在洗手盆旁边的云石卫浴柜旁,以龙舟挂鼓式的姿态疯狂操屄。
  “蔚蔚?”到此我已经再也哼不出一句话来,每个人都一样,正如小莲所说,这里全部是妓女,她们没有羞耻可言,为这种女人伤心,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世界像完全幻灭了。其实自知道雪怡出卖灵魂的一刻起,我的世界早已完全被毁。
  “嘻,这个老何耐力真差劲,跟你女儿操过这么多次,还是受不了她那小屄,才操几下便没戏了。”小莲语带耻笑。我随着她的说话回望雪怡,果然在跟她中年人做爱的中年人已经气喘吁吁,粗腰的冲刺却反过来变得急躁,是即将要射精的前兆。
  ‘不要!不可以射在里面!那个是我女儿!’我惊觉刚才男人在插入时是没有戴套,登时如像被刺破心脏的胸口猛痛,但随着他向女儿询问,那回答是叫我再无插手的余地。
  “呼?呼?小宝贝,好哥哥要射了,给你灌浆好吗?”
  “要?要啊?飞雪妹妹要叔叔的精液,要叔叔给我射进来!我爱死叔叔,要叔叔给我中出!”
  ‘雪怡,说爱死这种男人?要他?内射?’女儿口中对我来说最残酷的说话,在客人而言是最兴奋的催化剂。他听了此话有如得到强心针的更发力猛插,然后用力向前一挺,浑身一震,是男人在高潮射精时独有的颤抖。
  “射、射了!宝贝!”
  “啊!好烫!好爽!都射进来了!”
  我是什么也制止不了,也没有资格去制止。精液,已经全部射在女儿的屄里。
  “呼?呼?爽?操多少次仍是这么紧,真是极品。”中年人畅快下,依依不舍地离开雪怡身体,女儿仍喘着粗气,半带垂软的肉棒抽出。在阴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经过两轮猛烈抽插的屄口张成一条裂开的缝隙,两片阴唇在兴奋未止的状态下像心跳的不停开合。阴阜上本来柔顺亮丽的毛发,给一片粘液混粘得一片狼藉。
  “呜?”当看到白色的精液从雪怡穴口流出,我不忍别过头去,小莲吐出我的肉棒,从蹲着的姿势站起,在我面前嘻笑道:“干么这样子,才操了两分钟,钱真是好赚,应该替女儿高兴才是吧。”
  我没气力再跟小莲争辩什么,头晕目眩,血仿佛上不了头,思想早被杀掉光。可令人痛心的事并未完结,就在那健壮青年准备再上前跟女儿做爱时,那给咏珊口交的男人可能因为再也等不及,推开女孩的头,走到雪怡床边跟那男人说了两句,青年作个“随便”的动作,那男人便磨拳擦掌地爬上床去。
  我看得瞠目结舌,视如珍宝,视如生命的女儿,居然沦为可让予别人的肉便器,随便一个男人,也可以操她最宝贵的地方。
  “还没有觉悟吗?当我们踏进了这个世界,包括阴道,包括子宫,早就变成一个工具,是再没尊严的工具。”小莲咯咯笑道。我浑浑噩噩地看着男人拨开仍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女儿两腿,然后把阳具对准生殖器,毫不留情地一插而入。
  “哎!”
  血,从心里淌出,如水银泻满一地。
  我知道这是一场恶梦,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恶梦。

  《五十一》
  “哎!”雪怡那一声随着被插入发出的呻吟,犹如子弹发射的枪声轰在脑袋,使我天旋地转,站在面前的小莲以一种攀附的姿态投进我怀里,在我耳边小声提点道:“别做声唷,你的宝贝女虽然神智不很清醒,但还是有知觉的,万一给她知道亲爱的爸爸正欣赏自己在卖淫,说不定会自杀呢,所以世伯你还是乖乖的看,不要去打扰大家。”
  我咬牙切齿,但小莲的话确实使我有所顾忌。这时候我们站在电视柜台位置,跟睡床距离不远,纵使女孩们是九分醉、一分醒的沉浸在性欲之间,但始终还是有机会察觉我在现场。
  雪怡变坏了,她现在是一个妓女,然而即使变成怎样,她仍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的生命是比任何事都来得宝贵。我不可以轻举妄动,不能让她知道我正在目睹事情的发生。
  我强忍下来,男人在插入后开始活塞运动,以带有节奏的频率干着雪怡,猛力的抽插使整张床榻都一同摇动起来:“呼,好窄,不愧是大学生,哪有玩过这么窄的妓女。”
  “呵呵,客人很满意货品呢,你应该高兴吧?出品人先生…”小莲在我耳边银铃般娇笑,我不敢怒号,她伸手握着我的阳具取笑说:“鸡巴一直在硬呢,看着亲女给男人干居然会兴奋,还有什么人可以比你更无耻。”
  “妳尽管侮辱我,我承认自己是禽兽,但妳和雪怡是朋友吧?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心如刀割问道,小莲摇着指头说:“都说别误会,是大家都爱这种事才一起做,我只不过是负责安排,世伯不要把我当坏人看哦。”
  说着又挨在我的耳边道:“别这样古版嘛,男人好色天公地道,有需求自然要有供应,你看这个老王样子多猥琐,如果我们不是当娼,难道他可以干到像你女儿这种漂亮女生吗?就当一种施舍,让他享受一下人间的美好吧。”
  小莲的话正正刺在我的痛处。雪怡怎么要跟这种人做爱?我的女儿怎么要给这种人践踏?她应该有爱她的丈夫,美好的人生,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出卖自己,随便给嫖客蹂躏。
  “呼…太爽了…可以跟这种美女做爱实在像做梦,价钱是贵了一点,但物有所值,小妹妹给点反应,叔叔干得妳爽吗?”男人边干边满意问道,雪怡迎着他的抽插,迷迷糊糊答说:“好舒服…叔叔的鸡鸡好大,干得飞雪妹妹好舒服…”
  “呵呵,那叔叔再给妳更爽的,这样清纯的妹子居然出来卖屄,世界也真变了,现在的父母不知道怎样教女,什么不做,出来做鸡!”男人挺进粗腰,话语间带着轻蔑。我悔不当初,如果当日发现雪怡援交我不是自陷其中,而是狠狠掴醒女儿,那大慨亦不会有今天的悲惨。
  小莲说的对,没有人比我更无耻。雪怡援交是她误入歧途,但我作为父亲知道后没有实时阻止,无论怎样说也是责无旁贷。
  我是没法原谅自己做过的事,也无力再做什么。想到已经无法补救的过错,眼泪再一次滴下,小莲看在眼里,笑得更为清脆:“世伯在自责吗?好可爱。都说这不是一件惨事,你情我愿,大家都在享受。如果你看不起我们现在做的事,便即是看不起你的女儿,这样她会很伤心的啊。”
  我不知道怎样反驳小莲,事实上我亦曾以嫖客身份接触雪怡和文蔚,我没有资格批判她们,因为我才是当中最恶劣的一个。
  但我怎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女儿的叫床,肉体的碰撞都如一首首催魂曲,随时夺去我的性命,我再也无法忍受。当知道一切是不可能扭转后,唯有采取驼鸟政策,向小莲乞求说:“够了,我要离开这里,给我走吧。”
  “离开?你连一砲也没打呢,我敬爱的马世伯…”说这话时小莲提起右脚绕到我的腰背,使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贴紧。
  浑身酥软的她在我耳边吹起如兰香气,语气中带着无比诱惑:“我安排了今天这样久,怎可以轻易让你走?你好好看,看得兴奋便一起干。今天你也是客人,可以尽情开心。四个女孩随便玩,我先跟你做一次,蔚蔚是旧相好了,你也许兴趣不大,之后可以跟咏珊做,最后再好好抚慰你的宝贝女儿。不过事后记住给大家肉金,你知道嘛,妓女张腿给男人玩收不到钱,是很可怜的。”
  我自问不是君子,但小莲提出的事情着实太荒诞,使我不知道可以怎样回应对方,女孩柔若无骨的娇躯进一步进迫,纤腰一移,肉棒前端登时传来抵着柔软肌肤的火热,我知道两个人的性器已经碰在一起,小莲挑逗的道:“世伯好硬哦…一定很想找屄插吧…别客气,来占有我吧,这是你应得的…”
  这种情况就是再美的女人大概亦无法勾起我的欲念,但事与愿违地肉棒却勃得很硬。我对身体如此反应感到很羞耻,我知道自己不配做雪怡的爸爸,不配做女儿的父亲,更不配做一个人。
  我如被麻绳牢牢綑绑无法动弹,一切只由眼前好比恶魔的女孩摆布。小莲并不急于把我处决,而是慢条斯理地享受凌辱对手的游戏。她以两片阴唇轻磨我的肉棒,脸颊靠过来沿着我的耳蜗亲吻舔舐,以灵巧小舌逗弄刺激性欲的部位。
  “啜啜?舔?舔?”
  这无疑是一种最高享受,可这时候即使再大的快感,仍无法使我从女儿的身上抽离,眼睛不能自控地集中在那为人父亲最沉痛的画面之上,看着雪怡被丑陋嫖客操其幼嫩性器。
  “呼…呼…好爽…这妹子真是极品,可惜就是奶子小了一点,老子还是喜欢大乳牛。”男人继续冲刺,但明显胯下女孩的肉体并非他的最爱。他的眼光不时投在邻床的咏珊身上,似是等待对方完事便立刻转换对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那操着咏珊的中年人一直以同一姿势从后干着,肥胖男人的性能力一般不强,这个人算是十分能干。因为自知体胖,他把咏珊两只大腿张得很开,让被大肚皮阻碍的肉棒可以每下都完全插入,直把对手操得淫叫连连,欲仙欲死。
  “呀!呀!好哥哥好利害!操得小咏好舒服,不要停!用力操!用力给我操进去!”
  “呼!呼!太爽!受不了!大奶娃我要射了!”
  “射啊!射进去!弄大小咏的肚子!”
  大肚皮男人的冲刺频率愈见加快,把咏珊白嫩的屁股激起一片臀花,垂吊在丰满乳房下的樱红乳头更是大幅摇摆。然后几下用力的“啪!啪!啪!”向前猛顶,男人脸上流露出射出精液一刻的畅快,是一种身体官感达到至高兴奋时的独有表情。
  “射、射、操爆妳这小淫屄!”
  “啊!射来了!都射进来了!好棒!这种感觉太棒了!”
  低吼几声,可以想象澎湃精液在阴道里暴发而出。在女孩体内射精后,胖子逐渐停下动作,扶着咏珊的屁股喘气,似在回味跟年轻女孩共赴巫山后的身心满足:“爽!实在太爽,想不到这个年纪居然还可以真枪实弹操到这种极品,简直是不枉此生。”
  虽然众人中我和咏珊的接点最少,但当看到半挺的肉棒抽出,怒胀下成赤红色的龟头拉着一丝白液时,仍有一种莫名心痛。这个女孩经常和雪怡斗嘴,可两人感情其实十分好,骨子里很重友情,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率直爽快的女孩亦会参与这种勾当。
  只是包括女儿在内,又如何能料到她们背着家人所做的事?成熟稳重的小莲、温柔敦厚的文蔚、任性但善良的雪怡,无论是谁也不会猜到她们清纯面具下,都是人尽可夫的援交女。
  “嘻嘻,男人射精时的表情真是好看,看多少遍也不会厌。”小莲完全是一种欣赏自己杰作的惬意,更指着大肚皮男人向上扬起的肉棒嘻笑道:“看到吗?射了精鸡巴仍这样硬,参加这个派对的费用不菲,加上不想在小女孩面前失面子,他们都吃了壮阳药,让自己可以多操几次,你们男人真贪心啊。”
  我心中一寒,顿时想起刚才那人从雪怡小屄拔出来的时候肉棒也是硬蹦蹦的。难怪除了那健硕男外其他都是人届中年,却似有无穷精力,原来是有备而来。
  “这些混蛋?”想到女儿们被吃了药的嫖客肆虐,我的心情更是沉重,小莲以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道:“贪心很正常,玩了这一个,也会想玩另一个,像世伯你有贤淑妻子,还不是一样不放过女儿。”
  我如被揭疮疤的浑身一震,小莲掩嘴笑道:“啧啧,还在装好人吗?看你的样子多虚伪,这里最想操雪怡的明明就是你。但没关系哦,大家出来卖,爸爸也是客人,反正你又不是没以客人身份光顾雪怡。”
  看来我曾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的事小莲亦已知道,我猜不到她从哪时开始策划今天的事,更无法理解她的目的。记忆中自己不曾做过伤害小莲的事,致使她用这种方法来向我报复。
  小莲嘴角淫邪笑道:“那怎样了?现在来操我,还是继续欣赏女儿被人操?”
  “………”我咬紧牙关忍受女孩对自己的挑衅,现在什么事都不比雪怡重要,既然没法摆脱小莲,不要惊动女儿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终于到我了!女人还是奶子大才最爽!”那个对咏珊虎视已久的男人看到对方完事,便立刻急不及待地从雪怡身体抽出肉棒,转到另一张床上接力操进女孩小屄。在这里每个人做的都只余禽兽般的欲望本能,丝毫没有爱的存在,每一根棒,每一个洞随便可用,沦为纯粹发泄的工具。
  “唷!”咏珊还未喘定气便再次进入另一次性交行为,沾满雪怡爱液的阳具轻易插入,然后继续大幅度地疯狂抽插,垂悬胸前的一双豪乳亦再次猛力摇动。
  “不错的画面,世伯你喜欢大奶的女孩子吗?男人都爱丰满的胸脯吧,要不要过去摸摸?这种弹性是只有年轻女孩才有的呢。”小莲像介绍货物的嘻笑着,那感情要好的同学在此刻就如她的玩物供男人亵玩,我很难想象当日在我家做蛋糕的温柔女生真面目是如此可怕。
  我不会否认小莲的说话,男人都爱欣赏女性的乳房,但这不是时候,我更关心女儿的境况。男人离开雪怡身体后那青年并没立刻补上,而是拿着热毛巾替她细心拭抹。期间女儿一直半闭眼帘,嘴角喃喃自语,似是仍未脱离兴奋状态:“鸡巴…飞雪妹妹还要鸡巴…谁都可以…给我好吗…”
  和其余的几个中年人相比,青年无疑是在场中条件最好的一个,不但身材健壮,样貌也有几份俊俏。他不急于再次占有雪怡,在清理一番后,伏在其身上亲其双乳,把爱抚工作重头做起。
  “这个男的本来是我们学长,那时候一直暗恋你女儿,所以当第一次知道心爱的学妹在做援交时,是伤心得哭了。但这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乖乖爬上床操她的女神,男人就是这样,口讲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小莲在我耳边轻松笑道:“他曾跟我说如果雪怡不是做这个,便一定会好好对她,可惜什么也不能回头了。”
  我听得心酸无比,的确女儿是应该有美好人生,而不是在这种地方沉沦自己。
  “还在伤感吗?看了这么多还未能平静下来?”小莲逗弄我说,我低吟道:“没有一个父母在这种情况可以平静。”
  “噢,是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呢,可惜我没有子女,不能体会这种心情。”小莲以双手抱着我头道:“不如世伯把我操大肚子,不就可以了解?到时候雪怡要叫我妈妈,一定很有趣呢?”
  我是完全没心情跟她开玩笑,那没有丝毫愧意的表情,使我知道小莲对眼前的事是自得其乐,做爱、卖淫对她而言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大家都操得那么舒服,怎么你要人家独个空虚?”小莲伸手握着我的肉棒,把龟头在自己的阴唇间磨蹭,器官带来的快感远远抵不上心底的沉痛,我没有进一步侵占的意思,但显然女孩要在身心都击溃我。
  “女人的屄已经放到鸡巴前也不插,世伯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别客气啊,我也是一个婊子,洞是给男人用的,就像你的女儿一样,想操,便随便可以操!”小莲姣好的面容上,是好比魔鬼的笑容:“生气吗?心痛吗?来操我吧,就像那些操你女儿的男人一样操我。”
  我沉住气息,视线仍只落在雪怡,女儿被他爱抚了一阵,本来没有熄过的情欲之火燃得更盛,大腿不住向互相磨蹭,哀求男人给她痛快:“好哥哥,飞雪妹妹受不了,给我大鸡巴好吗?”
  “嘿,想要吗?但我有点软了,先给我再吹一会吧。”
  “我吹,我吹,吹硬了便要给我哦。”
  雪怡饥喝地握着递到面前的肉棒,贪婪地吃着阳具的每一吋。这种服务身为父亲的我当日亦曾经享受,现在看到女儿替别人施展,沉重得有如酷刑。
  “嗦嗦?嗦?嗦?好吃,好哥哥的鸡巴很好吃?”雪怡吃得津津有味,此时刚操完咏珊的大肚皮男人闲了下来,也不甘寂寞地来到女儿的床前:“小女孩不要只顾吃俊男,肥叔叔这根也很好味。”
  射精过后半垂半挺的另一根靠在面前,雪怡没有犹豫一手执起,把口中一根吐出,立刻又含着另一根,轮流吞吐:“滋滋?嗦嗦?”
  “看她吃得多滋味,世伯你还会心痛吗?这个才是你女儿的真实一面吧。”
  “雪怡?”两根在雪怡口中进进出出的阳具,使我感到眼前一黑,我早知道出卖肉体的女儿不再清纯,也没想过能够如此淫荡。
  “好吃吗?小淫娃。”
  “好味道?飞雪妹妹最爱叔叔哥哥的肉棒?再给我吃?我还要吃?啜啜?吃完便给我操爽爽?”
  疯了,这个世界是疯了。

  《五十二》
  “嗦嗦…嗦嗦…”
  雪怡两手各自握着健硕青年和肥胖男人的肉棒,交互吃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把两根阳具都吃得闪闪发亮。小莲以环抱姿势缠着我腰,在我耳边笑说:“嘻嘻,雪怡真的很爱吃鸡巴呢,吃了大半句钟也不舍得放。”
  经过当日在电影院一事,我也知道雪怡在口交上是半点不会欺场,但这种时候没有心情跟她讨论女儿口技,沉着气反问她:“妳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事?”
  “世伯你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替男人吃鸡巴,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做鸡?”小莲明知故问我的扬起黛眉,听到一再强调她们是妓女的事我眼带愠怒,女孩捉弄了我,边以舌头舔着我的耳珠边吃吃笑道:“收钱跟男人做爱不是鸡是什么?那些援交慰安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吧,这里全部是鸡,我是,你的女儿也是。”
  “呜!”我没法忍受小莲的不断挑衅,有狠狠掴她耳光的愤怒,女孩有持无恐说:“都说你可以打我,用力一点打,惊动所有人,让雪怡望向这边,给她知道她父亲正欣赏自己跟两个男人吹箫那么了不起。”
  小莲是完全掌握我心理,她知道我不敢,即使毁了一切,我也不愿毁掉雪怡。小莲控制大局的笑道:“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女人叫你操你不敢操,叫你打又不敢打,只懂像只缩头乌龟看着女儿给男人干上。”
  我知道小莲的用意,正如她自己说,故意布置今天的计划目的就是要羞辱我,我一定要忍耐,不然便会正中她的下怀。
  “哦,不说话了吗?那我们继续欣赏某人的宝贝女,给男人操屄吧。”小莲把我缠得更紧,整个阴户都压在我的肉棒上,龟头被向两边稍稍拨开的火热阴唇所包裹。我痛恨这个女子,但身体单纯的生理使我没法抑止肉棒的充血。小莲是个尤物,身体每一部份都有勾起男人性欲的能力,更不要说现在触碰着的是男女间最私密的性器官。
  但相信没有一个父亲,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享受温柔。
  “嗦嗦…好吃…飞雪妹妹喜欢这种味道…男人鸡巴是最美味的棒棒糖…”雪怡全情沉醉在男女的性事之间,完全没有在意我这边方向。她含着两根吞吐不停,每每吐出一根,姆指头便熟练地绕着马眼打转,不让对手的快感有一刻停下。吃了一会,更一同把两根鸡巴向上揪高,像吃着荔枝的吸吮阴囊。
  “啜啜…啜啜…蛋蛋…飞雪妹妹也爱吃男人的蛋蛋…”
  从表现看来雪怡没有服食药物,神智不清只是被酒精薰醉。可这样更令我有种女儿是真正堕落的痛心,小莲说得不错,这也许是雪怡的真实一面,是一个被性爱埋没道德的荡女。
  “好爽,原来这个小妮子才是高手。”在咏珊体内射了一次的肥胖男人对雪怡的技巧赞赏不已,倒是青年看来不只一次尝过女儿口技,只气定神闲地享受雪怡的服务。肥胖男人被吃得再次一柱擎天,淫笑问道:“喂,吃得这样津津有味,屄不痒吗?要不要给叔叔操?”
  雪怡想也不想嚷叫:“要啊!给好哥哥吃鸡巴都吃得我流水了,多想给肏!”
  “哈哈,好一个浪货,来,让叔叔给妳操个够!”中年胖子老实不客气要干我女儿,青年也没跟他抢位置,识趣地移过姿势让雪怡可以抬起屁股挨操。在黑色蕾丝质料腰封的挤压下,那大小适中的乳房给推成两个形状佼好的吊钟般向下垂着,胖子用力拍打女儿的屁股一下,便从后一插而入。
  “啊!好粗!好充实哟!”在吃着肉棒的雪怡不禁吐出口中阳具,发出愉快呻吟,男人插入后没有停下来,立刻开动活塞动作,女儿的一对奶子亦随即如钟摆摇曳,正式开始另一次的性交行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经过一段时间的旁观,我勉强能平隐心情不让自己发作,小莲取笑我道:“怎么样?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嘛?其实操屄这种事很简单,就只不过两个器官的磨擦了吧?何必想得太复杂。”
  我没有跟女孩争辩什么,能够出卖肉体的女孩自然不会有羞耻可言,只咬紧牙关地忍受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是雪怡卖淫的实况。
  “啊…啊啊…叔叔你好利害…飞雪妹妹给你肏得好爽耶!”雪怡给操得舒服,停下替青年口交,双臂以伏在床单的姿势享受被抽插快感。肥胖男人的本钱肯定不是这里最好,但以其年纪有一定经验,以三浅一深操得雪怡淫叫连连。我看了一会感到不忍别个头去,发觉文蔚已经被另一个人从洗手开抱了出来,跟咏珊一起在邻床像三明治般被三个男人同时淫玩。
  “嗄…嗄…嗄……这样好舒服…给我亲…给我亲小豆豆…”
  “呀…好胀…不要停…人家好爽的…”
  情欲的空气瀰漫密室里的每一角落,除我和小莲外每个人都在做爱。而虽然我俩的性器已经贴紧,但小莲丝毫没有动静,她要我主动降服,在人生最痛苦的时间,因为控制不了欲望而放弃身为人的尊严。
  这个女孩简直是魔鬼。
  “噢…噢…好厉害…叔叔你的鸡巴好粗,屄口都给你撑满了…用力!插深点!里面也痒!里面也要!”
  雪怡继续浪叫,应该说从被插入一刻她便叫过不停。有人说妓女的叫床是为了增加客人的刺激以早早完事,但怎么我家女儿却像乐在其中?中年人大慨亦没碰过几个如此反应强烈的援交女,他像被打下强心针的更为起劲。而且因为刚刚射了一次,这次显得更有耐劲,势猛地疯狂抽插,长满肥皮的肚皮不断拍打在雪怡白滑的屁股上,肉与肉的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好舒服…美死了…叔叔你的鸡巴肏得飞雪妹妹要飞天了…”肥胖男人一直是保持从后干着雪怡,想起来他刚才跟咏珊时亦没有转过姿势。大概是为了迁就体形,又或是对女性臀部有特别喜好。他一面猛烈抽插,一面用力拍打女儿屁股,把雪白娇嫩的臀肉打得留下个个红印。但痛楚似乎没有令雪怡难受,发浪的莺歌叫过不停,更是激起男人兴奋,双手以姆指掰开女儿的臀瓣,贪婪地盯着那粉嫩的小巧菊门。
  “呵呵,他看上令千金的屁眼呢,爆菊花要额外收费的哦。”小莲像出售货物的逐项算款,我咬牙切齿,你这肥猪敢动我女儿的后花园,坐牢也要亲手杀死你!
  还幸在雪怡的紧窄小屄下,肥胖男人也支持不了多少,欣赏浑圆屁股激起的片片臀,亢奋得不能自我,抽插了十来分钟,使要二度泄出精液。
  “吼!吼!这浪货,射死妳!老子要射爆妳的小淫屄!”
  “射啊!射进来!都给飞雪妹妹射进来!”
  刚才一度目睹雪怡被别人内射,这次我是比较平静,反倒希望女儿跟男人这场性戏早点结束,小莲在我耳边笑道:“世伯你放心,作为搞手,客人都是经过我细心挑选,不必担心有病,而事后大家也会吃避孕药…”
  接着又小声说:“不过如果待会世伯你射在我里面,我会考虑不作避孕,看看会否怀上,我真的很想雪怡叫我一声妈妈,一定好有趣。”
  这魔女…我到底欠了妳什么…
  “嚎!嚎!射!射!一滴不留全部射进去!”
  “啊!好烫!好爽的感觉!再射!我全部都要!”
  肥胖男人抽搐了好一会,挺着粗肥的肚皮向雪怡的屁股猛顶了几下,便再也撑不下的倾在女儿身上,双手握着雪怡两团臀肉不舍得放。气嘘嘘地喘几口气,才依依不舍地把缩了半截的肉棒从小屄中抽出。
  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女儿屄口,但从男人脸带满足地目不转睛盯着雪怡阴部,可以知道他是在欣赏自己的精华从少女蜜穴流出的一幕。
  “呼,太爽,给老子好好休息,待会还要多射两砲.”肥胖男人施施然地离开睡床,坐在旁边的沙发休息。雪怡连续做了两次竟未满足,喘定了气,支起身子向全程在旁观的青年撒娇:“嗄…嗄…好哥哥…到你了…再给飞雪妹妹爽爽…”
  肉棒一直精神抖擞的他挢着手,一副懒洋洋的表情:“给那么多男人操过,现在才想起我吗?”
  雪怡鼓胀了脸,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事实上我进房时女儿就正在跟他做爱,之后都是他主动让出位置给别人去干,现在反倒来怪责雪怡了。
  “那、那今天是派对,当然谁都可以干,而且刚才人家不是第一个给你肏!”雪怡想不出好说话,一贯的强词夺理,健硕青年故作难为道:“我不理,现在屄里都是别人精液,呕心得很,我没心情插了。”
  雪怡低下头来,的确自己小屄混了两个人的浓浆,早已搅匀得分不清谁跟谁。赌气地从床头的纸巾盒抽出两片随便抹抹,哼着道:“抹干净了,可以肏囉!”
  青年故作难为道:“妳骗我是小孩子,这样哪里会干净?”
  雪怡忍不住嬲骂嚷叫:“讨厌!嫌脏就不要肏了!”
  “哼,还是由我来舔干净吧。”青年戏弄够了,改变态度给雪怡呵护。他把女儿从抬着屁股的姿势换成正面安躺,继而掰开女孩一双长腿,头伏在其阴部替雪怡口交。女儿本来仍在气鼓鼓的脸蛋瞬即软化下来,情不自禁露出享受的惬意:“噢,好舒服…好哥哥慢慢舔…都给飞雪妹妹舔干净…”
  刚才小莲提及这个青年本来跟他们同校,现在却变成客人。我向小莲问道:“那这个人不是知道妳们的真实姓名?”
  小莲若无其事说:“知道又怎样?怕他在学校宣扬吗?”
  从女孩今天的态度,我明白她不视卖淫为羞耻事,根本并不在乎,但小莲接话说:“这个人不会说的,他十分喜欢雪怡,不会想害她,更不想与其他校友一起分享。”
  “喜欢雪怡…却来嫖她…”我不甘道,小莲反问我:“不然可以怎样?既然知道心仪女生是一只鸡,难道还考虑娶她吗?玩玩也是好吧。而且说喜欢,世界上大慨没人比世伯你更喜欢雪怡吧?但结果,你还不是一样嫖她。”
  小莲的说话很不客气,却全是事实。
  “女儿没得挑,但妻子可以,谁会找一个妓女做老婆。”小莲自虐道。
  我完全看不清小莲的想法,一个聪慧如此的女孩子,既然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站了半天,你不累的吗?要不要到洗手间去,我们坐在浴缸里做。”在我疑惑之际,小莲带着媚眼再次挑逗。我坚决不肯屈服,她看我没有反应,彷彿早料到答案,提起支撑的左腿,整个人攀爬在我身上:“喔…”
  女孩身轻如燕,但突然作此举动我还是失去平衡的向后一退,背脊挨贴墙壁,本来贴在一起的性器也随着动作沉了一下,我的龟头彷彿已经撑开了整个阴唇口。
  “噢!好刺激!插进来,给我插进来!”小莲语音媚惑的一声娇嗔撩拨心弦。我摆不甩她,唯有抱起她双腿让两人器官分离,小莲对我的反抗投以不屑轻笑:“看你快五十岁了,鸡巴还那么好气力,进来这么久硬这么久,到底是看着女儿给男人干兴奋,还是抱着我兴奋?”
  我仍旧没答话,小莲挨在我脸庞,伸出舌头轻舔我的嘴角:“你还在骗自己,根本这里最想操女人的就是你,最想操自己女儿的,亦是你。”
  我没有资格说小莲的话无耻,因为我大慨比她更无耻。没错,我曾经有过侵犯雪怡的想法,曾经有过与她超越父女应有的举动,曾经以父亲的身份,侮辱自己的女儿。
  说完此话小莲便没有继续进迫,含着微笑,像猎物已经落入自己蜘蛛网般毫不着急。
  这一边厢,青年还在细心地跟雪怡舔屄,沿着耻丘的娇嫩肌肤,直抵阴蒂这必经之地,更以手指拨开唇瓣撩逗粉红肉壁,把女儿舔得在床上又抖又颤,脚丫撑着床沿肉紧不堪,小嘴不住泄出舒适呻吟:“啊…好爽…是又痒又爽…好哥哥你太会舔了…舔得人家心肝都要给你了…”
  一个嫖客正常是不会给妓女舔屄,更是被内射两次、还流着别个男人精液的小屄。但青年没有介意,他舔得很用心,完全是要带给对方快感。雪怡被吃得情欲大开,主动央求青年玩弄她的另一敏感部位:“嗯…嗯…不行…愈舔愈痒…好难受…不要只顾舔屄…舔波波…波波也要…”
  男孩像早习惯这任性公主的闷哼一声,抹抹沾满一脸的淫水,转移阵地往女儿的乳房去亲。乳肉在黑色腰封衬托下显得份外雪白,胸杯在蕾丝的承载下亦更觉丰满。两颗粉嫩乳头早已胀硬成鲜葡萄,挺立在骄傲的胸脯上。青年像执起两个雪腻香酥的粉馒头,一只以嘴巴吸允,另一只以手指搓揉,使得雪怡吐出另一种不同音调的呻吟:“噢…这样吃奶奶好舒服…”
  进入状态,青年更一心三用,剩下来的手伸到雪怡下体,温柔地按摩阴蒂,偶尔撩入小屄给予挑逗,女儿给撩得春情荡漾,成大字型的躺着享受。青年又舔又摸,时机适当,两根指头一起插入,在曾被两渡灌精的屄中快速抽插,本来平静安逸的雪怡登时被刺激得淫叫不断。
  “呀!好爽!快点!插快点!这样超舒服!”
  虽然做的事本质没变,但毕竟青年的年纪和女儿相约,爱抚亦算温柔,恰似一对真正情侣做爱,总比那些丑陋的大肚中年人像禽兽般侵犯没那么令人心痛。想来青年不像其他男人逐个女孩淫玩,即使别人在跟雪怡做爱时亦只旁边看着,可见他是只为女儿而来。正如小莲所说,这个曾是学长的男孩,对雪怡是有着几分情意。
  如果…如果雪怡不是援交女,那这个男生会否…便是我马家女婿?
  不敢想,也不必再想。他们现在,只是交易中的一对男女。
  小莲心思敏锐,不问而知猜到我内心所想,又是吃吃笑道:“怎么了?外父心动了吗?有个大鸡巴女婿,女儿以后一定很性褔呢,闲来还可以连外母也来慰藉一番。”
  我听到女孩连我妻子也侮辱怒目而视,小莲一脸不以为意的轻蔑道:“说老婆不高兴吗?你现在心里只有女儿,身上抱着别个女人,家中糟糠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去吧?”
  这个杨小莲,每句说话都那么令我痛恨,却又每句说话,都令我无从反驳。
  面对雪怡,我当然没资格称她父亲,面对秀娟,我更没面目称她丈夫。欠这两个女人的债,我是今生今世也偿还不了。
  我不求妻子原谅我,只求可以把一个完整的女儿,平安地带回她身边。
  “啊…啊…好舒服…我的妈!人家快要爽死了!”

  《五十三》
  “啊…好哥哥,舔得好舒服…飞雪妹妹美死了……”
  健硕青年对雪怡的前戏下足功夫,把小屄猛地挖了一会,便停下来换回温柔爱抚,让雪怡有喘息机会,这一刚一柔的交互把我家的任性公主完全驯服,乖乖躺在床上任其鱼肉。
  “雪怡?”以中年来说我视力算是上佳,房间里黄色灯光昏暗,相隔数米亦能清楚看到睡床上的动静。青年把女儿的乳房粉颈、玉背耳垂全部舔了几遍后,温柔地替雪怡解开腰封,拿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白皙细腻的肚皮中凹陷着一个可爱的小济眼,使平坦小腹看来更有曲线。在黑色衣服拿走后洁净肌肤上那乌黑的阴毛亦份外柔亮,整个雪白躯体在昏暗中彷似会发出光芒。
  我想起和雪怡在米老鼠乐园的那个晚上,在柔和月色下亦曾欣赏过一遍女儿的美态。同一副完美身躯,当日天使般的纯洁佼净,和现在魔鬼般的淫欲横流成强烈对比,亦是一种无比讽刺。
  青年把头伏在女儿身上,细心地舔过肚皮的每一寸后再次回到阴部。经到全身开发的小屄敏感比刚才更甚,稍稍轻舔小豆,女儿已经猛打冷颤,几乎要直泄出来:“啊啊…好舒服…人家的豆豆好敏感…”
  这已经不知是他俩第几次的交易,青年当然知道这小学妹是十分敏感。他听了更是用心舔在阴户的每个部份,大量滑漉漉的粘液把其脸颊湿得一塌糊涂。雪怡闭起双眼,表情享受,嘴角还发出舒适的轻吟。
  “噢?伸进去?舌头伸进去?这样好爽?人家的小屄给你舔得好空虚?深一点…再舔深一点…”
  那足以勾魂摄魄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象是慢火把雪怡的情欲再次加热,一双骄纵的美腿向两边伸开,脚趾牢牢踢着被单,在对抗那通过阴道撩动心弦的刺激快感。
  “嗯?嗯??好舒服?这样插好深?”另一边厢,邻床的文蔚和咏珊给三个男人夹着淫玩了一番后再次被肉棒插入,两个女孩并排着,以女上男下的姿势骑在嫖客身上摇动屁股。文蔚的小巧胸脯和咏珊的巨乳一起晃动,一个稚嫩可人,一个波涛汹涌,构成一个相互衬托的视觉效果。
  “蔚蔚?咏珊?”事到如今我已经麻木了,再也想不起这些女孩曾经清纯的面貌,也许文蔚说的不错,她们已经堕落了,不要想拯救任何人。
  “嗯嗯?太痒了?好哥哥不要再舔了?人家受不了?我要你肏我??”在给健硕青年舔了好一会儿,雪怡终于被带到一个只凭口舌已经不能满足的状态,她要得到阳具的慰藉。男孩从雪怡的下体弓起身子,抹一抹脸上的淫水,然后以跪着的姿势向前进了两步,预备把肉棒再一次插入雪怡的小屄里。
  “快来?飞雪妹妹好想要?快来肏我?”仰躺床上的女儿急不及待地摇着大腿催促,青年脸上奸滑一笑,挨上前把肉棒对准屄口却不插入,只以龟头在两片阴唇外撩拨。他的龟头真的好大,从远处所见,也可以看到有如大石春般,狰狞地傲立在阴茎前端。
  “啊?这样更痒?别撩了?插进来?快?插进来?”本来已经欲火焚身的雪怡被半天吊显得更焦燥,倒是男孩并不着急,耍坏地跟女儿说:“想要鸡巴吗?没这么容易呢。”
  “怎么又吊人胃口了?我什么都依你,先给我插进来!”雪怡临门一脚没得进球急得要命,健硕青年洋洋得意道:“什么都依我?真的吗?”
  “是真的,别说了!快肏我!”
  “那妳先说爱我。”
  “我爱你呀,可以没有?快肏进来好吗?人家给你折磨死了!”
  “我听不懂妳说爱谁,说名字吧。”
  “飞雪妹妹爱大鸡巴哥哥!”雪怡受制于人,想也不想叫道,没料健硕青年摇头说:“我不是要网名,是真名!”
  雪怡瞪大双眼,愤慨他竟以这来作为条件。援交女素来都以假名接客,过去文蔚亦不许我在QQ上唤她名字。某程度上这是代表与真实的自己划开界线,也是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种尊严。
  “我、我不会说的!”女儿拒绝要求,青年没说什么,只故意拿着肉棒在阴户前晃动,龟头不断在阴唇外撩拨打圈,撩得雪怡心也骚起来,阵脚大乱的求着道:“噢?好哥哥,这样好痒,我会给你折磨死的,求求你快点肏我。”
  “嘿,那妳知道怎样做吧?说一声立刻给妳一个痛快。”
  “这?呀?别撩了?别撩了?我说就是了?XXX爱XXX?”
  “什么?这么小声我听不到。”
  “就是XXX爱XXX.”
  “还是听不到呢。”健硕青年说这话时稍稍把下体挺动,看动作应该是把半个龟头塞入屄口,这美妙滋味真叫雪怡急慌了,情急之下再也不顾什么的大叫:“是马雪怡,马雪怡爱锺子乐!快!给我都肏进去!”
  “乖?”终于达成所愿,青年满意地用力向前一挺,整支巨大性器实时全根尽没,雪怡亦随即发出舒畅无比的长长叹息:“噢!好舒服!”
  看到这一幕我心沉到不得了,雪怡的一点点尊严,也没给马家留下。
  青年插了一下,勾起雪怡的腿开始节奏性的活塞运动,“噗滋噗滋”之声响过不停,抽插同时也不忘以言语调戏这往年的学妹:“哼,看妳,那时候我想追求妳总不瞅不睬,现在要沦落做妓女给我操屄了。”
  雪怡给干得迷醉,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那时候?人家不知道学长的鸡巴那么大?不然早便做你女友?天天给你的大鸡巴操?”
  “真的吗?那现在操得妳舒不舒服?”
  “舒?舒服?”
  “既然操得妳那么爽,那再说一次刚才的话吧。”
  “我说?我说?马雪怡爱锺子乐!爱死他的大鸡巴!”
  “我的鸡巴算大吗?”
  “大!是很大!我给很多男人肏过,没几个的鸡巴有你大!”
  “给大鸡巴干有这么舒服吗?”
  “呀!呀!是舒服!好舒服!用力点!就是干死我也没关系!”
  “嘿,淫娃!”
  “我是淫娃!我爸妈生我出来就是一个淫娃!只要给我钱谁都可以跟我做爱!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说着雪怡更主动爬到健硕青年身上,两手按着他的胸膛,卖力以小屄吞吐肉棒,交合处水花四溅,忘形地享受男女交欢之乐。这时候刻前在洗手间跟文蔚做爱的瘦削男看到他们战况激烈站到女儿面前,雪怡没有考虑,熟练地把那细长的肉棒含在口中吞吐。
  “啧啧,多孝顺的女儿,在给男人操时也没忘记世伯伯母的功劳。”小莲没有放过揶揄我的机会,但我已经再没所谓。自雪怡说出名字的一刻开始,我的心已经完全死了,就连那酸苦感觉也好像完全消散,彷彿这臣服在男人胯下的女孩子不再是女儿,只是一个脸目模糊的陌生女子。
  哀莫大于心死,我马如城什么时候教出一个这样无耻的女儿。供书教学十多年,养出的,是一个不顾羞耻的…妓女…
  犹记得当初知道女儿卖淫,我找了很多妓女自白的文章,登入很多与援交有关的网站,以了解年轻女子出卖肉体的原因,祈望找到拯救雪怡的方法。稍有智慧的女生都会明白这是无比愚蠢的事情,眼前短暂的利益将会在往后漫长人生留下烙印,甚至不可以在丈夫或所爱的人前抬起头来,为什么仍有人愿意去做?我不明白,我实在不明白这世代女孩子的想法,包括我的女儿。
  我之前认为雪怡和文蔚援交都是有难言之隐,甚至是被逼良为娼,但当今天看到这个境况,我再没借口替任何人辩护,她们是咎由自取,被性和物质的快乐蒙蔽良知,以出卖灵魂来换取青春时代的一时快慰。
  雪怡小时候曾经问我:“爸爸你想女儿日后当什么?”,当时我回答:“什么也没关系,这是妳的人生,只要妳快乐,爸爸什么也都支持妳。”
  结果雪怡选择了当一个妓女,那么作为父亲的,是否应该支持女儿用这种方式挥霍她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雪怡是否仍是我的女儿。
  “雪怡?”我哭了,眼泪一条又一条流在脸庞,这是今天第几次落泪?这是知道雪怡援交后第几次落泪?我没有计算,也不必去数,这一个女孩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小莲看到我泪流满脸,装作讶异的说:“世伯你哭啊?难得宝贝女给操得这么舒服你哭啊?难道要她受苦你才开心吗?”
  我没有答话,嘴角只在抖动,小莲变本加厉道:“我告诉你,雪怡第一次给男人操的时候便是哭的,还哭得很惨,眼泪鼻涕流过不停,不断说不要再来。现在她懂得享受了,身为爸爸的应该感到安慰啊。”
  听见女儿的遭遇我不停流落的泪水涌满眼皮,几乎连近在咫尺的小莲也无法聚焦,女孩瞪大双眼,像一只可怕恶魔的盯着我道:“为什么我这样清楚?因为当时我也在现场,我们四个一起躺在床上给男人干屄,整整干了一个晚上。”
  “够…够了…”
  “还没有够,我还有很多故事要告诉世伯,让你知道你的宝贝女儿给多少男人操过,吃过多少男人鸡巴,好不好啊?我亲爱的马世伯。”
  “别、别说?求妳?”
  “逃避也没用,这就是现实,不会我不说便没有发生,妳的女儿在卖淫,看到吗?她在跟男人做爱,给操得那么舒服,之后还有钱拿,不是很便宜的一件事吗?明天是圣诞节,雪怡说要用今天赚到的肉金给世伯买礼物,啧啧,你们真是一对父慈女孝的好父女。”
  “小莲?求妳?不要?不要再说?”
  “为什么不要再说?我有说错吗?你这么想操你的女儿,现在机会来了,她是一个婊子,只要付钱谁都可以操,包括你这亲爸爸。”
  “够了!”我受不了!我再也忍受不了小莲的说话,发狂般用力勒起她的颈项,下体粗暴地向前一顶,一阵温热的感觉包裹着肉棒。
  “呼…”小莲长吁一口气,脸上是一种终于把猎物打下来的满意表情:“不错唷,世伯你终于给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
  插进去了,结果我还是没有躲得过小莲的挑衅,我是彻底输了这场仗。也许从一开始,我便没有胜算。
  “妳已经赢了,让我走好吗?”我垂下头,有如被夺去性命的斗败公鸡。
  “嘿,才插了一下,世伯你做爱会只插一下的吗?”小莲以一种胜利者姿态嘲弄我道。
  “小莲,我真的认输了,对不起,求妳放过我。”我语气平静无比,小莲放开缠着我腰的腿,身体向后一退,把变得垂软的肉棒从身体抽离,轻蔑地抛出一句:“废物!”
  我没有反抗,我的确是一件废物。
  小莲不再理我,转身通过小酒吧步入房间,那早对其虎视眈眈的大肥皮小胖子一涌而上。女孩们的呻吟仍是房间里响遍每一角落,我连回望女儿的资格也没有,只垂着头离开这个地方。
  “呀!呀!好舒服!肏我!用力肏!雪怡今晚给你们肏一个晚上!我爱死给男人肏了!”
  眼前的状况我已经无法制止,更无力挽回,我很想带雪怡走,想立刻带着女儿离开这个淫邪之地,但我没有办法。身为人父是应该尽力保护自己子女,我不但保护不了,更在这伤痛时刻选择逃避。
  如死人般踏进升降机,像游魂般在街上走,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报警吗?让这些卖淫群交的人全部逮到警察局,将那使我恨之入骨的人全部拉进监牢。
  把我玩弄于股掌间的小莲、屡劝不改的文蔚、同流合污的咏珊、令父母心碎的雪怡?这些女孩全部都该死。
  我可以做到这事吗?简直是傻话,如果我有勇气揭开女儿的秘密,事情早已不会到此地步。
  这个冬天不是很冷,但脸上再无血色的我感觉僵硬,如像堕入冰窟,彷彿身体血液都已凝结成冰,由心里抖震出来。
  “呜!”走到一杆电灯柱的旁边,忽然浑身无力地颓然跌倒地上,我心中激动难平,想发狂大叫,向着满街欢天喜地庆祝圣善夜的人诉说我的郁闷。
  但我连一声都哼不出来。瑟缩街头,只像一台坏掉的录音机,口里喃喃唸着女儿的名字。
  “雪怡?雪怡?雪怡??”
  这一夜女儿的援交我不知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只知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一片黑暗。

  《五十四》
  “呀!呀!好舒服!用力点!干死我也没关系!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不会的!雪怡!妳不是!我的女儿不是妓女!
  …雪怡……雪怡………雪怡!
  “雪怡!”
  我从恶梦中惊醒,背脊一片汗湿。
  “嗄?嗄?”
  急喘着气,无力地支起身体,环视四周熟悉景物,是自己的房间。
  “是…梦…?”
