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兵主此刻显然对于少年无可奈何,「我就不进来,你能怎么的,我就不信你
不出来了,我就在你家里等着你,我等着你饿死。」
他话音还未落,看到高昂居然从镜子里面的小店里端出一碗拉面,一边吃一
边嘲讽的看着自己。眼镜少年彻底崩溃了,他一把把镜子从墙上拽下来,然后扔
到地上摔成碎片,刚想喘口气,却听到高昂的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来,「你别
瞎忙活了,你能把全世界所有的镜子都摔碎吗?」然后少年边吃边发出无比猖狂
的笑声。
可是眼镜少年居然恢复冷静了,他拿出一面镜子,好像在不停的试验着什么。
没过多久,高昂看到自己身边多了一只蟑螂,然后是一只黑猫。
正是那个凌晨自己梦醒在窗外见到的那只猫。
这货居然这么快就进来了?可是他在哪里呢?
那只猫无比慵懒的躺在地上,滚了几滚,几个小人从它身上掉了下来。他们
慢慢长大,居然是宣赞那个丑货和丫的俩个副将,还有石秀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五人面面相觑,还是宣赞识趣,直接跳下马,「俺们这次认栽了,兵主那俺
是不会回去了,俺们跟你混。」
「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兵主个二杆子,水平太差了,居然就练了那么几个人物,俺们不来没人来
啊。高俅想来也办不了你不是。」石秀快人快语。
「跟我混是什么意思?」
「俺们先寄居在你的镜子里,有一天你有了好的宿主俺们才能进去帮你忙。」
「就你们这水平,嗯」高昂看着四人憋得通红的脸终于改口了,「还是可以
跟我大杀四方的嘛。」四人方才脸色