  “爸爸,你这么大声叫我什么事?”听到我的大叫,雪怡好奇地从外面来到我的床前。
  “没、没事…没事……”我摇着头,手指不自觉插在头发上,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失态的表情,也不敢望她一眼。
  “没事就起床啊,现在几点了?难得圣诞节,睡这样晚不是太浪费了吗?”雪怡教训我道,妻子从后面跟上来揶揄说:“懂得教训爸爸了,不知道谁也是刚起床的呢?”
  女儿被拆穿好事的嚷叫道:“妈妈呀,难得圣诞节,人家玩晚一点也没关系嘛,别这么古板啦。”
  “是妳自己其身不正却教训人,妈妈才看不过眼的。”妻子和女儿闹笑着,我心沉似海,完全没心情跟她们嬉闹。默默把视线向前望,是我那依旧美丽动人的女儿。
  ‘雪怡?’这样看着女儿,和昨晚那人尽可夫的援交女完全是另一个人,是那么的清新自然,是那么的纯洁无瑕。谁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孩,是可以在众人面前群交做爱,展露最下贱的一面。
  “呀!呀!好舒服!肏我!用力肏!雪怡今晚给你们肏一个晚上!我爱死给男人肏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甚至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了一场恶梦。
  但那不是梦,昨天看到的全部都是现实。我被小莲布局,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雪怡卖淫,我看到雪怡卖淫,并且不是一个,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跟我女儿做爱的残酷光境。
  昨晚在街头落魄,最后支撑我的,是秀娟。在生无可恋的时候,我想起妻子的脸。不行,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妻子,刚才突然气冲冲地离家,秀娟一定很担心,万一被她知道是因为雪怡,那一切更无法扭转。
  我所受到的痛,我不希望妻子一同承受。作为雪怡的母亲,秀娟比我更疼爱这唯一的女儿,我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能伤害这无辜的女人。
  我抹干脸上的眼泪,以最后仅余的气力回到家中,强颜欢笑跟等待晚饭的妻子说,同僚突然通知我办公室里的计算机全部受黑客入侵,是早前网络预告的黑色平安夜,我必须立刻赶回去检查自己的计算机和把重要档案移走。
  我说谎了,但为了不让秀娟担心,这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一步。
  但之后可以怎样做?经过昨天的恶梦,难道我还可以把一切视而不见吗?我早知道雪怡援交,但也没有想到现实会是如此可怕,那使我完全崩溃。在面对真相后,我怎可能继续容忍它发生下去?
  我要跟雪怡好好说清楚,这已经一刻也不能再拖,即使一次,即使只再多一次,也没可能忍受。
  经过一晚的沉淀,昨晚我对雪怡的恨已经不存在,她是我的亲生女,即使如何堕落,身体如何被沾污,她始终仍是我唯一的雪怡。一个母亲会原谅作贼的儿子,一个父亲也会原谅当娼的女儿。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到底是对雪怡心死,还是更珍惜这在其他男人眼中只沦为泄欲工具的女儿,我会毫无犹豫地回答:我更爱她,即使在所有人眼中马雪怡是一个下贱妓女,她仍是我最宝贝的女儿。
  我知道她仍未坏透,我知道她仍可救药。继续放任不理,雪怡早晚会真正堕落,性病、怀孕、毒品,太多更可怕的事随之而来,在铸成大错之前,我一定要以父亲身份劝导我的女儿,不使她永远沉沦。
  我不知道雪怡为什么要卖淫,不知道小莲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她们背后是否被操纵。但无论如何,就是再恶劣的环境,我也要与雪怡一起面对,我要对她坦诚,只有这样,她才会与我一样坦诚。
  我错了,我的尊严,我的面子,通通可以不要,甚至雪怡不再认我作爸爸也没关系,只要她可以得救,只要她不再援交,只要她告诉我真相,我的一切一切也可以放弃不顾。
  我决定要告诉女儿一切,告诉她我就是伯伯,告诉她这段日子,她的父亲是如何为她心痛。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总比昨晚亲眼看着女儿被男人玩弄来得容易。
  小莲、文蔚、咏珊,雪怡这些最好的朋友,全部都是同流合污,全部都是狐群狗党。我不可以再让女儿接近她们,我要雪怡立刻离开这个地方,无论是把她送到外地,还是放弃我的事业,全家移民也在所不惜。
  我必须要断绝这一切,逃避了三个多月,终于来到要了结全部的一天。
  “爸爸你在想什么啊?”雪怡看我呆呆望着自己沉思,在我面前挥动手掌。我趁着妻子出去做饭,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气跟女儿道:“雪怡,爸爸有点说话要跟妳说。”
  “嗯?”雪怡少有看到我态度如此认真,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呼一口气,预备跟女儿说那一直逃避、但事到如今不能不说的话:“是这样,雪怡?”
  可女儿立刻以手捏着鼻子,脸露厌恶的说:“爸爸你的口很臭,有什么先去刷牙洗脸再说吧。”
  我伸手放在嘴上哈气,有、有那么大气味吗?
  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来,到洗手间梳洗一番,回到客厅时雪怡已经坐在餐桌上摇着脚丫,吃老婆做的午饭:“爸爸过来吃饭唷。”
  “哦、哦?”
  坐在惯常的座位,妻子替我盛好白饭,雪怡重提刚才的说话:“爸爸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看看旁边的妻子,有口难言的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待会再说吧,吃饭时说话是一种不好的习惯。”
  “哦。”女儿扁起小嘴。
  这一顿饭在忐忑不安下吞咽,到底应该以哪一种方式跟雪怡摊牌?是一种最不刺激她的方式,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隐瞒,但我必须小心处理,万一雪怡接受不了真相已经被父亲得悉,情急之下夺门而去反而会有反效果。
  要以一种平心静气,一家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好好跟她聊。
  午饭后,雪怡立刻溜回房间,我亦再给自己少许时间作准备,趁着妻子在厨房洗碗的时间,我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爸爸?”雪怡打开门,正在上网听流行曲,我清一清喉咙问道:“雪怡,刚才说的事现在想跟妳说,可以进去聊聊吗?”
  “嗯?好呀。”女儿爽快让我进了房。她跳上自己的睡床,屈起双脚听我说话,我坐到她书桌的座椅上,从一开始说道:“就是这样,妳记不记得,之前爸爸曾借妳的手提计算机办事。”
  “记得唷。”女儿点头,我继续平静地说:“那时候,我发现了一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雪怡听到此话,眼睛流露一种错愕,脸蛋儿开始迅速变红,惊慌的反问我:“爸、爸爸你发现了?”
  “对?”我无奈也点一点头,终于来了,这大家揭开真相的一刻。
  “哗!爸爸好过份!怎么人家借计算机给你,你居然偷看我的私隐,我十年的努力通通白费了啦!”雪怡拿起床上的软枕,伏下头去哭着大叫。
  “十年的?努力?”
  雪怡激动地打开手提计算机,嚷叫道:“你是看到了这个档案吧!”
  女儿指着的,是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档案。
  “是?‘雪怡’?”
  雪怡咽呜着把手提计算机拿到客厅,公开她守护十年的“秘密”。妻子刚洗完碗筷,也好奇地坐着一同观看。
  “那时候伯父送了他的DV机给我,于是我便打算给爸妈准备一份礼物。”雪怡惨兮兮的道。
  DV机?我记起来了,当年家兄新居入伙,搬到那独立屋住,我们一家去那里探访。那时只有八岁的雪怡看到可以拍摄影片的DV机,喜欢得不得了,拿在手上拍这拍那不肯放下。
  “哈哈,雪怡这么喜欢,这部机便送给她吧。”雪怡的伯父非常疼爱侄女,看小孩子喜欢便说送给雪怡,我和妻子连忙道:“怎可以,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孩子不会用,很快弄坏。”
  “没关系,都是旧款式,不值几个钱,送给雪怡拍点可爱片段还有意思。”伯父慈祥笑道,女儿精灵,在父母推却之前已经上前道谢:“谢谢伯父,雪怡会拍很多生活片段送给伯父!”
  当年这小事我和妻子早已忘记,现在提起,才记得那DV机一直放在女儿房间,曾以为很快给小不点弄坏的旧式机器,到今天仍然机能良好。
  我和秀娟好奇女儿为我们准备了一份怎样的礼物,雪怡样子可怜的按下播放软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是八岁的雪怡。她穿着小时候最喜欢的黄色长裙,表情有点紧张,象是朗诵的读出自己名字:“我是马雪怡,今年八岁,小学二年级,是个女生。”
  “还要自我介绍是女生?”我和妻子对女儿的天真苦笑,雪怡掩着脸不敢看自己当年的傻样。
  女孩继续说:“这段纪录片是我拍给爸爸妈妈留念的,我想你们看这段片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俩一起皱起眉头,这女儿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掩着脸的雪怡大叫:“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段片?本来是打算出嫁时才给你们看的!”
  “出嫁?”才八岁已经想得这样长远?
  雪怡红着脸解释说:“那时候班上一个男同学跟我?求?求婚?我答应了,所以打算拍一段影片,让爸爸妈妈在我离开身边后,仍可以看到我?”
  喔,原来这么小已经私定终身,我家女儿可说是人小鬼大。
  我们继续看,只见镜头转了几次,都是小女孩面向镜头报告她当时的近况。
  “今天是妈妈生日,我们去了酒店吃晚餐,她还送我生日礼物。”
  我点头道:“妈妈生日,送妳生日礼物,真是很合乎逻辑。”
  “今天是爸爸生日,我做了一份礼物给他,他很开心,说我是乖女孩。”
  “今天是新年,我向爸爸妈妈说新年快乐,多给雪怡红包!”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年已经九岁了,我答应爸爸妈妈做个乖孩子。”
  忽然间,本来每一段都是开朗活泼的女儿突然换上一个咽呜的表情,抹着眼泪说:“这是最后一次拍,我以后也不会理爸爸,他是骗子,说了带我去游乐园没有做到,我以后也不回来了,我要离家出走过新生活。”
  我无言望着雪怡,有没这样严重啊?雪怡嘟着嘴,的确是十分严重的。
  可下一段,已经又是欢天喜地的女儿:“今年爸爸带我去游乐园了,还给我掷到了大熊猫,看!是不是好漂亮?我爱爸爸,雪怡永远也爱你!”
  我苦笑,女儿妳是爱爸爸,还是爱爸爸像熊猫?
  然后的,都是雪怡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段都不长,但可以看到她的心思,正如女儿所说,这是她一段成长的纪录片。
  “今天去了太空馆,原来看星星是这么浪漫的啊,我也想跟爸爸妈妈去郊外观星。”
  “十二岁生日,咳咳,我已经是大人了,以后请叫我马小姐。”
  “呜?小学毕业,我很不舍得同学,是谁决定要毕业的?我讨厌中学!”
  “唉,下星期是大学入学试,一点没信心啦,其实女孩子读这么多书也没意思吧?反正都要嫁人囉。”
  “哗!今天大学发榜,我考上了!万岁!是大学生!我是大学生了!爸爸妈妈,你们有否替我高兴啊!”
  来到十八岁,她的表情比任何一段都要认真,一改平日的活跃,雪怡看到立刻想按停,但被我和妻子阻止:“这段不要看,好羞人!”
  “都看了这么多,不差一点吧?”
  雪怡阻不了我俩,掩着脸的不理我们,我和妻子继续收看,当中的女孩坐得很端正,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女儿,雪怡微笑道:“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生日,你们的女儿十八岁了,是不是很感动呢?这样的一个女儿,一养就是十八年,时间过得真快。我本来打算在这个日子,跟你们说很多事,我有很多很多想跟你们分享,但又好像不知道怎开口,哈哈,明明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我想这样说吧,我知道我一定不是一个最好的女儿,过去的日子带给你们很多麻烦,也给了你们很多苦恼,谢谢你们一直包容这样任性的一个女儿,我真的很庆幸可以做你们的女儿,可以生于马家,成为马如城和林秀娟的女儿。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怎样,我想一定是有很多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但希望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原谅和看顾我,我会尽量努力,不让你们为我担心和操心,无论以后雪怡变成怎样,也希望我的父母可以放心。”
  看到这里,我和妻子已经忍不住拭抹在眼角溢出的泪水,这傻孩子,怎么跟自己的父母说这种话?
  画面里的雪怡也是不断抹着眼泪:“我?我怎么会想哭了,明明是想你们放心的,哈?怎么这样奇怪,那不多说了,我爱你们,爸爸?妈妈?”
  “雪怡?”我看得心也溶了,十八岁生日的那天,雪怡是否已经在援交?这段说话,是否有某种含意?
  坐在旁边的女儿满脸通红道:“哎哟,原来这样看是超肉麻的,不如都删了吧?”
  我和妻子异口同声反对:“不,这是我家十分重要的纪录片。”
  最后一段,是雪怡穿着长裙,在诉说十九岁的生日愿望,是五个月前拍的片段。
  一段六十分钟的影片,纪录了雪怡的成长,也纪录了她对父母的爱。我和妻子感到很窝心,从八岁起,这个女儿已经开始为我们准备这份礼物,从八岁起,她便懂得对自己的父母感恩。
  看完了全部,雪怡失望的叹气道:“本来这是打算人家结婚时给你们惊喜的,现在什么也泡汤了啦。”
  妻子微笑说:“早一点给我们看不是更好?让我们在女儿出嫁前,更珍惜和妳一起生活的每一天。”
  “出嫁啊,还早着呢,连对像也没有,现在的男生都那样差劲,一个也没看上眼。”雪怡扯开话题的在沙发上伸着懒腰说。
  我望着女儿,心里无比感触,正如片中所说,无论她变成怎样,也不想令父母担心,她是尽力在我俩面前做一个使人放心的乖女。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时候偶然在计算机中发现,我想我根本就和妻子一样,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雪怡援交的事。她掩饰得很好,从没透露半点蛛丝马迹,为了令父母安心,这个女儿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埋藏了多少眼泪。她在外面碰上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遭遇,我们是一无所知。
  ‘雪怡第一次给男人操的时候便是哭的,还哭得很惨,眼泪鼻涕流过不停,不断说不要再来。我们四个一起躺在床上给男人干屄,整整干了一个晚上。’
  我想起小莲的话,我自问比谁都要爱我的女儿,但事实我知道她又有多少?
  “爸爸发现的,就是这个吧?”合上计算机,雪怡嘟着嘴问我。这种时候我不知怎回答,唯唯诺诺的推着说:“差?差不多是这个吧?”
  雪怡脸更红了,眼睛瞪得很大道:“不是这个?难、难道是看到那些裸照?那是高中毕业时跟女同学闹着玩的,你们不要生气!”
  裸照?居然还有裸照?怎么爸爸都不知道?
  一个聪明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一步一步反过来试探对方知道了多少。一个蠢蛋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不打自招地主动承认一切,包括那根本未被发现的秘密,无疑我家雪怡,是属于后者。
  胡混了一个下午,结果我还是没法跟雪怡坦白,也许今天亦不是时候,还是过两天再找机会吧。
  到了三点左右,我家那乖巧的女儿又缠着妻子大表孝心:“妈妈啊,今天妳煮午饭太辛苦了,晚上便好好休息,不要操劳了啦。”
  知女莫若母,秀娟一听便知不是好事,扬起眉毛问道:“我不煮妳来煮吗?爸爸说妳煮的东西不能吃。”
  “就是啊,我也不想爸爸假期住医院,难得圣诞节,一家人去吃个圣诞大餐亦很合理吧?”雪怡终于露出真面目,妻子装作为难说:“圣诞大餐不早预约,哪里会有位置?”
  “有啊!我刚才打电话给海景酒店问过,还有位啦,难得这样好运,大家便去高高兴兴吃一顿饭吧?”雪怡撒着娇,妻子皱眉道:“海景酒店?那里很贵的吧?”
  “是有点贵,但难得好日子,就别要斤斤计较,一家人的温暖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别小器了,去啦去啦。”
  秀娟没有办法的望向我,这个女儿真是什么也“难得”,我苦笑耸肩,看过女儿的那段真情影片,试问谁个父母还会舍得让她失望。
  “好吧,那妳打电话去预约。”妻子给坑到也甘心的答应下来,雪怡举手欢呼,同时问我俩:“对了,小莲妈妈到外地公干出国了,她孤零零一个很可怜,把她也叫来一起吃好吗?”
  我一听小莲名字面色大变,想起昨天那魔女的脸犹有余悸,妻子全没在意的点头道:“好,她上次给我们做了蛋糕,吃一顿晚餐作道谢也是好。”
  “嗯,那我打电话给她!”
  雪怡欢欢喜喜地拨起同学的电话,我从心里震出来,要跟小莲一起吃饭?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这种时候也没法子推,只有咬紧牙关,面对这对我一再挑衅的女孩。
  ‘小莲,这个女孩到底是?’
  晚上六点,我们一家打点好一切,一起乘车往酒店用餐,来到餐厅门口,小莲已经比我们先到。
  “小莲!”雪怡看到同学扬声上前,女孩亦有礼地向我和妻子问好:“世伯,伯母,晚上好。”
  “妳、妳好?”看到女孩那神色自若的表情,我抽一口凉气,如果说昨晚的雪怡是另一个人,那毫无疑问小莲更找不着破绽。
  这天小莲穿着一条浅啡色的连身裙,露出半条小腿的剪裁使其身材看来份外高佻,脚下踏着一双露趾的高跟鞋,罗马交叉型的设计高雅大方,配上黛眉轻扫的自然裸装,活脱是一个大方得体的俏丽女大学生。
  “小莲今天好漂亮啊。”妻子看到女孩的一身得体打扮亦是赞赏,小莲落落大方的回礼道:“伯母的打扮也很好看,这种外套衬着发型十分有气质。”
  “嘻嘻,小莲妳的嘴巴真甜,我们进去吧,自助餐好像由七点开始。”秀娟被逗得笑不合拢嘴,雪怡什么不理,还是想着吃的:“今晚有圣诞火鸡,要好好吃过痛快。”
  “喂,是谁说要减肥的?”
  “吃完不就减囉,不肥又何来有得减?”
  “妳这是哪门儿的道理?”
  三位女的有说有笑,我由始至终盯着小莲,她从容不迫地微笑道:“世伯,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
  “别客气,好好吃多一点。”
  “嗯,我不会客气,谢谢世伯。”
  四个人随着侍应带领来到订好的位置,是一张成正方型的四人桌,雪怡拉着小莲要她坐旁边,妻子又坐另一边,变成我跟小莲?面对面。
  ‘竟然还一起吃饭?’我连再见小莲一眼也不愿,现在竟要同桌,实在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痛苦。尽量不望眼前女孩,她亦没刻意跟我说话,只和妻子及雪怡谈天说地,都是女人间的闲话。
  “对啊,那牌子的唇膏蛮好看,就是有点贵,听说下星期百货公司做推广,看看有没打折扣?”
  “是吗?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一起买可能有优惠。”
  这一顿饭我是如坐针毡,只想早一点离去,但圣诞自助餐以限时计算,即使吃饱也可以慢慢聊天再吃甜品,这逼使我要对着小莲三个小时。对这我曾经欣赏、最终却使我绝望的女孩子,我连一分钟也不想再见到她。
  只是表情太刻意也会惹两人怀疑,我尽力按捺自己,不让妻子和雪怡看出端倪,而小莲的表现亦很正常,完全没有半点可疑。
  忽然间,我感到膝盖被一种事物搭住,并不断往前攀上,是?是小莲的脚?
  我简直不可置信她会在两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错愕地望着对方,小莲脸上毫不动容,若无其事地和两人谈笑,但那只脱掉高跟鞋后娇小的脚掌,缓缓向我的两腿间推进。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我不敢动弹,唯有任人进攻,每次想夹起双腿,总被她巧妙推开,终于那脚踝来到大腿最内侧,脚趾像找到什么的向前挑逗裤裆中的阳具。
  ‘她竟然?做这种事?’我慌乱不已,但又不可做声,讶异地望向小莲,她仍是没一回事地叉起一只蜜瓜,有着淑女仪态地放在口里。
  我吞一口唾液,逐渐感到阳具在涨硬,那足踝亦像满意地以脚趾头从上至下慢慢挪动,透过裤管,把肉棒的长度勾划出来。
  ‘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喉干舌结,为受制于人感到耻辱,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讯息提示音,拿来一看,发出者竟是坐在对面的女孩。
  “五分钟后,上厕所”
  我摸不着边际的望向对方,小莲拿着手机把玩,表情轻松,完全看不出讯息是由她发出。雪怡好奇问道:“爸爸你的电话响了?”
  “嗯,是提示交费,待会去柜员机办吧。”我随便说道,心情乱作一团,要去吗?难道听她的说话?
  我不知道小莲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即管看她弄什么把戏,几分钟后,跟她们说上厕所,便独个离开座位。战战兢兢去到男厕门外,半分钟不够,小莲跟了上来。
  “世伯的演出好精彩哦,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小莲一改刚才的和善表情,眼神奸猾,彷如步步进逼的道。我咬着牙问她:“妳到底想怎样?”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再说。”小莲把我推进去男厕,我来不及反抗,已经给推了进去:“喂,妳干什么,这里是男人厕所。”
  小莲也不理会,直接把我拉到其中一个厕格,两个人塞在里面,女孩嘴角带笑道:“没事,只是有点事还没解决,世伯参加了昨天的派对,但好像还没付钱啊?”
  我也不想跟她多言,单刀直入问道:“多少?”
  “一万。”
  我二话不说从钱包掏出现金交到她手,小莲塞在小手袋里,风骚的道:“谢谢。”
  “妳找我就是这事,那我可以出去了吧?”我连一分钟也不想跟她纠缠,小莲娇笑道:“世伯别这样心急,你付了钱,可连一砲也没打呢,我是妓女,但妓女也有自己的原则,收了客人钱,当然要他们付得甘心。”
  “妳到底想怎样?”
  小莲拉起自己的长裙,露出那没有内裤的下体:“干我,在这里。”
  “妳疯了!”我忍无可忍想要推开女孩,小莲毫不着急的说道:“昨晚的大戏精彩吗?好看吗?经过这么刺激的一晚,世伯一定痛定思痛,打算跟雪怡坦白了吧?”
  小莲人是邪恶,但毕竟是个聪明女生,我的想法完全猜到,她继续道:“但身为父亲,又不知怎样跟宝贝女说,你知道嘛,爸爸跟女儿说这种,还是很难为情。”
  说着她从口袋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播出一段影片:“那既然世伯不知道怎样开口,不如我帮帮你吧,给雪怡看看这段影片,她便会什么都真相大白,省却世伯的费神。”
  “呀…呀…好舒服…用力操…用力操我…好大…太大了…”
  我瞳孔放大,是昨晚的影片,不单只雪怡,连我也摄入镜头。
  “妳偷拍了?”我怒不可遏,两手捉起小莲的衣领,她毫不惧畏的说:“父女同台演出这么精彩,当然要留个纪念了,怎样?一是立刻干我,一是我拿出去给雪怡和伯母欣赏,给大家一个难忘的圣诞夜。”
  “妳疯了!妳一定是疯了!”
  “嘻嘻,我是疯了,昨天给世伯操了一下,对那滋味念念不忘,想世伯的大鸡巴想得疯了。”小莲娇笑地替我拉下裤鍊,把肉棒掏出:“嘻,还在装君子,都这样硬了,你根本是很想干我,这样在厕所偷情,特别刺激吧?”
  “妳别乱了,万一给她们知道?”我头痛欲裂,小莲在我耳边轻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们一起出来那么久,你的老婆会怀疑呢,所以我还是劝你速战速决,不然大好家庭,便会毁于一旦了。”
  太过份了,我从未看过一个女子这样过份,她不但害了雪怡,还要这样把我赶上绝路,我到底欠了妳什么?
  小莲站在马桶上,把肉棒提到自己的胯下,以龟头磨蹭屄口,淫邪笑说:“来,操我,痛快的操,你很恨我吧?那就来狠狠操死我这贱女人!”
  “小莲,别这样,别再为难我。”我焦急不已,放下面子哀求道。
  “都说不用装,昨天搞那么多,最后还不是给我操进来?你这个老色鬼。”小莲挨在我耳边道:“还是,你想我多告诉一点你宝贝女怎样被男人操的事,才特别兴奋?”
  我实在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一生人的怒气都聚于一点,不理后果的发狂向前一顶:“妳欺人太甚!吼!”
  “噢!好粗!好舒服!”小莲立刻发出愉快的呻吟,她的阴道早已湿透,肉棒一轰而进,感到是又紧又滑,我操了一下,知道回不了头,便再也不顾一切地发狂猛插,手推着厕格墙身,疯狂地发力把肉棒轰进小莲的小屄:“吼!吼吼!吼吼!”
  “呀!好爽!用力!世伯再用力!操死小莲!好刺激!这样太好玩了!”
  空间不算太大的男厕内响遍肉体的撞击声和小莲的呻吟声,期间我不知道有没其他人进来,只发狂地拼命操这愚弄我的女孩,把近月的郁压发泄在她身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小莲的小屄很紧,跟文蔚是另一种感觉,但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情享受,只一口气把澎湃的愤怒以男女交合发泄。小莲像昨天如八爪鱼的牢牢抱着我,屁股迎着我抽插的节奏摇曳。
  “噢!噢!好刺激!操我!像那些操你女儿的男人一样操我!”
  愤慨、憎恨、怒火、不甘、怨怼,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口气爆炸出来,我但觉肉棒坚硬无比,不断在小莲的阴道中抽插,猛力撞击她的肉屄。大量挤出的淫液沾湿二人下体的毛发,直至把精液全部射出,那抽插动作还没遏止。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这根本谈不上是一次性交,更称不上做爱,只纯粹是发泄欲望的冲动行为。我没法控制自我地把精液都注入小莲的阴道,在这个把我作弄于掌心之间的女孩体内射精。
  “世伯你射了么?射进来!都给小莲射进来!”
  “吼!吼吼!”
  “射啊!噢!好多!都射给我!”
  我上钓了,是完全着了小莲的道儿,所有事都在她掌握之内,一切都按照她的剧本进行。
  我做了,结果我还是再一次败在她手里。
  “嘻嘻,射好多呢,世伯你真的很有劲。”冲动过后,我颓然坐下,小莲哼着愉快娇笑,是扑杀猎物后的胜利感,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个享受摆布男人的女子。
  “抹干净啊,伯母不是小女孩,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莲像替嫖客服务完后般给我抹去肉棒上的液体,拉上裤鍊。我的脚步虚乱,这一次至少做了十五分钟,怎向秀娟和雪怡交代?
  我知道小莲的目的,就是要我无法向妻女解释此事,看来小莲是要令我妻离子散,我到底跟她有什么过节,她要这样对我?
  小莲把射精过后思想一片空白的我推出男厕外,嘻嘻哈的道:“你先回去,一起走的话,谁也知道我们在鬼混。”
  我垂头丧气,这种情况都已经没分别了吧?
  如斗败公鸡回到餐桌,雪怡理所当然地生气质问道:“爸爸你上个厕所有没这么久啊?”
  秀娟也是关心的道:“没有事吧?是不是拉肚子?”
  “没事?可能是刚才的刺身?”我不敢望向两人,惭愧地垂着头,这时小莲也从厕所回来,雪怡好奇问:“怎么连小莲都上这么久厕所?”
  “嘻,全不是因为世伯?”小莲故作神秘的掩嘴窃笑,从小手袋中拿出一件礼物:“他说虽然女儿这么大了,还是想给她送礼物,但又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喜欢什么,所以问我意见。”
  雪怡喜出望外的接过礼物:“你们就是去了挑礼物?”
  小莲点头笑道:“嗯,我觉得世伯好可爱,总说女儿这么大了送礼物不好意思,但其实就不知多想送。”
  雪怡欢喜的上前来拥着我说:“爸爸也是的,人家这么大了,还用哪里圣诞礼物啦,不过还是很欢喜,谢谢爸爸!”
  “别、别客气?”我呆若木鸡,还未完全搞清事情的状况,就连妻子也取笑我道:“原来有人给女儿惊喜,你这个真是二十四孝爸爸。”
  “这?算是?惊喜?吧?”
  之后小莲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惊魂未定,彷彿坐了一转过山车,心脏仍是碰碰的跳。这时大腿又感到刚才那触感,不是吧?又来?
  小莲伸出腿来,以脚趾逗弄我的裤裆,望向她,只见女孩一副作弄人的邪笑,眼神挑逗,慢慢伸出手指往唇边上舔,那一条晶莹白丝,明显是男人精液。
  是我的精液?
  “爸爸,你还要吃什么甜品,雪怡去给你拿!”女儿收到礼物心情大好的问道,我心神恍惚,含糊答道:“都?都可以?”
  “那蛋白炖奶吧?蛋白质丰富,养颜保健!”
  “都?都可以?”

  《五十五》
  上一章有读友说雪怡到此好像已经变成配角,这样说吧,本文主角始终是雪怡,我花多少篇幅写小莲文蔚,就必定用数倍以上写雪怡。毕竟这是‘女儿的援交’,而不是‘女儿同学的援交’呢。
  (上)
  “雪怡…”
  星期一的傍晚,经过一周首天工作的忙碌,快到下班时间,我总算可以从繁多的杂务上找到喘息空间。但对我来说这并非乐事,反而忙过不停,才更令我能从女儿的烦恼中暂且抽离。
  前天那恶梦仍未散退,昨日小莲又给予我另一困扰。我竟然在妻女就在身边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除了内疚,我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小莲到底是什么人?她对我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跟她从没过节,也想不出有什么曾开罪她的地方,要令她向我作出这种报复。
  搞不懂,我实在搞不懂,所有事就好像掉进一个扑朔迷离的空间一样,完全找不着头绪。
  但毫无疑问,小莲应该是雪怡她们去做援交的关键,事情由她作指使,从小莲着手,有机会从困局中找到缺口。
  虽然现在对我来说,小莲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困局。
  “老马,还未下班吗?星期一便那么拼搏了?”这时候同僚之一的老何走进我房,他跟我职位相若,是一起共事二十年以上的老同事:“工作天天有得忙,休息时也需要休息,大家年纪不轻了,以为还是当年的小马哥吗?”
  我笑着回答:“没有,也刚要下班了。”
  老何作一个喝酒的动作问道:“要不要去欢乐时光?”
  一醉解千愁,但我没心情以酒解闷,推却道:“不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这样啊,那下次再约吧,老马你真是顾家的好男人。”老何也不强人所难的说道。
  “好的,下次再约。”我收拾文件,把抽屉锁好,拿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呼,冬天的傍晚,外面还是那么光猛。”步出大楼,看到日落余晖仍像白昼一样,我拉一拉上衣,往惯常回家的方向步去,一把年轻女声叫住了我:“世伯。”
  我被那熟悉的声音瞬间震慑了一下,转头望去,打扮朴素的女孩踏着典雅步伐来到我的面前,我禁不住抽出一口气:“小莲…”
  “世伯,下班了吗?”这晚小莲身穿一套大学生惯常的白色衬衫和深啡长裙,外搭一件米蓝外衣,颜色配搭得宜外,看在眼里甚有层次,配上其知性外型,更显聪慧斯文。
  我心中一凛,这种时间小莲会在这里出现,自不会是偶然,她在…等我?
  对这突然碰面我有点手足无措,大庭广众,只有强自镇定地说:“对,刚下班,这么巧,来这边有事吗?”
  小莲没有转弯抹角的摇头笑道:“我来是找世伯的,有空吗?请我喝杯咖啡可以嘛?”
  来了,这个旁若无人的女子!
  我不知怎样回答,此时刚从大门步出的老何看到我俩,上前捉着我肩膀揶揄道:“好老马,难怪说有事,原来约了小妹妹。”
  “哪里约小妹妹?你别乱说…”我慌忙解释,小莲一同向老何有礼道:“你好,我是马世伯女儿的同学杨小莲,叔叔幸会。”
  老何为人好色,看到小莲落落大方自我介绍,二话不说便是握起女孩的手:“幸会幸会,老马女儿的同学,那不是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质素真高,老马你眼光真好。”
  “跟、跟眼光有什么关系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急忙否认,但老何一副断定我俩有鬼的表情。叔父辈和女儿同学,的确是没有什么接点。
  “那不阻你们,老马加油!”老何临走也不忘取笑我,我有口难言,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男人走后小莲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还装什么蒜?连好都好过了,世伯你有这么狠心吗?”
  我看着女孩,这里怎样都是妳比我狠多了吧?
  “那,世伯想去星巴克还是附近酒店的咖啡厅?”小莲扬起嘴角问我,我看她态度傲慢,也不客气道:“我为什么要跟妳去喝咖啡?”
  小莲的嘴角扬得更高:“世伯你不是,有很多事想要问我?”
  无疑我的每一个想法都是被小莲计算在内,我确实有很多事想问她,纵然知道她不会如实回答。
  但事到如今,没办法的也是办法,在我想知道的事都在她掌握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听命。
  “这种下班时间星巴克会比较挤逼,还是去咖啡厅吧?”小莲没待我答应便自顾自的道,我叹一口气,完全受制于人:“随便吧。”
  中区酒店林立,我们随便进了一间客人不是太多的咖啡厅,小莲没有问我,主动点了两杯:“一杯榛子咖啡和一杯山多斯咖啡,糖和奶都不需要了。”
  小莲跟我喝过两次咖啡,知道我口味,我不忿跟侍应生说:“谁说不要糖和奶?都请给哦。”
  女孩望着我笑说:“世伯好可爱,因为偏要跟我作对,所以情愿背叛自己的喜好吗?你这个年纪不宜喝太多糖呢。”
  我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皱着眉头问道:“妳到底要什么?”
  “哦?”
  “妳今天找我,都知道我是要问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大家开门见山吧!”
  小莲一副毫无着急的表情:“世伯这样太没意思了,跟女孩子聊天,可是要慢慢陪养感情,才可以逗得芳心的呢。”
  “小姐,妳的榛子咖啡,先生,你的山多斯咖啡。”此时待应承来我们点的咖啡,小莲把盛载糖和奶的小瓶拿开:“还是不要赌气了,对身体不好。”
  我对女孩的不知是关心还是什么哭笑不得,说实话还是比较爱喝纯咖啡,也便不再与其争论。小莲呷一小口,态度从容的道:“看来世伯很讨厌我呢。”
  我理所当然道:“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在经过那些事后,仍对妳保持笑容吧?”
  小莲双手交叉,托着头笑说:“是呢,我想你一定把不得要杀死我。其实以世伯堂堂大男人,想对付小莲一个弱质女流何等容易。花钱找两个艾滋病人来强奸我,再趁机给我打毒品,我便已经彻底给毁掉了。在得了绝症后再告发我进行危险性交易,判个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到时小莲身染毒瘾,人又老了,还有绝症,注定下场悲惨。这样大慨要花上一两百万,但为了心爱的独女,再多的代价也值得吧?”
  我面有愠色,这些话完全表示小莲是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内疚,女孩装作一个嘲讽的表情:“不中听吗?对了,世伯是好人,又怎会用这种下流手段?那不如待下次派对时通知警察,把我们一网成擒不还简单?题目是:女儿群交卖淫,慈父大义灭亲,啧啧,这样精彩的新闻,肯定上报纸头条了。”
  听到小莲说这种风凉说话,我的脸成铁青,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的道:“好了,我知道妳是故意作弄我,但也应该适合而止吧?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种事?世伯你是指援交?”小莲依稀平常道:“不就是有趣囉。”
  “有趣?这种事妳居然觉得有趣?”我质问道,小莲不作一回事说:“不可以吗?一件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做的事,有什么问题了?难道你觉得男人付钱去找女人开心没问题,女人收钱去找男人开心便该死吗?世伯你是男性沙文主义?”
  我被气得胀红了脸,这样的一个根本不视贞操为何物的女子,可想而知她是从心底里腐败,即使再说什么,也不会令她为自所己做的事感到羞耻。雪怡跟这种同学走在一起,道德观念败坏是理所当然的事。
  事到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小莲是几位女孩堕落的源头,正如她自己所说,我有一种就是花上什么代价,也要亲手把这个将女儿推到火海的罪魁祸首杀死的冲动。
  “嘿嘿,世伯的表情好吓人,简直要吃掉我一样,那别浪费时间了,来吃吧。”小莲媚眼如丝道,我扬起眉毛问她:“妳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跟女孩子到酒店,不会只是在咖啡厅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小莲环望一下餐厅四周,刻意拉长语调。我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女孩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同时亦不明白她为何老要针对自己:“妳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莲拍拍双手,像听了一个最大笑话的娇笑道:“目的?连这个也要问?身为一个援交女,我当然是在做买卖了,难道说欣赏世伯的卓越俊俏,情不自禁要给你献身吗?”
  当然这个理由是最为合理,但听在耳里还满不是味儿,小莲停住笑声,以羹匙搅拌着自己的咖啡道:“这个不景气的年头啊,就是找女孩的男人也没以前疏爽,那难得找到像世伯这种给钱豪爽,在床上没有变态嗜好,也不用担心性病的客人,谁也希望留住了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最重要是性能力差劲,很快便完事。”
  毫无疑问我是彻底地被戏弄了,我早知道小莲不会透露什么,也没料到是这样岂有此理,愤然站起道:“别开玩笑!妳以为我还会跟你做这种事?”
  小莲没望我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手提电话:“世伯你说这么精彩的无码片,应该放到哪一个成人网站?”
  说着放下电话在桌上,那音量不少的呻吟叫我连忙把电话拿起。看到画面中的女孩眼也大了,竟然是在跟男人做爱的雪怡。
  “啊?好粗?深点?再深点?”
  “雪怡?”我两手打震,想要实时把其砸坏。女孩不以为意道:“别浪费心机,这种片子我多的是,大家玩得高兴,也不介意趁着青春留些倩影。怎样?跟我开房,还是今晚乖乖在网上看女儿给男人干的影片自己打枪?”小莲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当然你也可以报警,说给一个大学生,用自己女儿的援交片要挟买春,这么离奇的情节,记者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写了。”
  我对此恶毒无比的威逼怒火直升,小莲看在眼里,骄纵的道:“干么这个样子,现在是叫你去做爱,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反正做完后,别忘记给我肉金便是了。”
  我受不了女孩的愚弄,咬着牙问道:“妳是要钱吧,多少?别跟我再玩这种把戏!”
  小莲把指头架在嘴角上,装作无辜道:“哎哟,世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乞丐么?妓女也有妓女的尊严,不令客人好好畅快,钱也是收得不安心呢,我是钱又要,人又要。”
  “妳!”
  小莲走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吹一口气:“昨天太快没意思,我今天好好跟你做,让你舒服过够。待会你想我叫你叔叔,还是该学飞雪飘飘,叫你伯伯?”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牙关凛冽,当天在派对上,小莲曾透露她知道我曾以人客身份接触雪怡一事,却没想到连女儿和文蔚对自己的称呼也一清二楚。这表示小莲是把握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她是如何知道?是雪怡和文蔚告诉她?那会否代表女儿亦已经得悉爸爸做过的事情?
  我曾决心向雪怡坦白一切,但这是很不一样的一件事。我像被揭发恶行的犯罪者般,有种无处可逃的慌乱,结结巴巴问道:“妳什么都知道了?”
  小莲看到我的困窘笑得更为清脆,摇着指头说道:“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世伯一定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但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开个房间,好好促膝详谈吧。”
  小莲嘴角带笑,宛若凌波下凡,淡雅自然。如此漂亮迷人的笑容,却是恶毒得可怕。
  “来吧,我的好世伯,我俩会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我冷汗直冒,背脊湿凉一片,完全受制于人的没法反抗。小莲神态自若地呼唤待应结帐,娇声笑问:“咖啡我请客,房费可由客人付啊,世伯你要短聚,还是包夜?”
  我哪有心情跟她开这种玩笑,小莲托着下巴望着我道:“世伯你不算太胖,抱着睡应该蛮舒服,那天跟你过夜时没怎听到打鼻鼾,应该是个不错的床伴,不过你家有娇妻又有乖女,总不好在外面留宿,就随便做两次便给你走吧。”
  我应该说这女孩是善解人意,还是体贴入微?
  离开咖啡厅,小莲亲暱地绕着垂头丧气的我到旁边的酒店前台。女孩熟练地打点一切,以自己名字办好房间,当她向我扬着房卡时我还是犹豫不决。真的要去吗?明明是一个恨之入骨的女子,怎么要任由她摆布?
  “喂,房间都开了,你还在想吗?一个老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小莲看穿我的想法,再次把手缠上来不让我临阵退缩。我无奈被拉到升降机前,女孩突然解开白色衬衫的钮扣,把衬衫向两边敞开,里面完全真空,露出一双圆浑乳房。
  “妳疯了?这是大庭广众!”我俩旁边没有其他客人,但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我连忙遮起她的裸胸。这时候其中一台升降机门打开,小莲笑嘻嘻地把我拉了进去。我犹有余悸,虽然升降机内只有我和她,但从此角度闭路电视仍是可以拍到小莲的胸脯,小莲毫不羞耻的道:“别小器,那些保安员每天看别人上酒店自己却没得爽都闷得难受了,就当是给他们一点福利吧。”
  “妳简直没有羞耻心可言。”我不屑道,小莲反唇相讥说:“世伯你活了几十年,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就是一种很单纯的关系?性交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简单游戏,有需要看得那么重吗?”
  一个从内心底里腐烂的人,道德和廉耻也是无用之物,小莲啧啧说道:“瞧你,又是一个看不起人的表情,我最讨厌这种装君子的男人。”接着伸手把按钮按至顶层,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忽然趋上前来,朝着我的裤链快速拉开:“勒勒勒勒…”
  “妳、妳做什么?”我大吃一惊,小莲没有理我的蹲下来,利落地往裤管里拉下内裤橡皮筋掏出肉棒,指头熟练把包皮褪后,以鼻头嗅了两嗅,作一个厌恶表情:“好臭,世伯你今天几岁了,上厕所也撒到鸡巴都是尿骚味。”
  我尴尬不已,可下一秒,女孩又二口不说把整个龟头含在口里:“不过…我喜欢这种味道。”
  我无法相信女孩所做的事,来不及反抗,只如入梦中感受龟头传来的口腔温热。此时升降机到达某个楼层打开钢门,三个说着闲话的中年妇女预备进来,看到一对男女正在做那伤风败德的事,登时掩面大叫:“啋!你们在做什么?”
  小莲把肉棒吐出,回头跟女仕们笑道:“我在吹箫,很好味道的肉棒,几位姨姨要一起吃吗?”
  三女看到我的阳具更是不敢直望,当然更不会进来,升降机门在咒骂声中关上,小莲吃吃笑说:“世伯你的鸡巴太丑,得不到别人垂青呢。”
  我呆若木鸡,没法理解女孩玩的公然猥亵游戏,到升降机再开打开,小莲拉着我往外面走:“快跑,那三个姨姨肯定会向酒店投诉,给闭路电视拍到我俩的脸,我们便要上警局了。”
  我也是一惊,连滚带爬地逃出升降机,小莲直把我拉到租用的房间外面,房卡一擦“嘟”声打开木门,两人一同溜进里面。
  “嗄?嗄?怎样?是不是很好玩?”小莲像玩完一个刺激游戏的笑问,我上气不过下气,喘息着道:“哪里好玩,给逮住的话还真是以后没面目见人。”
  “不好吗?女儿是淫荡援交女,爸爸是好色露体狂。”小莲取笑我道:“看你连鸡巴也不收好,让它在外面晃来晃去。”
  “啊?”我惊觉慌忙之间竟忘了自己一直露械,连忙想拉起裤链,但又被小莲停住:“反正要做爱,就不要拿出拿入那么麻烦嘛。”
  “我都说我不会再跟妳?”
  “不会?房间进了,鸡巴又拿了出来,这种时候有男人可以不做吗?”小莲跟我脸贴脸,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几分,甚至连她身上的清幽香气也渗在鼻头。虽然这是很可怕的一个女人,但无可否认,她亦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要不要试?”女孩挑逗问我,我战战兢兢答道:“试、试什么?”
  “试试?自己鸡巴的味道?”小莲吻向我嘴,芳香中夹杂着一种男人性器的腥臭。相信世界上没几个男人有试过自己肉棒的味,亦相信没几个男人会想试。
  “呜?”
  (55)(下)
  小莲像吸盘生物牢牢吸着我的嘴唇,湿润的舌头熟练地撬开我的牙齿,直接以舌叠舌的调情方式刺激着我的官能。她的舌头既甜且鹹,甜的是榛子咖啡的余香,鹹的无疑是我自己叫人作呕的肉棒臭味。
  “啜啜…”对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来说,和年轻女孩接吻的感觉仍是无可抗拒,纵然我心中对小莲仍有百般憎恨,却也无法推辞。如同拉线木偶受其操纵。
  舌头在不知不觉间跟其纠缠起来,互相交互品尝对方的唾?。
  “嗄…嗄…感觉不错,世伯你自认不玩女人,接吻的技巧也蛮可以。”吻过够后,小莲居然还给我打评语,我哭笑不得,想要制止这荒唐游戏:“玩够了,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小莲发着娇嗔道:“什么玩够了?还没开始玩呢,我最爱这种刺激游戏,现在不知多兴奋,看,屄都湿透了。”小莲提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她裙子下完全真空,连内裤也没有,这样一摸便直接碰到女性阴部,当中软肉间湿润无比,溢满女性发情时的爱液。
  我心猛然一颤,瞬刻被触碰女性器官所震慑,本能地把手缩回,小莲轻声一笑,主动以指头挖一口爱液,媚惑地涂在我胀硬的龟头上:“世伯老是爱装呢,鸡巴都这样硬了,难道会不想操屄吗?”
  小莲说得不错,我尽管口硬,但内心情欲已被激发起来,暴露在裤管外面的肉棒亦早一柱擎天。小莲以掌心握着龟头团团转动,又酸又麻的刺激使我心痒难耐,男性的本能冲动亦再被带上一层楼,女孩娇笑说:“很想要了吧,别浪费时间,我们先来做一次。”
  说着她以搂抱我的姿势骑上前来,握着肉棒的右手准确地对准阴道入口。龟头触感由柔软掌心换成温湿的火热,我刹那内心缭乱,小莲似笑非笑的道:“还在想吗?反正又不是没有做过,多做一次有什么分别?你好好满足我,也好好满足你自己。”
  那带着诱惑无比的挑逗使我头晕目眩,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仍像飞蛾扑火般落入她的陷阱。小莲握着肉棒往自己的屄口磨圈,整个龟头被温暖爱液沾湿一片,知道我逃不出她的掌心,像要吃掉猎物的妖精轻轻舔弄我的耳珠说:“来,我们来做爱…”
  “不要这样…小莲…”我尽最后努力克制自己,却也敌不过小莲那淫靡的引诱:“干我啊…世伯…还是你喜欢我叫你?爸爸?”
  “我…我不是你的爸爸…”
  “这样刺激一点,来啊,爸爸,我是你的女儿,等着你来干我…”
  “吼!”这一声禁忌的称呼击碎了我防线,眼前女孩彷彿一眨眼变成雪怡,使我没法控制地向前一挺,本来只有龟头感到的温热迅速传遍整根肉棒,一口气插到小莲的花径深处。
  “噢,进来了,好深!。”女孩吐出一口满足的呻吟,在完全湿润下我可以很顺利插入阴道。小莲紧紧抱着我的颈项,气息炙热,娇嗲的道:“动吧,尽情的干我,爸爸。”
  “吼吼!”不应做的都做了,我也再没什么顾忌,放肆发泄男人本能,下体开始逐渐加快变成抽插。小莲骑在上面,也配合地挪动屁股,两个人有默契地进行交合动作。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啊…好舒服…干我…用力的干我……”一时间房间里充满着小莲的呻吟和活塞运动的撞击。和昨日在洗手间内做的那次不一样,虽然同是受到小莲摆佈,但当时是怒火中烧,和此刻被情欲迷惑很不相同。加上没有家人在外面的压力,我可以真正感受性交而来的快感,而并非发泄受到强迫的愤慨。
  ‘这种感觉…怎么跟秀娟和蔚蔚都不一样…’肉棒所到之处但觉重重叠叠,像百种交缠的肉壁紧紧包围。昨天冲动下没有好好领会,如今才发觉小莲的性器构造特别。她的屄口非常狭窄。阴道壁上皱褶极多,层峦叠章,每一下抽动都像披荆斩棘,被刮得又痒又舒服。而每每当龟头碰触花心,更会收缩迅速,阴道壁像有种强力挤压阳具的抽搐,令人觉得妙不可言。
  “呀!呀!好舒服!用力!再用力!爸爸!爸爸!!”小莲不断扭动水蛇般的腰肢,盘骨前后摆动,以推磨方法在我的身上摇曳,我亦猛力迎着她的节奏抽动下体。抽插了一会,女孩突然俯前向我索吻,我也没有拒绝,再一次跟她以嘴巴互吸:“啜…啜啜……”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小莲口腔已不再剩下甜或鹹,而是和唾液交溶成一种情欲味道,像催化剂般刺激性欲,我但觉身体愈来愈热,几乎要给面前这火女郎溶化。吻了几口,小莲离开我的嘴巴,表情淫靡的问道:“跟我做爱舒服吗?
  爸爸你舒服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不断喘着粗气,感受肉棒被嫩屄包裹的美妙。小莲轻笑一声,在接吻间停下动作的屁股再次抽动,并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辗转反侧,偏身蠕动以肉屄套弄着我的阳具。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这女孩太了解男人,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尤物。’我对小莲恨之入骨,但无可否认她在性事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手,不但心思细密,兼懂得捕捉男人心理,完全掌握并投其所好,令对手得到最大满足。我在火热阴道一下一下的沉压下,肉棒感到的射精感愈见强烈,本能地想放缓步伐稍作喘息,但小莲却反道而行的加快速度:“别停下来,就射进去,你先射一次,待会再跟你慢慢做。”
  “不…不可以这样…”我是被逼至死角,知道自己快要到达突破亢奋的状态,小莲直到最后一刻也操控大局:“我说可以便可以!别憋着,给我射进来!”
  说完伸舌在我耳根轻舔,我哪有碰过这样淫荡的对手,一阵有如爆炸的浑身颤抖,输精管在极度畅快下把精液射出:“呜!要射!呜呜!”
  “噢,爸爸你射了!好烫!好刺激!”在我射精的同时小莲亦像痉挛般牢牢握着我的手,彷彿一同高潮,直到最后一刻她每个表情都是那么能够满足对手。
  “嗄…嗄嗄…”兵败如山倒,肉棒在紧密的花茎中喷出精液,就连最后一滴也全部射在阴道里。这一场性交短暂而激烈,甚至令人有难以忘怀的痛快淋漓。
  小莲没有催促,待我完全射完才带着娇滴滴的语气说:“舒服够没有?是不是要捏死我?我的好爸爸。”
  我没有话说,刚才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叫人没有拒绝余地,清醒过来知道又一次受控在她的股掌之上。女孩从我身上站起,以面纸抹一抹倒流精液的下体,惯性地拨一拨头发,不忘取笑我道:“昨天还总算做了十五分钟,今天连十分钟也支持不了,所以就说世伯你是最好的顾客。”
  我受到羞辱也没心情跟她争辩,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小莲一副从容不迫的风骚表情:“干完便想走了?你这个薄情男人。原来跟我开房只是为了干我的吗?
  不是很多事想要问我?“
  “你会答我吗?”我不相信小莲会这么轻易把真相告诉我的反问她,女孩不作一回事耸耸肩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连自己是妓女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
  我再一次问刚才的问题:“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做这种事?”
  “这个还要问吗?我不是说了,因为有趣嘛,那天看到你的宝贝女儿给男人操得有多痛快吧?可以开心又有钱拿,有什么比做援交好?女孩子试过一次,便回不了头。”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样随和,明白继续问下去也只会徒劳无功。小莲伸一伸懒腰,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好热,身上都是汗,先去洗个澡,世伯要不要一起来?”
  我不想再受其嘲弄,当然更没有心情跟她胡闹,小莲故意捉弄我道:“世伯你习惯嫖妓后不洗澡的吗?”然后又把两根手指搭在唇前,嘻笑道:“洗完澡后打电话给雪怡,要她猜猜我今天的客人是谁。”
  我皱眉问道:“你这是要胁我?”
  小莲摇着指头说:“我哪里敢要胁世伯,男人爱嫖天公地道,何况雪怡本身是妓女,难道会看不起嫖客的爸爸?”
  我咬牙切齿,但随即想起刚才小莲知道我曾以嫖客身份接触雪怡和文蔚一事,沉着气问道:“雪怡知道多少?”
  “呵呵,原来还是最疼宝贝女,提起女儿便紧张起来了。”小莲晃动肩膀,让盖在其身上的衬衫滑落,并脱下裙子迳自走向浴室。临进去前回头笑道:“你有很多事想知道吧?乖乖过来,我通通告诉你。”
  接着里面水声响起,我有种不理会她自行离去的冲动,但又实在想知道女儿的秘密,更忌讳小莲把这两天的事告诉雪怡,这女孩说到做到,什么事也不理后果。
  “可恶…”虽然明知道她不会说真话,我仍是脸带愠色来到浴室门外。小莲站在里面全身赤裸,拿着花洒沖洗头发,激起的水花在雪白肌肤上如弹珠跳动。
  跟那天派对的昏暗环境相比这酒店房间算是光猛,使我可以清楚看到女孩的曼妙体态。但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有心情欣赏,只冷冷问道:“你不是说会告诉我?”
  头发湿透的小莲被水声掩盖,垂着头反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走近一点。”
  我没办法,只有上前两步走进浴室,冷不防小莲突然提起手上花洒洒向我身,水流猛烈,顿时浑身尽湿,我大怒道:“你做什么?”
  小莲抬起头来嘻笑说:“是你自讨的,哪有男人穿着整齐观看女孩子洗澡,要洗便一起洗。”
  “我没有说要洗澡!”我生气道,小莲也懒得跟我说话,乘我骂她之际再次把花洒射向我下身,这次是连内裤也湿透了。
  “现在想不洗也不行了,不过先说清楚,我没有蔚蔚服务好,不会替客人洗的。”小莲揶揄我道。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过往一直给我印象成熟稳重,最近才知道是邪恶不堪的小莲,这个戏弄人的调皮表情竟有点…可爱。
  对着这女孩,我简直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表情。
  “沙…沙…”小莲再次把水洒在自己头上,我湿如落汤鸡,走在街上也十分异相,唯有姑且看其弄什么把戏。把身上湿淋淋的衫裤脱去,就连内裤也挤得出水。从架子上拿起毛巾围着下体,小莲看在眼里,失笑道:“都是旧相好了,还要害羞啊?”
  我一副不自在的表情:“我习惯这样。”
  “随便你,你不想在憎恨的人面前展露那不是很体面的衰老身体,我不勉强你。”小莲嘲讽我道。我没心情跟她纠缠,只冷冷说:“好了,这样满意了吧?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没有?雪怡知道多少?“
  小莲摆摆湿润的发尾,按下瓶子的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涂,轻描淡写的回答:“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对我的称呼不是她告诉你的?”我狐疑问道,小莲依稀平常说:“在雪怡心里伯伯或许是比较豪爽,但说到底只是普通客人,也不会特地告诉其他人。”
  “那你怎样知道她和蔚蔚对我的称呼?”我更感奇怪,小莲笑道:“不是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你都看在眼里?”我一阵心寒,小莲停下涂抹,盯着我道:“对,包括你的女儿在电影院跟你口交,和蔚蔚跟你在房间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这句再次令我震惊,有种被剥开面具的无地自容。嘴角发震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小莲微笑解释说:“都说我们是好姐妹,就是卖淫也不想看到有谁遭殃。派对由我安排,参加者都经过挑选。但她们自己接的客人就难保有没什么坏人。所以她们与客人通讯的QQ帐户我全部有密码,方便随时知道她们接触的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小莲是一直在监视她们。我推算问道:“你是看到雪怡跟我的对话,於是那天跟踪我们?”
  小莲点头道:“对,我感觉这个叫伯伯的新客户跟雪怡的对话有些奇怪,开始时候只以为是害怕被仙人跳的胆小嫖客,但后来逐渐觉得你是想试探什么。”
  这女孩的观察力果然十分利害,只凭QQ上的对答已经可以看出端倪。
  “所以在雪怡和伯伯相约电影院那天我暗中跟了上去,看到你那一身打扮更奇怪了,甚至害怕是心理变态的妓女杀手。后来雪怡离去我仍在观察,当看到那人真正身份时我是吓了一跳,竟然是几天前雪怡给我介绍的父亲,原来是一场父女合演的乱伦戏。”小莲带着嘲弄道。
  我背脊尽是冷汗,那最不想被知道的丑事,原来全部被小莲看到了。
  我强装镇定道:“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原谅,但你为什么要做后来的事,还引诱我去派对。你也不会想被别人知道你们在援交吧,为什么要主动揭露此事?”
  小莲耸耸肩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无聊找些乐子,既然你们两父女玩得这样高兴,不让我来参一脚也太自私了吧?”
  “找些乐子?雪怡跟你感情这么好,你知道让她的父亲看到她在派对做的事对她有多大伤害,这样还算是好朋友吗?”我开始激动起来,小莲不同意道:“世伯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过她。伤害雪怡的是你,如果让她知道曾给自己的父亲口交,我想她一定恨你比恨我多。”
  “这…”我没法反驳,正如小莲所说,伤害雪怡最多的是我。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大家的亲人会知道女儿在卖淫,我只是早点给你看清楚真相而己。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天的派对即使你没亲眼看见事情仍一样会发生,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以后,也继续会有很多很多次。”小莲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女孩的心态:“但做这事对你没半点好处,是损人不利己,为什么你要出卖你的朋友?”
  “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妒忌吧?”
  “妒忌?”
  “没错,我跟雪怡感情很好,但女人啊,妒忌心还是很重的。看到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幸福也会想自我安慰,让自己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很可怜。”小莲没有掩饰地说着。
  这话令我想起雪怡曾提及小莲是跟母亲过着单亲生活,女孩语带怨恨的道:“那小妮子明知道别人没有父亲却总在炫耀,所以当知道这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所谓好爸爸好女儿全部是假象,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父爱,都是虚有其表的贱男人。”
  小莲的话令我惭愧不已,她说得不错,如果从一开始我便心无杂念,事情不会沦落至此地步。正因为我沉沦在欲望上,弄至现在的不可收拾。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雪怡最孝顺父母,就是堕落了也不想被你们知道,如果让她知道曾替最亲爱的爸爸口交和被你看到派对的事,她一定羞愧自杀。”
  小莲扬起嘴角笑道,我明白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亦是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带着哀伤的问道:“这样好吗?雪怡是你的朋友,她因为你的游戏自杀你会觉得心安吗?”
  “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但我亦知道这事不会发生,因为世伯跟我一样深爱雪怡,会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小莲胸有成竹的道:“我们现在是一伙人了,为了雪怡,谁也不会背叛谁吧。”
  我哀伤不已,不明问道:“你要玩的游戏已经大获全胜,还有什么必要跟我纠缠?”
  小莲冷笑道:“噢,现在才是收成的时候呢。你知不知我有多么期待今天,期待看你知道一切时这个痛苦表情。”
  “够了,小莲,放过我…”我乞求道,小莲把手伸向我下体,隔着浴巾抚摸我的阳具:“看,又开始硬了,你是我见过最懦弱的男人,是最无耻的被虐狂,其实世伯你也很享受这个游戏吧?”
  说着小莲掀走我的浴巾,右脚缠在我的屁股上:“我等了这一天很久,那天在你家做蛋糕便一直在想,多么温馨的一个家庭,如果给我压着你这老头子来操,是会有多兴奋。”
  “你是心理有问题吗?”我咬着牙问道。
  “世伯你不知道当娼的女孩子大都心理不平衡?世界上每个人对性都有不同嗜好,有些人喜欢玩处女,有些人喜欢跟小女孩上床,有些人甚至要强暴才可以兴奋。而我就最爱玩你这种爱妻爱儿的所谓好男人,满口仁义道德,可是碰上坏女人却总又不争气地硬起鸡巴,看到你们这种伪君子受到煎熬,我便觉得好兴奋。”
  “你是个变态!”
  “对,我是变态,跟你这种一天想操自己女儿的兽父一样变态。”说着小莲伸手从浴室摆放杂物的架子上拿起手提电话道:“提到宝贝女儿很想念吧?要不要听听她的声音?”
  “你、你要做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要打电话给雪怡,让她猜猜我今天的客人是谁?”小莲奸滑说道。
  “你别乱来!”我大惊想阻止她,但原来她早拨响了女儿的电话,小莲把指头间在嘴前,示意一个不要做声的姿势。铃响没几下对方便接了来电,小莲按下扬声器,让我可以听到雪怡的声音。
  “飞雪吗?我是红姐,在哪里了?”
  对面传来女儿开朗的声音:“在家呢。”
  “在家?没有去接客吗?”
  “没啦,前天给肏了一整个晚上屄还在痛,先休息两天。”
  “这样吗?我正在接,是个老头子。”小莲嘴角上扬的望着我说。
  “在这么好?他利不利害?”
  “蛮好,刚做了一次,现在开始第二次。说来他的样子有点像世伯,要不要跟他聊聊?”
  我喘不过气,这魔女是要逼死我了。
  “好啊,给我聊给我聊!”电话另一边的雪怡显得兴致勃勃:“喂,我是飞雪妹妹,你是个老伯伯吗?我的朋友好不好肏?我也十分好肏的,下次来个双飞,我们一起跟你玩3P.”
  听到女儿的话我又是心痛,又是害怕被她发现,小莲在我耳边笑说:“你的鸡巴完全硬了,听到可以跟女儿3P很兴奋吧?你这个变态老头子。”
  我不敢做声,雪怡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自顾自说着:“我朋友说你的样子很像我爸,那做的时候我叫你爸爸,让你试试操女儿的滋味,喂,怎么老伯伯都不说话啊?”
  小莲代我回答道:“他正忙着操我没空闲说话,先挂了,明天学校见。”
  “嗯,老伯伯下次记住一起玩啊,我是飞雪妹妹,亲一个,拜!”
  挂线后,我才总算松一口气,小莲一副嘲笑的表情:“怎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这个游戏这么好玩,试问又怎样可以停下来?”
  说着提着我的肉棒塞往自己下体,早已泛滥成灾的小屄把阳具吞噬。
  “噗唧!”
  小莲瞳孔扩大,像进入亢奋状态的望着我说:“好舒服,雪怡一定爱死这种鸡巴。下星期我办个化妆派对,大家戴着面具,到时候你不便可以放心地操你的宝贝女儿。”
  “你是疯了!”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最想操雪怡的便是你。刚才你没听到雪怡跟嫖客的话说得多轻松?我们这几个女孩已经是从心底里腐坏,跟什么男人上床也没所谓,包括自己的父亲。”小莲牢牢抱着我,攀附在我身上,以小屄吞套肉棒。
  “来一起玩吧,我的好爸爸…”

  《五十六上》
  “爸爸今天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去了鬼混吧?”
  在家里晚饭的时候,雪怡这句质疑说话几乎令我把口里的饭喷出来。
  “雪怡别乱说,爸爸一向很正经,不会做那种事。”秀娟对女儿的口没遮拦看不过眼教训道,我受之有愧,更是没有面目面对妻子。
  可雪怡仍死心不息的摇着筷子道:“妈妈你别太放心,要知道十个男人九个都去鬼混,爸爸不一定是第十个。”
  我想问这是你援交的经验之谈吗?秀娟站在我一边说:“妈妈很放心,爸爸就是第十个。”
  雪怡脸露狐疑的道:“这样有信心,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原来爸爸已经不能用了吗?我还想要个弟弟的啊!”
  我和妻子同时吐血,这个好女儿到底有没好话说?
  “还有刚才爸爸的衣服都是湿湿的,我认为还是很可疑。”雪怡咬着我不肯放,我无奈道:“都说是公司的男厕所水喉爆裂,给喷得一身水,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弄晚了。”
  “爸爸做了什么坏事,令我家的名侦探起疑心了?”妻子笑问道。女儿绕起双手正经八百道:“我只是担心爸爸一时胡涂,毁掉大好家园。”
  我没好气,这里最令人担心的怎样看也是马大小姐吧。
  雪怡续道:“说起来你们房间也很久没有摇床声了,妈妈今晚一於大刑侍候,顺便给我添个弟弟。”
  我和妻子一起拿起碗子喝汤,不再跟这刁蛮女胡诌。
  这个晚上我夜不能眠,一而再的背叛妻子令我心中有愧,小莲的事更是烦恼不堪。她知道的比我想像中多,那无从捉摸的心理亦是叫人没法猜透。开始时候我以为小莲纯粹是操纵同学们卖淫,但今天的话令我觉得她有种扭曲心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也有可能发生。
  ‘那小妮子明知道别人没有父亲却总在炫耀,所以当知道这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所谓好爸爸好女儿全部是假象,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父爱,都是虚有其表的贱男人。’
  女人的妒忌心足以杀死一个人,我不知道这小莲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这个游戏的结局没有人可以预料。前天我还打算跟雪怡摊牌,但现在多了这个障碍令我的顾虑又增加了一重。我之前所做的事太错,错到令我没法反抗小莲。万一被雪怡知道当天的伯伯是我,她能否接受这个打击完全是未知之数,我是绝对不敢赌这一铺。
  “到底可以怎样做…”
  我知道单凭自己是没法解决这困局,我有太多箝制,是寸步难行。亦不能放置不理,情况只会愈来愈坏。我需要援手,但雪怡是援交女一事不能被身边的人知道,就是连她的母亲也不可以。
  我自觉处於孤立无援的环境,这时候一个人突然浮现脑海,是文蔚!
  对,是文蔚,虽然她亦有参与其中,但从那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她本性不坏,是一个纯良女孩,只要可以把她拉拢,说不定能对抗小莲。
  ‘污秽了的身体,是怎样洗也不会乾净。’
  我知道的,我知道文蔚并非真正愿意援交,她亦是很厌恶这事,也许是因为有什么把柄在小莲手里才不得不做。虽然上一次我没能把她说服,但我不可以放弃,她是现阶段我的最大希望。
  立定心意,接着一天我决定再次从文蔚方面下手。在知道被小莲监控下我不敢在QQ留言,只一直等待女孩上线。终於在快到傍晚四点的时候,文蔚登入了她的帐户。
  ‘应该是放学了,不知道小莲会不会在她身边。’我犹豫了一会,直到五点办公室的下班时间才尝试以QQ的语音通话致电给文蔚,只空响了两下便挂线。
  她是个聪明女孩,应该明白我这样致电的意思。果然两分钟后对方回电,我连忙接听,没想到劈头一句便是:“你终於找我了啊!”
  我自言跟不上年轻女孩的节奏,摸不着头脑问道:“蔚蔚你说什么?”
  对方有点生气说:“你有多久没理我了?而且都说在这里联络时不要叫我名字!”
  “喔,对不起,那我叫你小蓝好吗?”我知道文蔚对此一向甚坚持,连忙陪不是,女孩这才像嚥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了?”
  “其实是这样,待会你有没时间,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嗯…”
  虽然语气好像不是太好,但文蔚的答应见面,令我觉得她还是愿意跟我商量,有过上次无功而还的经验,这次我决定不再隐瞒任何事,要得到女孩信任,必须开诚布公,给她真正信心。
  由於文蔚表示她已经放学回家,我想着说的话比较谨慎,在咖啡厅等公共场所恐怕被旁人听到,也不想要她特地跑到远处去,於是相约在她家附近的小公园等。乘搭公车到达,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已经站在公园入口处等我。
  “抱歉,要你等了。”我匆匆走过去,正在看书的她收起书本放在小包里:“没事,我也是刚到。”
  真是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谁会相信她和那天派对中的是同一个人。
  ‘嗯…嗯……好舒服…这样插好深…’
  当日她和咏珊给三个男人淫玩的画面历历在目,当然更忘不了的是雪怡。我一定要中止这种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可以让惨剧重蹈覆辙。
  “你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谈了?世伯。”面对面文蔚终於让我称呼她的名字,我以长辈身份搭着她的肩膀说:“是十分重要的事,关系到你们今后的人生。”
  文蔚也不是蠢女孩,立刻意会我的意思:“又是那种话?都说过我不会跟你聊这种。”
  “蔚蔚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不聊便可以解决,逃避不是方法,我们是要面对事实。”
  “我现在很好,没什么需要解决。”
  “没需要解决你们会做那种事?不瞒你说,我知道红姐是谁了。”我先自揭底牌,文蔚有点意外道:“你知道了?”
  我点头,没有半点事隐瞒:“对,正确来说是她主动找我的,平安夜那天还去了派对。”
  “你去了派对?”文蔚的表情显得更错愕,看来她是完全不知道当日我在现场:“没错,那天你们都喝了很多酒,没有注意到我。”
  文蔚低下头来,咬着唇道:“既然你都去了,还有什么要跟我谈?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是,我是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更要跟你谈,蔚蔚,我不相信你会是做那种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小…红姐强逼你?”
  文蔚带点苦笑道:“我就说世伯你是一直看不起我们,做那种事,便一定是逼於无奈的吗?”
  “难道会有其他原因?我不相信你是小莲口中那种因为有趣而跟男人上床的女孩!”我激动下直呼小莲名字,文蔚自虐道:“别这种那种,你都曾经用钱买过我。”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们受到别人摆佈而做那不愿意的事。”我为自己辩护,文蔚否定我说:“我们没有不愿意,所有事都是自愿的,小莲没有摆佈任何人,相反她是我们欠得最多的一个。”
  “什么?蔚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彷彿听到最不可信的话,文蔚语气坚定道:“我不知道小莲跟你说过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小莲是好人,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一个。”
  “小莲是…好人?”我完全没法理解,那个再三设陷阱把我折腾,甚至连雪怡也出卖的小莲…是好人?
  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蔚蔚,你是不是有什么弱点在她手上,到这种时候仍要维护她?”
  文蔚摇一摇头:“我以为世伯你今天找我是别的事,如果关於这个便没什么好聊了,我先回去。”我连忙拉着她:“等等,蔚蔚,我还没说完。”
  “世伯,你…和小莲上床了?”文蔚忽然回头问道,我冷不防下愕一愕住不懂回答。女孩机灵,立刻嘟着嘴说:“难怪都不找我,原来是跟小莲好上了,你这个花心大叔!”
  “蔚蔚你说到哪里去了?事情不是这样…”我慌乱回答,文蔚哼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开房?”
  “开房?蔚蔚你什么开玩笑,我今天找你只是…”话没说完,文蔚已经一口咬定的发着娇嗔:“世伯你好哦,找小莲却不找我,你果然是玩厌了我!”
  我无言以对,现今世代的小女孩,真是很难沟通。
  “侍应,麻烦来一杯黑咖啡和一杯柠檬水。”
  结果我和文蔚当然没有去开房,她被我拉到附近一间小餐厅继续倾谈。听到我下单,立刻向侍应纠正道:“是两杯热柠檬水,黑咖啡不要了。”然后又教训我说:“世伯这年纪不要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我有点纳闷,怎麽现在的女孩都爱操控别人口味,我家老婆也没这样专制。
  饮料很快递上,文蔚押了一口,事先声明的道:“我只答应你喝一杯,别打算打听什麽,一概不会回答。”
  那个硬蹦蹦的表情令我知道她仍在生气,我尽最大努力希望说服女孩:“蔚蔚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你的父母上次看电影时大家见过面,人很好,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他们伤心吧?”
  文蔚放下杯子,重覆那一句话:“都说有关这事我一概不会回答,你别费心了。我跟世伯其实不是很熟稔,只是援过一次而已,而且也没第二次。”
  我没趣地拿起柠檬水喝一口,好酸,还是咖啡比较适合我。
  再看一眼小姑娘,还是气鼓鼓的。其实以女孩一脸清纯童颜,甚为讨人欢喜,理应应接不暇,著实毋须纠结在我这中年人上。不过这大概便是小莲所说,女人的妒忌心了。
  “蔚蔚别生世伯气了,我向你陪不是,不如吃杯芭菲消消气。”这年头不嫖也是罪了,看到女孩不理睬我,我为自己自辩道:“你也应该明白世伯有妻室,做这种事对家人也不好吧。”
  文蔚白我一眼说:“那跟小莲上床对家人便会很好了吗?”
  我知道这种情况多解释也是没用,转个话题道:“好吧,那聊别的,最近有没看什麽小说?世伯推荐你看一本…”
  结果我最终没有从文蔚口中套出什麽,看来这她跟同学们是十分团结。强人所难也不是好事,唯有暂且作罢。随便找些话题閒聊了一会,我也不阻小女孩太多时间:“对不起蔚蔚,今天打扰你了。”
  “没打扰,我也喜欢跟世伯聊天,只要不是再问那些,有空时可以找我。”文蔚把杯子的柠檬水喝完,毕竟是个温驯女生,聊了一会气全下了,回复平常那位乖巧女孩。
  “那世伯先走了,刚才介绍的那本小说读完后告诉我感想。”离开餐厅,我跟文蔚道别。骤不及防女孩突然在我脸颊亲了一口,小骂一声“讨厌世伯”,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我还没清楚发生什麽事,只捂著彷彿仍带著唇温的脸颊发呆,虽然明知这也许是援交女孩留住客人的技俩,但还是有一种小伙子给女友忽然献吻的心动感觉。
  “临老入花丛吗?老马就是再多几个人头,也不够给老婆杀头了。”
  叹一口气,回家途中心念一动,顺道往附近的西饼店买了一个蛋糕回家。
  “爸爸回来了!哗,是谁生日?怎麽买蛋糕?”雪怡给我迎门,在知道女儿援交之后,没有一件事比回家看到她更感安慰。
  “一定要生日才可以吃蛋糕的吗?昨天被某人怀疑,特地用蛋糕来收买马侦探的。”我笑道,雪怡拍著手说:“这麽好,那爸爸你天天去鬼混,雪怡也天天有蛋糕吃了。”
  “别只想著蛋糕,这是饭后甜品,今晚的晚饭你有帮忙吗?”
  “当然有,你的女儿不知多勤快。”
  “那不用吃晚饭了,直接吃甜品吧。”
  “爸爸你这是什麽意思耶!”
  晚饭过后,馋嘴的女儿便立刻急不及待分享她的甜品,把蛋糕切成四份放在碟上,在女孩子最注重体重的年纪,我家大小姐一个人便吃了两份。
  “是谁说要减肥的?这样不是徒劳无功?”我取笑道,雪怡一脸自信的拍著小腹说:“爸爸你放心,人家这个年纪新陈代谢好,多吃也没关系,看,一点小肚腩也没有吧。”
  “爸爸不会不给你吃,反正之后别哭著说衣服都穿不上便好。”随便说了几句,我不经意地把话题带到小莲上:“怎样?这间店的芒果蛋糕有没小莲做的好吃?”
  雪怡拿著胶叉子道:“差远了,小莲用的是新鲜芒果,又香又甜,就连蛋糕的鬆软口感都没法相比。”
  我吃一口,同意点头:“的确是有段距离,这麽一个小姑娘,做的比大饼店还要好。”
  “这还用说,小莲根本就是外星人,不但长得高佻漂亮,成绩也好,就连蛋糕也做得这样好吃。如果世界上多点这种女孩,我们这等寻常女子靠哪裡站?”雪怡对同学讚赏不已,妻子则边吃边叹气道:“如果我家的女孩也这样懂事便好了。”
  雪怡毫无惭色道:“妈你就别把我跟小莲比,本小姐自问不差,只是选错比较对象而已。”
  我对一向公主性格的女儿笑道:“马家大小姐少有认输啊,看来雪怡你跟小莲感真的很好呢。”
  雪怡点头道:“当然,我们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我和妻子相视一笑,生死之交,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句话也那麽夸张。
  这个晚上十分平静,小莲没有主动找我。沐浴更衣后我回到书房,重新思索今天听到的说话。这天我没从文蔚口中问到什麽,却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小莲是好人。
  当然在文蔚亦是同流合污、不把援交视作一件怎样事情的前提上,她不觉得小莲所做的事有问题是可以理解。但我觉得小莲如果真是如我这几天看到的邪恶,大慨文蔚亦不会这样维护她。如果她只是一个操纵大家卖淫的黑手,相信雪怡亦不会真心把她视为好友。
  事实上在平安夜的派对之前,我又怎会相信一个善良至此的女孩子真面目是如此不堪,那都是为了设计陷阱的假面具吗?还是这几天的小莲,才是她的假面具。
  ‘我们没有不愿意,所有事都是自愿的,小莲没有摆佈任何人,相反是我们亏欠了她很多。’
  如果文蔚没有骗我,也许小莲并非援交的主脑,甚至有可能是受害人。
  在公营机构打滚了二十多年,我见过的离奇怪诞事不算少,这段日子被女儿的事情困扰,令我阵脚大乱,缺乏了发掘真相的最基本原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接著一天回到办公室,我向下属郭健伟询问早前小莲介绍的助养院一事:“阿伟,我想问一个月前,那儿童助养院申请的补助金批出了没有?”
  男孩回答道:“已经批了,正准备把文件邮寄过去。”
  “太好了,文件不用寄,我刚巧今天有点事要到那边,顺便带过去吧。”
  午饭后我来到助养院,把政府补助金顺利批出的消息和文件带给刘院长。老人家十分高兴,带到我院内四处参观,寒暄一番后提到了小莲。
  “马先生,今次实在太多得你的帮忙。”
  “没有,如果不是杨同学通知也不会成事,她才是最大功劳。”
  “对,小莲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子,现在还来帮忙做义工,这个年头这种年轻人很少有了。”刘院长对小莲讚不绝口,我好奇问道:“义工?她经常来的吗?”
  “差不多每个星期六都来,她说自己自小生于单亲家庭,母亲又因为生计奔波,很明白小朋友没有父母照顾的孤单,所以尽可能多过来给孩子欢乐。”
  “是这样吗?那杨同学真是一个好女孩。”我笑著向刘院长问道:“在这裡做义工有没什麽条件?像我这种大叔会不会弄怕小朋友。”
  “马先生你有兴趣吗?当然没问题,欢迎欢迎,不过这裡的小家伙都很顽皮,不容易应付啊。”
  “哈哈,对付顽皮猴子是我的强项,家裡便有一个任性公主。”
  别过刘院长,我心裡盘算,彷彿从困局中看到一丝希望。可就在想著这事的时候口袋裡的电话响起,还要是雪怡亲自录音的“专用爱女来电铃声”。话说每次响铃,我都会觉得十分尴尬。
  “爸爸,听电话啦!是雪怡啊!爸爸,听电话啦!是你的女儿啊!”
  “都说不要用这种铃声,别人都望过来了。”我连忙把电话拿出来按下接听,是雪怡一贯撒娇的声音:“爸爸在哪裡,我肚子饿,今晚想早点吃晚饭。”
  “刚下班,那叫妈妈不要煮,我们到外面吃吧。”
  “好啊,我有很久没吃鱼生了,去吃三文鱼好吗?”
  “没问题,你和妈妈先去找位置。”
  “嗯!”
  女儿相约吃晚饭,身为人父的还是感觉窝心。到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型日式餐厅,秀娟和雪怡向我挥手,女儿正餐没来已经在吃雪糕,我怀疑她想努力变成小胖妹。
  “才不啦,是因为这裡的雪糕好吃啊!”
  雪怡抗议道,这根本不算是理由好不好。
  一家人外食总算温馨,可是当雪怡提到跨年派对,我便不禁皱起眉头。
  派对,小莲果然安排了派对,如果她真是文蔚口中的好人,会做这种事吗?我再一次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过份天真。
  “这麽高兴,会不会让爸爸妈妈一起去倒数?”我明知故问,女儿脸上一红,立刻推掉:“都是班上同学,会很尴尬啦!”
  就连妻子也说:“年轻人玩意,我们两个家长也没气氛吧?”
  “没,只是随便问问,不欢迎便算了。”我不自觉地表露不悦,雪怡担心问道:“爸爸你生气啊?那我不去好了。”
  听到女儿这话我心稍稍缓和,试问哪一个父亲明知道女儿是去卖淫会讚成?说起来发现雪怡援交已经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一直无能为力,眼白白看著女儿继续堕落,我必须要尽快中止这一件事。
  这个晚上回到家裡,我亦收到了小莲的讯息。
  “化妆派对安排好了,星期六晚上九点万豪酒店805号房,那天正好是大除夕,世伯你可以横跨午夜整整操你的宝贝女一年,是不是很兴奋呢?”
  一阵无名火在心中冒起,这个女孩实在是欺人太甚。
  本来一个共聚天伦的晚上,因为派对一事把我心情搞砸,雪怡固然不敢惹我,就连妻子也向我问道:“怎麽了?还在生女儿的气吗?年青人有自己的享受节日方式,做爸爸的总不能永远跟在背后吧。”
  “我不是这种意思,只、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说了。”我有口难言,秀娟取笑我道:“你不懂说我替你说,你是妒忌,一向最亲的女儿好像快要离开自己怀抱,别人说这是‘父亲焦虑症’。”
  “哪裡有什麽‘父亲焦虑症’,外面坏人这麽多,身为父母觉得忧心是很正常吧?”我替自己抱不平,妻子不同意道:“你以前也没这麽紧张,那时候雪怡和同学去宿营都批淮,现在晚一点回来已经神不守舍了。”
  “这…可能是年纪大,忧虑的事特别多吧?”
  “所以就说你是‘父亲焦虑症’,我说应该早点给雪怡找个男朋友照顾,不便可以更放心?”
  “这是什麽年代,哪有父母给女儿找男朋友?而且我也介绍过,是他们没缘份吧。”我呼冤道,妻子扭著我的鼻子说:“不找没关系,不要阻挠便可以了。”
  “我又什麽时候阻挠了?”我自觉莫名其妙,秀娟笑说:“你是没有,但你这个爸爸太好,害得女儿都看不上其他男孩。”
  “这也是我的责任吗?老婆你怎麽变得跟雪怡一样不讲理?”
  “嘻,当然了,有其女必有其母,别说了,快点去洗澡,我今晚要大刑待候。”
  “大刑…侍候…?”
  秀娟吃吃笑道:“没错,雪怡说的对,十个男人九个都去鬼混,我就要看你这风流爸爸,心裡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
  “夫人饶命…”
  人说一个精明妻子是会看穿丈夫外遇,一个聪明妻子是会看穿丈夫外遇而不说破。我想我家这位贤妻,应该属于后者。
  ‘呀!呀!好舒服!肏我!用力肏!雪怡今晚给你们肏一个晚上!我爱死给男人肏了!’
  这晚我夜不能眠,只要闭上双眼,便不自觉地出现那令我一生也没法磨灭的惨痛画面,我决定这一次如何不能姑息,就是用什麽方法,也不可以让恶梦再次发生。
  可是在接著一天下班回家,却给我看到一个目盯口呆的光境。
  “世伯,晚上好,打扰你们了。”
  按下家裡门铃,给我迎门的竟然是…文蔚…
  “你、你好…来找雪怡玩吗…”我算是勉强能够反应过来,进入家门,咏珊正在佈置餐桌,看到我立刻微笑问好:“世伯,你好。”
  “咏…咏珊,你好…”可怕预感迅速涌现,果然不到几秒,穿著围裙的女孩从厨房步出,笑容甜美的道:“世伯回来了,饿了没有?晚饭快可以了。”
  “劳烦你了…小莲…”
  那一阵寒气,直使整个背脊发凉。
  “美女下厨,爸爸是不是又惊又喜?”这时候雪怡从自己房间蹦跳出来嘻笑道,我只想跟好女儿说,你爸快要给你吓死。
  “其实是这样,我跟大家说爸爸很怀念小莲做的蛋糕,想请她再做一个,然后大家说得高兴,便索性一起来煮晚饭了。”雪怡笑著解释道。
  “小莲真的很能干,这碟菠萝咕噜肉和香草烤鸡都是她煮的,老公你看是不是很出色。”妻子对小莲的厨艺十分讚赏,我看到亦觉是色香味俱全,只想问有没下毒药。
  “妈不要只称讚小莲,这味客家豆腐是是蔚蔚煮的,而番茄波菜炒蛋则是咏珊的杰作,一样令人食指大动吧?”雪怡向我介绍同学们的作品,我佩服不已:“一个厨房可以让几位姑娘各自精彩啊。那雪怡你呢,对大家有什麽贡献?”
  女儿有著自知之明的拍拍胸脯说:“我什麽都不煮,不就是贡献萝!”
  一味味精緻菜色放在餐桌,无疑是丰富的晚餐。我虽极力保持笑容,还是不禁有一种步步为营的惊心动魄。
  “快要过年了,世伯最近工作忙吗?”前天才跟我喝咖啡的文蔚装作很久没见的礼貌问道,我微笑答说:“还好,蔚蔚你呢,功课忙吗?还有没看小说?”
  文蔚微笑点头:“有啊,前些儿有位朋友给我介绍一本,这两天都在看。”
  我押一口茶,不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本,小女孩的戏还真不错。
  大家围著圆型餐桌吃著笑著,坐在对面的小莲向我问道:“对了,我们一班同学打算在除夕夜办跨年派对,今天雪怡跟我们说世伯伯母亦有兴趣,不如一起来玩好吗?”
  来了,果然和想像一样,一定是雪怡告诉她们我不让她去,所以一起来当说客,这根本是一顿鸿门宴。
  小莲以退为进,主动邀请我俩,在我回答之前,妻子已经推却道:“那是世伯开玩笑,我们两个老人家,怎麽好意思打扰你们年青人享受欢乐。”
  小莲笑著说:“伯母你一点也不老,刚才买菜时那老板还问我们,跟你是不是同班同学。”
  女人还是受不了夸讚,秀娟笑得合不拢嘴道:“小莲你太夸张了,你们去玩吧,我跟世伯在家裡享受二人世界。”
  “世伯伯母真的很恩爱呢。”咏珊跟几位女生一起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很难说不,事实上在此之前雪怡亦有以打桥牌和看电影等各种理由夜归,当时我全没在意,也从没阻止,只觉是年轻人的正常交际生活,到了今天才知道那是淫乱不堪的援交派对。
  “好啦,前菜吃完,到主菜了!是精心炮製的草莓蛋糕!”雪怡急不及待从冰箱拿出蛋糕,小莲的手艺没有话说,只是在知道女孩的真面目后,这甜滋滋的可口蛋糕仍是叫人食之无味。
  “爸爸,你说自家做的蛋糕是不是特别好味,跟外面买的没法比吧?”
  “对…是没法比…”
  拿起碟子吃著时,我发觉小莲不时带著淫媚眼光望向我,彷彿是在嘲弄我的无能。
  ‘女儿早晚是别人老婆,既然拿出来卖,招待其他人也不给爸爸招待太浪费了。反正戴了面具干完也不知道是你,那不如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马世伯…’
  《五十七》
  “805号房…”
  看著那在走廊灯光映照下,闪烁著金色光芒的房门号码,我感到是一股心跳迅速加快的高扬,彷彿这道门的背后是一个最可怕,却又最诱人的场所。
  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轻拍木门,“卡擦”一声响起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开门的女孩戴著一个以瓷器製成的白色面具,光洁的表面彷彿可以看到当中妩媚神情,她带著淫靡声线问道:“世伯终于来了吗?你是要捣垮我们的派对,还是…参加我们的派对?”
  随著门户被打开的同时,裡面淫欲横流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亦一併响起,虽然是夹杂在几位女孩之间,但我仍是清楚听到那是女儿的声线。
  “呀!呀!用力肏!好哥哥用加肏死飞雪妹妹,人家快要高潮了!”
  是雪怡…她果然是来了,还在…卖淫…
  早已知道的事实,依旧无法减轻直接面对的沉痛。听著女儿的浪叫我心如刀割,小莲胸有成竹的娇笑道:“怎麽了?今次已经是早说清楚,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吗?听,你的心肝宝贝多享受,身为爸爸的应该感到安慰才对吧。”
  这无疑是讽刺的说话,没几个父亲愿意接触女儿这私隐的一面,更何况是在…卖淫!
  “嘿嘿,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明明就是很兴奋。”小莲是那一贯不容我否认的自信,她得意扬扬地替我戴上面具,伸手把我拉著拖到房间裡去。每走近一步声音便愈见清晰,直至那残酷光境再次出现面前,同样戴著白瓷面具的雪怡身上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迎著嫖客的抽插:“太深了!大鸡巴哥哥你肏得太深了!”
  “嘿嘿,那你喜不喜欢老子这样操你?”
  “喜欢!飞雪妹妹最喜欢给男人肏!不要停!继续给我舒服够!”
  女儿与嫖客的对话使我痛心不已,但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谁也没法改变。小莲挨在我的耳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看到宝贝女给男人压著很心痛吗?还是你想,压著她的是你?”
  说著她走近床边把男人推开,我不知道派对已经进行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雪怡今天受过多少嫖客的蹂躏。只见女儿的两腿间好比花瓣娇美的粉嫩阴唇半张半合,露出鲜嫩娇红的肉壁,当中盈满水嫩润泽的甘露,散发著清雅而淫荡的香气。
  “怎麽突然不肏了?人家屄好痒!要给男人肏,谁也可以,快上来肏我!”雪怡在交合途中被突然中断显得不满,她摇著双腿请求下一个参加者的插入以填补小屄空虚。我被她的美态迷惑猛吞一口唾液,小莲著我耳边道:“听到没有,是谁也可以哦,当然包括父亲,你不上其他人便要上了,身为爸爸,不是应该保护女儿吗?”
  我看看场内,的确男人们都对雪怡虎视眈眈,情急下扑到雪怡床前,不让其他嫖客有机可成。
  ‘谁也不可以碰她!她是我的女儿!’我内心怒吼著这一句话,牢牢张开四肢不让别人触碰雪怡,可是女儿却伸出双手把我抱住,语带娇豔的说:“好哥哥,你是来肏飞雪妹妹的吗?我屄好痒,快来给我充实。”
  ‘不!我不是!雪怡!我是你爸爸!我们不可以这样!’我内心狂号,但事与愿违地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做出那禽兽的事情。手不自觉地搭在雪怡嫩白的乳房上,是毫无瑕疵的一双美乳,不但线条优美,肌肤吹弹可破,那只有年轻才具备的柔软弹性更是使人爱不释手,摸了一下,便不由自主地继续搓揉下去,直至乳头完全勃起,成为高耸在白雪山上的两颗樱桃。
  ‘太美了…雪怡…’这无疑是禁忌一刻,目睹子女性兴奋的那种衝击并非言语可以形容。虽然因为戴著面具我看不到雪怡的表情,但从那不断透出的呻吟,我知道女儿亦是很享受,期待对手满足她的欲望:“啊啊…人家的奶子好敏感,给我亲亲好吗?”
  我知道是不可以,但那莺声般的淫叫,和手上柔软滑嫩的乳房触感无不把我的理性逐一击破,终于我忍受不住,攀下以脸颊磨擦在白玉般的乳肉上,那一阵柔滑细腻叫人心神荡漾,张口把一颗勃起的粉嫩乳头含住,女儿登时浑身一颤,发出畅快叫声:“呀!好舒服!”
  这一叫声使我的情绪掀动,开始放肆吸允雪怡的乳头。女儿被我吸得颤过不停,娇躯不住翻动,乳头亦成奶嘴般胀硬,我以牙齿轻轻咬著根部,舌尖往顶端猛舔,这把雪怡舔得销魂无比,禁不住娇喘连连的抖动肢体:“噢…好哥哥你好会舔…飞雪妹妹要美死了…”
  论性能力我肯定不是这裡最强的一个,但以经验而言还是有一定阅历,懂得如何给女人带来快感。交互地舔吃了好一阵子,手在大腿内侧来回扫拂,半闭的玉门早已湿淋一片,手往裂缝一探,都是腻滑的温湿爱液。
  摸到了…是雪怡的阴唇…是女儿的阴唇…
  这一秒的接触使我激动非常,虽然不愿承认,但女儿这最私密的器官的确是我朝思暮想。在处于兴奋充血下,两片薄薄的粉嫩肉唇感觉饱满,湿滑无比的粘稠温液更是透著阵阵雅香。我血脉喷张,男人的兽性被激发出来,手指深深插入肉壁,雪怡顿时如活鱼摆动臀部,深深地发出一声沉重的气息;“噢噢…”
  插进去了!我的手插在雪怡的阴道!
  作为父亲,雪怡小时候我亦曾替她洗澡,女儿身体可以说是没有一吋没接触过,唯独阴道,是即使最亲密的家人也不可以接触的禁地。
  女儿的小屄好紧,即使晶莹爱液仍在源源不绝地流出,即使一刻前才受到别个男人的摧残。但此刻摸在手裡,仍是感觉寸步难移的蹦紧窄狭,手指插入尚且如此,可以想像肉棒插入是会如何美妙。
  “好爽…这样更痒了…好哥哥不要只用手指插,飞雪妹妹要你的大鸡巴!”雪怡欲火难耐,不住摇动下体哀求。这使我心烦意乱,内心深处燃起的欲火更盛,小莲从后攀附著我,挑逗说道:“你的宝贝女说要鸡巴啊,你还要把她折磨到什麽时候?”
  说完小莲替我解开裤子上的束缚,直接掏出肉棒。我的性器早已兴奋得不能自我,女孩在我耳边笑说:“都这麽硬了,根本你就是很想,来吧,去操她,让她感受父亲的爱。”
  我在最后一刻奋力摇头:“不!这不是爱!雪怡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对她!”
  “呵呵,你不这样对她,就由其他男人来服侍她吧,反正这裡每个人都等著操你的宝贝女。世伯你不操,我找别人来操了啊?”
  “这更不可能!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继续堕落!”
  “好一个伪君子,你不敢操又不让其他人操,岂不是要鬱死女儿,她正等著男人的慰藉呢。”小莲在我耳边嘲笑,确实从两腿不断互相磨蹭的动作和裂缝中流出的滑腻爱液,我知道雪怡是处于一个渴求被异性充实的兴奋状态,但即使如此,我便可以侵犯我的女儿了吗?
  “别这样古板,只是玩一下,戴上了面具有谁会知道是你?世伯你好好操,操完便走,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我此时被欲火所掩盖,理性早飞到九丈远去,喉乾舌结,饥渴无比的问道:“她真的不会知道?”
  “都说不会知道,雪怡不是曾经替你口交,难道会认出那是爸爸的肉棒吗?如果连这个大好机会也放过,世伯你便一世也只能眼白白看著别人操你的宝贝女了。”小莲嘻笑道:“你家千金不换的小公主,在客人眼中只是随便发洩的贱货呢。”
  “不!雪怡不是贱货!我的女儿不是贱货!”
  “呵呵,那便由你这最爱她的男人,来好好疼惜她吧。”
  小莲把我的裤子完全褪下,肉棒胀硬得发痛,面前雪怡那迷人的诱惑,一步一步把两父女的关系推向不能回头的深渊。
  “这麽粗壮的一根,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宝贝女。”小莲语带妩媚地提著我的阳具靠向雪怡的玉门,我知道必须要停止这举动,但被魔鬼燃起的欲火叫人不可遏制,我没有反抗小莲的带领,眼巴巴地看著肉棒伸向江水潺流的蜜屄前,当龟头抵在屄口,更是父女一同全身一颤。
  碰到了!我和雪怡的性器官碰在一起!
  “好大的香菇头,好哥哥不要逗我了,飞雪妹妹痒死了,快给我插进来!”雪怡给龟头架在门前更是激动,喘著急气的催促。可我此刻的激动比她强烈百倍,只知道父女快要衝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小莲见我不动一动,冷冷笑道:“到最后一刻还是要人替你推屁股吗?你这个伪君子。”
  说完双手把我的屁股向前推,那硬如铁柱的肉棒便彷彿横渡红海般强行张开肉壁,直抵肉屄的深处。
  “噢噢!进来了!好粗!好舒服!”雪怡像期待已久的发出美妙销魂的浪叫,我脑袋空白,只随著男人本能享受这人生最痛快一刻。
  插入了!我在插入雪怡的阴道,是女儿的阴道,我们在…做爱!
  “啊啊…好爽…都插进来了…好满足…”全根尽没,雪怡张开小嘴吐出芳醇香气,隔著面具彷彿亦看到当中迷离荡样的陶醉眼神。而我相对肉体上的快感,更激动是突破了和雪怡的关系,纵使这将会是一条不归之路,我也不会后悔用作换取这永远的一刻。
  “别只插著不动…操我…我要好哥哥用力的肏我…”肉棒的塞满并未能真正满足雪怡的欲望,她需要是男女做爱最大的快乐,是由性器磨擦带来的强烈快感。到此一刻我再没牵挂,开始默默抽动下体,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女儿那白瓷色的面具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好舒服…好美…嗯嗯…你肏得我太爽了…继续肏…不要停……”雪怡的叫床瞬间变得澎湃,她早已不是被父母牵手走进玩具店的小女孩,她早已是个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但无论变成怎样,她始终是我的女儿,这事永远也不会改变。
  “吼…吼…”我奋力推进肉棒,随著抽插快感而来的,是为雪怡带来快乐所感到的安慰,女儿愉悦的呻吟使我迷醉,完全忘记这是一件丑恶的事情。我把雪怡修长的小腿架在肩膀上,不断以肉棒贯穿在她的身体裡,不断在她火热的阴道中来回衝刺。
  “啊!啊!好舒服!飞雪妹妹爽死了!你是谁?怎麽以前我都没给这样利害的好哥哥肏过?”雪怡在极度快感中向我问道,这个问题叫我在欲望爆发的一刻间感到恐惧,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当女儿知道正在跟自己做爱的是父亲,她将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是谁?好哥哥快告诉我你是谁?”
  惧怕迅速取代快感从四方八面向我蚕食,逐渐我感到一阵火烫,戴在面上的面具像焗炉裡的糖浆般开始溶化,我惊慌以手掩面,但仍无法避过在女儿前展露真面目。
  ‘不!我不可以让雪怡知道跟她做爱的是我!不!’
  我不敢望向雪怡,不敢想像她知道对手是谁时的震撼,忽然一阵狂恐,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啊!”
  张开双眼,四周寂静一片,是家裡熟悉的天花。
  “是梦…”
  背脊一片冷汗,太可怕了,我竟然会做这种梦,是跟女儿做爱的梦。
  我用力抓著头髮,暗责自己的无耻。隔了好一会儿,绷紧肌肉才渐渐放鬆。从睡床站起,透过窗户望向街道。这天天色昏暗,天上满佈密云,彷彿我现在的心情是一片阴霾。
  “终于到了今天…”
  星期六的清晨,一星期前的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人生最痛心的场面,一星期后,恶梦将再次重演。
  ‘派对即使你没亲眼看见,仍一样会发生,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以后,也继续会有很多很多次。’
  也许小莲说的事实,即使已经重覆无数次,即使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当知道并曾亲眼睹的今天,作为一个父亲,我是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虽然现阶段仍毫无头绪,但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停止这一件事。
  “老公,这麽早便起床了?今天不用上班吧?”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子半睡半醒问道,我微笑说:“早晨,前阵子在助养院认识刘院长,答应了今天帮忙做义工,大约傍晚回来。”
  “这麽有心啊,老公加油,老婆精神上支持你。”秀娟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便继续钻在被窝。我笑了一笑,从衣橱披上外套,提起背包,不打扰妻子安睡步出房间。
  经过女儿睡房,木门半掩。雪怡自青春期后开始懂得女生私隐,睡觉时总爱把房门关上,成年后反而习惯不关门睡。我轻轻拍了两下,小声问道:“雪怡起床了吗?爸爸可否进来。”
  周末学校没有课堂,爱睡的女儿没必要早起。不想吵醒她的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那睡姿惨不忍睹。整个人成“大”字型斜放床上,被单则踢在地上,就连肚皮也露了三份二在外面。
  “今年几岁了,还要踢被。”我按捺不住上前把被单拾起盖在雪怡身上,只见女孩小嘴半张,呼吸均匀,睡姿是差了一点,总算勉强能以海棠春睡来形容。
  “呼…呼呼…呼呼呼…”
  我无言望著雪怡,心裡思绪万千。我的女儿,我不需要你嫁入豪门,不需要你出人头地,更不需要你回馈父母,只要你活得快乐,作为爸爸妈妈的便于愿足矣。
  ‘我是淫娃!我爸妈生我出来就是一个淫娃!只要给我钱谁都可以跟我做爱!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不!你不是淫娃,更不是妓女,至少在爸爸的心裡,你永愿不会是。
  但我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刚才还做了跟雪怡做爱的梦,当连自己也对女儿抱有歪念的时候,凭什麽批判别人?小莲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最无耻的一个。
  “对不起…雪怡…”
  静谧地凝视了女儿的睡姿一会,吸一口气从床边站起,我怀著忐忑的心踏出家门。看一看表刚好八点,从这裡去助养院不需半小时,如无意外我应该比小莲早到。
  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碰上小莲会有什麽作用,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会否到助养院,但我确信她是能否改变状况的关键,我要証实小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裡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亲爱的鸡太:等了一星期,你就拿做梦这种烂桥段来打发人吗?
  小鸡:老婆别说扫兴话,晚了,上床疯狂做爱吧!
  冷眼的鸡太:疯狂就是三分钟?
  小鸡:才不!连同前戏至少四分钟!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裡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事到如今,我是什麽办法也要去试。乘搭公车来到助养院,是八时三十分。
  “刘院长,你好。”老人家习惯早起,这个时间院长已经在门外打点,看到是我,立刻友善的笑道:“马先生,你真的来了,还这麽早。”
  “哈哈,第一次做这种,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帮上忙,所以早点来跟大家学习学习。”我礼貌笑说,刘院长一面把我招呼进内,一面解释道:“探访工作很简单,都是跟小孩子玩玩游戏,说说故事。本院有长驻义工,她会替你安排。”
  刘院长把我介绍给院裡的义工导师林姑娘,原来助养院的义工探访是必须助养人仕才可以参与,而我因为得到刘院长推荐,今天特别省却了这个条件。
  “助养儿童很有意义,请问手续怎麽办?我也希望能出一点力。”
  年约四十来岁的林姑娘笑道:“马先生真是太有心了,手续我待会替你安排,这裡的助养分为几种,你可以选择…”
  林姑娘细心地向我解释一番后,谈到了探访的工作,正如刚才刘院长所说是和小朋友玩些互动游戏,让他们得到更多人的关怀和爱护。
  “不过你别看轻鬆,那些小伙子可不是容易应付。”林姑娘掩嘴笑说,我有备而来道:“那天刘院长跟我说了,对付小孩子,我老马是有一套。”
  “那太好了,本院分为三组,今天周末,来的义工比较多,马先生可以去…
  第二组…“林姑娘看着预定表说,我试探性问道:”对了,这裡大约有多少位义工?“
  “这裡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是业馀和课馀,平日不算多,都集中在周末周日和假期,而每次来的人数也不一定,比较热心的每星期也来。”
  “是呢,听刘院长说小女的同窗杨同学也经常来帮忙。”
  “咦,原来马先生认识杨同学的吗?那我把你跟她编成一组吧,她跟这裡的孩子感情最好,你第一次做也会轻鬆一点。”
  “那太好了,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子可以做些什麽。”我搔着头笑道。
  林姑娘望一望挂在牆上的钟说:“说来杨同学都差不多到了,她人很守时,不会怎样迟到。”接着又问我:“她知道你今天来吗?”
  我耸耸肩道:“不知道,杨同学是小女同学,跟我比较少联络。”
  林姑娘笑说:“那她一定很惊喜了,难得世伯也这麽有心。”
  我继续和林姑娘閒聊一会,到了快搭正九点,一个声线和悦的女孩子进入林姑娘的办公室向女仕问好:“林姑娘,早晨。”
  林姑娘微笑道:“杨同学早晨,今天有特别嘉宾,是妳认识的。”
  我当时背对门口,回过头来向那穿着休閒服饰配搭毛衣外套的女孩子点头:“早晨,小莲。”
  “是你?…马…世伯…”小莲脸上不施脂粉,清纯脱俗,可看到我时还是难掩一脸错愕。
  “对,马先生很热心,今天特地来探访小朋友,杨同学妳告诉他有什麽可以帮上忙吧。”
  “好的,林姑娘。”小莲脸上明显写着无数问号,仍是礼貌地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我和小莲走在通向课室的走廊,女孩带着愠色的问道:“你在搞什麽把戏?”
  我早料到她有如此反应,耸耸肩道:“没什麽把戏,几天前来把文件交给刘院长,谈起义工工作很有意义,便试着来尽一分力吧。”
  “嘿,你连家裡的宝贝女也管不了,还想照顾其他人吗?”小莲冷笑道:“你不会是想来求我中止今晚的派对吧?我告诉你这是白费功夫。”
  “有没白费功夫也没关係了,做善心事本来就不应该计较回报,这是妳教懂我的。”我漫不经心道:“妳们和雪怡都成年了,我想妳们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莲没有跟我在言语上纠缠下来,两个人来到第三组的课室,甫一开门,立刻传来小孩子们欢迎女孩的开朗声音:“小莲姐姐早晨!”
  小莲带着温柔笑容道:“小朋友早晨,今天有多一位好朋友来跟大家一起玩,大家欢迎马伯伯。”
  我满不是味儿抗议着:“不用伯伯来介绍吧?”
  女孩讽刺的道:“你不是最爱别人叫你伯伯?”
  小莲是个漂亮大姐姐,受小朋友欢迎理所当然。我一个中年男人样貌古板,看上来还像训导主任多一点,孩子们即时全部静了下来。幸而我亦知道自己不会是人见人爱,早有准备的笑道:“各位小朋友好,其实马伯伯不是普通人,是圣诞老人,不过上星期因为迷了路所以晚了一点,今天特地来给大家送礼物。”
  说着从背包拿出各种糖果和小礼物,小孩子最馋嘴,看到形形色色的零食,登时从鸦雀无声变成雀跃非常,小莲不满的盯着我说:“你这是收买人心吗?卑鄙!”
  我没奈何替自己辩护:“难道妳要我靠个人魅力吗?世伯家裡没有镜也有盆水,而且这也是跟妳学的吧。”
  小莲哼一声的不理睬我,我把糖果派完,再拿出两份礼物:“这裡有机械人模型和洋娃娃,待会大家玩游戏,谁第一便谁可以拿大礼物。”
  “好啊!”小朋友们兴奋举手,小莲更不满了:“你这种简直是最差劲的教育。”
  “没错,老伯伯活到这个年纪,是会比较现实。”我自嘲道,并把其中一个布娃娃匙扣交给女孩。小莲不明问道:“这是什麽?”
  “昨天给他们买礼物时看到的,售货员说这是莲花仙子,我看有几份像妳,便顺便买下来了。”我解释说,小莲冷冷道:“幼稚!”
  借助钢弹模型和芭比娃娃的威力,这个早上算是相当顺利,对着我这古板老爸,几岁的孩儿们还是玩得痛快。别看小孩子蹦蹦跳跳,当小莲给大家说童话故事时所有人还是乖乖地安静听着,可见女孩在这裡是多麽受到爱戴。
  “于是,王子和公主便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读完一篇,小莲把书本合上。一个小女孩听得津津有味,羡慕的说:“如果我是公主便好了。”
  小孩子也不是全部有童真,旁边的男孩取笑道:“傻瓜,世界上没有王子公主的啦,童话故事都是骗人。”
  小莲微笑说:“小杰你错了,世界上真是有公主的。”
  男孩不服气道:“我不信!在哪裡?”
  小莲把我推上前去:“圣诞老伯家裡便养了一个,不信叫他给你们说他家裡的公主故事吧?”
  “好啊!”小孩子们一同举手,我想说小莲妳认真的吗?把雪怡的日常生活告诉他们,才是最差劲的教育吧?
  “不过我觉得小莲姐姐才是公主。”这时候一个男生说着,其他小孩子也一起同意的嚷着:“对啊!小莲姐姐是漂亮公主。”
  小莲给说得脸红耳赤,腼腆的道:“你们乱说什麽了,我哪裡会是公主。”
  其时曾说过要跟小莲结婚的男孩跑出来向其他人警告道:“你们别打小莲姐姐主意,她是要跟我结婚的。”
  “我记得这小孩名叫禾仔,想不到他是这样认真,当日预约了还不够,现在还当众宣布主权。”我对小孩子的人小鬼大啧啧称奇,另一个小孩看不过眼道:“谁说小莲姐姐会跟你结婚?人家是大学生了,你才是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是男子汉!一个人去后山探险也不怕。”
  “骗人,你哪裡敢一个人去,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待会跟我们一起去,如果我敢,小莲姐姐便跟我结婚!”
  “好呀!如果你不敢,小莲姐姐嫁给我!”
  “你们别自作主张,小莲姐姐还没打算结婚…”小莲被弄得尴尬非常,看着一众小孩起哄收拾不了残局。我旁观着群猴戏观音,倒是十分有趣味。
  胡胡溷溷,到了午饭时间,终于可以稍休一会,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跑进食堂,我和小莲则回到休息室享用助养院为义工们安排的午膳。
  “怎麽样?马先生还可以吗?”刘院长笑着问我,我吃着自己的一份午餐答道:“很不错,这裡的孩子都很活泼可爱。”
  “这样便好了,让没有父母照顾的小孩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健康成长,是本院的一贯宗旨。”老人家笑道。我看一眼小莲,她故意坐在另一边离我甚远,我扬声道:“不过这还是要多得杨同学,原来她跟那些孩子相处真是那麽融洽。”
  “哈哈,杨同学一向是本院的院花,深得大家爱戴。”刘院长笑着点头,小莲不悦的盯着我,但在老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有强忍下去。
  “对了,我捐赠的那个焗炉送来了吗?”我向刘院长问道,他连忙答说:“昨天送过来了,太感谢马先生,你真是出钱又出力。”
  “小事一桩,小莲做的蛋糕味道很好,如果可以给小朋友们试试,我想大家一定很高兴。”我好意道,小莲白我一眼,对我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
  吃过饭后因为还没到上课时间,我在助养院四处閒逛,小莲愠怒的走上前来向我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麽?”
  我无辜道:“没有,只是上次听妳说没给孩子们做蛋糕很失望,小小心意吧,这个也要怪我?”
  小莲没好气说:“这裡小说有八十个小孩,这麽小一个焗炉,做出来的蛋糕够谁吃?”
  我一言惊醒的道:“对了,都没想到这点,那怎麽办?”
  小莲不屑道:“所以就说你这个人爱装好人,却成不了事!”
  结果小莲虽然很不满,但仍是跟我到附近的超级市场买材料,做不了蛋糕,做曲奇总算能分甘同味。
  “你给我打蛋和搅伴麵粉吧。”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俩也没打伞,匆匆促促地买齐需要用品,回到助养院的厨房立刻开动。雪怡是地狱厨神,我这个老爸亦肯定不是巧手厨师。笨拙地按照小莲的指导,简简单单的打蛋工作已经够我狼狈。
  “手都酸了,原来是这样费力的吗?”饭来张口,从来不知主妇的辛劳,我是上了一课。小莲手脚灵活,把搅拌好的材料放入冰箱雪它半个小时,我想帮忙拿去烤焗,但女孩说要在室温晾一会儿才够鬆软。时间够了她放在烘培纸上推进焗炉,不消一会便焗好了三盘香气四溢、金黄味美的牛油曲奇。
  “好吃!十分鬆化,牛油味也很浓郁。”我试吃一口,赞赏不已。小莲没有笑容,重复刚才的工作:“继续吧,至少要十盘才够大家分。”
  “嗯嗯,世伯多吃一块便来,小莲下次到我家一定要做曲奇,这个简直是人间美味。”我像小孩子的馋嘴偷吃。小莲没有理我,自顾自从冰箱把雪好的麵团逐块切开,并在上面压印图案。
  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到足够份量,我和小莲一同鬆一口气。捐赠一个焗炉刷卡两分钟,做一顿曲奇花上两小时,所以做好事,出钱的功劳永远及不上出力的那一位。
  我看看钟,满意笑道:“三点,刚好是茶点时间,计算相当准确。”小莲也懒得跟我说话,只一副看不起人的鄙视表情。
  “哗!是曲奇饼啊!”小孩子的肚子就像金鱼,永远不会吃饱,特别这类香口甜点就更多多益善。看到孩童们一人一块吃得滋味,刻前的汗水也甚有价值。
  “小莲,谢谢妳,这是世伯十分有意义的一天。”我向女孩道谢。小莲没看我一眼,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小孩子们吃自己做的曲奇。

  《五十八》
  “小美,妳那块曲奇吃不完,不如给我吃吧?”孩子中总是有些特别贪吃,吃掉自己的一块,眼珠儿放在别人的一份上。女童连忙把不捨得一口吃完、分成几小片慢慢品尝的曲奇收起:“我不要!外面还有,你自己拿吧。”
  看看小莲的盘中确实还剩下两片,为免不够分配,在拿到课室前经过点算,应该刚好是一人一片,小莲向众人问道:“还有没有人没拿的?”
  小孩子们虽然馋嘴,倒也不会说谎,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个举手叫道:“禾仔和小俊吃午饭时说到后山探险,现在也没回来啊!”
  “探险?”
  “对,他们说要竞争谁可以跟小莲姐姐结婚。”那个叫浩仔的小童天真说道。
  为了确保院内儿童的安全,助养院平日有限制小孩外出,但周末周日一般比较宽鬆,这天便给两人熘了出去而没人发现。
  “怎麽这样顽皮,外面快要下雨了啊。”小莲生气不已,刚才去超市时路上已经下着毛雨,两个几岁孩童往山上走无疑有一定风险。女孩没有怠慢,立刻把事情通知院方。刘院长说道:“午饭到现在有三小时了,以防万一,大家去找找吧。”
  虽说后山也属市区,理应不会出什麽意外,但为安全起见还是不敢轻视,包括林姑娘在内,几位义工一起分头到山上较有可能的地方搜索。
  “往山上有两条路,一条是长楼梯直通山顶,另一条是环绕山路。”刘院长指挥各人:“几位老师分成两组去找,也要留一些大人在这裡看着其他小孩。”
  我自动请缨说道:“院裡的事务我一窍不通,留在这裡也帮不上什麽,和大家一起去找吧。”
  “怎可以麻烦马先生做这种事?”刘院长脸有难色,我相当有自信的道:“没事,都说我跟猴子是有些缘份,一定可以找到。”
  分配好岗位,我来到通往山上的路口,意外地小莲跟在后面,我奇怪问道:“妳跟我一起去吗?”
  小莲怒气说:“你一个人懂得上山的路吗?老爱装好人,实际什麽也做不了!”
  “好吧,我也知道自己是一事无成。”我咕咕噜噜,现在的女孩子是多说一句也会惹火。
  两个人沿着环绕山边的小路而行,当中有好几个分岔口,都是通往修葺中的死胡同,确实没有人带领是会多走很多冤枉路。我俩边走边叫,直至来到山顶也没有发现。
  “试试打电话给林姑娘看那边有没消息吧?”看到小莲心急如焚我提议道。
  女孩摇头说:“如果找到会立刻通知我们的,别多说了,到另一边看看。”
  我沿着小孩子的心理思考道:“他们说去探险,应该不会是这种好走的路,后山有没什麽地方比较吓人?”
  小莲想了一想道:“树林?”
  “中!树林一向是男孩子胆量的考试场。”我赞同从树林着眼,跟随小莲走去后山的一边。那边都是草丛,斜坡也多,别说小孩,就是成年人一不小心也有危险。
  “禾仔,小俊,你们在吗?”小莲沿路扬声呼唤,走着走着,雨点逐渐如豆大降下,看来大雨将至。这使我俩更为担心,急步地逐处搜索,终于在其中一片丛林间听到小孩哭声。
  “呜呜……”
  “找到了!”我俩大喜过望,连忙跑到哭声源头,只见一名小童坐在地上哭过不停,是小俊。
  “小俊!”小莲比我激动,冲上前去抱起小童,慌张问道:“怎麽只得你一个,禾仔呢?”
  小孩指着树上哭说:“他在上面下不了来。”
  我俩一同望向树上,另一个小童亦是坐在树枝上哭泣,看到两人平安无事我和小莲鬆一口气,原来是有胆爬树没胆下来。
  只是虽说如此,找到两人不就代表事情完结,禾仔坐着的树枝少说有两层楼高,从上面掉下来也不是开玩笑,小莲提议道:“叫消防队来好吗?”
  我望望天色渐暗,雨势愈来愈大,要一个小孩子在树上等待救援也是可怜,自告奋勇道:“这不算太高,我上去抱他下来吧。”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不怕,别看世伯这个样子,我可是爬树高手。”我拍拍心口道。
  我人到中年,算是经历过经济贫乏的年代,小时候玩具不多,爬树这种免费活动便是跟同伴间较劲的运动,不过都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来看我表演吧。”我拉起衫袖,先踏上一步试试力度。小孩子找爬树对像也有考量,这棵大树树身甚多树洞,还缠着不少藤蔓,说实话难度不算高。当然在长时间缺乏运动和下雨湿滑的情况下,我还是感到吃力。小莲看我爬了几步动作不甚敏捷,担心说道:“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这种小树对世伯来说是小儿科,我更高的树也爬多了。”我强作轻鬆,其实已经气喘吁吁,小时候简单的事,年纪大了便半点也不简单。
  “呼…呼…到了…快到了…”逐步逐步上,好不容易爬到禾仔危坐的粗树枝,我伸手道:“小子,给我手,我带你下去。”
  “我怕啊!”小孩死命抓紧树枝不敢动,我给他信心道:“没事,伯伯身体胖,掉下去也给你当软垫。”
  “我…我还是怕…”
  “好吧,你想给小莲姐姐看扁吗?这样她不肯嫁你了啊。”没法子下我以女孩子来激发斗志,禾仔望望在下面焦急的小莲,咬一咬牙,也真的慢慢爬过这一边来。
  “好…慢一点…抓紧才下一步…快了…快了…伸出手来…对!聪明小子!”
  我牢牢捉紧禾仔的手,这才鬆一口气。双腿向两旁张开站在大树的分岔干上,把他揹在身后:“我们现在下去了,记住捉紧伯伯。”
  “嗯!”小孩用力点一点头,这时他看来已经镇定了很多。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从刚才爬上来的位置后退。
  “没事…快到了…快要到了…”七岁孩儿体重有限,揹着下来也不会太吃力,比较困难的是雨开始大,不断迎面而下的雨水把眼睛洒得几乎张不开来,只有缓慢地逐点向下爬。
  “小心…你们小心…”在树下观看的小莲和小俊也是同样担心,到了确定安全高度禾仔从我背上一跃而下,给小莲抱个正着,伏在女孩胸口哭过不停:“小莲姐姐,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小莲亦是受了惊吓的滴下泪儿,我大功告成深感安慰,不过小子,这时候给小莲姐姐抱的应该是世伯不是你吧?
  “别再哭了,雨势开始大,快点回去。”小莲替小孩子抹眼泪道。我拍一拍身上污秽,四个人一起沿着山路回去。可走了一半路程,小莲突然摸摸裤子,转头跟我说:“我掉了东西,世伯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掉了东西?很重要吗?看来要下暴雨了。”我望着已经聚成乌云一片的天空说,小莲摇头道:“没事,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那…好吧。”看到小孩们给雨水淋着,我唯有照她说话,小莲回头跑回刚才的山路,我则牵着两名小童往下面走。
  下山路总没那麽费力气,不到一会便来到助养院门前,我回头一看还是不放心,着小孩跑进院裡,自己再一次跑回山上,这时雨势已经很大,我也没想到回助养院拿把雨伞,只一脑儿便向上跑。
  “呼,这种大雨就是东西掉在地上也不易找到吧?”我一面走一面唠叨,冒着大雨回到刚才的树林,只见小莲也是朝我的方向走来:“世伯你回来干麽?”
  “没事,东西找到了没有?”
  小莲点头说:“找到了,快回去吧。”
  可是接着天上“轰隆”一声,雨水倾盘而下,是大得叫人睁不开眼,这种情况根本没法下山,我看到一个供登山人仕休息的小凉亭,向小莲提议道:“雨太大了,先遏一遏待停雨才下去吧。”
  “嗯。”小莲没有反对,两个人走到凉亭暂避。狼狈不堪地躲进不算宽敞的避雨地,我拍一拍身上水珠,裤子和鞋都湿得一塌胡涂,可比我更惨的是小莲,我穿的外套是纤维材质,有一定防水作用,她身穿的是毛衣,吸收雨水后便变得又重又冷了。
  我不忍女孩受苦,主动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小莲又变回那冷酷表情,一手推向我说:“不用你可怜!”
  “这不是可不可怜的问题,而是确定会感冒的问题。”我坚持把外套披上,女孩嘟着嘴说:“为什麽对我这样好?”
  我没气道:“应该是我问妳,为什麽对我这样差。之前不是还给我煮咖啡和看病的吗?”
  小莲冷笑说:“那只是为了令游戏好玩一点的把戏,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是真也好把戏也好,我受过妳的照顾还是事实,虽然我也很想捏死妳,但什麽恩怨情仇还是待停了雨再说吧。”我望着外面的大雨滂沱道:“不过都十二月了,怎麽还这麽多雨水,上次跟妳被困山上也是这样大雨,妳还说得我们一起推动一台车吗?”
  小莲明显对我这种无聊话不感兴趣,只无言地望着漫天大雨。我无所事事坐在那长椅上,女孩忽然侧身,把头挨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她经过一番折腾是十分疲惫,好意说道:“累了吗?好好休息一会吧。”
  “嗯…”小莲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我不想打扰女孩休息,但这时候无意中留意到她左手握着一件湿透事物,看清楚,是今早给她的布娃娃匙扣。
  ‘不会吧…’
  我摇一摇头,老马活了半个世纪,当然知道不会有这种事。
  这场暴雨来得急劲,去也匆忙,大约一小时后雨势便开始和缓下来。可这已经够身边女孩好受,小莲被雨水冷得唇边发白,我关心问道:“雨停了,可以走路吗?”
  小莲略带虚弱的点一点头,我把她慢慢扶起,发觉其浑身打震,抚摸额头,像是微微发烧,于是再问:“妳发烧了,要去医院吗?还是回助养院休息?”
  小莲摇一摇头说:“我没事,回家换件乾衣服便可以。”
  “那洗过热水澡暖一下身子也是好。”从其体温看来应该不算严重,我也没有反对。小莲的家我以前去过一次,距离助养院不远,步行大约二十来分钟便可到达。我看女孩双脚发软,走路甚是吃力,于心不忍说道:“可以吗?要不要揹妳下去?”
  “不必劳烦你。”小莲想也不想一口拒绝。我闷哼一声,明明脚都软了,还要这麽硬绷绷。也就二话不说把她揹在背嵴,小莲没想到我会强来,挣扎地敲打我肩膀:“谁说要你揹,快放我下来!”
  “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便应该先乖下来,就是多讨厌世伯,也至少有气有力才可以杀死我。”我坚持不放,小莲气得满脸胀红,可也真的没再反抗,我想她心裡应该在盘算怎样把我碎尸万段。
  一个中年男人揹着一个妙龄女子走在街上是有点异相,但从我俩湿得像落汤鸡的样子,应该知道是两个从不看天气预告的“听天由命主义者”。
  我记忆力还好,到过一次的地方勉强没怎样迷路,来到门前我奇怪小莲没有做声,侧头一看,女孩已经倦极入睡,只好轻轻叫醒她:“小莲,到了。”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重复两三次才朦胧地张开眼睛,迷迷煳煳着我从她的口袋中拿出钥匙。女孩子杂物较多,外出大多喜欢携带手袋,今天小莲到助养院当义工以轻便为主,也没带着这女人的随身之物。
  进入屋外我把小莲置于小沙发上,替她斟杯热水,女孩一口喝完,总算和暖起来。
  “没事嘛?要不要看医生?”我向小莲问道,女孩摇一摇头,脚步浮浮地说去洗澡换衣服,把我独个儿留在客厅。我走也不是,坐着呆等也是无聊,唯有往组合柜那边看看女儿和她几个好友的照片。一个月前这些照片我曾看过一遍,当时仍未知道小莲的真面目,曾以为她可以帮助查出真相,没想到一切都是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们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我忆起雪怡的话,如果一起卖淫就是妳们所谓的甘苦与共,我宁可女儿永远没认识过这种朋友。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雪怡会做这种事是因为误交损友,在得知小莲是安排一切的此刻,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她是一个好女孩。但从她对助养院小孩子的关怀,我又无法想像她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想到这裡,目光不禁放在置于电视机上小莲和其母的合照。相较和同学们各种笑容灿烂的照片,小莲和她的母亲就只有一张看来是中学毕业的纪念照,而且照片中两人全没笑容,看来感情不是太好。
  小莲是家中独女,单亲家庭的女儿与母亲相依为命,理应比一般母女感情更深,怎麽给我的感觉是貌合神离?
  我感到奇怪,然而在看着想着的时候,从浴室步出的小莲发出嘲讽的声音:“嘿,做这麽多,就是为了调查我吗?”
  我望着女孩方向,不讳言道:“妳可以这样说,我想知道妳是什麽人。”
  “我只是雪怡的同班同学,是什麽人有关係吗?你只要知道你的女儿是一个妓女那不就够?”身上围着浴巾小莲轻鬆说道:“其他的都是无关痛痒吧。”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妳今天对孩子们的关心不会是假的,我知道妳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什麽原因妳要做这种事?”
  “呵,男人真的很好骗呢,随便把一件垃圾拿在手裡,便以为对方交心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小莲把捏得皱成一团的布娃娃匙扣抛在地上,我心裡一沉,知道这都是女孩愚弄我的技俩。
  “我可以告诉你,再多的事都只会徒劳无功,一便你就大义灭亲,告发你的宝贝女当众卖淫。”小莲来到我的面前,两手摸在我的脸上嘲讽道:“一便乖乖当个客人,好好享用自己的女儿吧。”
  我胸口一阵刺痛,对自己到此刻仍相信小莲是良知未泯感到可笑,这根本是一个再没人性的冷酷女子。我居然不相信亲眼看到的事,而一而再被她的把戏迷惑。
  “好吧,我承认我是输了,妳小心身体,有病在身便不要胡来。”我无计可施只有放弃,小莲娇笑道:“谢谢关心,只是一点小感冒,对做爱没关係.那世伯今晚会过来玩吗?”
  我没有答话,铁青着脸离开小莲的家,临行前听到女孩狂妄的嘲笑。我感到无比屈辱,是一种男人被褫夺尊严的侮辱。
  我太蠢了!一个这样对雪怡的女人,我竟然抱有一丝希望,简直是天真得幼稚!
  慨愤无比地走在街上,忽然发觉口袋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小莲家裡的钥匙,刚才扶着她开门,随手便塞了在口袋裡.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我紧紧握着钥匙,男人,实在是不可救药,明知道是假的,却总自投罗网。
  我转身而回,到街上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白粥,折返小莲家裡.按下门铃没人应门,拿出钥匙自行打开,却看到女孩坐在刚才说话的位置,双手按着地板急喘着气。
  “小莲?”我急忙上前把她扶正,额上冒着汗珠的小莲抬头问道:“你?回来干麽?”
  我眼见女孩浑身都是冷汗仍强装倔强,禁不住大动肝火:“站都站不起来便别要装气势!”
  小莲脸上一红,我也不理会她,一手抱起抬进睡房,然后替女孩斟了杯热开水,拿出药丸,小莲嘟着嘴问:“这是什麽?”
  我没好气说:“毒药,毒死妳便所有事也解决。快张开嘴,都给我吃完!”
  小莲对我这种家长式的命令相当不满,但还是乖乖把感冒药都吞下,我叮嘱道:“这样便好了,晚上还要吃一次,不能喝酒。”女孩反问我:“派对怎可以不喝酒?”
  “怎麽不可以不喝?妳是去卖淫还是卖酒?”冲口而出的一句,我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小莲小嘴扁扁,哼着问道:“这是冷笑话吗?你几时变幽默了?”
  我也自知不是长辈应该说的话,推推搪搪的说:“世伯学着跟年青人沟通,就不要在这上琢磨。”接着把白粥拿出来:“空着肚子吃药也不好,快六点了,饿了吧?吃一点粥暖暖肚子。”
  小莲坐在床上,牢牢盯着我说:“为什麽要关心我?你不是很痛恨我?”
  我没有否认道:“我是很恨妳,虽然我不知道妳为什麽要针对我,但经过今天,我知道妳不会是坏人。”
  “嘿,都说你是头脑简单的男人。”小莲又是嘲讽,我早已习惯,不作理会的道:“我认我是很好骗,别说了,吃一点粥?”
  小莲一副傲慢的表情:“喂我。”
  我哭笑不得,这跟我家女儿有什麽分别了。
  好歹也是半个病人,我没法子唯有顺她意思,拿起小匙一口一口地喂在口裡,小莲吃了几口,忽然鼻头一酸的道:“这个味道?很怀念。”
  “白粥的味道会有分别吗?”我莫名奇妙,小莲若有所思道:“小时候,爸爸也经常去那间店给我买粥。”接着女孩问我:“你刚才不是说我为什麽要针对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一点头,小莲直瞪着我,咬着牙道:“因为我对你这种连女儿也不放过的男人,恨之入骨!”然后隔好一会儿,接下来道:“就像我的父亲!”
  “妳的?父亲?”我愣了一下,小莲一字一字清晰的道:“对,是那个把亲女儿侵犯的男人!”
  “小莲?”女孩的话叫我勐呼一口凉气,小莲眼圈一红,眼角溢起泪水说:“世伯你要知道吗?关于我的故事?”
  小莲对我说,她的母亲是一位空中小姐,因为工作关係很少在家,照顾女儿的责任便落在其父身上。
  “我的爸爸是个画家,平日在家裡工作,每天除了上学,我便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他身边。他很疼我,我想要的东西他会尽量满足,我想吃的东西他会学习烹调。当时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爸爸。”
  小莲垂下头道:“因为妈妈不在,自小便是爸爸给我洗澡,小时候因为独个害怕,也时常要跟他一起洗。十岁的那一天我回到家,爸爸不在,大慨晚上十点才回来,他身上很臭,好像是喝了很多酒,我嚷着肚子饿,吃完麵条便一起洗澡,那天他在浴缸裡抱着我很久也没放开。”
  “我知道爸爸心情不好,问过很多遍是什麽事,他总只摇头,晚上他抱着我睡,睡着睡着他哭了,眼泪一条一条落在脸庞。我很害怕,不断问他发生什麽事,他没答我,只问我”小莲妳爱爸爸吗?“,我回答爱,他便牢牢抱着我没有说话。”
  “之后我因为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一种从没有过的剧痛把我吓醒,张开眼睛我看到爸爸压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觉得好痛好痛,我放声大哭,爸爸叫我忍耐,不断重复他爱我。”
  说到这裡,小莲的眼泪滑在脸颊:“我当时很怕,但不敢反抗他,接着的每一天晚上,他都重复同一件事,逐渐我知道那是一回怎样的事,爸爸在跟我做爱,是一对父女不可以做的事。”
  “小莲?”我听得心惊胆颤,小莲苦涩的道:“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我不敢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妈妈,直到那天因为飞机航班取消,她回家看到赤裸的丈夫和女儿。”
  “妈妈当时是疯了,拿着枱灯拼命打在爸爸头上,爸爸流了很多血,他没有还手,只垂着头让妈妈打他。之后他们当然是离婚,我当时未满十四岁,妈妈要控告他强姦女儿,结果爸爸因为畏罪,在爷爷家裡上吊自杀。”
  小莲带着挖苦的笑容道:“多不负责任的男人啊,毁掉女儿和妻子的一生,就这样便独个一走了之,这样还算是一个父亲吗?”
  “小莲?”
  女孩摇头道:“没事,事情过了这麽久,我早平伏了,亦终于可以脱离他的淫辱。从那时起我跟妈妈的关係很差,她认为我是抢去她丈夫的女人,而我亦没法子在母亲面前抬起头做人。高中毕业后我认识了雪怡几个,她们都有幸福的家庭,爱她们的父母,我很羡慕,亦很替她们高兴。虽然后来我们在做这样的事,但我相信她们的家人,一定可以令她们支撑下去。”
  然后小莲抬起头来,哀伤的道:“所以当我在电影院看到是你,我是比谁都失望,原来又是一隻视女儿为玩物的禽兽。”
  “小莲,妳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打算!”我慌张解释,女孩一口咬定说:“我没有误会!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身为一个父亲,你不但没打算帮助你的女儿,反而一起去伤害她。你有那麽喜欢雪怡嘛,那我便带你去,带你去欣赏你心爱的女儿堕落到什麽程度。”
  小莲从睡床上站起,把我逼至牆角:“很不甘心吧?很悔恨吧?怎麽第一个把女儿吃掉的不是你,明明天下间最想跟你女儿做爱的便是你!”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小莲?”我惭愧至极,小莲像魔鬼般牢牢瞪着我道:“去吧,去跟你的女儿做爱,让她变成跟我一样,永远不能在母亲面前抬起头来。让她一生一世,也痛恨你这父亲。”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小莲…对不起…雪怡…”
  “去折磨吧,去折磨你的女儿,就像我的父亲折磨我一样。”

  《五十九》
  “去吧,去跟你的女儿做爱,让她变成跟我一样,永远不能在母亲面前抬起头来。让她一生一世,也痛恨你这父亲。”
  小莲的话像一枚最清澈的镜,使我看到自己所做的事是有多丑陋。在每一次藉着雪怡肉体发泄欲望的同时,我没理会这是多么伤害女儿的一件事。小莲受到父亲侵犯,同样地我亦一直在侵犯雪怡。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小莲…对不起…雪怡…”
  内疚和自责使我没法对做过的事作出狡辩,我甚至不敢正视小莲,像是逃避自己的罪行背靠墙壁躲避。女孩没有放过我的步步进逼,我退无可退,绕着房间转了一周,最后失足跌倒在她的睡床上。
  “去折磨吧,去折磨你的女儿,就像我的父亲折磨我一样。”
  “别这样,小莲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请不要再说这种说话。”
  “怎么了?这件事不是你做梦也想的吗?反正女儿是妓女,当爸爸的当然也应该要分一杯羹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小莲!”
  “原来世伯也会后悔和内疚的啊,那让我来替你解脱吧,跟我的爸爸一样,用死来救赎自己犯过的罪!”
  小莲眼睛瞪大,神情可怕,她伸出双手用力捏在我的脖子上,使我一瞬间无法呼吸。
  “呜!”
  小莲的手捏得很紧,是紧得可以把我杀死。我没有反抗,我体会女孩的痛,是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痛。如果死可以补偿我伤害过女儿的罪,我是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作偿还。
  “去死吧…你这种禽兽给我去死吧!”
  小莲捏了一段很长时间,我在大脑缺氧下开始失去意识,眼前变成空白一片,只朦朦胧胧地看到妻子和女儿的笑脸,彷彿死神已经来到面前。
  “秀娟…雪怡…”
  天旋地转间,小莲松开了她的手,我如从悬崖边被拉回来,整个人但觉金星四冒,眩晕下视觉逐渐恢复。只见面前女孩泪流满脸,盯着我的不动一动。
  “嗄…嗄……小…小莲?”
  “爸爸…”小莲的眼神散漫,像是无法聚焦的凌乱不堪:“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你不是说很爱小莲的吗?”
  我对女孩的态度突变感到意外,小莲自言自语般咽呜着道:“我知道你自杀并不是因为畏罪,你不想我们的事情被公开,不想我接受警察盘问,不想世人知道我曾跟自己的父亲乱伦。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了保护我,你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但你这样做小莲一点也不会感动,我只要我的爸爸留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妈妈根本没有资格批判你,她自己早有外遇,总说你是穷画家,后悔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小莲的泪水自眼眶溢下,落在嘴角再滴到我的身上:“但我不会介意的,无论怎样你也是我的爸爸,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的女儿都会陪在你身边。”
  小莲的眼泪如泉水般长流不绝,犹如抑压的情绪爆发,陷入了一种神智不清的失控状态:“你不是说希望女儿是大学生的吗?我考上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成年了,有多么想你看到你的女儿变成一个怎样的大人。有多么想向你诉说这段日子受过的委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吗?“
  “小莲…”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了解他俩父女过往的关系,亦不了解小莲有多依赖她的父亲,但从小莲此刻的表现,让我感觉到女孩是原谅父亲对自己做过的事,甚至产生了一种男女间的…情意。
  “爸爸,我爱你啊!小莲很爱你啊!你回来好吗?爸爸…爸爸…”
  小莲伏在我的胸前哭成泪人,那悲痛欲绝的淒泣声使我亦一同伤心起来。我的心很乱,不知道可以怎样安慰她,更不知道能以一种怎样的身份安慰,只有默默看着这可怜女孩以眼泪发泄她的情绪。
  “爸爸…爸爸…爸爸……”
  眼泪洒满我的胸膛,力竭声嘶地哭了好一会儿,小莲的泣声在疲惫下逐渐平稳下来,仍滴着晶莹泪光的她抬起头来向我问道:“爸爸,你爱小莲吗?”
  看着这哭得淒楚的可怜女孩,我心早已被其溶化,不自觉地点头答说:“爸爸当然爱小莲,有小莲这样的一个女儿,是爸爸的几生修到。”
  “爸爸…”小莲听到此话,本来已经乾起的眼眶瞬时又注满泪水。她慢慢攀上前来,深深吻在我的嘴唇上,我没有拒绝,迎着她的柔软双唇。这个女孩我吻过几遍,每次都是有着不同味道,但总不会像此刻,是在经过眼泪洗涤后的五味杂陈。
  “啜…”
  本以为安抚的一吻彷彿刺激了小莲的情感,她流露着陶醉表情,搭在我脸颊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就连整个身子亦微微颤抖。
  两唇分开后,女孩脸泛春情的道:“爸爸,我们做爱好吗?以前小莲什么不懂,现在可以好好服侍爸爸。”
  这说话使我大出意外,连随手忙脚乱地制止她:“小莲,你冷静一点,我不是你爸爸,我是马世伯!”
  小莲从幻梦中被敲醒一样,她发呆一刻,神情哀伤的望着我说:“我知道,我的爸爸已经死了,你可以当一会我的爸爸吗?世伯…”
  “小莲…”我猛抽一口气,她叫我世伯,小莲知道现在自己做的是什么。我终於理解女孩这阵子所做的事情,对於其父亲,小莲是有一种又爱又恨的矛盾感情,而这段时间她就是把这种感情投射在同学的父亲身上。
  “一会便好,我真的…很想给爸爸抱…”
  那凝聚眼眸的哀伤泪光,叫任何人都找不到拒绝余地,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但只要可以安抚眼前这个女孩,即使再错的事,仍是愿意承担后果。
  “小莲…”
  我牢牢抱紧女孩,彷若无骨的娇躯仍在打震,柔弱有如受伤小鸟叫人怜惜。
  轻抚那苍白中带着微红的脸蛋,感觉怀里的是另一个女儿。
  鸡太:这边要捏死他,那边却给他爽,这是哪码子的逻辑?
  小鸡:老婆,看色文的哪会管什么逻辑?
  “爸爸…”
  论样貌小莲不及雪怡标緻,却另有一种典雅成熟的迷人气质。一双把说话藏在眼里的明眸,秀气挺直的鼻梁,加上妩媚多姿的樱唇落在嫩白的脸蛋上,构成叫人看得舒服的一张纯美脸孔。
  我默默替小莲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一身肌肤雪白,洁净得好比水中芙蕖,出於污泥而不染。
  “好美…”我深深叹一口气,这副胴体并非初次得见,但哪有像此刻般细心欣赏。拨起乌黑秀发,秀滑柔嫩的肩膀下,傲立着一双大小恰宜的高耸乳房。白里透红的玉峰上,点缀着两颗粉嫩无比的樱红双梅。线条优美的细巧纤腰,把娇美臀部衬托得份外圆浑挺翘。直落而下是比雪怡更修长白皙的美腿,滑溜均称,苗条笔直。连玉足上的十跟脚趾也纤细嫩滑,整个人无一处不是极緻秀丽。
  我如欣赏艺术品般逐寸品味,每一分都爱不释手。小莲当日在派对上的傲人气势早不复见,而是乖巧地让我好好欣赏过够。这种落差和把我逼至绝境的恶魔相比简直是变成了天使,是那么的温驯善良,是那么的细腻动人。
  “太漂亮了…”来到女性私密之处。整齐端正的芳草下,是叫人讚叹的桃源仙洞。小莲做着援交之事,阴部却保持宛如处子般幼嫩,两片薄薄的唇瓣色泽柔和,形状优美,洽似其主人高贵典雅。稍稍掰开狭窄门户,里面红粉般嫩,清香润泽。肉壁上的皱褶重重叠叠,层峦叠章,好一个令男人梦寐以求的销魂名器。
  此时女孩经已动情,潮水泛滥,渗出刺激男人性欲的女性优香。我以指头轻探,触碰之处粘稠一片,心中的欲火亦迅速被燃点起来,忍不住要品味甘霖,两手把小莲的一双大腿掰至最大,埋头就是直接以舌头舔吃。
  “唷!”女孩让我仔细研究,却没料到我会突然进攻,登时娇呼一声,本能地想把双腿合上。我在沙漠中找到清泉,当然不肯放开。经过沐浴后小屄没有半点骚鹹,都是甘醇可口。我在滑腻无比的阴唇瓣上舔弄,清清溪水潺潺而下,小莲被我吃得浑身发颤,爱液横流,嘴角间不住发出呻吟:“啊…啊啊……”
  这种销魂语音好比小鸟轻啼,撩动人心,我更是加把劲地直捣黄龙,舌头钻入秘道之内。这可苦了小莲,像被千虫蚁咬的痕痒不堪,整个人如岸上活鱼般纤腰猛摆,娇喘连连:“哎!这样太深了,别这样!别这样!”
  其时我的舌头有三分二进了阴道,舌根如搅拌般在窄壁中驰骋疆场,肉壁的柔软触感无比可拟。势如江缺的河水源源不绝,於是顺势地大口喝着蜜汁。逐渐小莲也放弃了反抗,放软手脚地享受着父亲对自己的抚慰:“爸爸怎么都不停下来…这样好痒…哎…里面也痒…舌头再进里面一点…呀呀…好舒服……”
  没有一件事比听到女儿愉悦的声音更可使父亲快乐,我用心地品嚐美味女孩,像要把当中的爱液都要喝乾,小莲给吃得星眸陶醉,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表情舒爽,看来相当受用。好一会儿更主动要投桃报李,娇声说道:“爸爸,我来给你吃。”
  “这不大好吧?”我脸露忸怩,小莲坚持道:“我不是说要服待爸爸的吗?
  你这样不行哦。“
  虽然态度和蔼,但说话出自小莲的口总是有种威严,我推辞不过,只有让躺着的女孩爬到自己身上。小莲温柔地替我解开裤钮,我突然想起跑了一天,肉棒自然又腥又臭,连忙道:“不如先给爸爸洗澡吧。”
  小莲已经把肉棒掏出,挨近鼻子闻了一下,作个厌恶表情:“爸爸的这里总是那么尿骚。”我尴尬不已,女孩换个表情柔声道:“不过我喜欢,因为这是爸爸的味道。”说完俏脸嫣红,眼带妩媚地张开小嘴把龟头含住。那温热感觉使我不禁轻响半句:“啊…”
  和雪怡以舌头拍打肉棒的方法不一样,小莲的口交是以吸吮为主,舌头一面磨擦龟头,口腔一面发出吸力,温柔之中不失刚劲,动作简单却技巧高超。我但觉无比畅快,肉棒在强烈快感下完全勃起,小莲把阳具吐出,以指头在马眼上打圈道:“好大…爸爸人好坏,小弟弟老是不乖。”
  “哈哈,爸爸是人老心不老。”我自嘲道,接着小莲伸出舌尖,沿着龟头棱沟徐徐舔舐,肉棒在刺激下硬得青筋暴现,小莲一面舔着,一面抬头问道:“小莲吃得好一点,还是雪怡好一点?”
  “这种事很难比较吧?”我想胡混过去,小莲以舌根卷在伞盖,再一次向我问道:“这样呢?谁好一点?”
  温暖香舌缠得心神摇晃,我早骚得软了,再没犹豫道:“你好一点…是小莲好一点…”
  “哼。”小莲这才骄傲地轻哼一声,然后给我奖励般小嘴张成圆型把肉棒纳入口中,以舌根和舌背轮流在龟头伞边翻卷滑动。那种感觉又酥又麻,加上口腔里的炙热湿润,为官能带来无比刺激。
  在我逐渐适应后吸着肉棒的红唇开始吞吐,动作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就连舌头的节奏也一致配合地轻扫龟头,令整支肉棒都得到快感。
  “太舒服了…”我不知道现在年轻女孩的舌头是否都是如此灵活,雪怡当日的口技已经叫我讚叹,小莲这下更是使人惊艳,和家里糟糠之妻的平凡技巧不可同日而语。
  “嗦嗦…嗦嗦……”到了激烈之时,小莲更把肉棒吃得嗦嗦有声。头颅不断转换角度使吞吐的方向改变,从四方八面一起冲击龟头。然而急速一轮后,动作又忽然缓和下来,慢慢把整根阳具吞噬口里。
  ‘居然可以整根含进去…’我自问不是天负异禀,但也难以想像如此一张樱桃小嘴,是可以把整根阳具完全容纳。我的阴毛贴着小莲鼻头,龟头亦感觉顶在对方喉咙,这么小的一个姑娘,竟然懂得深喉的技巧。
  “这样顶着不会想吐吧?小莲。”我替女孩担心,只见她一双眼珠儿朝上牢牢盯着我,眼神风骚入骨,白嫩的脸庞突然凹陷下去,一阵颱风般的吸力在那小小的黑洞中展开:“嗦!”
  “啊…好…好紧…!”我没想到可以有这一招,龟头在受到挤压下快感一息间被提至顶点。小莲吸了一下,迅速把肉棒退出,再立刻含至最深,形容一个吞吐幅度甚大的套弄动作。
  “嗦…嗦…嗦嗦…”
  我没法抵抗这种吸力,像被带动着般不自觉地抽动屁股,把嘴巴当成小屄抽插。小莲没有半点惧怕,反而熟练地配合节奏让我操她的嘴,一时间睡房里充满着男人粗野的喘气和女孩娇柔的鼻息。
  “呼…呼呼…吼吼……”
  我是完全忘我,甚至不懂得怜香惜玉,疯狂地操着女孩的红唇。小莲舌头没一刻停下来地翻弄龟头,直把连绵不绝的快感带到高峰,持续高扬的兴奋令肌肉收缩,进入了即将要爆发的亢奋状态。每个男人到达此阶段都无可避免地要一泄而快,喷射那欲望的溶浆。可是小莲却没有让我痛快到底,在就要引爆的时候她立刻吐出肉棒,以手指围成一圈握在阳具根部,牢牢用力一捏,本已没法制止的射精在发射前一刻被强行中止。
  “呜…呜呜…”高涨的性欲被痛感快速减退,坚硬肉棒软了半截。小莲温柔地替我按摩阴囊,我知道这是延迟射精的方法,说来跟女孩的几次接触,每次都是早早弃甲曳兵,今天如果不是小莲放我一马,又要成了早泄大王。
  想到这里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惭愧,小莲聪明慧黠,立刻知我内心所想,和睦说道:“没事,爸爸你这个年纪可以连续做三次,已经很不错。”
  听到这话我心更惊,文蔚连这事也告诉了小莲?女孩不说也猜到,摇头道:“蔚蔚没有说,是我从你俩的QQ对话上看到的。”
  小莲说得不错,我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
  待肉棒平息下来,小莲垂一口唾液在龟头上,又重新以手掌握着肉棒转动,酥麻感觉令欲火再次燃起。她一手替我手淫,一手逐颗钮扣地替我解开上衣,伸出那玲珑巧舌在我的乳头上细心舔逗,这一连动作有若行云流水,流畅自然。
  “啜啜…啜啜……”小莲亲吻乳头的技巧也是一绝,我被亲得酥痒,乳头在中年发福的胸肌上如女人的奶子般勃起。小莲像婴儿吃奶的用力吸吮,再以牙齿轻咬乳头根部,我在又酸又痛下感到莫名快感,血脉更是奋贲张,禁不住伸手抚弄那双随着俯身而垂如吊钟的娇嫩乳房。
  在这个姿势下一对颤巍巍的乳肉份外丰盈,握在手里柔软细嫩,腻滑无比。
  我很自然地又搓又揉,那本来软糖般的樱桃迅速在指间充实起来。
  ‘好美的一双奶子…’垂挂着的果实最叫人有一饱口福的心动,我摸着两团摇摇晃晃的白嫩乳肉,有多想一嚐岭上双梅的美味。小莲知道爸爸馋嘴,主动跨前让我可以亲到自己的奶子。我不客气地摘吃乳果,粉嫩葡萄含在嘴里口感一流,令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啜啜…嗦嗦……”吃奶是男人的天性的,我吃得忘形,手口并用地交互把两只酥胸搓揉舔舐。从乳房蔓延全身的快感使小莲浑身酸软,娇颜酡红,小嘴喷出淡淡温暖气息,荡漾着春情勃发的醉人秋波。
  “噢…好舒服…爸爸亲得小莲心都软了…”红唇欲滴,谁也知道是短兵相接的时候,我放下乳房往溪涧一探,湿如泽国。加上握着肉棒的手儿肉紧非常,是女人动情时的讯号,於是柔声向女孩问道:“小莲,给爸爸好吗?”
  小莲乖巧地点一点头,主动从我的身上跨起,粉脸俏红的道:“今天爸爸在上面。”
  此话使我想起之前几次交合都是由小莲骑在我身上,今天乖女儿终於给爸爸骑了啊。
  接着小莲姿态优雅地安躺床上,玉体横陈,美不胜收,我自行把身上碍事的衣物脱下,翻跨身子欣赏这一副绝色美境。手落在光洁平滑的小腹上轻轻揉搓,逐渐移到芳草下的沟壑幽谷,稍稍翻开洞口,里面泛滥的春潮闪着银光,晶莹剔透。中指往蜜屄轻轻一挖,都是滑溜一片,春情毕露的小莲迎着我的指头插入。
  随着搅动的水声响起,女孩的鼻息亦开始沉重起来。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手指的抚慰从来是撩动女性兴奋的最佳前戏,比阳具更灵敏的骨节懂得挑起对手性欲,从而令交合倍添情趣。小莲被我的手指抽插得全身打颤,不住向上攀升的粉臀诉说着阴道深处的空虚寂寞,互相磨蹭的双腿亦显示女孩不堪难过,渴望能得到更大满足。
  “啊…啊啊…爸爸别吊人胃口了…给我…给我一个痛快…”
  小莲发出欲求不满的哀声呢喃,我把手指拔出,湿漉漉的好比浸淫在清泉之中。也不再折磨女孩的提起硬如铁石的肉棒,把龟头置在粉嫩湿滑的肉缝上。双眼牢牢望着小莲,她的眼神亦没一刻离开过我。抬起白晢右腿放在肩膀,使闭起的屄口向两旁张开,然后慢慢把肉棒推进。
  “啊…啊啊啊……”和过往的每一次插入相比,这次小莲的反应都更为强烈,明明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明明已经试过几次,今天却竟特别紧窄,甚至有点把我夹痛。在整根尽没后我彷彿找到一个全新天地,狭道尽头是美满天堂,温暖和煦,叫人飘飘欲仙。
  “呼…”我爽极下长叹一声,眼前女孩娇靥如玉,颊泛红晕,语带谐和的问道:“舒服吗?爸爸。”
  “舒服,是很舒服。”
  “小莲也很舒服。”女孩双眼轻瞇,和善说道,这无疑是世界上最好的答案,我忍不住扑向小莲面上,紧紧地亲她一遍:“小莲!”
  同一个对手,不一样的态度和环境感觉可以千差万别。此刻怀里小莲不再留半点邪恶,只有真诚美善。我感既万千,抱起纤巧细腰,开始逐下抽插在娇嫩的肉屄上。
  “来了…是这种感觉…小莲的确是一个名器…”
  重重叠叠的百种交缠牢牢包裹肉棒,阴道壁上层峦叠章的皱褶一试难忘。我有过经验,这次可以尽情享受披荆斩棘的刺激痛快,速度由最初的缓慢沉重,加大力道成激昂怒进,直把整张床榻亦摇得勒勒作响。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肉与肉的激烈碰撞加上挤压而出的水声连连,一时间睡房内充满着男女交合的淫荡气氛。小莲的反应比我更强烈,双手牢牢抱着我背,嘴角发出畅快呻吟,两条悬在半空的小腿如风中杨柳摆过不停。
  “啊!啊!好舒服!好深啊!爸爸你插得好深!”
  “舒服吗?爸爸这样操你舒服吗?”我喘着粗气问道,小莲在猛力冲击下勉强点头。操了一会我把架在肩上的小腿放下向左一翻,小莲整个人以我的肉棒为支点作个大翻身换成后入,是名乎其实的老汉推车。
  “噢!这样更深了,是太深了,都到花心去了!”小莲的呻吟更是高昂,我扶着她的挺翘美臀,肌肤雪白弹滑,连小菊花也粉嫩细緻。当下欲火更盛,拼了命的猛插狂操,把半透明的爱液都搅成白糊,两瓣圆润饱满的股肉在剧烈的活塞运动下掀起片片臀花。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啊啊…好舒服…美死了…小莲要美死了…”
  “吼吼!吼吼!”野兽般疯狂抽插了几百下,我再一次把小莲转过来,这时她已脸如红枣,晕霞满佈,那得到肉棒滋润后的表情格外性感,惹人怜爱。
  看到我满头是汗,气喘如牛,小莲娇笑说:“都说爸爸年纪不轻了,还要这般冲动。”说着把我推倒床上,跨开两脚坐在我的大腿上,给我以缓慢的手法套弄肉棒,每次向上一推,总有透明露水冒在马眼,女孩奸滑问我:“爸爸很想射呢,你想我用手给你弄出来,还是射在小莲里面?”
  这种问题大慨只有一个答案,我气喘籲籲道:“随便吧…就里面好了…”
  “坏爸爸。”小莲早知答案的笑道,然后支起小腿,攀上我的身上把龟头对准屄口,屁股慢慢沉下,肉棒像是硬生生撑开小屄的被吞噬到阴道里去。
  “噗唧!”
  那是非笔墨能形容的一流享受,由小莲作主导,我就只是坐享其成,毋须费力已经可以得到最大快乐。小莲的技巧毋庸置疑,她以脚掌勾在背脊,犹如进行柔软体操般把盘骨前后摆动。这个动作让我清楚看到两人器官的紧密结合,包括幼嫩唇瓣随着抽插被翻来翻去也一览无遗,加上坐着姿势,那一对形状姣好的乳房亦更显挺秀,无论视觉触觉都是最佳享受。
  “呀呀…这种感觉简直只应天上有…”我是完全臣服於小莲的巧妙下,她这种柔和的吞吐只令使我感到舒适而不会失火,我可以毫无压力地放心享受。之后她更用手撑在我的小腿以作借力,自己的一双长腿则屈起搭在我的胸口,以脚趾挑逗乳头,期间肉屄的套弄一直没有停下,现在的大学生对做爱这种事到底精进到什么地步?
  “这样舒服吗?爸爸…”小莲以脚趾夹起我的乳头问道,这种服务无疑是非常好受,但便少了刚才那一种佔领别人的心理满足,我有种欠了什么的道:“爸爸还是比较喜欢刚才那种。”
  大慨这一招在此之前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小莲对我的答案感到意外,带点赌气的道:“原来是不舒服吗?那这样呢?”
  说着套弄下体的速度忽地加快,肉棒所感受的快感亦立刻倍增,我正享受柔和慢曲,忽然变成雄浑激情,顿时没法适应的手忙脚乱:“小莲你先慢下来,别这样!”
  小莲没有理我,继续加快速度,她腰力和腿力甚好,重覆进行着同一动作也不觉累,小屄以九十度角的直上直下,完全不给予肉棒有喘息空间,在强烈刺激下输精管快有爆发的预兆,我顾不了长辈面子求饶道:“好女儿,你再这样爸爸就要射了!”
  这一句话才终於叫停了小莲,她坐在我身上傲骄地扬起眉毛,这个大方得体的女孩也有淘气一面。
  “乖小莲,总算留给爸爸一点面子。”我犹有余悸道,小莲戏谑说:“我不是说了,我要的话十秒可以把你夹出来。”
  “十秒也太夸张了吧…”我咕咕噜噜,但也真不敢跟小莲争论什么,抱起身轻如燕的女孩,换回最初的传教士姿势,以最正常的体位完成这次的交合。
  “呀…”一直坚硬翘直的肉棒插入阴道,小莲每一口呻吟仍是那么迷人,这一次以射精为目的,我没顾忌地放胆抽插,阴道中的皱褶把龟头刮得无比舒服,湿碌碌的小屄响起噗唧噗唧的水声,加上小莲娇滴滴的浪叫呻吟,构成最美妙的交响乐曲。
  “呀…呀呀…好美…好舒服…爸爸…小莲好舒服…”
  “爸爸也很舒服…我要射了…射给小莲好吗?”
  “射进去!小莲是爸爸的,全部都是爸爸的,我给你怀孕,给你生孩子!”
  一口气连插百多下没有中断,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我抱着小莲的臂膀,她伸手弯着我的颈项,两个人眼里都只有对方,一起迎接高潮的来临。
  “呼…呼呼…要射了…真的要射了…小莲…”
  “我也来了…要…丢出来了…爸…爸爸…爸爸!!”
  强烈快感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直冲过来,我也没有抑制,任由欲望发泄到底。
  在进入最后冲刺的时候,我感觉到小莲的阴道壁像有种强力挤压阳具的抽搐,令人无可反抗的即时发射。
  “呜!射!要射!”
  “啊!好烫!是精液!是爸爸的精液!到了!小莲也要到了!”
  我不知道如小莲般的女孩,在假装的技巧上是否亦同样高超,但这一秒,我真的觉得我和她是一起达到了高潮。
  次回,父女相认之时。
  “你是…爸爸…?”
  “雪怡…”

  《六十》
  “嗯…嗯嗯…好舒服…爸爸用力…再深一点……”
  在小莲家里的浴室内,我和女孩进行着今天第三次的交合。不知是否意识着我跟文蔚的对话,小莲总不给我喘息机会,才刚完一次已经来下一回合的挑逗,表情风骚入魂,叫人无法抗拒。而面对一位如斯甜美的人儿,我亦是有着比平日更旺盛的精力,彷彿回到往年的青春时代,梅开三度仍足以应付。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我俩以站立姿势挨靠浴缸,小莲白晢的大腿被我抬起,双手按着墙壁给我从后插入。经过长时间的交合小屄的爱液已经不像之前潺潺而流,但仍足够润滑肉棒的抽插。男人对性的持久力不及女人,一口气连射两次,肉棒感觉已经较前麻木,反而小莲的兴致不但没有减退,更像进入状态变得极为敏感,梦呓般的陶醉呻吟不绝於耳。
  “啊…啊啊…又…又要来了…别停下…继续给我…人家快要去了……”
  听着女孩悦耳的娇吟,我也乐於让她尽情享受。娇嫩的屄口早被操成一个小圆洞,搅成白浆的淫水和精液使浴室充斥着情欲气味。我在猛力抽插间忽然停了下来,肉棒全根尽没在屄里,伸手往女孩胯下以指头按摩那早已冒出包皮的嫩红阴蒂。
  “爸爸你怎么不动了,这样好难受…啊!别摸小豆豆,那里太敏感了,别这样摸,小莲受不了的!”
  我当然没停下来,速度更是加快,小莲最敏感处受到强烈刺激,拼命扭动屁股作出挣扎,我牢牢把女孩抱住不给她挣脱半分,指头继续快速磨擦阴蒂。
  “不要!真的不要!快尿出来了!”
  犹如巨浪般的快感连绵不绝地冲击阴蒂,小莲整个人的肌肉绷紧颤抖,像被拉至最大的弓弦扩张至最大限界,突然弦线一放,弓上的箭被急激射出,蓦地冲破了不能自控的范围。
  “啊!啊啊!要来!要来了!啊啊啊……!!”
  终於一股热流从小屄倾泻而出,分不清是失禁还是高潮。沿着她的大腿而下直流到我的小腿上,是又暖又骚的一股清流。
  “沙沙沙………”
  “嗄…嗄…嗄……”泄过后的小莲犹如给溶化一样虚软无力,靠在墙边急喘着气,我也停下动作让她好好休息,肉棒仍是插在小屄没有抽出。小莲喘定了气回过头来,有气无力的小声说:“爸爸,亲我…”
  我毫无犹豫,吻在那微微张开的檀口上,女儿家发情时的气息扑鼻而来,芳香醇美得好比陈年佳酿,令人禁不住仔细品嚐。我的舌头侵入女孩口腔,两个沉醉在欲望里的男女一次又一次地交换温柔。
  “啜…啜啜……”
  湿吻间我抱着小莲的手放到她的胸脯上,细意搓揉一双香滑酥胸,摘下那岭上的鲜嫩樱桃,这时候女孩身上任何一个器官都是性感带,轻轻一摸,乳头已经硬成红豆。我欲火大盛,插在阴道中的肉棒很自然地再次开动,由慢至快地逐下抽插。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嗯…嗯嗯……”小莲被我封闭的嘴巴哼不出声来,从鼻头泄出的音调更显骚闷,销魂削骨。我禁不住加大抽插力度,小莲在透不过气下憋得满脸通红,只能依靠鼻孔释出微弱气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这一个吻维持了好几分钟,甫一甩开小莲嘴巴,她立刻猛吸一口气,呼叫出被强自抑压的淫荡呻吟:“嗄!好舒服!爸爸你操得女儿好舒服!”
  “有这么好吗?小莲有那么喜欢给爸爸操?”
  “好喜欢!爸爸好会干!操得小莲美死了…啊…用力操…不要停…还要…小莲还要……”
  我俩一直维持后入姿势,小莲高佻的长腿向两旁分开,牢牢缠在我的脚背。如吟似泣的娇吟,把浴室里的淫靡气氛昇华至忘我境界:“呀!呀!好利害!小莲又要给爸爸操出高潮来了!呀!用力!不要停!要到了!小莲又要到了!”
  淫声浪叫令人没法停下,我没有留力地疯狂抽动,肆意肏着这个年纪跟女儿相若的女孩。挥洒着水珠的秀发在激烈动作下曳摇舞动,直接受到撞击的雪白美臀被操得啪啪作响,吞吐着肉棒的小屄在猛烈活塞下亦充血至亢奋状态。
  “到了!到了!又要到了!唷!唷唷!!”
  随着小莲高潮下忘形的尖叫,我的兴奋同样提至顶点,我死命抽送,抓住胸脯的双手激动下在雪白乳肉上留下两个红印,阳具的海绵体反射性地肌肉收缩,把精液通过尿道喷射出去,直接轰在女孩柔润腻滑的阴道之内。
  “呜!呜呜!!”
  射出来了!我一连打了数个冷颤,享受射精一刻的独有快感,小莲的反应跟我一样强烈,她耸起香臀迎接我的内射,浑身像痉挛般连续抽搐好几遍。
  “喔!喔喔……”
  高潮的余韵令人回味,我不愿放手,直至肉棒萎缩才依依不舍离开小莲身体。
  人届中年精液的贮存量远不及年少时,三度射出份量理应不会太多,但当从小屄抽出,还是看到粘稠的白液从阴道口徐徐流出。
  “嗄…嗄…”
  浴室里只余两个人热烫的喘息,我紧紧抱着小莲身躯,感受激情过后一刻的温存,淋漓汗水交融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
  小莲酥软地靠在墙壁休息一会,气息稍定,含羞答答的回头向我问道:“你刚才舒服吗?爸爸。”
  那娇羞模样异常可爱,弄得我也像个小伙子般傻呼呼不懂反应:“舒服…当然十分舒服…”
  “那太好了,十分舒服,即是很满意…”小莲扬起嘴角笑问:“那这么精彩的演出,你打算给我多少打赏?”
  “什么?”我料不到小莲会说这种话,登时错愕当场。女孩态度一改,语气间带着不屑道:“嘿,满口仁义道德,换过玩法,还不是乖乖给我上钓。”
  “小莲你说什么?演出…难道…难道你还是在装假?”
  小莲把我抱着她的手推开,转个身来露出奸黠笑容:“当然了,既然世伯你大费周章到助养院调查我,我随便打发也太不给你面子。我不是说过我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妓女,客人想玩什么也会尽量迎合。你爱玩侦探游戏我会给你惊险刺激,你爱苦情戏嘛,我也一样可以孤苦伶仃。”
  “你!”知道又是着了小莲道儿,我怒从心起,小莲轻松说道:“别生气,男人嫖妓是为了一时之快,世伯你刚才不是也玩得很痛快?我是很称职吧。”
  得悉真相,一刻间的温馨旖旎荡然无存,我脸有愠色质问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小莲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膀:“这有关系吗?只是一场交易,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吧。”
  我对再一次被愚弄愤慨不己,立刻走出浴室回到睡房,从地上拾起衣服穿上不想久留。小莲跟了上来,一丝不挂坐在木椅,气定神闲的伸手来:“你这个人,怎么总爱嫖妓不给钱,干完拍拍屁股便想走了吗?”
  我强忍怒气问道:“多少?”
  “随便你。”
  我从钱包拿出三张一千纸币,女孩啧一声道:“这么小器?连干三炮,有眼泪有汗水,七情上面才值这个价钱?”
  这个女人根本一直视作游戏,我不想跟她纠缠,多拿两张。小莲一手把钱包抢到手里,逐张细数:“才只有八千,连参加派对的钱也不够,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寒酸。”
  “派对!”听见这个名字我心里一惊,刚才被小莲迷惑,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望一望钟,已经九点,雪怡她们不会开始了吧?
  “嘿,终於想起宝贝女了吗?你这个没良心的老爸,看你今天娱乐得我不错,我也不难为你,放心吧,今天不会有派对。”小莲把钱包里的纸币全取,一手抛回给我。
  “不会有派对?”我又是一愣,难道连派对也是谎话,这女孩从一开始便在骗我?
  小莲没有故弄玄虚,直接了当道:“本来是有的,连酒店房间也准备好了,但客人都是由我通知和确认,刚才跟世伯玩得开心没有回覆他们,没客人,派对自然也办不成。”
  为了证明小莲把案头上的手提电话抛给我看,的确有很多未阅讯息,有的是嫖客,有的是由雪怡她们发出。
  “还是世伯打算当我们今晚唯一的客人,一个人玩尽我们四个?”小莲淫邪笑道:“但恐怕你已经有心无力了吧。”
  我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哼着问道:“那没有派对,雪怡她们会去哪里?”
  小莲故意嘲讽我道:“我怎知道,连最亲的爸爸也猜不到女儿的心,难道我这个同学会知道吗?那么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吧。”
  女孩说话轻佻,但的确是最直接方法,我跟雪怡经常通电话,拨个电话总不会怀疑什么,於是也真的按照小莲说话致电雪怡。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知道派对没有进行,我的心是平稳得多。隔了好一会女儿才接听,电话筒里的音乐声非常大,几乎震耳欲聋,我连忙把电话转为扬声器,才勉强听到雪怡说话:“喂,是爸爸吗?…呃!”
  “雪怡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耳?”
  “在除夕派对啊…呃!这里的音乐有点大…呃!”
  派对?不是说不会有?我望向小莲,她脸上的表情跟我同样讶异。
  “你的声音怎么了?”我狐疑问道,雪怡回答说:“没啦,只是有点打噎嗝…呃!”
  “打噎嗝?”
  “嗯嗯,多喝水便没事,我们玩得很开心…呃!小莲她们也在…爸爸不用担心…呃!跟妈妈有个温馨的除夕夜吧…呃!这里听不清楚,先挂了…呃!我今晚晚点回来,不用等门…呃!爸爸亲一个…呃!”
  声浪太大说不到几句,雪怡便把电话挂断了线,我固然是大出意外,就是小莲也不明所以。我向女孩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莲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她说跟我一起,即是不知道我在你旁边,这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女孩狡黠奸滑,但从她的反应这事应该不是由她策划。小莲皱起眉头道:“听雪怡的声音她是喝醉了。”
  “喝醉了?”想起来刚才女儿的声线十分飘浮,像是精神恍惚。那不是打噎嗝,而是喝得醉呼呼的样子。
  小莲拿起手机把上面的讯息查阅一遍,致电同伴问过究竟:“喂,咏珊吗?我是小莲,你们在哪里了?”
  对面传来女孩抱怨的声音:“是我问你去哪里了!电话和讯息也不回覆!”
  “抱歉,出了点意外,今晚的派对要取消。”
  “半天找不到你都猜到了,这里太吵听不到说话,我到外面再打电话给你。”
  小莲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两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是咏珊回电。
  “你们在哪里了?”
  “还不是万豪酒店,等了你大半天不见人,於是和蔚蔚她们到酒店下面的士高玩,刚好碰到东尼。我们说今天本来开面具派对,他听了说很有意思,就即兴在这里办了。”
  小莲听了,显得有点动气:“东尼?我不是说不要和那个人打交道,你们怎么都不听?那时候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怕,只是在这里跳跳舞,不会有事。”
  小莲生气说:“不会有事?雪怡已经喝醉了吧?你没跟她一起?”
  “雪怡醉了?你怎知道?这里人很多,大家玩着都分散了。”
  “那别多说,快点去找她们,万事小心。”小莲叮嘱两句挂断了线,我担心女儿,急忙问道:“那个东尼是谁?”
  小莲气仍未下的道:“他是的士高老闆,派对大多在那酒店进行,混多了跟里面的人算是熟稔。那个东尼知道我们是援交女,多次说要参加派对,但我一直没让他参加。”
  “为什么不让他参加?”
  “我不想跟夜店的人打交道,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小莲…”我沉吟了半刻道:“你刚才说那时候的教训,是怎么一回事?”
  小莲被我这问题愕了一下,不到半秒立刻回复表情:“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明白这个女孩不能硬来,加上当前更重要的是如今雪怡状况,也便先不追究下去,转个话题问道:“好吧,你不想答我不强迫你,那现在怎么办?”
  小莲反问我说:“什么怎么办?女儿这么大了,去除夕派对爸爸有权管吗?”
  “但你知道那个东尼不是好人吧?难道就眼白白看着好朋友有难袖手旁观?”
  小莲赌气般道:“有什么问题?今天本来就有派对,早打算跟男人上床,现在只是做同一件事吧。我也不是大家的保姆,没可能控制她们跟什么人上床,她们那么喜欢玩就随便她们吧,我管不了多少!”
  “你真心这样想吗?安排派对是因为你要过滤客人,监控各人的QQ对话也是为了知道她们跟什么人来往,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保护她们。”
  “别把我说得这样伟大,我只是闲着…哈嚏!”
  我从衣架拿起外套披在小莲赤裸的肩膀上,没好气说:“感冒没好就不要光着身子,虽然世伯很喜欢看。”
  小莲满脸通红的白我一眼,我平静说道:“你说是演戏,但我知道你刚才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是你的真情流露。”
  “你凭什么这样说!”小莲嚷叫道,我坚定不移说:“你不必逞强,即使演技再好,装假的话是绝不会流到一地是水!”
  女孩狠狠一掌掴在我脸上。
  小莲口硬心软,在同样担心各人的情况下再次拨起咏珊电话,响了几遍空号,挂线后再打给雪怡和文蔚,全部没有接听。
  “应该是场里声浪太大听不到,又或是玩疯了…”小莲沉声挂断了线,我执起女孩的手央求道:“那不要再等,立刻去带她们离开吧。”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哈嚏!”
  感冒,的确很难令一个人保持气势。
  女孩嘴巴虽硬,最终还是没法按捺决定去走一趟。看到我打算随她而行,小莲哼着问我:“你去哪里?”
  “这还用问,当然是一起去!”我理所当然说,小莲不屑道:“你想让雪怡知道你发现她跟男人乱搞的事?”
  “我明白,但这种时候没可能乾着等吧?”我进退两难,小莲哼了一声,从衣橱的暗格中拿出一件长外套着我换上。
  “这是什么?”我不明问道,小莲没好气说:“你一定要去,那很想你的宝贝女一眼便看出英雄救美的是自己父亲吗?”
  我心想有理,也便按女孩说话穿上长衣,小莲替我翻好衣领,警告我道:“小心点穿,这是爸爸的遗物,连妈妈也不知道我藏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从衣服尺码看来小莲父亲比我瘦削,还幸这种外套比较松动,身形稍胖也总算合身。
  “你的爸爸身材还不错。”我讨好女孩道,小莲不留情说:“当然!比你高,比你俊,比你利害多了!”
  小姑娘,我根本不是说这个。
  除夕夜街道人多车多,好不容易截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我致电妻子,抱歉这种日子让她在家里独守空房:“秀娟,我这边出了点事故,晚上回来再跟你说。”
  “嗯,晚饭煮好了,办完事早点回来吃。”
  “好的,对不起,老婆。”
  挂线后,坐在旁边的小莲冷笑道:“好男人,怎么不跟妻子说刚刚花光了钱包里的钱去嫖玩女生,还十分尽兴地做了三次?”
  我懊恼道:“早晚有天我会向秀娟负荆请罪,坦诚认错。”
  “这么难为情的事让我来帮忙吧,下次我们在你老婆的身边做爱,还可以把蔚蔚一起叫来。”小莲像个妖精挨过来嘲弄我,我慌张把其推开:“别来乱,司机都在看,这样会出车祸!”
  在路上我考虑虽然穿上长衣,但始终容易被雪怡识破,到时应该怎向女儿解释知道她在那里和怎么跟小莲一起?
  “的士高在办面具派对,进场时戴上面具,加上里面光线不足,雪怡又喝得那么醉,只要你不做声应该不会给识破。”小莲着我道:“万一被看出的话就交给我来办,雪怡跟她的爸爸一样头脑简单,随便找个藉口也可以骗得过去,她只怕给你知道她在援交,其他的事都好应付。”
  我不会否认小莲的话,我俩父女的确十分好骗。
  “明白,但大家戴着面具,我可以怎样认出她来?”
  小莲叱责道:“每天对着的女儿也认不出,你这种无能父亲就别说自己有多爱雪怡!”
  “只是问一句吧…”我自觉无辜,雪怡的体态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正如小莲所说的士高里灯光昏暗,年轻女生又大都身材相若,要一时三刻找到女儿是有难度。
  “别只顾找雪怡,看到蔚蔚和咏珊也通知我,里面声浪太大听不到电话铃声,手机调较震动拿在手里,什么事也可以即时找到对方。”小莲心思慎密,每一件事都考虑周到。
  来到目的地万豪酒店,的士高设在酒店二楼,门外侍应表示当晚为除夕夜面具派对,男仕入场收费一千,女仕则半费招待。我拿起钱包空无一文,最后的零钱都用作付计程车了。
  “废物!”小莲一个瞧不起人的表情,从小手袋拿出纸币支付入场,我自觉是甚为冤枉。
  接着我俩把侍应交给我们的面具戴上,这种面具并非遮盖整个脸孔,而是露出嘴巴,这更令我担心会否被雪怡认出,但情况危急,也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反正小莲说得不错,以大学生来说我家女儿是归纳於比较蠢的类别,以小莲智慧即使穿帮亦不难瞒过去。
  准备妥当,我俩推门进场,为了不骚扰酒店住客,的士高的门都是用上隔音物料,才刚推开,那吵杂不堪的音乐便震慑耳朵。
  “好吵耳,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我烦嚣不堪,小莲也不跟我解释,提起我的手搭在自己胸脯之上:“现在知道有什么好玩没有?”
  虽然这对奶子今天已经玩上半天,但软玉在手,男人本能还是很自然地搓揉两把,小莲笑道:“尽管摸吧,你的宝贝女也在里面给嫖客搓胸摸屄。”
  我登时咬牙切齿,淫人妻女和妻女被淫的心情果然是差天共地。
  想到雪怡境况我不敢怠慢,把手机拿在手里跟小莲兵分两路。的士高里人头涌涌,大都集中在舞池中载歌载舞,两旁的吧枱反而不是太挤拥。我今天比雪怡早出门,不知道她身穿什么衣服,只能凭发型身高和印像中女儿曾穿过的装扮去找。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雪怡没这么好身材…”场内少说也有数佰人,要逐个找出女儿是相当困难的事,走了大半句钟算是全部看了一遍,非但没有找到雪怡,就是文蔚和咏珊也没有影踪。
  我担心不已,刚才雪怡接电话时听她声音已经醉了七分,应该没有力气在舞池跳舞,加上小莲说这里的老闆早看上她们,好不容易等到这机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已经给带到别处地方去尽情凌辱。
  想到这里我心更惊,想致电小莲问她那边有否发现,但因为场内声浪太大没法通话,於是跑到厕所比较安静的地方,怎料看到男厕挂上维修中的告示,并用两只木条架成交叉型封在门外。
  “这种时间厕所不能用?”啤酒有利尿作用,在这种客人最多的时间修理厕所简直是恶作剧。我有种奇怪预感,把耳伏在木门倾听,隐约听到里面有人,是男人的笑声。
  “难道…”我吸一口气,拿走木条,不动声色扭开木门,静稍稍望向里面,只见两个男人蹲在地上围着一名昏倒女子,看来是正在享用他们的美食。
  “嘿嘿,幸好老大是个萝莉控,看上那幼齿小妞,不然我们也分不到这极品美女。”
  “就是,我也觉得这个才是一等好货,不但样貌娇俏,看,奶子又嫩又白,肌肤滑不溜手,靠,连小屄都是鲜嫩粉红,今晚超级饱了。”
  两人笑声猥琐,我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当看到丢在一旁的那件绣着米老鼠图案的粉蓝外套,我是即时疯了。
  ‘哗!这衣服好漂亮,谢谢爸爸妈妈!’
  那是今年雪怡生日时,秀娟给她挑的礼物。
  雪怡!那是雪怡!是我的女儿!
  “吼!”我的理智在一秒间断路,整个人失去理智,也不理后果如何,只用力推开木门,冲上去疯狂地从后拉扯两人的衣领,再一人一拳地轰向他们的后脑。
  “碰!碰!”
  两人正对雪怡上下其手,冷不防受到偷袭,连反应也来不及已经吃我几拳,本能以手护着头颅。我从没有过如此勇悍,拳打脚踢在他们身上,其他一个勉强反抗,嚷着大叫:“喂!你是谁?我们是东尼哥的手下!”
  “我是这女孩的父亲!!”我怒吼着声。
  “父亲?”
  以一敌二认真打的话我肯定不是两人对手,但小脚色也不敢在人客最多的日子在老闆场里搞大事情,加上捡屍属性侵罪一种,听到我是自己正要奸淫女孩的父亲也就没跟我纠缠下去:“操你去死,管不好女儿在打人,有胆别跑,我拉马来活生生打死你!”
  两人落慌而逃后我回头望向女孩,没错是雪怡,她喝得酩酊大醉失去意识,衣衫不整地挨在墙边。上衣被拉至露出胸脯,下身长裙掀起,连内裤也被脱至膝盖。
  “雪怡…”看到女儿惨况我心痛不己,但及时赶到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为怕两人回头寻仇,也便不作久留急急忙忙替雪怡整理衣物,立刻揹着她离开厕所。
  “呼…呼…”外面仍是人山人海,我没有考虑,先把女儿揹出的士高来到酒店大堂,确定男人们不敢在大庭广众下生事的环境拨通小莲电话。
  “喂,小莲吗?我找到了雪怡,现在在酒店大堂。”
  “你找到了她?”
  小莲也是立刻跑出来,看到雪怡醉过不省人事,担心问道:“她没有事吧?”
  “还好刚好赶上,但我听他们说东尼挟了另一个女孩,我想是蔚蔚。”
  “蔚蔚?”小莲大吃一惊,随即稳定说:“不怕,我知道东尼爱在自己的休息室搞女人,刚才看到他在场里打点,应该还没有时间碰她,我现在去带她走。”
  “你去?没有问题吧?”
  “没事,我经常在这里订房间,跟经理很熟稔,他们也不想酒店发生这种麻烦事。”
  “那蔚蔚拜託你了,剩下咏珊怎么办?”
  “咏珊酒量最好,没那么容易喝醉,刚才通电话时也很清醒,我想不会有事,待会我拜託经理帮忙一起找。”
  “好吧,那我先带雪怡回家。”此地不宜久留,我打算先带女儿离去,小莲不同意道:“她现在醉成这样子伯母会怀疑,而且可以的话最好也不要让她知道你来过。”说着把一张酒店房卡递给我:“你把她带到房间休息,待找到蔚蔚后我会上来善后。”
  “那…”我看着昏睡女儿,明白给妻子看到是很难解释,於是接受小莲提议,女孩叮嘱我道:“放下她便立刻离开,别要在里面耽误。”
  “好的。”到这时候我是完全相信小莲,确信她不会加害雪怡。揹起女儿跑到升降机,按下房卡楼层。其他住客看我戴着面具,揹起一个醉醺醺的妙龄少女指指点点,确实这情况很难相信我俩是父女关系。
  “805…805号房…是这间…”这个房号在梦中曾见过一次,我居然做那种无耻的梦。小莲没有骂错,我是一只视女儿为玩物的禽兽。
  擦过房卡推门进去,空无一人,我松一口气。虽然说相信小莲,但这女孩真心不好猜,搞不好又弄个惊天大阴谋来教训我这人渣父亲。
  进了房后把雪怡放在偌大睡床,我也拿下面具透一透气。女儿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爸爸和同学为她奔走。
  “不会喝就别喝成这样子吧。”望着那酒醉后的绯红脸蛋,呼呼地喷出悠扬鼻息,本来责她不懂保护自己的怒气也气不上头。雪怡经已成年,我不会完全不许她喝酒,但醉得连内裤给脱下了也不知道,还真是叫父母担心。
  “呼…”吸一口气正打算离开,睡得正香的女孩喉头忽然“咕呜”一声像要呕吐,我怕她被呕吐物噎住呼吸道,连忙扶正身体拍抚其背脊让她呼吸畅顺,稍稍用力拍了几下,听“咕噜”的吐出一口憋气这才放心下来。
  小莲叫我别要耽误,但女儿这副模样我怎放心留她独个离去,一方面也担心文蔚境况。看到雪怡脸上全是汗珠,到洗手间打了一条热毛巾敷在她额头。然后到窗户观看路上情况,心里为着小莲能否救出文蔚忐忑不安。
  她们都是援交女孩,但并不代表愿意在失去理智下受到侵犯。人尽可夫,也总有视为心肝宝贝爱她的人。
  然而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身后女孩叫我吓一大跳,睡得安宁的雪怡突然醒过来,迷迷糊糊从睡床起身站到地上,胡言乱语地发着酒疯。
  “咦?我在哪里了?好哥哥不是说给飞雪妹妹玩疯的吗?怎么都静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把塞在外套袋中的面具戴上不被女儿看到是谁,正想逃离房间,却被雪怡从后扑上缠着:“哈哈,捉到你了,我知道你是大鸡巴哥哥。”
  ‘雪怡…别…’我想挣脱女儿,但又不敢用力,雪怡体态轻盈,可这样被缠着还是不好脱身。女儿像跟我玩耍一样傻笑傻叫,弄得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招架。
  “我们来玩吧,别怕啊,飞雪妹妹是援交女,是做鸡的!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干我,我最爱跟大鸡巴哥哥肏屄,今晚给你们干一个晚上。”
  神志迷乱的雪怡满口酒气,脚步浮浮。整个人无力地攀附在我的身上,这令我更难把她甩开,左闪右避不让她看到我的正面。女儿却伸手穿过腋下往我的裤裆探索:“让我看看好哥哥的鸡巴大不大,能不能满足飞雪妹妹,飞雪妹妹很淫乱,要很大的鸡巴才能肏得我舒服。”
  ‘雪怡,别乱,我是爸爸,别这样乱来!’我有口难言,酒气喷到鼻里又臭又浓,把我也薰得头晕欲呕。雪怡乱摸下一手隔着抓住阳具,兴奋得呱呱大叫:“好大的一根,飞雪妹妹爱死了!快给我止痒,人家的小屄要大鸡巴止痒!”
  我思绪凌乱不堪,肉棒给雪怡摸得在裤裆间撑起一个帐篷来。这种情况下居然有生理反应,我自觉惭愧无比,可愈是想摆脱女儿她便捉得我愈紧,终於忍无可忍下冲口而出怒吼了一句。
  “别乱了!雪怡!”
  吵闹的空间一秒中安静下来,雪怡的酒醉彷彿一刹那被噢醒,她停下动作,呆呆地不懂反应。
  “你叫我…雪怡?”
  ‘糟了…’我亦是不知所措,知道自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两个人像定格般停住了一会,雪怡慢慢把我转身来。我惊心动魄,完全不会反抗,汗水自额头滴下,直到整个人完全转到女儿面前。
  “嗄…”
  雪怡伸手抚摸我的下巴,像是不可置信地细看我的鬚根,是每天对着父亲的脸形轮廓。
  “这…”
  她的小嘴逐渐张开,是震惊下无法接受的讶异。两只手一起提高,把我架在耳朵的橡皮圈拉开,慢慢将面具拿下。
  我没有制止,因为我知道,已经什么都不能制止。
  那段时间很长,像是慢镜头一样逐秒过去。我的心跳得好快,无言地让雪怡一点一点地把面具移动,直至我的脸孔完全暴露在她的眼球之下。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女儿的表情,是被世界上一种最可怕事物吓着的表情。
  “你是…爸爸…?”
  “雪怡…”
  《六十一》
  “你是…爸爸…?”
  雪怡的眼睛瞪得很大,喉咙抖颤使声线显得沙哑,原来通红的脸颊变成青白,醺醉的酒意在极度惊吓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雪怡…”
  我俩之后再没发一言,只目不转睛地望着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什么可以说,只盼望是一场恶作剧般的噩梦。但那过份真实的感觉,让人清楚一切都是现实。
  “卡擦。”就在天地万物都彷彿静止下来之际,外面响起房卡擦过的声音,房间大门被推开,是小莲和咏珊。她们合力扶着醉得脚步浮浮的文蔚,看到房里的光境一同错愕起来。
  “你们…”
  我的视线片刻被她们摄住,看到三个女孩都平安无事松一口气。然而就在注意力稍一分心的瞬间,呆若木鸡的雪怡突然向着门口拔足狂奔,强行推开门前的三人逃离现场。
  “呜!”
  “雪怡!”我本能地追了上去,雪怡没有等候升降机,直接跑到走廊尽头推开防烟门从楼梯逃跑。我走到去楼梯口时她已经下了两三层,我没有再追,因为我知道即使给我追到,也只会把女儿赶上绝路。
  踏着颓然脚步回到房间,把文蔚安放在睡床上的小莲上前质问我:“我叫你别要在这里耽误,为什么你都不听?”
  “对不起…”我垂下头,知道自己坏了事,小莲继续问道:“你有没对她说过什么?我想办法圆个谎话。”
  我沉声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但雪怡发酒疯,说了自己是援交女…”
  “这…”这个答案无疑是超过了小莲的预期,即使聪明如她,也没法在如此情况下找到合理解释化解。女孩想了一想,回头去追雪怡:“我试试去路上截她!”
  到小莲也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女孩。文蔚仍在床上昏睡,咏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头跟我道歉:“对不起…世伯…”
  “没,这不是你的责任…”我走到沙发坐下,尽力平复心情。看看錶,已经是十一点,即使给小莲找到雪怡,两人大慨亦不会回来这里。为了不让妻子独个在家里忧心,我再次站起,向咏珊交带好好看着文蔚便先行离开酒店。
  “咏珊,蔚蔚拜託你了。”
  “嗯,世伯…”
  路上我的心没一刻安静下来,这三个多月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雪怡发现我知道她援交后会有什么举动,我是从来不敢想像。
  那秀娟呢?我是否应该告诉她女儿援交一事?作为雪怡的母亲,秀娟是有权知道,我一直瞒着她是对她的一种不忠。如果早点跟妻子商量,她以同性身份去开解雪怡,也许事情不会落至如此田地,我因为害怕被揭穿曾跟女儿做那龌龊的事,犹豫不决而坏了大事。
  很自私,我实在很自私。
  回到家里,秀娟早已在等,她未知道事态严重,特地把煲好的鸡汤给我煮热,我愧对妻子,苦涩着脸向她道歉:“对不起,秀娟…”
  妻子笑着摇一摇头,把热汤递给我,没有过问我今天到过什么地方,我禁不住反过来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今天在干什么?”
  秀娟取笑我道:“这个还用问?可以令我家爸爸这么紧张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秀娟…”
  “我有没猜错?那天你听见雪怡说去除夕派对心情变得那么差,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妻子坐在沙发上眯起双眼说:“我不是一个精明女人,但女人的直觉还是有一点,我发觉你最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看雪怡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我心惊肉跳,几乎连手上的汤碗都拿不住。
  “雪怡长得那么标緻,你就是怕女儿给别人骗走了吧?”秀娟笑着说,我松一口气,原来还是在乱猜,老婆绝对没有女人的直觉。
  “这怪不得我,谁个做父母的不担心子女。”我叹口气道,妻子笑得更为开朗:“放开一点,我当年也是被坏人骗走,现在还不是过得不错?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女儿。”
  “被坏人骗走?你是说我骗你?”我抗议道,秀娟吃吃笑说:“不是吗?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不敢…”
  “哦,那即是做过很多亏心事了,快给我如实招来。”秀娟威胁我道。我跟小莲说过的话没法做到,我的确是不敢坦诚认错,看来找天真的要她和文蔚睡在老婆旁边,才可以负荆请罪。
  “雪怡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不会走歪路。”听到秀娟对雪怡充满信任的话,我实在难以想像当她知道真相时的反应。
  “怎样?还在担心女儿吗?今天她说可能玩通宵,有人一定睡不着的了,要不要老婆陪你看电影?爱情片、动作片、还是恐怖片?”妻子翻开几只影碟,我苦恼问道:“有没亲情片?”
  “有,这一套,‘我的母亲是我的杀父仇人’。”
  “看别的,拜託,看别的…”
  结果这个晚上我盼望的事情没有发生,女儿没有回家,就连小莲也没有来电告诉我已经找到雪怡。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对着萤光幕,直到电影播完也一直呆望空白画面。
  秀娟没看一半已经挨在我旁边睡着,这个曾答应过要让她一生幸福的女人,我真的不想告诉她其实并不幸福。即使让全世界知道真相残酷,也唯有妻子是希望骗她一世。
  我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八点,身边的妻子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捽一捽眼问道:“老公,几点了?”
  “八点…”我尽量保持笑容,秀娟从沙发望向里面:“雪怡没有回来吗?”
  我苦涩摇头,妻子举起手打呵欠说:“这有点过份了,待她回来要好好教训一下。”
  “对,是要好好教训…”
  “你没睡好吗?要不要回房睡一会?”
  “不用了,老婆…”
  这个时候我心里只想,只要女儿平安回来,便什么也都不再重要。
  我到洗手间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看着睡眠不足的通红双眼和乌黑眼圈,脸容憔悴,彷彿一个晚上老了几年。
  回到外面秀娟正准备早餐,新年第一天没有半点迎新的喜悦,三个人的家欠了一个,原来感觉是可以差天共地。
  雪怡不要有事,女儿你一定不能有事。
  好不容易煞到中午,小莲终於来电。我急不及待接下电话,答案还是叫人失望。
  “小莲,找到了雪怡没有?”
  “没有,她的电话一直关机。”
  “没有…”
  “世伯有空吗?我在你家附近。”
  “可以,我过来找你。”
  来到相约的公园,小莲穿着一条淡绿长裙,表情疲惫,看来是为雪怡奔走了一个晚上。
  “蔚蔚没事嘛?”
  女孩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喝多了,今早醒来已经送了她回家。”
  “那太好了,不过你和咏珊两个可以从东尼手上带走她真不简单,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担心问道,小莲着我放心说:“不怕,昨天是酒店总经理出面要人,她是蔚蔚契爷,听到她出事几乎要把的士高翻转了。还警告东尼敢碰我们一条汗毛,的士高以后也不想要跟酒店续约。”
  “蔚蔚有契爷?”我好奇问道,小莲白我一眼说:“你们这些老男人不是最喜欢认上过床的女孩子作乾女儿?我们经常在那酒店流连,经理看上蔚蔚成了熟客,一星期总要睡她一次。”
  我的头有点痛,原来这是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无论如何知道各人平安,总算放下心头大石,现在只有剩下雪怡。
  “你放心吧,雪怡不会有事,你的女儿比你想像中的更要坚强。”小莲两手搭在围桿远眺着海面,目光若有若无的不知道望着哪一方向:“昨天一时情急,我也担心她会想不开自杀,但连最难过的日子都煞过去了,我相信没有其他事雪怡是跨不过去。”
  “最难过的日子?”我紧张起来,重覆昨日的问题:“小莲,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你说这段日子受过的委屈和教训,是怎么的一回事?”
  小莲没有直接回答,把话题转到另一边:“那时候设计你去派对,目的当然是要折磨你。你是一个没有勇气的废物,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一定不敢走到雪怡面前。”然后望着我幽幽的道:“但我也有一刻会想,万一真的给雪怡发现,也许不是一件坏事。事情总要有结束的一天,雪怡在世界就只剩下你和伯母,父母的爱,或许可以带她走出迷宫。”
  “小莲…”
  “不说太多了,别以为我跟你很好,在我眼中你仍是禽兽不如的男人。”小莲扬起眉毛,脸上摆着一副轻蔑表情。
  “对,而你在我眼中,永远是善良的小莲。”我慨叹道。
  小莲不理睬我,自顾自转头离开,留下我独个望着茫茫大海。
  “雪怡…”
  这个下午雪怡没有回来,我甚至有种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女儿的恐惧,每分每刻,脑里都是她的脸影。
  整天杳无音讯,本来没怎在意的秀娟亦开始担心起来,拨过好几次女儿电话也没有接通。终於晚上九点,等了几个世纪的门铃才响起得救般的铃声。我从没有过如此急躁,冲上去打开家门,期待那并不是一个令人落空的愿望。
  “我回来了,爸爸…”
  是垂着头的雪怡,看到女儿,我的眼眶一瞬间注满泪水。
  “你回来了…雪怡…”
  每个曾有子女出走经验的父母都会知道,孩子平安回家已经是最好结局,你不会责怪半句,甚至不敢过问他到过哪里,生怕触动年轻人纤细的情感。特别当对方是女孩子,这种问题便更难开口。
  雪怡身上穿着的仍是昨天的米老鼠粉蓝外套和丝质长裙,沾上污泥的裙边显示昨夜她也许是在街头渡过,我心痛不已,连忙着她往沙发上休息。
  “吃过晚饭没有?昨天的汤我翻热给你好不好?”秀娟态度和善问道,雪怡没有回答,像个木偶娃娃的坐在沙发上不作一声。我想逗她说话,又怕刺激到她的情绪,儿女走了歪路,有时候父母是比他本人更诚惶诚恐。
  “汤可以了,小心热。”不久妻子把鸡汤奉来,雪怡没有做声接过汤碗,放在青白的嘴边呷了一口,忽然一条眼泪从眼角涌出,直流在乾燥的脸蛋上。
  “没事吧?太热烫到了吗?”妻子大吃一惊问道,雪怡猛力摇头,继续一口一口喝着热汤,眼睛泪水没有停地不断流下。她没有拭抹,只让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在身上米老鼠的图案上。
  “雪怡,你没有事嘛?”不知就里的秀娟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比我更担心,雪怡把汤全部喝完,抬起头把汤碗递给母亲时,那滚滚而流的眼泪更是有如雨下:“对不起,妈妈…”
  “你干么道歉了?别吓妈妈啊,雪怡你没事吧?昨天发生什么事了?”秀娟被女儿这个不寻常的表现吓得手忙脚乱,雪怡看了母亲一会,把目光又放在我脸上,几秒后,咽呜地说:“女儿不孝,有负爸妈期望,这一年多里…我…我…我在做援交……”
  “援…援交…”妻子听到这个词语目定口呆,几乎不能站稳。我也是吃惊不已,如何没有想到雪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向我俩告白。
  “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还会认我是女吗…你们还会原谅我吗…对不起…爸爸…妈妈……”
  雪怡泣不成声,而我和秀娟则只有发呆,一时间没法接受这既成事实。
  这天是我家最伤心的日子,妻子没再说什么,连安慰雪怡的话也没有半句,把碗筷收拾好便独个回到睡房。我明白她的心情,如果不是早知道实情,大慨我的反应会比她更强烈。女儿是援交女,世界上没有几个父母能以平常心去接受。
  “洗个澡便好好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叮嘱女孩一遍,回房安抚秀娟,和猜想一样妻子在床上以泪洗脸,我上前去坐到床边,搭着她的手默语无言。
  “援交女,是不是跟男人上床那些?”秀娟明知故问的向我问道,我苦涩点一点头,妻子忍不住放声大哭:“那不即是妓女?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生一个当妓女的女儿。我以为她至多在外面偷偷认识男朋友,怎知道是去卖淫。”
  我尽力安慰道:“你别激动,先冷静下来,雪怡现在的情绪很不稳,不要让她知道你在哭。”
  “别激动?知道女儿卖淫哪一个做母亲的可以不激动?昨天才说相信她不会走歪路,今天就告诉我她在做鸡了,我家有亏待她吗?有缺少钱她花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我要去打死她!”
  秀娟愈说愈激动,从床上站起想要冲到女儿房间。我赶紧按停妻子不让她走出睡房,她从案头拿起闹钟杂物抛向房门,嘶声大叫:“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马家没有这样一个败坏家声的女儿!”
  我用力按着妻子肩膀吼叫:“冷静!别让一时冲动坏事,你舍得失去雪怡吗?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母爱比天高,口里冲动,其实最伤心的便是她,秀娟听到我的话整个人软了下来,无力地挨着我饮泣:“呜呜…那怎么办?老公,我们以后怎么办?”
  “没事的,我相信雪怡,她一定是有苦衷,她是我们女儿,我们要相信她…”
  我强忍眼泪说。
  秀娟声泪俱下哭了一段很长时间,到筋疲力尽,我把她安放床上盖好被单,摸摸额头微烫,看来是太激动至有点发烧了。
  到客厅倒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总算暂时平伏。我轻步来到雪怡房间之前,木门半掩,静稍稍推开几分,女儿躺在床上,藉着窗外月光倒影,看到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仍是张开。我放轻力度,轻轻拍门问道:“可以进来吗?雪怡。”
  雪怡身体给被单盖着,手臂搭在被单之上,她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吸一口气,收拾心情步进女儿房间。
  “妈妈…很生气吧?”雪怡的语气毫无抑扬顿挫,我叹息道:“伤心当然有,毕竟是叫人吃惊的事情。”
  “爸爸,昨天你为什么在哪里?”雪怡继续向我问道,这是进来前预料之内的问题,我坐在女儿的木椅上回答说:“昨天在助养院碰到小莲,下了一场大雨她感冒了,我送她回家。后来打电话给你,听你声音好像喝醉有点担心,於是和她去的士高看看情况。”
  “小莲…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
  “爸爸…”雪怡顿了一会,再问道:“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已经知道…我在援交?”
  “雪怡…”女儿这个问题叫我很难为,我不知道这是否坦诚一切的好时机。万一反过来刺激了她的情绪,恐怕变成弄巧成拙。
  “为什么这样问?”我没有回答,把问题抛回给她,雪怡淡淡然说:“我觉得爸爸你的反应很冷静,好像不感到意外。”接着从床上爬起来望着我说:“是不是小莲告诉了你什么?”
  “没有,小莲真的什么也没说。我也很意外,但当时的情况你和蔚蔚的安全更重要,其他的事都没心情去多想。”
  “是这样吗?”雪怡没有在这问题上追究,幽幽的转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失望…应该说是心痛。”我面向雪怡,认真道:“你是我女儿,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不会为物质出卖身体,到底是什么原因?雪怡,我是你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一边,告诉我好吗?让家人一起帮助你解决问题。”
  “对不起…爸爸,雪怡叫你失望了…”
  从郁结语气我明白雪怡不会告诉我什么,也许今天亦不是时候,我没有勉强,祥和说道:“没有失望,马雪怡永远是我家的骄傲,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再大的问题也有解决方法。”
  “晚安,爸爸…”
  “千万别做傻事,爸爸妈妈永远支持你。”
  “我不会的,放心,爸爸,我爱你和妈妈…”
  “我也爱你,雪怡。”
  我站起来替雪怡把被盖到肩膀,女儿合上眼帘,结束这晚父女的对话。
  回到自己睡房,我轻叹一声坐在床上,心情纠结非常。正如小莲所说,事情总要有结束的一天,把问题放到桌面上也许不是坏事,早一天公开,女儿便早一天可以脱离火海。但雪怡的忧郁表情却令我觉得於心不忍,甚至有种即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够拯救她的想法。
  ‘雪怡在世界就只剩下你和伯母,父母的爱,或许可以带她走出迷宫。’
  迷宫,到底一个怎样的迷宫?我发觉这才是最难猜的一个谜。
  之后一天因为是元旦补假,雪怡不用上课,我和妻子亦毋须上班,三个人聚在一个家里,却有种不知道怎样面对其他人的隔阂。秀娟在厨房煮早饭,我在沙发看报,雪怡仍在房里没有出来。大家都没有交谈,过往热闹闹的家庭静得不自然。
  “可以了。”秀娟把三个人份的早餐放在餐桌,平日爱吃的馋嘴女儿没有蹦蹦跳跳地出来。我知道妻子心情仍未平伏,刻意想让她们母女有交谈机会:“你拿给雪怡吧。”
  秀娟像小孩子般甩过头去:“不拿!怎么妈妈煮早餐还要送到面前?”
  “别小孩子气,去逗逗女儿。”
  “不要,错的又不是我。”
  妻子想法很正常,女儿援交如何是错,反过来要父母安抚无疑是不合情理。我自问是个心软爸爸,也便不怕失去父亲尊严地把餐送上。
  “雪怡,起床没有?早餐煮好了。”我拍拍掩的木门,雪怡经已醒来,侧着头呆望窗外风景,我微笑道:“精神有没好一点?”
  “没事了…”
  “那来吃早餐吧,是你最爱的芝士香肠和煎双蛋,卡路里是高了一点,但饿了半天吃多点也没关系。”
  “我…不饿…”
  “别这样子,妈妈一番心意,不吃完也吃一点。”
  “爸爸,替我向妈妈道歉好吗?”
  “没事,已经道了很多遍,连爸爸的一份也搭单原谅了,哈哈。”
  “谢谢你,爸爸…”
  “父女一场别客气,来吃吧,要不要爸爸喂你?”
  “不用了,谢谢爸爸。”
  “干么老是谢谢,我可是带你来这个世界的男人,当然有义务让你吃得饱。来,香肠凉了芝士便不香,味道差远了。”
  结果又哄又宠,雪怡还是没吃一口,看我原封不动把碟子拿出去,秀娟面色明显变差,不发一声把所有食物都丢掉在垃圾堆里。
  之后一整天情况都没改变,看到女儿情况我十分担心,放下生果和清水在睡床旁边,几小时下来才喝了一小口。
  “我忍无可忍了!到底现在是谁做错,还要给我面色看,这么利害就以后不要吃我煮的东西,一世躲在房间连厕所也不要上!”妻子是温驯女人,但女儿援交的打击加上冷淡态度,令多年不曾生气的她怒气沖天。我很明白她心情,在两面不是人的情况下只有各自讨好,希望雪怡可以早日复原。
  接着一天我俩都要上班,知道雪怡应该没心情上学也没打扰她,只说一声便让她好好休息。
  下来的日子没有改善,雪怡每天只吃一份水果和喝一杯水,从早到晚不发一言,情况令人担忧。我以为这将会令妻子的怒气到达临界点,没想到她却意外地态度软化。
  “明天去台湾一星期?”我对秀娟在这种时候提出离家始料不及,妻子郁闷着说:“对,公司有个展览会要去台湾,本来是由其他同事负责,我申请跟她对调了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现在是家里最需要你的时候。”我不明问道。
  “你错了,现在应该是我需要回避的时候,我知道雪怡是听到我那天说要赶她走的话所以生我气。你说得不错,她一直是个孝顺女,不会无缘无故去做那种事,一定是有苦衷,我做妈妈的没去了解便说那种话是很伤她心。所以我应离开一下,让你可以跟她好好谈谈。”秀娟心软下来,替女儿作出解释。
  “老婆,这种事还是由女人来比较合适吧。”
  “你这个爸爸跟女儿的感情一向比我好,我想她会肯跟你说。”
  “但这样也太委屈你了吧。”
  秀娟叹一口气说:“谁叫我们就只一个女儿,看着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就是我的全部,为了雪怡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太伟大了,秀娟!”我感动地抱着妻子,她反来揶揄我道:“你不是吗?
  二十四孝好爸爸,为了女儿你还不是命都可以不理。“
  “这个当然,但你说什么也可以不要,那老公呢?”
  秀娟没好气说:“这个当然更不用考虑!如果一个老公可以换回一个女儿,我立刻买飞机票送你走,不会有半点留恋。”
  “好绝情啊,老婆。”
  “这是事实,为了女儿,就是把你分一半给别人也没所谓。”
  “喂,说到哪里去了,太过份了吧,老公在你心里真是一毛钱也不值了?”
  “五分都还要想呢。”
  “你太看小人了。”
  “这是合理价钱!”
  秀娟主动让步,我虽然知道是委屈了她,但为了女儿总算是无可奈何中的一个尝试。当晚替她收拾行李,说来结婚多年,这还是妻子首次独个远行。我在整理旅游证件时问道:“这么仓猝,来得及拿入台证吗?”
  秀娟作个眩晕的表情:“老公啊,枉你是公务员,免签台证多少年了?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我靦腆道:“有这样的事?我也太久没去台湾了。”
  秀娟扭我耳朵说:“不是太久没去台湾,是太久什么地方也没去,我们一家人上次出国是哪时候了?”
  我算算指头,吞吞吐吐道:“没多久吧…不就是刚去过番禺的动物园吗?”
  “番禺?那是雪怡高一时的事,都几年了?”
  “有、有这么久吗?日子过得真快啊…”
  “你这个人老是忙忙忙,家人的福利也没怎理过。”妻子抱怨说:“雪怡说了几次想去日本旅游,你计划一下,过阵子她情况转好,我们一起出外散心。”
  “老婆,你真的很爱雪怡。”我感慨道:“她一定会没事,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去游行。”
  “那女儿交给你了,老公。”
  “我会尽力的,老婆…”
  牢牢抱着秀娟,我一生人没做过几件值得自豪的事,最正确的,就是娶了这位贤妻。
  离愁别绪,虽说只是几天分别,但对每天相对了二十多年的夫妇来说仍是很不习惯,这个晚上我和妻子相拥而睡,以互相的身体温暖对方,希望回程之日,已经是雨过天青之时。
  次晨秀娟早上七点便出门去机场,我替她把行李搬到楼下搭计程车,临出门前雪怡突然从睡房步出,一脸愧色的向母亲说:“对不起,妈妈,一路顺风,到步后给我和爸爸发讯息。”
  这是一星期来首次看到女儿步出房间,秀娟错愕之余瞬间双眼通红,点头说道:“没事,我会给你们带手信,保重身体,好好休息。”
  送了妻子上车,我打算找小莲几个帮忙开解雪怡,始终她们做着同一件事,可以说的话肯定比我要多很多,能够说服女儿的机会亦比较大。
  可是在我致电小莲的时候,她表示这几天她们在下课后都有探望雪怡,但聊的话始终不多,看来这件事对女儿的打击是比想像中大。
  父女独处,我希望能给雪怡剖开心靡,但女儿并没因为母亲不在而改变态度,还是一整天呆在房里。我明白她并不是怪责当日妈妈的话,而是无法面对我这个爸爸。
  “雪怡,这是爸爸亲自下厨,有超过二十年没进过厨房了,给点面子试试爸爸的味道。”晚上下班我特别到市场去买菜,有了秀娟这位贤内座我从不须为三餐操心,已有多年没有买菜煮饭。这天为了女儿跑进厨房,一试是否宝刀未老。
  我把小桌搬进雪怡房间,铺好热腾腾的饭菜,率先嚐第一道菜:“对爸爸没信心吗?好吧,我来证明味道不差,好好看,色香味美,惹…呜…怎么苦的?”
  我吃了一口,发觉根本不能下咽,不服气挟另一味,靠,臭的!
  “这个喂猫也不吃啊…浪费食物了…”我自谑式的苦笑道:“以前爸爸总说你是地狱厨神,原来我才是暗黑将军。”
  换了平日女儿听这种烂笑话已经笑破肚皮,但这天雪怡面无表情,只呆呆地问我:“爸爸,听到我那天的话,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装傻地把苦味菜挟着口道:“那天的话?没什么,年青人玩疯了很平常,爸爸妈妈那个时候说的更过份。”
  “你…会不会觉得雪怡是个很贱的女人?”
  “怎么会?都说你永远是我家的心肝宝贝,而且那时候是喝醉了吧?酒后之言又怎可以当真?爸爸醉了也说带你去火星探险,结果还不是骗人的话。”我努力安慰,雪怡没再说什么,只垂着头颅不语。
  亲自下厨的菜色无功而回,雪怡连一口也没有吃,算了,其实我也只是吃了两口,之后还呕心地全部吐在马桶里。
  从雪怡的话我知道不可急躁,要慢慢开导。女儿对那天的事仍耿耿於怀,一时没法接受是可以理解。在父亲面前表现淫乱一面,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羞耻的一件事。相较不认识的嫖客,家人才是最难过的一关。
  晚上我独个睡在床上,少了妻子温暖,一个人份外寂寥。想着雪怡的事便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地在床榻上转来转去,始终没法进入梦乡。
  “不知道雪怡有没盖好被。”孤枕难眠,挂念女儿情况,步出睡房看看雪怡是否睡得安宁。然而在经过小走廊的时候听到一种微弱声音,起初以为女儿身体不适,慌忙想跑进去,但听清楚,那并不是痛苦的喊叫,相反是一种女性欢愉的音韵。
  ‘不会吧…’我心房猛跳,屏息静气来到雪怡房前,细心倾听,那声音更为清晰,没错,这是女人在缠绵时的…呻吟。
  “嗯…嗯嗯…嗯嗯…呜…呜呜…嗯嗯……”
  我不敢相信听到的声音,女儿的私隐我知道不能侵犯,但无比欲望叫我没法抑压好奇。静悄悄地推开没有关上的木门几分,偷望房间里动静。
  藉着一弯明月,可以看到女孩躺在睡床,湖水蓝的被单只盖着双脚,身上穿着的居家睡裙随着磨蹭动作变得凌乱。一只手略带激动地扶着床沿,另一只手则伸到下体。睡裙裙摆被掀至小腹位置,暴露出那印上小熊图案的纯绵内裤。当中隆起的形状显示右手正插在里面,并有规律地上下跳动。
  “啊…啊啊…嗯…嗯嗯……”
  毫无疑问每个成年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举动,女儿在自慰。
  “嗯…嗯嗯…嗯嗯…啊!啊啊……”
  “雪怡…”
  PS:秀娟姨姨:这是把我调走,让父女可以大爽特爽的节奏么?不如直接写我飞机撞山,以后不阻他们嬉戏吧,反正你们男人最爱死老婆!(鄙视)
  小鸡汤:不错的提议…(抄下的)

  《六十二》
  ‘雪怡在自慰…’
  在确定女儿是在进行什么行为的时候,我内心感到一种强烈懊悔。自慰是一个人最私人的空间,即使身为父母亦不应该侵犯。在雪怡处於这种心理状况下如果被她知道,无疑是一种承受不了的双重打击。
  要走!我明白要立刻离开,不能让雪怡知道父亲所看到的事情。但愈想不动声色地离去,蹦紧的腿却愈是不敢提起。这个晚上很宁静,只一点声音已经足够让女孩察觉门外有人,我甚至害怕刚才经过小走廊时的脚步声已经被她发现。
  我不敢再望向房间里面,只静寂挨在门外等待机会。雪怡的呻吟好比黄莺出谷般动听,但我没有心情欣赏这悦耳歌声,只惭愧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女儿的举动。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
  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触雪怡做这最私密的事,过往在视频中亦曾目睹她自慰。粉嫩小屄的形状至今历历在目。那是身为人父最可耻的一件事情,我看着女儿的性器射出精液,完全把她视为一种发泄工具。
  我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的懦弱,更可悲是明明这是一件最丑陋的事,肉棒却在呻吟声所催化下开始勃起,我竟然感到兴奋,明知道这将会把女儿毁掉,却仍不顾后果地继续放任。
  “嗯…嗯嗯…嗯嗯…呜…呜呜…嗯嗯……”
  雪怡的呻吟愈见激烈,淒迷婉转之声不住从喉咙泄出。静谧的环境中除了她的叫声,彷彿还能听到内裤中搅拌的水声。纤细指头插入在细嫩的肉壁里撩动挑逗,并以指肚磨擦阴蒂,让那珍珠般的肉芽亮出充血下的通透光泽。
  那一个通过想像的光境在脑内描绘使我不能自拔,欲望随着窥听到的呻吟逐渐提高,肉棒的硬度亦达到顶点,在无法安抚的情况下感觉难受。然而我知道这是必须压制,我默默等待时机,在雪怡的叫声开始失控、陶醉在高潮前最刺激一刻的时候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难想像一个年轻女孩的情欲是高涨到如此地步,记得最初搬进来这房子时我和妻子曾认真研究,夜间的夫妻房事会否被日渐长大的女儿听见,当时还特地作实验,确定关上房门不会传到她的耳边,但即使如此妻子也从来不愿呻吟。
  那在这种情况下,雪怡有否想过没关上的房门是否会把私隐泄漏,还是沉醉在欲望里的她已经没有心情考虑?无论如何,藉通肉体上的放松来宣泄憋着的郁闷不是坏事,相较在派对上的疯狂,谁都情愿女儿用自我慰藉的方法来舒发欲望。
  好不容易回到睡房,挺立的肉棒仍是未能平息,我苦叹一声,不可以,那个是女儿,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如果我还把她视作泄欲对象是禽兽不如,我已经做错太多的事,不可以重蹈覆辙。
  强行压制欲望,脑海却无法消去过往与女儿的种种荒淫。如被毒蛇缠着的禁忌果实一样,在心里发芽成长。
  这个晚上我不敢再踏出房间半步,叫人意外是接着一天早上起来时,看到雪怡在客厅吃着三明治。
  “雪怡…”我呆住半刻,那是过往平常不已的场面,今天却成为最使我惊喜的事情。
  “爸爸早晨,你的一份也给你做了,快点吃吧。”雪怡神色自若,我求之不得地坐到餐桌,抢起那份女儿亲手做的火腿三明治:“好、立刻吃,爸爸立刻吃!”
  简简单单的早餐,令人激动得彷要落泪,吃了一口,战战兢兢向女儿问道:“你精神好了一点吗?”
  雪怡淡淡然答道:“差不多了,翘课多天,快要追不上去。”
  听到女儿准备上学,我更是喜出望外,雪怡脸有愧色道:“妈妈这样为我,我也希望不想令她担心下去。”
  “太好了,秀娟听到一定很感动。”我欢喜道,雪怡摇头说:“事情是我弄出来的,你们原谅我已经很好,不值得去感动。”
  “傻孩子,谁没有错的时候,迷途知返才是最重要。”我安慰说,雪怡脸上一红,吃完自己一份便进房间拿起书包上学:“爸爸我先出去了。”
  “路上小心,爸爸今晚早点回来给你煮丰富晚餐。”
  “拜託别浪费地球资源,我俩父女煮的东西都是不能吃,妈妈回来前不要再碰煮食炉。”雪怡叮嘱我道。
  这天我心情极美,犹在迷雾中找到希望。雪怡没事了,小莲说得不错,女儿是比我们想像中的更要坚强。
  下班立刻回家,雪怡跟以前一样坐在沙发吃着薯片看电视,才十天没见的光境,彷如隔世般的喜悦。
  “去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
  “随便好了,不过是爸爸请客。”
  “哪一餐不是爸爸请客?”
  平凡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和女儿共进晚餐,一个普通客饭也可口无比,更胜珍馐百味。饱餐一顿后更到便利店买冰淇淋当饭后甜品,这种挑挑那种选选,乐得中年发福的我也不理再长几磅脂肪,一口气连吃两大杯。
  “都说这种甜吃不能吃太多,肚子都长出来了。”我摸着肚皮抱怨,女儿笑着说:“谁叫你挑你不挑,那便通吃好了,爸爸不算胖唷,我觉得是刚刚好。”
  “刚刚好?医生都说超标了。”
  “你就不要把标准拿得太高,中年人来说爸爸算是蛮俊俏,走在一起也不会失礼。”雪怡边行边说,我被逗得飘飘然道:“今天这么孝顺,懂得奉承老爹。”
  雪怡给我甜头道:“没有奉承啦,连蔚蔚也说羨慕我有个英俊爸爸。”
  我满意点头:“蔚蔚果然好眼光。”
  雪怡作个鬼脸道:“咦,你真的信耶,是哄你啰,蔚蔚是提起马世伯都摇头叹息呢。”
  我不满说:“喂,别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想要摔死爸爸吗?”
  忽然女儿捉弄我道:“对了,难得没妈妈在身边管着,爸爸会不会趁机找老情人?父女一场,就给你保守秘密好了。”
  我为自己辩护说:“哪有什么老情人,别冤枉爸爸。”
  “哈哈,真的呢,好啦,看爸爸那么孤单,就让雪怡当个小老婆来陪你吧!”
  说完女儿笑哈哈地绕起我的手,我靦腆道:“别老捉弄爸爸,明明是女儿,什么小老婆。”
  雪怡知道自己的话有语病,连忙纠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年纪很小的老婆,不是那种小老婆。”
  “这还不是一样!”
  两父女嘻嘻闹闹也是一种乐趣,看到雪怡已经完全变回平日鬼灵精怪的她,我如释重负。回到家后本想立刻向秀娟报告女儿情况转好的喜讯,但又不想她误会雪怡是因为她不在才心情变佳,女人的情感比较複杂,这种事要小心拿捏。
  “呼,雨过天青,终於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是我自知道雪怡是援交女以来最高兴的一晚,虽然仍有很多事情未知道,但在被家人发现援交一事后雪怡是如何不会再做,对我来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早知如此,三个多月前我第一时间跟女儿摊牌,便不会弄出后来那么多事来。
  坦诚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装神弄鬼,最终只会作茧自缚。
  安心地爬上睡床,就在一切看似安宁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是手上抱着软枕的雪怡。
  “什么事,还不睡吗?”我惊奇问道。女儿调皮地伸伸舌头说:“嘻,不是说了今晚陪爸爸的吗?我可是很认真啊。”
  “喂,我认输了,拜託别闹好吗?”我无奈道。
  “有什么不妥?我是亲女儿,难道怕你会搞我吗?咦~爸爸你的想法很噁耶。”
  雪怡作个厌恶表情,不理我的把枕头放在旁边然后钻入被窝。女儿刁蛮,我这个父亲总是没她办法。还幸我和妻子的主人床算是宽敞,一人一边也不会有太多的身体接触,雪怡乖巧的说了一声“爸爸晚安”,便惯性地蜷缩身体侧向另一边睡。
  “晚安,雪怡。”
  父女同床,只要心无杂念是不会有问题。雪怡睡姿一向不佳,总爱把被单蹬下床,睡在旁边,晚上也可以给她盖被。
  对女儿来说,我感觉她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异性看待,父亲就是父亲,是一种很特殊的关系,没有性别的拘泥。
  得到女儿信赖当然值得喜悦,可是当想起曾多次把她视作性的对象,那惭愧感便更觉强烈。要完全不把雪怡视作一个女人吗?我自问是没有信心能够做到。
  “呼…呼…”很快旁边响起均衡的鼻息,我放心下来,睡得好至少表示没有大烦恼,我想雪怡是完全克服了被发现援交的打击,回复昔日那个开朗女孩。
  精神得以放松,我也收拾心情好好休息,希望做个跟女儿妻子温馨过日的香甜美梦。然而共枕的房间静了半晌,在我也渐渐进入梦乡,意识开始朦胧之际,身边响起彷彿抑压着的微弱声线。
  “嗯…嗯嗯…嗯嗯……”
  那有点熟悉的声调使我心神一晃,像是有点不相信的缓缓张开眼睛,微亮的床灯光线映照着身边的女儿。只见她额角略显湿润,双眼闭起,半张的小嘴悠悠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叫声。
  “嗯…嗯…嗯…嗯嗯……”
  那声音很小,即使睡在旁边,也比一般的打鼻鼾为安静。但有过昨天这微弱声音却有着无比魔力,我无法自制地把目光往下推移。女儿换成仰躺姿势,虽然因为给被单盖着看不到实际,但从身体蠕动和其鼻音,谁也知道雪怡是在自慰,但她明明已经入睡,即是在做着…春梦?
  年少精力旺盛的时代,我跟大部份少年人一样有过梦遗的经验,好几次晚上做了春情跃动的淫梦,早上起来时便发觉内裤中一滩令人难为情的精液。我一直以为这种生理现象是只会发生於男性身上,没想到原来女性在入睡后也会有性冲动。
  “嗯嗯…呜…呜呜……”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雪怡眉头紧绷,表情肉紧,连呻吟声也渐见高昂。这样近距离目睹女儿的性反应我又是尴尬,又是心痒。我心知需要回避,但近在咫尺无路可逃,只有侧身到另一边,装作睡着没有听到。
  “嗯…嗯嗯…啊…嗯啊……”
  美如天籁的靡靡之音,勾人心韵。愈是想去躲避,心里的欲念便愈被撩起,有多么想亲眼欣赏女儿陶醉时的美态。终於无比欲望战胜了理智,我再次翻过身来朝向雪怡方向,看着那被掩盖在绵被里的娇美身体,心房有如虫爬蚁咬般痕痒难耐。
  ‘雪怡睡着了,没事的,只看一眼便好…’
  慢慢掀开身上的被单,女儿动人的娇躯出现眼前,睡裙裙摆跟昨天一样掀至小腹位置,右手插在被压下半截的内裤中有规律地搓揉性器,几条乌黑亮泽的毛发调皮地自粉色的内裤边沿冒出,在白滑得彷似没有毛孔的肌肤上份外夺目。
  “骨碌?”我猛吞一口唾液,本打算只看一眼的眼球,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诱惑无比的情境。从这个距离连把内裤撑起的指节亦看得清楚,我的心跟随按摩小屄的节奏一起跳动。快要喷出火来的眼彷彿看穿那一块薄薄的布料,和指头一起搅动着女儿的屄口。
  “滋滋?滋滋?”阴唇张合下唧出的水声,彷彿带着女性发情气味刺激着我的官能,肉棒当然是无可避免地迅速勃起。强行被抑压的理性倾刻粉碎,为了可以更清楚窥探当中秘密,甚至不自觉地弓起身子靠近下体,粗重的呼吸自鼻头喷出,像贪婪的观众,渴望欣赏到女神的全部。
  ‘看到了?好香?是雪怡的小屄?’
  可是当那柔和节奏忽然停下,我顿觉再次被撕开面具的恐怖涌上心头。朝向女儿方向望去,本来闭起的双眼不知何时张开,是那惊讶中带着震颤的目光。
  “雪怡?”
  没有人可以清楚说明,当一个家长看到其子女进行自渎时,到底是父亲还是女儿更难堪,我只可以肯定的说,那是没有一个人想要面对的光境。
  雪怡的脸颊变得很红,在微暗的灯光中呈现紫色。我相较被抓着当场的羞愧,更多的是后悔自责,一而再地警告自己不要再伤害女儿,却总把她逼到没有退路。
  “对不起?雪怡?”在再也想不出话来的时候我喉头打震地向女儿道歉,害怕触动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雪怡没有答话,只无言地咬着下唇,牢牢盯着我,然后两手颤抖地提起我的手,放入自己的内裤之内。
  “雪怡…”
  我完全不敢相信雪怡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无法理解她的用意,只是当手指触碰到娇嫩阴阜上那顺滑如细丝的阴毛时,我是再没思考余地,脑袋只余一片空白。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对父女不能做的事,但我和雪怡都没有制止,她提着我的手继续向下伸展,逐渐指头感到一阵带着潮湿的温热。即使没有直接触碰,那热意仍像燃烧的火炎般炽热着我的官感。
  是女儿的小屄…
  那毫无疑问不是一个父亲应该触碰的部位,不,正因为是她的父亲,更是比谁都不可触碰的部位。但试问世间上有哪个男人能通过这种试炼?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当一个最美丽的器官就在面前,谁可以抵抗她的魔力?我的中指不能自控地慢慢向内弯曲,徐徐落在阴户中央的凹陷处上。
  碰到了!是直接摸在雪怡的屄口上!
  “啊!”真正接触的一秒,我和雪怡同时像被电流通过的响了一声,是超越了底线的接触。指肚的外皮神经告诉我那是一条隐闭肉缝,如重叠的花瓣紧紧闭起,感觉柔软娇嫩,纤巧精致。女人的阴唇比身体的任何一吋肌肤都要细腻,那独有的触感无可比拟,亦没法以任何一种事物来形容。
  我闭起眼睛亦能想起这个纯美性器的形状,那曾朝思暮想的小屄终於得碰,心里万分激动。望向雪怡她双目微闭,脸泛红晕,不知道是羞涩还是享受。我心里一动,指头试探性地往上勾入,那本来闭起的双唇微微向两边裂开,轻轻一挖,挑出一潭滑溜爱液。
  很湿,是湿得不成样子,显示女儿正处於极度兴奋的状态。我受到暖液滋润,有一种渴望让雪怡得到满足的鼓舞,胆子也大起来再向上一挖。这下比刚才更深,把两片肉唇扒开直接挖在屄壁上,一江泛滥的春水即时沿着指节潺潺流出。
  “啊哦!”
  这一挖对雪怡是相当受用,她整个人猛地一颤,俏脸仰起,流露出欣悦神色。
  我看到女儿这个享受表情心也醉了,像是要带给她更大快乐的再连挖几下,指头在缝上滑过,雪怡登时浑身发软地向前倾倒,双手靠按在我的肩膀上。
  “呜…”
  爱液横流,我的手这时湿如从水里捞起,给雪怡喘定几口气,柔声问道:“爸爸有没…弄痛你?”
  女儿无力地抬起头,羞涩的摇了两下,眼里呈着春情荡漾,娇嗲的道:“爸…我…好敏感…再给我…好吗…”
  “好…”到这时候我是再没顾虑,一心只想满足女儿,伸出左手环抱着雪怡乏力的纤腰,插在屄口的指头缓缓向里面推进。
  “唧…唧…”
  我感觉小屄虽湿,阴道还是相当紧緻,跟小莲的层峦叠章相比没有那么多皱褶,但就丰腴饱满,压迫感特别强烈。而雪怡被手指插入,亦像快感从阴道里蔓延的不自觉僵硬起来,犹如一把被拉开的弓变得绷紧。
  “啊…啊啊…”
  如果不是在派对上亲眼目睹女儿的淫乱,我一定不会相信这样密不透风的小屄能够容纳男人那庞然巨物。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女儿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当日看到的只是一场虚假的梦境。
  “嗄…嗄嗄……”直到中指全根尽没,雪怡从绷紧中喘起一口充实的叹息。我被女儿最紧密的地方包围,也是有种说不出的暖意。舒服吗?雪怡,爸爸这样令你舒服吗?我很想询问雪怡,然而从她目眩神驰的眼神已经什么也不必再问,父女间的心彷彿连成一线。透过插在雪怡身体的指节,我可以得到她的相同感受。
  那是平静如水的一刻,但我知道女儿是需要另一种快感,是那热浪狂潮的巨大快感。在雪怡气息变得均衡后我开始把手指向后退,大量爱液一同倾吐而出。抽至一半再次全部插入,连续重覆几次,变成有规律的抽插动作。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肉壁受到磨擦的快感使雪怡的喘气加速,女儿张开小嘴哼出美妙音符,腰肢亦迎着我的动作慢慢挺起。这不是我首次听到雪怡呻吟,却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爱抚而呻吟。手指虽然不会跟肉棒一样从抽插间获得快感,但内心所感到那份喜悦,却是比任何一次的真正做爱都要真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怡在叫,身为父亲的我正用手指在她的阴道驰骋而令她得到快感,我在替她手淫,以一个男人的身分,让女儿得到作为女人的快乐。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肉壁并没有因为激烈动作而变得松弛,每一下的推进仍是觉得紧窄。伴随着抽动挥洒的爱液令一直没有脱下的内裤泥泞一片,被我掌心压着的阴毛亦湿得像海里的芳草,散发出浓郁的淫靡气味。
  “啊…啊啊……”
  雪怡的身体在我的臂弯里蠕动,没有佩带胸罩的乳房在睡裙上耸立两个明显的突起。我没有抚摸女儿的胸脯,也不敢抚摸她的胸脯。没有雪怡的许可,我是不敢触碰她身上别个部位。我没打算要淫辱她,只希望满足她,自己的欲望并不重要,只要女儿快乐,我便一同快乐。
  “啊…啊哦……啊哦……哦哦……”
  雪怡的浪叫愈发提高,我知道是要为她带来第二波浪潮的时候,一直按在阴阜上没有活动的姆指屈起,准确地落在凹陷的中央位置。被手指扒开的屄口早把隐蔽在包皮里的阴蒂出卖,我毋须以肉眼确认,已经找到那比阴道更敏感的器官。
  “啊!”
  姆指压在花蕊的同时,雪怡发出一声比之前都要夸张的喊叫,充实的触感显示红豆早已勃起,我一面没有停下中指的抽插,一面把姆指加入按摩,这把雪怡打成岸上鱼儿,在我怀里跳过不停。
  “啊!啊!啊啊!爸别要!这样太刺激!啊…啊啊…好…好舒服……”
  佈满神经末梢的器官受到直接侵袭,那酥麻快感是连绵不绝,雪怡表情迷醉,畅快地享受被冲击的快感。但我知道这是还未足够,女儿对性的渴求是比我认识的都要强烈。我没有停下来立刻进行第三波,本来单向插入的中指以翻旋动作在屄里搅拌,无名指压在会阴把屄口张大,好让食指亦有空间插入阴道。
  “噢!啊啊!啊啊啊!”
  三根手指的同时进攻把雪怡的快感一口气提升,我的动作已经不是抽插,而是向四方八面探索的在屄里挖掘。我不奢望第一次接触雪怡小屄便找到她的G点,仍是尽力找寻令她快感更上一层的方法。在幽壁里如芭蕾舞般回旋之间,强烈的快感不断高涨,忽然一处令女儿强烈打震,小屄的爱液在一瞬间大量分泌,是有如潮涌的注满阴道。
  “啊!啊啊!这里别要!这里不可以!啊!啊!!”
  我兴奋不已,朝着那个位置继续发掘,“噗滋!噗滋!”的水声响过不停。难以遏抑的痛快冲击把雪怡抛进大海,被巨大海啸所吞噬,那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折磨。女儿雪藕般的修长小腿难过地踢过不停,呻吟变成哭泣,双手在乱拍乱打,终於一下落在我的裤档,抓紧那涨硬的肉棒,像是狂潮下的把手牢牢握住不放。
  “爸爸不要!人家快受不了!啊!哦!真的受不了!”
  看一个女孩高潮和令一个女孩高潮从来是两回事,我的心情跟雪怡一同高扬,房间里充满着女儿发情的骚香,热血沸腾下一直没有停过的手指丝毫不觉疲惫,继续把源源不绝的快感输进女儿身体。这时候我把挖弄的节奏变回抽插,以高速磨擦肉壁来令快感突破高峰。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指头抽插的水声响遍睡房,雪怡颤抖的呻吟销魂入骨,终於注入过量电流的容器到了承受不了的界限,轰隆一声器皿爆破,贮存已久的澎湃快感汹涌而出。
  “啊!停!要去了!雪怡要去了!爸爸!!”
  猛烈的爆发把绷紧的神经碰然轰碎,雪怡高声尖叫,白晢的身躯由颤抖变成抽搐,虽然和派对上以巨大肉棒征服有所不及,但总算达到了某个高潮。娇躯一连挺动了几下,尽情地把快感痛快泄出。
  “啊!啊啊!!”
  太美了,我的女儿实在太美了。
  畅快淋漓后,雪怡软瘫软地倒在我胸前,插在屄里的指头缓缓拔出,晶莹的淫水被搅拌成半透明白液。我看着手上的一片粘稠,仍未能相信一分钟前所做的事。
  这不是眼泪,不是鼻涕,也不是口水,是一个女孩子身体最私人的液体,是比鲜血更不想被父亲看到的液体。
  “嗄…”我呼一口气,没有惊动女儿,只安静地让她休息。过一会儿,忽然伏在怀里的身体微微抖颤,一阵温暖的热流沾湿我的睡衣:“呜…呜呜……”
  女儿在哭,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落泪,吃惊问道:“雪怡,怎么了?”
  雪怡抬起头来,那迷乱目光变得清醒,泪流满脸道:“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怎么要向我道歉?”我不知所措,女儿咽呜着说:“你是我爸,我却和你做这种事,我实在太不要脸。”
  “这…这不是你的责任…刚、刚才爸爸也是情不自禁…”
  雪怡摇着头哀伤道:“不,我是故意引诱你的…昨天我知道你看到我自慰…当时我很羞耻…但同时却觉得很兴奋…很想给爸爸你摸…我控制不了自己…虽然知道不可以…今天还是…做出这种事…”
  “雪怡…”我错愕不已,雪怡继续哭着说:“我是想男人想得疯了…连亲爸爸也这样…你一定看不起我吧……”
  “不!雪怡,爸爸怎会看不起你?”
  “那天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就是一个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孩…玩疯了的时候甚至求男人跟我上床…谁也不会看得起这种女人…”
  “雪怡,你别这样说,爸爸从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的,我知道你和妈妈都很伤心,伤心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从开始和男人上床一刻我便放弃了自己,不再管全部人怎样看我,唯独是不想你们失望,我一直戴着假面具,一直装作乖女孩,但面具始终还是被摘下来了,试问我以后怎样面对你们?”雪怡泣不成声道:“爸,我很想死,你可以给我死吗?”
  “死…雪怡你怎么乱说话?你不是答应过爸爸不会胡思乱想的吗?事情已经解决了,爸妈没放在心里,你是我俩唯一的希望,你死了爸妈以后的日子怎样过?这种事连想也不能想!”听到雪怡有寻死念头我惊慌失措。雪怡滴着泪说:“但我真的不知道以后可以怎样面对你们,不知道以后可以怎样叫你们一声爸爸妈妈…你说我可以怎样做…你教我可以怎样做…爸爸…”
  “雪怡…”女儿的话使我明白她的伤口是从未平复,我以最恶劣的方法摘下她隐瞒我俩的面具,这等同在她心坎上狠狠插上一刀。
  “我很贱,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孩,我没有面目做你们的女儿…”
  我的心很乱,一时间想不出安慰雪怡的话,被父亲发现援交秘密从而对妓女身份的自卑,自我嫌恶以及对父母的愧疚,加上被抛弃的恐惧使女儿陷入崩溃边沿。
  我居然相信这样大的打击可以自行克服,我的想法是太天真了。
  “雪怡,你别多想,我们是你的父母,即使你做过什么我们都会原谅你。”我尽力劝导女儿,但始终无法平伏她的情绪。
  “我不值得你们原谅…每个说去和同学打桥牌的日子我都在接客,每个说去同学家里温习的晚上我都和男人上床,我还试过跟不只一个男人做爱,像一头最下贱的母狗向他们摇尾乞怜。”
  雪怡哭得很惨,她没有保留地说出自己做过的错事,我知道她的罪恶感很重,是重到无法原谅自己。我的心很痛,同时亦很自责,我犯的罪不会比女儿少,如果她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那我亦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我扶起女儿的肩,安慰说道:“雪…雪怡…你不要太自责,你听我说,这个家里最无耻的并不是你…爸爸比你…更无耻一百倍…”
  为了减低女儿的罪恶感,又或是要减低自己的罪恶感,我把这段日子做过的事向雪怡坦白。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对我来说何尝不是重担,女儿哭着说:“爸爸你是男人,就是去嫖去玩也会得到原谅,但我是在出卖身体,这根本是两回事。”
  “那如果我嫖的那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呢?”我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气说:“你欺骗了你的父母,而我亦欺骗了我的女儿。”
  听到这话雪怡定住了眼,无法理解我的意思,我没有动摇地望着女儿,坦诚的说:“你前阵子不是认识一个嫖客叫…伯伯?”
  女儿对我说出这个名字片刻呆住,我顿一顿,咬着牙道:“我,就是伯伯。”
  雪怡瞪大双眼,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比一星期前摘下我面具那刻更为震惊。
  “爸爸是…伯伯…?”
  一时冲动的说话,把我和女儿的关系,驱赶至一个不能回头的地步。

  《六十三》
  “爸爸是…伯伯…?”
  雪怡的眼神很空洞,犹如灵魂被掳走了一样不懂反应。这个玩笑无疑是开得太大,是一个无法叫人可以笑出来的低俗笑话。
  以女儿的娇美姿色,我相信疼爱她的客人一定很多,但那个从没正式光顾便消失了的伯伯在她心里始终是留有一席位。当今天得知这个奇怪客人原来便是自己父亲,那是比被发现援交女身份更冲击的一件事。
  “爸爸没有骗你,我便是伯伯。那天你问我是否早知道你援交,没错,我是在三个月前已经知道,当时我不相信你做那种事,於是以伯伯的身份来跟你接触。”
  我没打算继续隐瞒女儿,把一切事都坦诚说出。我知道后果将是不可估计的严重,但实在不想再用各种谎言来欺骗我爱的女孩。
  “爸爸以伯伯的身份…跟我接触…”雪怡声音抖震,从我身上站起退至墙边。
  不单只那天的话,就连跟嫖客所做的事也被父亲看在眼里,那是比单纯抓包更无地自容的事情。
  “对不起,雪怡,爸爸是骗了你…”
  “没…没可能的…我见过伯伯…他很高大…样子也跟爸爸完全不一样…”雪怡仍是不敢相信,我老实道:“米老鼠乐园那天的,是我找别人顶包。”
  米老鼠乐园!当我连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事情也说出口时,女儿是再没话说,她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我垂着头道:“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你并不是要再次打击你,只是想你知道你父亲做的事更无耻,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可原谅,那么你的爸爸是更不可原谅。”
  雪怡害怕得久久做不出声音,彷彿在回忆着曾跟伯伯做过的事,QQ上援交女与客人的讨价还价,通过视频的裸体舞甚至自慰秀,当然还有电影院里的那一天。
  女儿愈想愈可怕的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问道:“那…那…那在电影院的…也是别人顶包吗…”
  我知道这是女儿必定会问到这问题,那是雪怡跟伯伯唯一一次正式的交易,也是唯一一次身体上的接触。我没有退路,闭起眼帘摇头承认犯过的罪。
  雪怡脸上是一片绝望,整个人像站不稳的挨在墙壁,自言自语的道:“这…这样说我岂不是曾…曾给…给爸爸…口…口交……”
  那是叫我刺痛心房的说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父亲提供性服务,对雪怡来说是一种无可承受的打击,她是在出卖肉体,但也没想过要跟父亲做那越轨的事。女儿表情迷惘,是一种不知怎样面对的慞惶失次。
  脸如死灰的愣了好一会儿,雪怡缓缓嘴角掀动失笑说:“好…好有趣…所有男人都在玩我…原来连爸爸也一起…在玩……”然后歇斯底里地向我吼叫:“你怎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啊!”
  “雪怡,爸爸没有这个意思…”
  雪怡打断我的解释,语带激动的道:“你让自己的女儿替你做这种事,还想要否认吗?我刚才不是说宁愿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妓女,也不想让爸妈知道。原来不但早知道,还跟我一起玩。这一定很有意思吧?看着女儿怎样跟人客交易,亲自体验女儿怎样给客人口交,每天装成一个好爸爸来照顾我,其实背后嘲笑我是一个妓女,这种游戏很好玩吧?”
  “雪怡,爸爸真的不是这样想…”
  雪怡眼里悽凉,哽咽地问我:“爸爸你这是把我全身剥光,连一点点最后的自尊也不留给我。我以为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也没关系,家里还是有爱着我的父母,但为什么连我最信任的父亲,也要这样对我?”
  女儿的说话叫我没半点自辩的余地,事实上这段日子里我有无数次机会制止,但最终都因为贪图色欲而放任下去,美其名是找机会拯救雪怡,实际就是不舍女儿的美色。
  从说出真相的一刻,我已经不指望会有好下场,神色哀伤向女儿道:“雪怡,我明白自己做的事不可饶恕,也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只想你原谅自己,你不要看不起自己,因为你爸爸所做的事比你的更令人看不起。”
  听到这一句话,雪怡的眼泪滚滚而下,她挨在墙壁没有再说什么,只牢牢盯着我,突然情绪崩溃的扑到我怀里,用尽气力的敲打我胸膛:“我恨你!我恨死你!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
  “对不起,雪怡,我是没资格当一个父亲…没资格当你的父亲…”我受着雪怡挥拳,悲痛地一同流泪,我伤害了雪怡,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更伤害了女儿。
  “我狠死你…以后也不会再叫你一声爸爸…呜…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呜呜…”
  “对不起,雪怡…对不起……”
  这个晚上父女在饮泣中渡过,雪怡嚎啕大哭了一段很长时间,泪水彷似从没有停,到过了不知多久眼泪流乾,哭声静下来时,她已经在我怀里昏睡过去。
  “雪怡…”我替她抹去脸颊上未有乾涸的泪痕,心里的愧疚没有消退,默默无言地看着这位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的唯一女孩。
  “对不起…雪怡…”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只记得在望着雪怡,如走马灯忆起她的童年往事,不知不觉间逐渐失去意识。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到清醒过来时女儿已不在怀里,我从睡房步出看了一遍,屋里空无一人,不禁担心起来:“雪怡不会有事吧?”
  看看钟,是早上八点,忧心忡忡坐在木椅想了一会,姑且一试地拨起女儿好友的手机。
  “小莲吗?是世伯,雪怡今早有没找你?”
  “雪怡?她跟我一起,今天早上有课,我们在吃早餐。”
  我对女儿有精神上学意外的愕了一愕,小莲奇怪道:“她没带电话吗?你要不要找她?”
  我像不知怎样面对女儿的胆怯,赶紧道:“没事,麻烦你给我看着她。”
  “嗯,放心,她情绪不错,我们会看着她。”
  “那拜託你了,小莲。”
  挂上手机,我舒一口气,终於捅破一层窗花纸的心情是一种解脱,但如何面对随之而来的问题和后果,我在此刻是找不着头绪。
  自从除夕夜被雪怡揭开面具的那天起,因为担心女儿,一天总是神不守舍,无法把精神集中在工作之上,可是作为一个公仆总不能因为私事而忽略应有责任。听到雪怡上学,也便尽力收拾心情返回工作岗位。
  好不容易一天过去,到了下班时间竟有种不敢回家的恐惧。我害怕面对雪怡,更怕从此看不到她。
  咬一咬牙离开办公室,过往这个时间妻子或女儿总爱致电给我,问什么时候回家吃饭,这天电话当然没有响过,空荡荡叫人感到孤单。
  回到家门,我连按下门铃的勇气也没有,自行拿出锁钥开门,里面灯光亮着,我知道雪怡回来了,感觉不知道是放心还是担心。我家房子的设计是厨房设在大门右方,从外面进来时是首先经过厨房再到客厅,故此当我进门时看到手上握着菜刀的女儿,是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雪怡…你回来了?”
  菜刀锋利,叫人不寒而栗,接二连三的精神打击,不会让雪怡萌生弑父的念头吧?为了女儿我死也无撼,但最好不要用刀斩。
  “嗯,在做晚饭,今天小莲教了我一种新食谱,我试试学做。”
  小莲?虽然知道了她是个好女孩,但对那些连女儿也不放过的兽父痛恨之心还是没改变,在同仇敌忾下,她们不会…
  “新食谱?昨天不是约法三章,妈妈回来前不要碰煮食炉…”我话没说完,雪怡已经手起刀落,“逢!”的一声把菜刀斩在砧板上。
  女,只是一块无辜的猪肋骨,小猪献出牠的生命让人类果腹已经很伟大,别要那么血海深仇。
  “嗯?爸爸你说什么?”雪怡回头问我,我心惊肉跳说:“没,小心刀…”
  “知道啦。”女儿满有信心,然后又是“逢!逢!”的连砍两刀,登时骨肉分离,雪怡厨艺差劲,用刀看来却有点潜质。
  “爸爸先去洗澡吧,很快可以吃。”雪怡没望我一眼的道,我不敢打扰的回睡房放下公事包,像平日换过居家服饰。
  无论如何雪怡的心情没想像中激动是件好事,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霾,至於会否原谅我这个父亲也不敢多想了。
  半小时后女儿做好当晚的晚餐,小莲知道雪怡是下厨剋星,特地准备了一份仔细食谱,就连各种要注意的小项目也清楚註明,女儿按着步骤,味道居然不错。
  “这…好味啊…”意外地可以下咽,我出乎意料,雪怡终於吐气扬眉,欢喜得笑眯眯嘴道:“这全部是小莲功劳,连猪肋骨也是她和我去街市挑的。”
  “怎么今晚这么用心,煮美味佳肴。”昨天的事我以为雪怡至少要大半个月才能平复,没想到一天不够便收拾心情,无疑是喜出望外。
  雪怡依稀平淡说:“没有啦,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去了小莲家坐,她们开解了我一整个下午,我都放开了。加上想起之前老师告诉我的故事,一时感触便想煮顿晚饭。”
  “故事?是什么故事?”我有点好奇,女儿一面吃着一面告诉我。
  那是一个少女的故事。少女的父亲老来得女,少女十六岁时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妻子几年前过身,照顾女儿的责任便落在年老的父亲身上。每天爸爸都会亲手替女儿弄饭盒给她带回学校,但那个年纪的女孩都不爱带饭盒这么老套,而且爸爸做的也不好吃。
  有一天少女上学时,爸爸很高兴地把饭盒拿给她,说做了她最爱吃的虾,少女没在意地收下。到了午饭时她打开饭盒,的确是虾,但有些壳根本没有剥好,乱糟糟的放在饭盒里丑死了,少女被同学笑了半天,当然这个饭盒也没吃一口。
  晚上回家时爸爸问了好几次虾的味道如何,少女本来不想回答,但因为父亲实在太烦,加上被同学取笑的气愤,终於忍不住生气骂道:“一口都没有吃,那种东西怎么能吃?都丢了!以后也不要再给我做饭盒!”
  “对不起…爸爸都没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很哀伤,从那天起,便没有再替女儿做饭盒。
  半年后爸爸过身了,一天少女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父亲的日记,里面的字体都很潦乱,少女好奇翻阅,内容全都是有关自己的成长纪录,最后她看到了这一段。
  ‘我的病愈来愈严重了,今天替女儿煮虾,手一直停不了在打震,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希望她会喜欢吧。’
  那是日记的最后一段,之后的日子,爸爸便没有写日记。
  少女哭了,她很后悔没有好好吃过爸爸为她煮的饭盒,但以后以后,也没机会吃到爸爸做的饭盒。
  “很感人呢。”女儿说完后我叹口气道。雪怡感慨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我在想,有时候也要珍惜跟家人吃饭的机会,不要日后遗憾,既然爸爸煮的不能吃,便由我来煮好了。”
  我更感动,女儿不但没有怪责我,更懂得孝心,接着雪怡问我:“爸爸你知道故事里的父亲是怎样死的吗?”
  “日记中提及他有病,是病发吧?”我推测道,不过那似乎不是故事重点。雪怡把一片猪肋骨放在口里,不经意说:“是老淫虫非礼女儿时,给女儿活生生斩死的。”
  我差点给猪肋骨鲠在喉咙,心想这原来是恐怖故事。
  战战兢兢地把晚餐吃完,看着雪怡心情没太大异样,尝试打开话题说:“今天精神还不错嘛?”
  “还可以,早上头有些痛,吃了点头痛药便没事了。”雪怡自我摸着额角道,我点头说:“那没事便好了。”
  接着雪怡白我一眼道:“爸爸不会只问这些吧?”
  我心虚的喔了一下,女儿摇着筷子说:“昨天的事不要以为就这样没事,我会好好跟爸爸算。”
  “只要你没事,爸爸怎么算也没关系,不过看你今天心情比想像好,爸爸也放心了。”我放下心头大石道,雪怡嘟着嘴说:“心情不是很好唷,只是没奈何,谁叫你是我爸,难道以后真的不认你吗?老公可以挑,老爸便没得选。”
  “你会这样想,其实很不错。”我陪笑道,雪怡警告我说:“趁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差,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聪明便全部抖出来,别要隔一段时间才给我惊喜炸弹,下次不保证有什么后果。”
  明明是女儿先做错事却反要爸爸自首,这是什么世道。不过难得给予机会,坦白从宽也是好事,唯一担心的是如果被雪怡知道我连派对的事也看在眼里,不知道她能否承受这第三波的深水炸弹。
  “其实…爸爸…”我吐吐吞吞,雪怡从餐桌上拿起热茶呷一口说:“别想着隐瞒,今天我向小莲她们诉苦,她们什么都给我招认了。”
  “她们…招认了?”我心中一凛,小莲和蔚蔚竟然都说出来了?女孩们感情要好,在这种情况下不想隐瞒好友是正常事。原来女儿不是向我逼供,而是已经掌握了确实证据。雪怡生气说:“爸爸真的很过份,怎么连我的同学也不放过,她们都可以当你的女儿了!”
  “不,其实事情是…”我想为自已辩护,法官大人一口咬定指控道:“还想狡辩?你没有心难道她们逼你上床吗?我一向以为爸爸人很乖,对妈妈很专一,怎知道原来是条淫屌!”
  “淫…淫…雪怡,爸爸不许你用这种下流词语!”我听到女儿的污言秽语脸色又红又绿,雪怡作个鬼脸,肆无忌惮的道:“人家好歹是个援交女,是坏女孩,平日和男人去开房难道在研究诗词歌赋吗?就是这样下流的了,不过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因为你也其身不正,是条淫屌!淫屌!”
  我头很痛,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很难教导。
  女儿态度轻率,也总比哭哭啼啼好,我嚥了这口气,放下父亲尊严说道:“好吧,爸爸也有很多事做错,是你口中的…淫…淫贼,那你不要太自责了。”
  “没自责,知道跟爸爸是彼此彼此,心情是放下来了,爸爸这招以毒攻毒蛮奏效。想不到原来你颇懂得逗女孩子,难怪小莲和蔚蔚也给你泡上床。”雪怡绕起双手,不知是称讚我还是揶揄我,我想说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澡,爸爸收拾的!”之后抛下一句,雪怡便蹦蹦跳地溜进房间,我有点无言,虽然的确是过往那调皮女儿,但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味了?
  年轻女孩的思想从来不是男人可以理解,更遑论是隔一代的古老父亲,我自以为跟女儿没什么代沟,原来还是隔着一条很宽阔的洪流。
  把碗筷收拾,致电秀娟报告一下女儿情况,当然我不敢有话直讲,只约略地说雪怡的精神不错,妻子也表示雪怡在学校时也有打电话给她。
  “看来雪怡已经平复多了,还是多得你这个爸爸。”
  “没这回事,是多得小莲她们开解,我没有什么帮上忙。”
  闲聊几句,问候一下妻子那边的工作便挂断了线,忽然看到雪怡神秘兮兮的站在房间外。
  “雪怡,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竟然好像有点害怕自己女儿。
  “没啦,只是有点事想弄清楚。”雪怡带着得意表情走近,像有要事商量,我不自然道:“是、是什么事?”
  “就是爸爸你昨天说电影院的那个是你,但我想了一整天也觉得不可能,我是看到爸爸背影也可以认出来,那天怎么会连做了那种事也不发现?”雪怡一副不信服的模样,我不想提起丑事,推却道:“如果你认为那个不是,那不就好了嘛,这种事没什么需要弄清楚。”
  “不!这种事当然要弄清楚,是亲爸爸耶,怎么可以随便便算。”什么事也爱胡混过去的雪怡罕有地寻根究底,我无奈说:“爸爸罪又认了,错又认了,你还想要怎样弄清楚?”
  雪怡提出一个最直接方法:“我要亲眼确认一下,你脱裤子给我检查,看看是不是当日伯伯的那一根。”
  “给你检查?”我几乎要给呛死。
  雪怡理所当然的道:“口说无凭,眼看为实,这样很合理吧?”
  “太荒谬了!我是你父亲,怎可以做这种荒唐的事?”我对女儿的没大没小动气教训,雪怡两手扠起纤腰,还以颜色的哼起小嘴道:“哼,我是你女儿,你骗我给你吹萧,就不荒唐了吗?”
  我听到吹萧两个字浑身不自然,连忙辩护道:“那根本不是这回事,我不是故意骗你…”
  没待我说完,雪怡已经振振有词的指控道:“骗人!如果爸爸真的不想,那时候怎不推开我?还吹到射在口里都没叫停,分明就是故意!”
  被执着痛脚,我的气势即时减弱一半,惭愧的道:“我知道是爸爸错了,我也很后悔,你便原谅爸爸吧。”
  “后悔单是口说没用的,要用行动来表示。”女儿得势不饶人,一副以小欺大的表情,我走投无路,求女侠饶命道:“就不要戏弄爸爸,留一点面子好吗?”
  “哪里没留面子,爸爸又不是不行,还宝刀未老,是在讨面子吧!”雪怡坚持道:“反正我也给爸爸看光了,以牙还牙很公平。”
  “什么公不公平,爸…爸爸在视频上不也给你看了?”
  “不一样啊,那时候我不知道伯伯就是你,只以为是随便一个男人的鸡巴,是两回事耶!”
  “鸡…都说女孩子别这么粗俗。”我对女儿毫无半点礼仪感到头痛,雪怡则掩着嘴角:“对呢,爸爸这一根不是鸡巴,是淫屌!”
  论斗嘴我从来不是雪怡对手,可也没可能真的在女儿面前脱裤,我左闪右避,甚至出动利诱:“好了,别乱,爸爸给你买电话作赔罪,这样可以了吧?”
  雪怡不稀罕道:“电话很了不起吗?本小姐想要多少有多少,以前便有一个伯伯连睡也不用睡便送给我。”
  面对女儿这一副援交女口吻我是没话说了,人无耻便最无敌,脱下乖女面具,现在的雪怡简直是刀枪不入。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登时毫无招架之力。
  “嗨,怎么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只是看一下,又不是要切下来,就当一家去温泉旅行嘛。”雪怡等不耐烦,居然扑上前来要脱我的裤。经已洗过澡的我换上睡衣,橡皮筋的裤头一扯便甩,连忙以手拉着睡裤力补不失:“都说别乱,怎么你总要撒野?”
  “可恶!我偏不信有脱不到裤的男人!”雪怡愈是得不到愈要强来,两父女在睡床上纠缠不清,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挣扎一会儿,女儿力气没我大,老是没有成功,突然雪怡停下动作,自顾自傻笑说:“哈哈,好怀念,爸爸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也曾这样?”
  “以前也曾这样?”我一时摸不着头脑,雪怡笑道:“就是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啊。”
  这话一言惊醒,令我忆起雪怡孩童时的一幕。我家一个独女,在性教育方面我和妻子也不算很开明的一种。自幼稚园升上小学后,女儿曾有一次哭着向我问道,为什么她没有大象先生。
  那个年纪的小男生都爱在女生前逞威风,身上那个女孩没有的器官便成为了某种自豪象徵,秀娟当时以为女儿被男同学性骚扰大为紧张,但我想着孩童间的捉弄也没恶意,便着妻子不要小事化大。
  “爸爸你是男生,你有大象先生吗?”好不容易用雪怡爱吃的雪糕止住她的眼泪,女儿天真问我。
  我靦腆不已,但在不想向其灌输错误性观念下还是答说:“爸爸是男生,当然有大象先生。”
  “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大象先生好吗?”雪怡继续童真问道,我是更难为了,看看旁边的妻子只掩嘴偷笑,半点没打算帮忙,只好教导女儿说:“雪怡你明白吗?
  男孩子和女孩子一样,都是不可以随便脱裤子给别人看的,所以如果别人说给你看他的大象先生,你也要说不。“
  雪怡乖巧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看别人的大象先生,只看爸爸的。”
  在女儿心里爸爸是老师教导中可信的人,她会这样想很正常。我更显困窘,一时想不出合理解释。那个年纪便有点野蛮的女儿等不及,个子小小的她自行跳到床上来要拉开我的裤子:“我要看!爸爸给我看!”
  我自问是个保守男人,女儿的要求没有答应,只勉强推说洗澡时再给她看,小孩子注意力容易分散,看看电视便忘记了,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
  “最终我还是没有看到爸爸的大象先生呢!”提起往事雪怡愤愤不平,我苦笑说:“几岁时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当然记得啊,那可是童年阴影,所以我今天一定爸爸给我补偿!”
  “这种事哪有什么补偿,你就放过爸爸好吗?”
  “不行!我一定要亲眼证实才可以心息!”
  绕了一个圈还是回到此话题上,女儿性格有时候便是这样不讲理,我知道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只有无奈地答应下来:“好吧…那…只看一眼好了…”
  “爸爸害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雪怡一副把我吃死的态度,我没奈何地拉开裤头,女儿伸过头来从空隙里看,不满意道:“看不到耶,就只看到毛。”
  “你只是要确定爸爸便是伯伯吧?有必要看得那么仔细吗?”
  “不看得仔细怎确定啊?”
  “那你到底想怎样?”
  “至少把裤子脱到膝盖吧!”
  我叹口气,受不了这刁蛮女儿,只有放下父亲尊严乖乖依她意思,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勃起,连最后那一点面子也垮掉。
  百般无奈把裤头拉下,一条垂软的阳具展露在女儿面前,雪怡阅人不少,也禁不住笑说:“终於看到了,是爸爸的小弟弟。”
  我额头发热,像受凌辱的犯人般道:“可以了吧?”
  “才一眼哪里那得出来?”雪怡弯下腰,仔细观察的道:“怎么好像有点小,我记得伯伯那根蛮粗壮的。”
  “所以我说那天的其实不是我…”被女儿用小来形容,我满不是味儿,雪怡伸手到阳具上把包皮褪后露出龟头,满有见识的品评道:“香菇头蛮大呢,妈妈一定很喜欢吧?就是这根东东插在妈妈里面生下了我。”
  我被雪怡触摸阳具心里一震,但为了父亲尊严还是强装镇定,向女儿以这种方式寻找自我根源教训道:“闹够了吧?别要难为爸爸好吗?”
  雪怡反嘲我道:“哪有难为,不知多少爸爸喜欢给女儿看鸡巴呢,你心里其实很爽吧!不过怎么都没反应,垂头丧气的。”
  “哪有父亲会对女儿有反应!”我冲口而出,雪怡白我一眼说:“才怪,那时候不知多硬,还兴奋到射出来了。”
  我就知道她会拿这个来亏我,没法反驳下只有硬嚥下去,雪怡继续把弄我的阴茎,好奇的抬头问我道:“我知道蔚蔚不爱跟客人吃鸡巴,但小莲有给你吃吧?爸爸你觉得她吃得好一点,还是我吃得好一点?”
  我沖血上头,教训道:“没有人会拿这种事作比较!”
  雪怡吃吃笑说:“没有否认即是小莲给你吃了,连我同学的口也肏过,还不认是淫屌!”接着舔舔舌头问道:“爸爸想再试一试…给女儿吃鸡巴的滋味吗?”
  “真的闹够了,到此为止好吗?”我完全败阵下来的哀求说,女儿摸着我愈发涨硬的肉棒取笑说:“咦,听到可以爽爽淫屌开始有反应了,这样看来真是伯伯的那一根呢。”
  我害怕在女儿面前出丑,连忙推开雪怡把裤头抽上,女儿继续笑道:“爸爸好纯情,跟你开玩笑啦。不过说起来好像有点怀念跟伯伯的日子,不如我们来回味一下啰?”
  “回味什么?”我莫名其妙,雪怡挨在我身边道:“就是玩伯伯跟飞雪妹妹的游戏,我们一起登上QQ,像以前一样聊天。”
  “这太无聊了吧?”我对女儿的忽发奇想感到头痛,雪怡威胁道:“就是无聊才好玩呢,别说了,你不跟我聊我找其他客人聊!”
  说完雪怡便没理我的蹦跳地回到自己房间,我叹一口气,但又怕她真的跟其他嫖客联络重投火海,只有唯命是从地去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入一段时间没有启用的帐户。
  飞雪飘飘的头像经已亮起,女儿二话不说就是给我一个骂人的符号。
  “哼哼,伯伯终於肯出现了吗?我以为都不理我了!(白眼)”
  “抱歉,最近有点事故”
  “哪里事故,是看上了其他美女吧?还上床了!”
  “其实那是有原因”
  “原因不就是鸡巴很痒要找屄插啰!(指控)”
  “别用这种字句好吗?女孩子要有礼仪”
  “要你管,以为自己是我的老爸吗?(鬼脸)”
  “好了,伯伯没权管,你呢,最近还好吗?”
  “才不好,给爸爸发现秘密了(哭泣)”
  “这样吗?那以后打算怎样做?”
  “不知道,看着办吧”
  “看着办,你不会打算继续做这种事吧?”
  “很难说,猫改不了吃鱼,也不是说不做便不做耶(摇头)”
  “这样太伤父母的心了吧”
  “我知道,但人家习惯了啊,也喜欢那个”
  “什么那个?”
  “你装傻么,是做爱啊!(面红)”
  “给你父亲听到伤心死了”
  “爸爸才不会,他也是条淫屌,还搞我的同学(生气)”
  “你怪你的父亲吗?”
  “还好吧,男人都爱玩女人,也不是稀奇事”
  “其实他真是有苦衷”
  “有苦衷跟我妈说吧(轻蔑)”
  “你想变成血案了”
  “哈哈,切下来煲汤的(狂笑)”
  “这种玩笑不好笑”
  “伯伯做这么多坏事,也怕给老婆切鸡巴(偷笑)”
  “那种恐怖的事不要提”
  “伯伯一样是条淫屌,而且还是爱欺骗小女孩的大淫屌(鄙视)”
  “拜託别再淫什么的”
  “对了,伯伯那时候说过的事现在还算数吗?(面红)”
  “我说过什么事?”
  “哼,竟然忘记了!(白眼)”
  “伯伯年纪大,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包养飞雪妹妹的事啊!(大叫)”
  “包养?”
  “嗯,反正被爸爸逮住不能接客了,那就先当伯伯的情人吧(抛媚眼)”
  “你这是戏弄伯伯?”
  “才没呢,人家很认真耶,我不出去找别人,只服侍伯伯一个”
  “拜託别闹了”
  “都说认真啦,你那时候也知道飞雪妹妹的服务很好吧?”
  “不是服务的问题,你知道这种事没可能”
  “什么没可能,那时候明明是伯伯自己提出的,现在反口了啊,那我去找其他人!”
  “别这样,你…你先让我想想…”
  “不用想,我会好好服侍伯伯,你一定满意的”
  “好吧,我答应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再乱来,伯伯什么条件都答应”
  “真的啊!万岁,那成交了,飞雪妹妹是伯伯的小情人(欢呼)”
  “没错,以后要好好听伯伯的说话”
  “我会的,伯伯要怎样玩飞雪妹妹都会配合你(红心)”
  “都说什么也不用做”
  “嘻嘻,看到飞雪妹妹之后,伯伯便会改变主意的(自信)”
  “那不多聊了,保重自己,别让父母挂心”
  “嗯,伯伯也小心点玩,别给老婆切鸡鸡(利刀)”
  “谢谢温馨提示”
  “886,飞雪妹妹爱死伯伯(亲一个)”
  “我也爱你”
  离线后我猛抽一口气,两父女在同一间屋里做这种事当然可笑,但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心动感觉,怎么每次跟雪怡在线上对话,便真的好像在和另一个女孩子聊天。
  是一个,叫人心痒难耐的魅力女孩。
  算是满足了雪怡的游戏,我从书房抽身而出,也不敢拍女儿房门,只静稍稍回到睡房。不到一会另一个人跟了上来,是赤着足踝,戴上紫蓝色假发和太阳眼镜的俏丽女郎。
  “雪怡…这…”那久违了的造型使我目定口呆,雪怡伸一伸舌道:“我不是雪怡,是飞雪妹妹,伯伯不是说包养人家的吗?我今晚便来跟伯伯睡。”
  “你还在胡来,那…那只是开玩笑…”
  “我才没跟你开玩笑,都说是很认真的!”
  我没好气说:“爸爸养女儿天公地道,用什么包养了!”
  雪怡上前来牵起我的手嘻笑道:“分别可大了,爸爸不好搞女儿,那伯伯跟飞雪飘飘便什么也可以做了吧?从今开始飞雪妹妹是伯伯的,伯伯想做什么,我都跟你做。”
  我头晕眼花,完全跟不上女儿的节奏。
  雪怡伸手放在我的裤档,探索当中的肉棒诱惑道:“嘻嘻,已经在硬了呢,其实伯伯也很想跟飞雪妹妹上床吧,我有十天没给男人肏屄,也很欠干了,我们来…做爱好吗?”
  “做爱?雪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的爸爸!”我以仅有的理智推开雪怡,女孩没说什么,只无言地抽起自己的睡裙,里面没有遮掩,两条雪白无比的长腿光溜溜地出现眼前。
  我的心脏随着女儿的动作急速跳动,裙摆的继续向上爬升,直至暴露出那没有穿上内裤的赤裸下体。
  “雪怡…”

  《六十四上》
  “雪怡…”
  雪怡把睡裙拉高至小腹位置,在通透得彷如发亮的玉雪冰肌衬托下,那一束成倒三角型的柔顺毛发显得份外夺目。我昨天虽然跟女儿有过肌肤之亲,更亲手插进小屄,但此刻仍无可避免地被这副晶莹剔透的胴体所吸引,没法把视线从那极致诱惑的下体抽离。
  “我不是说伯伯看到飞雪妹妹之后,便会改变主意的。”雪怡对轻易把我魂魄勾住得意娇笑,她放下裙摆,暂且把美好娇躯重新隐蔽。我惊鸿一瞥后勉强稳住情绪,皱起眉头说道:“不要这样,已经太超过了。”
  雪怡笑嘻嘻道:“嘻,都说我们现在是伯伯跟飞雪飘飘呢。”
  我没好气说:“什么伯伯和飞雪飘飘,明明就是亲女儿,这种把戏骗得了谁?你这是自欺欺人!”
  “呵,原来伯伯是恋女狂,喜欢跟女儿乱来的吗?好吧,那飞雪妹妹便当你的女儿,好好服侍爸爸。”雪怡带着甜笑,我头一晕,登时有种被搞胡涂的感觉,这是雪怡化身飞雪飘飘,然后飞雪飘飘又以假装女儿来服待伯伯的状况吗?女你的游戏也太刁钻了吧?
  可虽然如此,我还是毫无办法,雪怡刻意装起亲暱声线,挨向我撒娇的叫声:“爸爸~”
  这两个字平日从她口中听多了,但哪曾有如此风骚销魂?我简直连骨头都酸了,更是全无招架之力。
  接着雪怡把太阳眼镜架至鼻梁,以一双明目眼眸挑逗的说:“今晚飞雪飘飘是伯伯的人,你想怎样玩也可以,你想我先给你洗澡,吹箫,还是直接做爱?”
  洗澡,吹箫,做爱,这三个字眼像重鎚般一下一下冲击我的防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寻常女子对男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吸引,更何况她是父亲最爱的女孩。
  “拜…拜託别乱了…我们不可以这样…”我尽最大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雪怡不客气地伸手抚摸那在裤间撑起的帐幕:“嘻嘻,伯伯口说不可以这样,但小弟弟却表示很想要这样呢,到底是口硬…还是鸡硬…”
  ‘雪怡…在摸我的…阳具…’虽然只是隔着睡裤,但那纤纤玉手的触感还是真切地传到我的心坎。我知道城墙不会太坚固,继续这样下去是一定会忍不住,和雪怡做出有违父女间的事情。
  “还在想吗?伯伯好坏,总要人家作主动。”雪怡娇嗔一声,两手向前用力一推,我冷不防被推倒床上,女儿双手掀起裙摆,含着笑意爬上来跨坐到我的身上。
  ‘啊…’隔起睡裤我仍可以感到那柔嫩的软肉,女儿的阴部已经贴在我的肉棒上,两父女的性器便只隔着两层布料。雪怡完全坐上来后身体向前一倾,双手按在我的胸膛笑道:“好硬…给这种大鸡巴插是最舒服的,我忍不住要跟伯伯做了。”
  这个情境令我想起当日在电影院里,雪怡坐在我身上的一幕,当时我们亦像现在是身体紧贴,两个最不可以接触的器官近在咫尺,稍稍一步便会跨越禁忌。
  “怎样…真的不要吗?人家好想要啊…”雪怡更开始把下体前后推磨,这对我来说无疑是种拷刑,在阴户的挤压下阳具已经硬至极限,有要突破阻碍的冲动。
  “别…别…这样…”我拼命守住防线,我知道如果我和雪怡做了,我们的关系将会彻底改变,那是一件没法估计后果的事情,我始终不敢去挑战这最后一线。
  “原来伯伯还是不喜欢飞雪妹妹吗…”久攻不下,雪怡脸上露出忧郁神色,她举起左手,向我展示手上的一只米老鼠碗錶:“伯伯你记得…这是什么吗?”
  “这…”我呆住半秒,隐约想起这是当日拜託下属在米老鼠乐园交给女儿的礼物,雪怡幽幽的说:“我们做种工作,因为害怕给家人察觉,一般客人送的礼物都不会拿回家,一便转送别人,一便直接卖掉,但唯独是这只手錶我是一直留住,因为这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伯伯送给我的。”
  “雪…雪怡…”
  “援交啊,只是一种交易,但那时候我觉得伯伯很关心我,很疼我,心里是十分喜欢这个神秘的男人。米老鼠乐园是我难忘的一天,因为那天两个疼我的男人都对我很好,一个是爸爸,一个是伯伯。”雪怡哀伤的说:“所以当伯伯突然不辞而别,我是很伤心的,我在想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伯伯的事,也在想自己是否没被伯伯看上眼,甚至觉得自己太傻了,在伯伯眼中,飞雪飘飘根本只是一个玩玩的女孩而已…”
  “不!那时候是因为…”我想向女儿解释,雪怡摇头说:“没事了,现在知道一切,我是所有事都明白了。说实话那段时间我是很憎恨伯伯,但到现在我终於知道,原来伯伯是因为爱我而离开我。”
  “雪怡…”
  “一个援交女和一个客人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但我真的有了,我是不是很傻?
  我知道自己是不合格。“雪怡苦涩说道:”我们来做好吗?让飞雪飘飘,好好地给伯伯抱一个晚上好吗?“
  雪怡的真挚剖白叫我心溶化,正如女儿所说援交只是一种交易,但毕竟只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女孩,会把感情向关心她的人交出是可以理解的事。
  我不知道还可以怎样拒绝,难道我们便真的採取鸵鸟政策,放下马如城和马雪怡的身份,而以飞雪飘飘和伯伯来瞒骗自己吗?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吧?
  “来吧,伯伯…”雪怡把胯间沿着肉棒长度轻轻推磨,我喉乾舌结,没法再继续按捺的答应道:“好…好吧!就…就只做一次…”
  “真…真的吗…”雪怡终於听到这话脸露感激,没一秒后忽然捧腹大笑:“哗哈哈哈,爸爸终於上当了!还不给我报到仇!”
  “报、报仇?”我莫名其妙,笑过马翻人仰的雪怡离开我的身体,拿下太阳眼镜和紫色假发,坐在床上指控我说:“当然了!昨天爸爸让人家这样羞耻,我不好好报仇还是淑女吗?你连自己的亲女都想搞,还不认是条淫屌!”
  我面红面绿,被女儿的把戏玩得团团转,小女孩心思难测,但这种已经是到达变态的地步了吧?
  “原来还是戏弄爸爸的吗?”我有点不悦,雪怡毫没愧色的道:“没啊,爸爸要做,我也可以陪你,来吧,反正人家内裤也脱了。”
  好不容易调起的气氛被搞砸,我像小孩子被恶整后碰得一面灰,哪有心情开这种玩笑,雪怡伸手摸着我的肉棒道:“不过真的好硬呢,原来爸爸真的想肏我,啧啧,是亲女儿耶!”
  我带点无奈的转个话题道:“怎么心情这样好,还捉弄爸爸了?昨天不是哭得很惨的吗?”
  雪怡没在意的解释道:“刚才不是说了,开始时候的确是很羞人很想死,但想通了后便没事啦。其实啊,以前一直要耽惊受怕地瞒着你们精神压力是挺大的,现在所有事都公开了,又知道爸爸是同道中人,心情反而变轻松了。”
  “是这样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做援交?”我找紧机会问道,雪怡反指控我说:“啊!爸爸你这种是质问人家的态度耶?我都还没跟你算搞我同学的罪,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找援交?”
  “这…我…”我一时语塞,雪怡摇着指头道:“还有欺骗亲女儿的事没计呢,算起来爸爸的罪比我严重多了。”
  我气势再次落到谷底,弱弱的道:“好吧,爸爸不是要怪你,只是想找办法帮助你。”可当我正以父亲关心女儿的态度说这话时,雪怡的眼光却放在我的下体上:“怎么还在硬,别人说亲人是不会有感觉的,难道爸爸真是女儿控?”
  我慌忙为自己辩护道:“男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吧?你父亲也不是到了不能用的年纪。”
  “是呢,说来前天被爸爸看到自慰,我也是觉得很刺激,昨天给爸爸摸更舒服得出高潮了。”雪怡啧啧称奇般道:“我以前觉得在爸爸面前脱光衣服也不会有感觉,原来还是会兴奋的呢。”
  女儿直板板的说话反倒令我不好意思起来了,教训道:“你不是说觉得很羞耻的吗?干么说得这样露骨?”
  雪怡又是一副轻佻态度:“都说知道了爸爸的真面目,我感觉我们的距离很近,好像从来没这样亲近,什么也可以直接说的。”
  这是所谓亲子间的毫无隔膜吗?怎么我觉得是曲解了意思。
  雪怡也没跟我讨论这事的心思,注意力只集中在我的紮起帐篷上,该死的又老是软不下去。女儿更要替我脱裤,我没奈何说:“怎么又来,刚才不是已经检查了吗?”
  “刚才都没怎硬,不算数啰!”
  经过一轮折腾,我的防线是退后了很多,也没怎坚持的给乖乖脱下,雪怡看到一柱擎天,掩嘴笑说:“我记来了,伯伯那一根的确是这样,这不是淫屌,是条大硬屌!”
  “都说女孩子说话别老是…”我没空来教导女儿,她已经以嫩嫩的白指头握在阳具之上,轻轻摇着问道:“对了,爸爸还没告诉我,小莲吹得好一点还是我好一点?”
  “都说这种问题没有人会来拿作比较!我记不起来了!”我被雪怡握着肉棒哪有心情回答,女孩不得要领的嘟嘟小嘴,以指背磨擦龟头表面,我得到女儿替自己摸鸡巴顿时飘飘欲仙,没想到套弄几下后,雪怡竟垂下头来伸出香舌轻拂在马眼之上,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女孩更是往整个龟头用力舔了一圈。
  “雪、雪怡你怎么…”那温热快感叫我猝不及防,雪怡抬头伸着舌道:“爸爸记不起来,那便再感受一次然后告诉我吧。”
  “这怎可以?我们是…”
  “我知道了,是父女嘛,又不是没吃过,你要是那么介意,那时候便不会骗亲女儿给你吃鸡巴了!”雪怡嘴蔑蔑的哼着道,接着便不理我的张口把整个龟头都含住。
  “啊…”身体率直的感觉叫我没有拒绝余地,应该说根本不想拒绝,只陶醉在女儿温暖无比的口腔里。
  ‘雪怡…在含着我的鸡巴…’
  雪怡含了一下,开始前后吐吞。这时候我是半挨在床头,女儿以跪坐姿势吃着肉棒。一头秀发垂下遮盖脸颊,随着动作摇晃。那炙热快感使我心潮澎湃、我没法相信会在家里跟雪怡做这种事,但那真实无比的感觉令我知道这并不是梦,我的女儿、的确是在我的床上替我口交。
  “嘻嘻,爸爸的香菇头果然很大呢。”
  吐吞了十来下,把整支都吃得满是唾液,雪怡吐出阴茎,原来那是把其滋润的前奏,接着她绕起舌头集中在龟头冠上卷动,握着茎身的手则熟练地上下套弄,瞬时整支阳具都得到快感。
  ‘好…好舒服……’
  女儿的精纯口技我早曾见识,今天再次感受仍是那么细腻动人。像给予甜头的让龟头好好舒服一遍后她再次吐出肉棒,双手一起握高阳具,让盛载着睾丸摇摇晃晃的悬垂眼前,作个厌恶表情:“爸爸的袋袋好黑,丑死了!”
  这边说丑,那边却以门牙轻咬着阴囊表皮,略带痛楚的刺激感让人心痒不已,然后雪怡开始以两块唇瓣像吸啜般亲吻肉袋。性器中阴囊的敏感度不算太高,却感觉纤细,加上正如雪怡所说阴囊是一个外貌丑陋的器官,当对手不介意用小嘴亲吻,那体内的野性激情亦愈发释放。
  “啜…啜啜…啜啜…啜啜…啜啜……”
  雪怡把每一褶皱都仔细啜了一遍,舌尖沿着阴囊缝温柔舔弄,再用食指和中指勾成环状套在肉袋根部,像扭着牛奶的旋动阴囊,那感觉好比给精巧按摩师按摩般畅快舒适,我忍无可忍,顾不了父亲尊严吐出叹息:“喔…”
  “爸爸…舒服吗?”女儿乖巧问我,我不回避的点一点头:“是…很舒服…”
  “嘻嘻,令男人舒服的方法我多的是,今晚好好服待爸爸,现在是不是庆幸有个做鸡的女儿,让爸爸可以这样享受呢。”
  我对雪怡的口不择言教训道:“谁也不会对这种事庆幸吧?”
  “哦。”雪怡不满的嘟嘟小嘴,本来温柔体贴的手儿突然用力捏下,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小惩后还要白我一眼,警告我这个爸爸再是不识好歹,天堂也可以变地狱。
  爸爸从来不是女儿对手,由出生一天起就任由这个前世情人尽情蹂躏。我更是父亲中的头号弱者,为了千金宝贝莫说钱财身外物,就是这男人最大弱点她爱玩也只能给她玩。
  “哼!算你啦。”雪怡看我不敢反抗,也便装起公主表情满意的哼了一声,再次给爸爸服务。她彷如吃软雪糕的把袋面舔了数口,舌头拍动,将当中两颗丸子套在一起,然后小嘴张开,从阴囊后侧位置慢慢吸吃,竟把两个睾丸都套进嘴里。
  ‘啊…这…’我对女儿这一招始料不及,雪怡吃掉整个阴囊后把嘴唇向内屈曲,牢牢固定两颗丸子,舌头沿着阴囊底部轻力拉着,犹如吃着特大号的圆糖般卖力舔弄。
  “舔~舔~舔~舔~舔~”
  ‘这…太…太棒了…’
  当一个女儿这样无私地爱戴父亲的肉袋,试问哪做一个爸爸的能不承认,她是心目中最无可取代的女神?
  “嗯嗯…啜啜…嗯嗯…啜啜……”
  香舌在阴囊下方卖力地舔吃了好一会儿,雪怡开始以舌尖滚动当中的睾丸。在窄狭环境中互相碰撞使我感到微微刺痛,随之而来又是一种莫名快感。更巧妙是女儿一面以口含吃阴囊,两只握着肉棒的手也没闲着,左手撸动茎身,右手则张开以掌心磨擦龟头,层层快感源源不绝。
  ‘太…太舒服…’
  在三重照料下我飘飘欲仙,雪怡吃过够了把肉袋吐出,一气呵成地以舌尖沿着尿道直舔向冠状沟,绕一个圈子后再以舌背翻弄龟头。一直受着娇滑掌心磨擦的龟头本已聚了一股热力,碰在更温暖的软舌下顿时如在火上浇油。我舒服得禁不住轻叹一声,雪怡表情更为得意,俯下头颅把整个龟头含住,重覆刚才的前后吞吐,把肉棒吃得嗦嗦有声。
  “嗦…嗦…嗦嗦…嗦嗦…”
  我不愿承认,却也不能不承认雪怡刚才的话,若不是女儿干着这种勾当,我这个当父亲的又怎可以享受如此人间仙境般的快乐?我明白雪怡今天精妙的技巧是由无数此让父母痛心的行为中训练出来,现在却以得益者的身份去享受,这岂不是身为人父的最大讽刺?
  但我可以肯定这是没有任何一个父亲能否抗拒的事情,家里如珠如宝的小公主、爱得甚至比妻子更深的亲女儿,放下总是骑着爸爸的刁蛮任性,以一个女人身份服待自己时的那一种快慰,是比任何一件事都叫男人心软怜惜。
  她做的事固然是错,但你会原谅她;你做的事亦更是错,但即使永远不获所有人原谅,也无法自拔地沉沦下去。
  “舔舔…舔舔…啜啜…啜啜…”
  雪怡用心去吃,以各种方式含住龟头,在自己口腔里西处游走。经过每个角落后,上下牙齿轻轻咬住伞沟,舌尖集中在马眼上来回舔弄。
  ‘呜…好酸……’
  这一招我在小莲身上曾作体会,相较起来小莲较柔,雪怡较劲,各有不同感受,也各有迷人魅力。而最令人激动的是整个过程我都是目不转睛望着雪怡,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享受女儿的口技,却是第一次让她知道对手是爸爸。她没有介意,也没有厌恶,而是专心一意地展示她美妙绝伦的魔法,让父亲在女儿身上好好感受男人和女人间的奇妙。
  我不知道可以怎样形容这种心情,就像女儿第一次叫自己爸爸,又或是第一次给自己煮晚饭的喜悦吧?
  ‘太棒了…’
  可是天国般的时间并没有长久持续,雪怡舔了几遍便把肉棒吐出,抹着嘴角的笑问我:“怎样?是我好一点,还是小莲好一点?”
  ‘这就完了?’惬意享受间被中断下来,我顿感茫然若失,原来雪怡真的只想跟小莲比较,一拼女孩子那不服输的好胜心理。
  女儿看我没有答话,催促问道:“怎么都不答人,到底是我好一点还是小莲好一点?”
  “都…都一样好…”没有尽情痛快,我失望之情难掩脸上,略为敷衍的答道,雪怡不满说:“好随便的答案,我是白给爸爸吃了!”
  “哈哈,别这样小器,其实是雪怡好一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口技精湛也许不是一件乐意夸讚的事,但为安抚女儿也便说了,雪怡没问真假地照单全收,胜了一仗的满意笑道:“都说是我好一点,那妈妈呢?和妈妈比较怎么样?”
  我皱起眉头教训道:“那是你的母亲,就不懂尊重吗?”
  “哦,不说吗?好吧,待妈妈回来后我自己问她好了。”雪怡不以为意道,我心一凛,心想被捉住痛脚了,赶紧说:“你这是威胁爸爸吗?”
  “不知道呢,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妈妈脾气那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大不了拿剪刀,断不会搞出人命。”雪怡恐吓我道。
  “我败了给你,好吧,千万别跟妈妈说…其实…她不喜欢用口的…说很髒…”
  我硬着头皮说出与妻子的房事,女儿瞪大眼睛,像不可思议的道:“不喜欢用口?即是很少给爸爸吹箫?那不是太可怜了?”
  “也没什么可怜,这种事可有可无。”
  “哪里可有可无,全部男人都爱死啦,有些人说比做爱还爽呢。”雪怡恍然大悟道:“难怪上次那么快便给吹出来,原来爸爸经验很少。”
  我不服气道:“没有那么快吧?我记得是超过半小时了。”
  “那只是我看着玩,如果真要吹,五分钟便给你搞定。”雪怡夸口道,我哭笑不得说:“你这是说爸爸没用还是自己很棒?”
  “都有啦,不过爸爸算很利害了,这个年纪还满硬的。”说着女儿伸手在龟头上磨蹭,被冷落的肉棒再次受到呵护不自禁地跳了一跳,雪怡掩着嘴笑说:“哈,爸爸的小弟弟会跳的。”
  “别…别取笑爸爸好吗?”我不自在道,雪怡抬头笑问我:“咦?有人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呢,难道是因为没有舒服够?爸爸不会以为我给你吹出来吧?可是亲女儿耶。”
  “当然没有这回事!”我被看穿心事的心虚道,女儿奸滑笑说:“别要装了,我知道男人硬着没有发泄很难受的,是便认了他,我来给爸爸来个痛快的。”
  “不要乱说话,爸爸才没这样想…”我结结巴巴,雪怡更进一步要逼死我,诱惑地绕着龟头打圈道:“真的吗?一场父女别说不给爸爸机会,说一声我是淫屌,我便给你弄出来。”
  “你这太过份了吧?”
  “好过份吗?不说便算了,我今晚在爸爸旁边睡,让你打飞机也没机会,就这样硬一个晚上,硬到充血上脑。”
  “你这是折磨爸爸吗?”
  “我就是要折磨你,谁叫爸爸不老实,在女儿面前还要装君子,刚才连裤也不肯脱,现在来求我了么?”父女位置逆转,雪怡得势不饶人道,说着指头在马眼一滑,拉起一条银丝黏液。
  我被挑逗得忍无可忍,放下面子吞吞吐吐道:“好…好吧…爸…爸爸…是…淫…淫…”
  雪怡装傻地竖起耳朵:“爸爸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
  我输给家里的小魔女,没法子道:“爸爸是淫屌!这样可以了吧?”
  终於得到满意答案,雪怡得意洋洋地娇声说:“爸爸乖~”接着奖励般的俯首下来往龟头深深一吻,再次把肉棒含住。
  “啊…”我只能说女儿实在太懂得男人心理,失而复得的感觉比一来便到终点更令人依依不舍,也更迷恋上这个可爱女孩。
  “啜…啜啜……”
  雪怡重覆刚才的动作,轻咬着冠状沟舔弄龟头,那温热刺激迅速把快感上升,这次女孩舔得很慢,是慢慢、轻轻地给予肉棒滋润。我可以感觉到龟头硬得发紫,成一个巨大石春撑在女儿温暖无比的口腔之内。
  “爸爸的小弟弟好大好硬,雪怡好喜欢。”雪怡把肉棒吐出,那一句讚美说话把我弄得心花怒放,喜悦在女儿面前展露雄风。女孩爱不释手地把玩肉棒,以左手捞起阴囊按着肉棒根部,右手握着茎身套弄,阵阵快感有如浪接浪的涌至,没有一息静下。
  ‘太舒服了…’被女儿手淫的舒适跟自我解决不可同日而语,雪怡套弄一会,滴几口唾液在茎身,像吃着美味棒棒糖的双手握着逐吋舔净。那一连串动作丝毫不令人感到下贱,反而是一种馋嘴小女孩的俏皮可爱。
  “舔…舔舔…舔舔…”
  舔过乾净,小手揪住茎身,舌边沿着周边游走,把本来已经坚硬的龟头再硬一圈,变成一只张开的雨伞。接着舌头一翻,落到冠状沟的陷下处细心舔弄。
  ‘没话说…真的好得没话说…’
  可尽管雪怡的服务是这般的体贴入微,内心始终还是觉得有所不足,一直未能忘怀那回味无穷的独门绝技。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雪怡,那天你不是会…那…用舌头…拍的…”
  女儿像忘了当日细节的想想道:“用舌头拍?最近都很少做了,很累呢。”
  我靦腆地说:“就是那个,不如再给爸爸试试吧?”
  雪怡取笑我说:“原来爸爸你爱那种吗?你好会玩耶。”
  嘴巴不留情,可女儿还是乖巧地顺我意,她把一口唾液落在龟头上,以舌尖在马眼画了几圈后张口把肉棒吞噬。我感觉这一回口腔内比刻前更湿润,是充满着清水般的唾液,她正以自己体液温暖我的阳具。
  有过一次经验,我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平静,雪怡不动一动地把肉棒含住,直到酝酿的唾液足够,忽地恬静掀起波澜,舌头开动,一瞬间彷彿从四方八面猛力同时拍打龟头:“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来…来了!’
  一试难忘的感觉再次尝到,那刺激快感仍是叫人惊叹,舌头带着力道的拍打激发着肉棒的每一个神经末捎,带来一种非常强烈的快感。虽然因为大半根肉棒被含在嘴里,我是看不到舌头的动作,但感觉龟头就像被一条小蛇缠住,巧妙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拍打下来,一试再试,我也不知道雪怡到底怎样做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舒服!这实在太舒服!’那完全是超越一个人的极限,雪怡说用舌拍很累,但过程中却犹如不觉疲惫,一直保持着准确节奏,像无止境的继续,把含在口里的龟头亦打得啪啪作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成…这太刺激…受不了…’
  梦寐以求的享受当真正领略到,却又受不了那过份快感,雪怡大概也从阴茎抖动察觉,她放慢脚步,缓缓地前后吞吐,更伸出手来替我按摩阴囊,让我稍作休息。到了肉棒冷静下来,又开始第二波的高速拍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柔软细腻中带着刚劲有力的舌头,以刚柔并济的方式刺激肉棒,我但觉那份快感是畅快淋漓,所有的官感都集中在肉棒之上。狂拍了数百下后舌头停下动作,变成舔弄稜角,在经过一轮狂风落叶后龟头又酸又麻,给香舌使劲去舔,刮在伞边的快感便更强烈:“啜啜…啜啜…”
  ‘呜…好酸…’
  雪怡肉紧地舔了三圈,便以卷舌搅动,拖曳着龟头的每一寸边沿,把敏感的器官弄得又麻又酸。
  “舔~舔~舔~~舔~~~”
  雪怡对男人器官的熟悉,已经是达到了掌握自如的地步。龟头所感到的无比畅快一步一步地向上提升,输精管变得蹦紧地如箭在弦。我知道快乐的时光即将要过去,雪怡的口技实在太强,纵然仍想好好感受,但被烹调至沸腾点的欲望有禁不住要一泄而快的冲动。雪怡眼珠朝上的看着我似是询问,我喘着气的微微点头,着意女儿给父亲一个痛快。
  “嗯…嗯嗯…嗯嗯嗯嗯…”
  雪怡像收到讯号的开始活塞动作,含着肉棒的小嘴前后抽动。两唇每下进出都牢牢套着茎身,这动作使我得比媲美真正做爱的快感。
  ‘雪怡的小嘴好紧…好舒服…’
  女儿的动作不瘟不火,几浅一深,快慢有序的节奏把快感逐步提升,我细意看着女孩吐吞肉棒的淫靡表情,是人生中最快慰的时光,雪怡在跟我口交,我和女儿正进行着超越父女关系的行为。
  “嗦…嗦嗦…嗦嗦嗦……”
  雪怡头部俯仰的速度不断加速,是要带我进入另一层次的极乐世界,我放下防禦,把一切都交给女儿,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肉棒在其口中吞吐。终於到了一瞬间的爆发快感,达到需要射精的冲动,女儿加快吞吐速度,直要把我的精液都逼出来。
  ‘呜、不行!’
  火药被眼前娇俏的依人引爆,快感突破了临界点,输精管抽搐几下,以强行唧出液体的劲度把精液射出。雪怡像上次一样没有放开我,她的小嘴仍牢牢套着我的肉棒,任由父亲腥羶的精液在自己的口腔内山洪暴发。
  “射!射!”
  我激动起按着雪怡的头颅,亢奋的阴茎跳动了很多下,都一下都轰出精液,而每一滴精液,都是射在女儿的小嘴里去。
  “呜!呜呜!!”
  雪怡没有焦急,她耐心地让我好好射完,甚至连马眼上的最后一滴也替我吸吮出来,这才施施然地把嘴巴从我的肉棒上拖拉出来。
  “嘻嘻,爸爸射好多…”
  雪怡张开小嘴,展示那满是白液的口腔。然后笑嘻嘻地合上小嘴,“嗗?”一声都吞到喉咙里去。
  ‘我又…在雪怡的…口内射精…’和上一次的后悔心情相比,这一次居然感到感动,因为女儿知道对手是自己,那无疑是叫每一位父亲都不禁动容。
  把精液全都吞下后,因为吞吐动作而使头发散乱的雪怡舔舔嘴唇,调皮的捉弄我说:“爸爸你好过份,要人家吃掉自己的弟弟。”
  我如每一个射精后清醒过来的男人,惭愧於每一次都没法躲避诱惑。但试问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儿,又有多少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六十五(愚人节的玩笑)》
  “嗯嗯…爸爸…我受不了…给我…好吗……”
  雪怡星眸散漫,已经陷入情欲中的旋涡,而我面对女儿的动情娇美也是欲火焚身,在一触即发之下,世上枷锁再也锁不住父女间的真挚爱情。
  “好吧,那我来了…女儿…”
  我提起血脉亢奋的阳具对准雪怡的屄口,朝思暮想的一刻就此到临,女儿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眼里没有一丝动摇。在互相确认心意之后,我开始慢慢向前推进,女儿小屄早已泛滥成灾,令我可以顺利跨进幽谷深处。
  “呀…呀呀……”雪怡口里发出美妙呻吟,这一声牵动了我的情绪,我们终於成为一起,雪怡,我的宝贝女儿。
  雪怡的阴道好窄好热,犹如处子般娇嫩,我在无比畅快下插至最深,好好感受女儿的美好。然而在最动人的一刻,房间的木门“卡勒”一声被推开,正在爱得激烈的我俩吃惊回望,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妻子秀娟!
  “你两父女好啊,乘着我不在家,竟然做这种事无耻的事。”秀娟脸带愠恨,咬牙切齿的质道。我惊慌下找不着借口,连忙把肉棒从女儿身体拔出,结结巴巴说道:“老…老婆…你不是去了台湾吗?怎…怎么…”
  “哼,你当然想我不在,最好是飞机撞山不阻你们父女嬉戏,我早看出你跟雪怡眉来眼去,故意说出国来试探你们的!”
  “试…试探…”我吃惊得嘴角打震,这时雪怡也从床上跳起,躲到母亲背后装可怜道:“妈妈,是爸爸逼我的!他在强奸我!”
  “男人没个好东西,我知道不关你事,马如城,人赃并获,你没话可说了吧?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你马家不忠的事,你竟然这样对我,也别怪我绝情。”
  “秀娟…我…”
  “念在夫妻一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不拿你的命,但那根侮辱我和女儿的东西你不能留下,你不配做一个男人!”秀娟从口袋中拿出利剪,我大吃一惊,本能想要逃跑,倒戈相向的雪怡却跑过来从后把我牢牢捉住:“妈,快把那根强奸我的丑东西剪下来!”
  “好…”妻子低吟一声,我无法动弹,利剪霍霍,那带着冰冷感觉的利器架在肉棒上心里抖颤,害怕得流下男儿之泪:“秀娟!不要!原谅我一次…”
  “没得原谅…”可妻子意志坚定,就是我怎哀求仍没法挽回。“卡擦”的俐落一声剪刀合上,伴随我四十八年的阳具登时飞脱,下体血如泉涌,狂喷在地板上染红一片。
  “呜呀!”
  强烈痛楚不能用言语形容,我痛极惨叫,可酷刑还没完结,雪怡看母亲杀得够狠,也跑去拿来一把兰保开山刀,执起阴囊强行地沿着边缘逐吋割开,更大量的鲜血狂涌而出,切开一大个伤口后再用力一捏,两粒睾丸唧声飞出,血淋淋地跌在地上。
  “呀…呀呀…”
  我是连呜呼的力气也没有,在痛不欲生下昏死过去,朦胧间看到两个处决我的女子那大快人心的痛快表情。
  “秀娟…雪怡…”
  ………
  ……
  …
  ……
  ………
  “爸爸…爸爸…起身啊…你睡了很久啦…”
  惭惭地,我在睡梦中清醒过来,找住意识张开眼帘,眼前的是雪怡!
  “啊!”这一吓非同小可,我惊呼大叫,女儿笑着说:“没事啊,你在做恶梦啦。”
  “恶…恶梦…?”我稳住情绪,的确下体没感到痛楚,身体也不似受到伤害,女儿掩嘴笑道:“真的没事啊,你摸摸,小弟弟和蛋蛋都还在呢。”
  我下意识伸手往下体,还在,我没有被去势,我还是男人!
  背脊仍是冷汗的松一口气,张眼四望,环境陌生中又好像有点熟悉,想清楚,这不是女儿大学里的录音室?
  “世伯。”这时候三位女孩子笑眯眯地向我问好,是小莲、文蔚和咏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学校功课?”
  四位女孩表示,就读心理系的她们有一份论文课题,是写一篇有关一个人当生活中遇上巨大震惊事情时的反应和心理行为。
  “我们想写一篇有关父亲知道女儿是援交女时的反应和行动,但因为四个都是女孩子很难理解男人心理,所以找世伯帮忙。”小莲解释道。
  “父亲知道女儿是援交女时的反应和行动?”
  文蔚点头说:“对,因为需要最真实的感觉,所以只好瞒住世伯来做这事,我们把自己设定为援交女,从而观察世伯的反应。”
  “为了给予世伯暗示,那天我们去你家把你的电脑零件拆掉,然后雪怡藉词借笔记本给你,让你从中发现秘密,把雪怡是援交女的事在你的脑里殖入慨念。”小莲继续道:“之后以请你帮忙录音为名,把你带来学校,再由咏珊把你催眠。”
  “催、催眠…”我没想到咏珊一个大奶娃,居然会是催眠大师。
  咏珊展示一台机器道:“这是大学研究的脑波现像化机器,可以把人的梦境,以映象方式投映在萤光幕上。”
  “这样说,我所看到的…都是梦境?”我不可置信道,小莲点头说:“对,从第六集开始世伯看到的,都是做梦。”
  “什么第六集?”我不明问道。
  “没,只是让大家容易明瞭一点的代号而己,不用深究。”小莲感谢道:“结果很成功,我们已经取得准确数据,这份功课一定可以拿到好成绩,我们要感谢世伯帮忙。”
  文蔚满意笑说:“虽然在之前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有实质数据具说服力一点,男人当知道女儿是援交女后唯一会做的是全部通吃,这是有如日出东方的不变定律。”
  小莲点头同意:“而他们最终被阉割的下场,也如日落西山般理所当然。”
  我听着听着,愈想愈不妥道:“但如果说梦,也好像太长了吧?”
  咏珊微笑解释道:“世伯你是睡了一整天,相等於阅读三十万字小说的时间,一个人在梦中是分不清时间的,特别是男人,很多时以为自己做了三十分钟,其实是做了三十秒钟。”
  “竟然有这样的事…等、等等,你们刚才说把人的梦境以映象方式投映在萤光幕,即是我做的梦你们都看到了?”我不思议道。四女满脸通红,一同点一点头,老男人的春梦被小女孩偷看,好像不大合适吧?不过想不到科技已经进步到这个地步。
  “不过爸爸你也太下流了啦,居然做那种跟人家爱爱的梦。”雪怡脸红红的教训道,文蔚也插上一嘴:“对啊,还说我没毛毛,人家都不知多浓密呢。”
  “这…因为没有真正看过…”我靦腆道,小莲替我说好话道:“算了吧,男人的性幻想差不多是这样,不能要求太多。”
  我以为小莲是好女孩,没料下一句她也一起加入教训:“不过世伯那种女孩子主动献身的潜意识实在很要不得,还总装着是受害人被辱,简直是女人公敌。”
  外表清纯的文蔚不讳言道:“就是,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年纪了,却还在开后宫,说实话世伯对我们来说吸引力是零。”小莲同意说:“我何尝不是一样很呕,但别人的梦境就没办法了。”
  “你们还在说,最惨的是我呢,跟自己的老爸做耶!是老爸耶!想想都噁心死了!”雪怡表情夸张的嚷道,三女一同点头:“的确雪怡是最可怜,这真是非常非常的厌恶。”
  然后文蔚好奇问咏珊:“对了,怎么只咏珊一个没床戏?”
  女孩不以为然道:“这是因为我在催眠时故意把自己的提示轻轻带过,虽然说是为了学校功课,但牺牲太大,要跟世伯这种男人上床我宁可死掉还好,即使是做梦也不可接受。”
  “好过份啊!只你一个跑得掉!”三人愤愤不平,咏珊耸耸肩,一副懒理众人的表情。
  “不过最下流的是明明只有四吋,却幻想有七吋。”雪怡仍有不满,文蔚好奇问道:“雪怡你怎知道?有看过吗?”
  “爸妈爱爱时经过不关门,不小心看到啦,超级短耶。”雪怡振振有词道。
  “这个很正常,梦境大多是把日常生活中自己没有的东西美化,那世伯有没梦中利害?”小莲也是满有兴趣。
  “肯定没啦,快五十岁了腰都不能动,全程传教士姿势。”雪怡摇头道。
  “哗,跟这种上床简直是酷刑了。”
  “这还算,最惨是连牙也不刷便亲嘴,牙缝还有菜渣。”
  “噁,差死呢。”
  四个女孩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我想说我不是在帮忙吗?对着长辈可以留点情面吧?
  ………………………………………………………………………………………
  从大学回家途中,我对给女孩们摆了一度仍是未能释怀,雪怡嘟着嘴说:“爸爸别这样吧,人家也有给你好处耶。”
  “好处?什么好处?”我是面子尽失,什么好处也补不回。
  女儿脸红红道:“就是第六集开始是梦,之前的都是真事啰,人、人家给你看了波波啊。”
  想起来视频那一段的确是真事,那…我是看了雪怡的…奶子…
  “所以说是等价交换,你也不要太介意了。”雪怡说好话,我没奈何道:“谁叫只有一个女儿,做爸爸的可以怎样了?”
  “嘻,所以说爸爸最疼我。”雪怡欢喜的道:“不过太好了,原来给爸爸知道在援交也不会骂惨惨,我以后可以放心了。”
  “你说什么?你真的…在…在做援交?”我瞪大双眼质问,雪怡耳根红透嚷着说:“很奇怪吗?这是什么年头了,大家都在做耶!妈妈偶尔也客串呢。”
  “连…连秀娟也…?”我更是不可置信,雪怡掩嘴笑说:“哎哟惨了,一时不小心泄露了妈妈的秘密,她可是第一代援交女啦,网名是娟好静秀,有不少熟客现在还有找她,说来我可能不是爸爸亲生,你长得那么丑,怎可能生个漂亮女儿?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东尼叔叔的野种。”
  “喂,这种玩笑太过份了吧?”
  女儿绕着我的臂膀抛眉眼说:“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不戴套做,至多看是爸爸给你打折扣。你可以放心玩,妈妈一定不会剪你,因为她和男人上床的次数比你打飞机还要多。”
  “喂…”
  “还、还不满意吗?好吧,就免费给你爽一次好了,但不包吹箫耶!”
  “喂喂……”

  《六十五(上)》
  ‘爸爸是条淫屌,是给女儿喂精液的大淫屌!’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四肢还是活像做完剧烈运动般酸软乏力,阴囊更如给掏空了一样感觉刺痛。
  “这小女,爸爸年纪已经不轻,简直要拿我的命…”
  昨晚跟雪怡胡天胡帝,两父女胡混到半夜,给她狠狠放了三炮才肯放我。
  “嘻嘻,我要爸爸的蛋白质做脸膜。”
  太骚了,这样的一个骚人入骨的女孩真是我家雪怡?还是如她所说,终於可以用真面目面对父亲,是一种心理上的解脱。
  现在年轻人的开放从来不是我这种年纪可以理解,当日在派对上的表现早就显示女儿是比我想像中疯狂,如果我仍抱着往日那乖乖女心态去看雪怡,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了吧?
  女儿对性这回事早已烂熟,亦早已懂得享受,当来到这一步身为父亲的还有什么可以做?是压制她身为一个正常女人应有的本能,还是放任地让她沉沦?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同样无法控制欲望的父亲,我是没有资格批判我的女儿。
  “腰很酸…”勉强从睡床站起,窗外已经光亮一片,是早上八点,屋里似乎没有其他人,雪怡应该是上学去了。
  ‘爸爸你射好多耶…’脑海仍没法去掉女儿诱人的笑脸,是那么的娇俏可爱,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就是明知不可的事被她娇嗲一声,也便不由自主地乖乖投降。
  “不多想了,唯有见步行步吧…”搔着凌乱的头发梳洗刷牙,来到饭厅,意想不到地放着一份谈不上精緻、但总算工整的早餐,旁边还放上一张便条。
  “爸爸你这大懒猪要睡到什么时候?我去上学了,早餐很用心做的,都要给我吃完啊!爱你唷(亲亲)”
  “小妮子,居然还有早餐…”我自言自语,却无法掩盖内心喜悦,那并不是一个女儿给父亲做早餐的感动,而是一种彷似在恋爱中的甜蜜。
  这太夸张了吧,明明就是父女,哪里会有男女之情,有的便只是亲情。
  可话虽如此,喝一口只不过从家里冰箱倒出来的果汁,已觉甘甜无比,吃一口女儿亲手做的三明治,更是暖在心头。
  “和女儿谈恋爱吗?哈哈,老马你是想得疯了。”苦笑一声,把早餐吃完精神抖擞,彷彿一切疲惫都被雪怡洗涤乾净,带着干劲迎接新的一天。
  事过境迁了,我感觉一切烦恼,都事过境迁了。
  “早晨,各位。”这天我心情美极,大家对我的异常开朗感觉奇怪,午饭时就连同僚的老何亦特地走来问道:“老马,中彩票了吗?看你是踩到粪便都会笑。”
  “什么踩粪便,中彩票哪里及得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平平淡淡的一天不就是值得高兴的一天?”我满心写意道,老何怀疑指问道:“会有这样简单?前阵子还终日心事重重,我知道了,一定是又找到小情人,享尽齐人之福而好心情吧!”
  我连忙否认:“别乱说话,我哪里有什么情人?”
  “还想瞒吗?我就知道那天那小美女跟你一定有一腿,你这个花花公子,老是这么好艳福。”老何语带不甘,他口中的小美女是指当日在公司外碰到的小莲。
  我推却道:“都说那个是女儿同学,哪里是什么情人,拜託别难为我,今天午饭我请客,就放过我好吗?”
  “嘿,是掩口费吗?那更值得可疑了,大家男人不怕说,女儿年纪的才最讨人欢喜…”老何说过滔滔不绝,然刚从大楼踏出,我俩都被眼前人所愣住。
  “世伯。”身穿优雅便服的女孩子态度温婉地点一点头,说曹操曹操到,老何向我作一个人赃并获的表情,我知道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结结巴巴道:“找我有事吗?小、小莲…”
  小莲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老何识趣道:“有美相伴,我也不阻你们,好好吃顿丰富的吧。”说完还要作一个语带双关的猥琐表情,我再说什么也没用,小莲则有礼地向长辈鞠一鞠躬,便和我一起到了附近一间小餐厅。
  “想吃什么?这里的商务午餐很不错…”我搞不清小莲突然出现的用意,强装镇定地向女孩递上餐牌,小莲一改温柔表情,面露不悦的盯着我道:“昨天那是什么意思?”
  “昨天…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小莲哼着嘴道:“是QQ的对话。”
  “QQ的对话…”我恍然大悟,知道女孩所指,反问道:“你还在偷看雪怡的QQ吗?”
  小莲脸上一红说:“也不是刻意偷看,只是习惯性地登入了。”
  原来如此,小莲是看到我们以伯伯身份和飞雪飘飘的对话,女孩微带愠色质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你们都知道大家的身份了吧,为什么还说那种暧昧的话?”
  我一阵尴尬,的确那种对话给别人看到是十分奇怪,勉强解释道:“没什么,是雪怡闹着玩,别认真。”
  “闹着玩?那是一对正常父女应有的对话吗?你到底在欺骗谁?”小莲责怪的道:“我知道你是很疼爱雪怡,但也不应该乘人之危。”
  “小莲你误会了,我没有乘人之危…”
  “你敢说没有?看你一脸春风,淫相都露在脸上了。雪怡的情绪仍很波动,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来逃避现实,你身为父亲的没有拒绝,便是一种乘人之危!”
  “都说没有,我是她爸爸,又怎会做那种事…”
  我百辞莫辩,小莲打断我的话道:“还不认吗?昨晚伯母不在家,一定是几度春风了吧?”
  小莲心思慎密,从昨夜的对话已经猜到八九分,我被一言破道,尴尬得面红耳赤,更是没有狡辩余地,女孩啧了一声道:“原来已经做了。”
  “没!我发誓没有做!”
  小莲指责我道:“可爱的女儿投怀送抱,你一定很爽吧?但你有没想过之后的日子会怎样?索性把雪怡养作情妇,让她从此失去正常人生、剥夺生儿育女的快乐,甚至不能在母亲前抬头做人吗?”
  “你别这样说,我又怎会想把雪怡…”
  “我知道你不想,但事实就是这样,雪怡今年才二十岁没有,你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你的女儿一生一世吗?还只打算享受一段短暂欢愉,之后的日子便由她自生自灭?”
  被女孩连珠炮发,我喘不过气来:“小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也不想想自己都快要扶拐杖了,还是这样不顾后果,你们男人是否只要为了射精便什么也可以不理?”小莲骂过不停,我虽想说自己未到五十,应该还没那么快要扶拐杖,但在女孩面前已经不敢再说什么。
  教训了一顿,小莲态度稍稍放轻下来,嘟着嘴说:“昨天雪怡跟我们说你已经承认自己是伯伯,质问我们还有什么隐瞒着她,我和蔚蔚知道瞒不下去,只有坦诚做过的事,雪怡听后很生气,之后再没跟我们说话。”
  我感到意外,本以为女儿是得到好友开解而改变态度,原来并非这一回事,小莲继续说道:“其实自除夕派对开始雪怡已经在怀疑,派对是我们几个女孩之间的秘密,我会把你带到本打算用作派对的房间,她猜到事情不会如你告诉她的那么简单,我跟你是有某种事情隐瞒着她。”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如梦初醒,小莲叹口气说:“你是雪怡最敬爱的爸爸,而我和蔚蔚是她最信赖的朋友,现在连我们也瞒骗了她,雪怡一定是很失望。她曾说过无论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家仍是她最后的一块净土,如今被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像,我知道她会把心一横,用自暴自弃的方式来麻醉自己,你是真正爱她的,便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
  小莲的话叫我内疚不已,我当然不希望伤害雪怡,但女孩的话令我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正正是在伤害女儿。
  “对不起,小莲,你说的很对…”在我一脸愁困之际,待应生带着微笑上前问道:“今天的商务套餐不错,要来两份吗?”
  小莲白我一眼,揶揄般道:“不用了,麻烦两杯咖啡吧,这个人给家里的好女儿喂饱了。”
  午餐空腹喝咖啡,肚子咕噜叫嚷,只是在小莲面前也不敢说什么,消磨一阵结帐离去,临别前小莲忽然一改态度,回头跟我道歉说:“那时候因为对你的愤恨我没有顾及后果把你带到派对,那是很错的一件事。我后悔自己当日的不理智,对不起。”
  “小莲…”
  “但我那时候叫你干她只是气话,不是真的要你干她,父女越轨从来不会有好结果,别让我的悲剧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小莲诚恳叮嘱我道。那份对好友的真正关心令我感慨不已,再一次问道:“小莲,你是个好女孩,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去援交?难道到这个时候还不可以告诉我吗?”
  小莲听了我的问题,神色哀伤的道:“作为雪怡的至亲,世伯是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吧…”
  “那我先回学校,再见。”
  “再见…”
  别过女孩,我的心情仍然沉重,感觉自己一定脑袋疯了,居然因为和女儿做了那种事而沾沾自喜,也没想过后果,实在是自私至极。
  “咦,老马,怎么又变成死老爸的样子?给那小美女抛弃了吗?”出门时看我心情大好转眼变愁眉不展的老何好奇问道,我苦恼摇头,也没心情去解释,只重覆反省自己对女儿所犯过的罪行。
  “对不起…雪怡…”
  到了下班时间,饿了大半天肚子饥肠辘辘,正想致电女儿,电话却先响起。
  “喂,雪怡吗?今晚和爸爸去吃晚饭吗?有没什么想吃?”
  “什么去吃晚饭,人家早在家里准备了啦!”
  “准备?你今天又在家里煮饭吗?”
  “嗯,快要好了,爸爸快点回来吃。”
  “好吧…”我收拾心情,自言要以正常父亲的态度面对女儿,前阵子做的事已经一错再错,决不可重蹈覆辙。
  马如城,雪怡是你的亲女儿,如果明知道这样也被迷惑,那你真是枉为人了。
  咬紧牙关,踏着沉稳脚步回家,我坚定不移,决心不再以有色眼光看雪怡,可才刚踏入门口,看到厨房里的女儿我是完全呆住了。
  “雪怡,你…”
  女儿正在做菜,身上挂住妻子惯常穿着的围裙,只是有所不同的是除此之外便一丝不挂,整个粉雕玉琢的雪白美臀如蜜桃般完全裸露。
  “嘻,人家一直很想试一次这样穿,爸爸你说好看吗?”
  雪怡卖萌的轻摇白嫩的高翘屁股,我活到这个年纪有什么美女没见过,但此刻也不禁有股热流彷要从鼻头流出。
  “这是传说中的…裸体围裙吗…”

  (65中)
  围裙面积不大,就仅仅遮掩前面,虽然看不到最重要的三点,但整个滑溜玉背和从边沿漏出的半个小肉球也足够叫人神魂颠倒,更不要说从下而落的迷人翘臀,和一双只穿着拖鞋的优美长腿。
  “骨碌…”我猛地吞一口唾液,雪怡看我一瞬间被自己的美态勾住心弦,更是洋洋得意的道:“怎么了?爸爸你都不回答人。”
  我知道自己是失态了,连忙稳住心神斥责道:“你这样成何体统,就不怕着凉吗?快点穿上衣服!”
  “嘻嘻,我是问爸爸好不好看呢。”说完女儿摇摇屁股,在光滑酥背的衬托下粉臀显得份外圆润结实,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抓下去的冲动,好好感受那绽放着青春洋溢的柔嫩弹性。
  ‘不!我不能再胡思乱想!’我警戒自己,说着反话的教训道:“一点也不好看,爸爸对小屁娃没兴趣,而且你最近很燥热吗?屁股都长粒粒了。”
  雪怡脸上一红的嚷着:“哪里有粒粒,不知多光滑,爸爸你冤枉人!”
  我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披在女儿身上道:“有也好没有也好,在自己家别乱了,乖点好吗?”
  雪怡哼一声道:“好吧,在自己家不乱,到外面乱好了,爸爸不欣赏我给其他叔叔欣赏,反正很多人讚我的屁股好看。”
  这个女,一定是要气死老爸找山拜了。
  “拜託别戏弄爸爸,老人家的心脏不是很好气。”我抱怨道,雪怡掩嘴笑说:“爸爸不知多强壮,昨天连放三炮,比小伙子还要利害。”
  我就知道女儿一定会拿这事来捉弄我,胡混过去道:“那…那些荒唐事便不要提了…”
  雪怡不放过我道:“哦,自己爽完便不想别人提起,爸爸你这是食饭不给钱,嫖妓不认帐?”
  我耳根发红的道:“什么嫖妓?你干么用这种字眼来形容?”
  “哦,原来不是吗?那算是什么?乱伦?”雪怡反问我道,我一时语塞,女儿摇着指头说:“在香港即使是双方愿意,乱伦也是犯法的,最近便有个好色老头搞自己女儿,给判坐二十年。”
  我满头大汗,雪怡继续说:“那在电影院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爸爸,便更是欺骗女儿跟自己乱伦,理应罪加一等,也许算是强奸呢。”
  “爸爸知道错了,你要怎样才肯原谅爸爸?”
  “嘻,那你先老实告诉我,人家的屁股好不好看?”雪怡风骚地再摇一遍从外衣下暴露出来的屁股,我自觉完全不是女儿的对手。
  “好…好看…”
  父女间从来不需计算谁胜谁败,只要子女活得快乐,父亲就是再输一百次也没有怨言。雪怡再次压在我头上,心情大好地从煲子里舀起一口热汤着我道:“红萝蔔煲瘦肉,爸爸你试试味道好不好?”
  我没有推辞,伸出嘴来嚐一小口,甘甜泽润,讚赏道:“不错,我家女儿真的变了,不再是猪吃了都会流眼泪。”
  雪怡又是得意地自夸说:“当然,人家也不想爸爸以为我是只懂做爱的嘛。”
  我想提点女儿,可不可不总把这事挂口边?
  “不过今天只煮了汤,鸡是买回来的,今天有点累,放学回来睡了一会儿。”
  雪怡说着,我关心问道:“有点累?没什么事吧?”
  女儿哼着嘴道:“你试试连吹三次便知道累不累了。”
  我转头想跑,都说不要再提起这事。
  天气仍冷,雪怡戏弄了我一会,便跑回睡房穿上衣服,看不到裸体围裙下那白嫩的屁股是有点可惜,但总算松一口气。话说雪怡的屁股还真是够挺翘,特别是股沟曲线更是一绝,难怪她那么自信,确是有炫耀的本钱。
  “爸爸喝汤。”捉弄完我,雪怡又变回乖巧女儿,不但舀汤添饭,就连饭后水果也服待周到,吃过女儿的甜橙,我装起老爸模样道:“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呢。”
  “嗯嗯,午饭时给妈妈拨了电话,她说工作颇顺利,星期天便可以回来,於是便心情不错啰。”
  “哦,这样很好…”我点点头,可雪怡却盯着我道:“即是说还只有三天妈妈便回来了,爸爸你打算怎样?”
  “有、有什么打算怎样?”我心虚地应了一句,雪怡没有继续问下去,把自己手上的热茶喝完,从沙发站起转身到浴室去:“爸爸要洗澡没有?今天蔚蔚说她爸爸从日本出差回来,带了温泉素给我们几个,我给你试试吧?”
  “温泉素?我习惯花洒洗澡…”我莫名其妙,女儿回头说:“这个有促进新陈代谢的功效,很出名的,爸爸你皮都皱了,要好好保养,我去给你调水。”说完便跑向浴室给我准备,我满不是味儿地自言自语:“皮都皱了?有那么夸张吗?也不是七老八十…”
  无论如何女儿的一番好意也不应拒绝,到房间拿起更换睡衣,到浴室时雪怡已经把水注满大半浴缸,我一看又是皱眉:“这样太浪费了吧。”
  雪怡不以为然道:“偶尔一次嘛,爸爸别小器,老是皱眉头,难怪皮肤都皱皱的了。”
  “都说没那么夸张…”我咕咕噜噜,接着雪怡把手上的温泉素开封倒进水里。“这样的一小包混在热水影都没了,有促进新陈代谢功效?日本人做生意总是夸大其词。”
  “那爸爸好好享受啰,要浸浴半小时才有效用的。”雪怡吩咐我道,浸浴半小时?真是本来不皱都给浸皱了。
  没女儿办法,待雪怡出去后我脱光衣服,试试水温,是有点烫,不过浸半小时算是刚好,於是跨进浴缸里享受女儿的孝心。
  “调水洗澡啊,就是秀娟也没这样细心。”我跟妻子老夫老妻,这种兴趣早没有了。想起来刚结婚时我俩有时还一起洗鸳鸯浴,尽情夫妻间的鱼水之欢,只是随着日子一久和女儿出生,爱情变成感情,便再也没初认识时的浪漫激情。
  “呼…好舒服…”泡在热水里的感觉还是很好,跟以单纯清洁身体的花洒是另一回事,是一种连心灵疲累也一一洗涤的悠然舒适。虽然有点浪费食水,但偶尔奢侈一下也不是坏事。
  可就在身心放松的一刻,浴室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竟是雪怡,更令人吃惊的是她也全身赤裸,只以一条小毛巾遮掩胸脯。
  “雪…雪怡…你怎么…”我瞪大双眼,女儿嘻笑道:“爸爸你说浪费,我便照你意思,一缸水两个人一起洗好了。”
  “一起洗,你别乱来…”我赶紧制止,但雪怡已经不理我地提脚踏进浴缸,我面前一丝不挂的女儿很自然地向后一退,雪怡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我面前:“嘻,幸好人家身材窈窕才不觉得挤。”
  “哪里不挤,你都坐在我的腿上去了。”家里的浴缸不算太小,但要容纳两个成年人还只是勉强,即使我尽量向后退,也无可避免地跟雪怡有身体接触。
  “爸爸你这样紧张干什么?日本很多父女都一起洗澡的,只要不心存杂念,这是很正常的事。”雪怡反过来教训我道,我没好气说:“那是日本人的事,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是不会父女共浴的。”
  女儿把头攀前问道:“哦,那中国人的爸爸,便会骗女儿给他吹箫,还在女儿口中射三次的吗?”
  又来了,看来雪怡是要把我逼死才可泄她心头之愤,女儿继续追究我说:“还不只这样呢,那时候你还骗我真人秀,给你看小屄。”
  “够了,都是爸爸错,你要恨我也是活该。”我自知曾做过的事天理不容,雪怡娇笑问道:“那爸爸你觉得女儿的小屄漂不漂亮?”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转个话题,登时结结巴巴:“这…漂…漂亮…当然漂亮…”
  “你骗人,我是做鸡的,给那么多男人操过早操坏了,哪里还会漂亮。”
  “没这回事,爸爸保证一点没有给…给操坏…仍是很漂亮,很乾净。”
  “哼,这是因为镜头不好你看不清楚,我现在给你亲眼看,你再告诉我漂亮不漂亮。”雪怡挑逗我说。我不敢相信她的提议目瞪口呆,女儿娇笑一声,慢慢从浴缸站起,把自己的下体跨在我面前。
  “这…”水滴沿着女孩的娇躯直流而下,像一朵出於水中的芙蓉,那一束刚被热水浸淫的亮黑毛发在湿透下仍落着水滴,透人非常。而芳草下方是一个成馒头型的阴户,阴阜圆鼓高凸,中间是一条紧紧闭起,犹像密不透风的裂缝。
  雪怡的小屄我不但看过,更是摸过挖过,但并不代表我此刻能以平常之心面对女儿的私处。我心房猛跳,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牢牢盯着这个美丽的器官。
  “爸爸别只呆着,告诉我,人家的小屄好不好看。”
  “好…好看…”
  “只看外面是不知道的,其实连阴唇也给操翻了,爸爸你不相信吗?要不要看里面?”
  “要…要…”
  “啧啧…你好色哦,爸爸…”
  雪怡一面说,一面以双手按在大腿尽处,两根食指伸出向两边拉扯,缓缓把那条密闭的裂缝拨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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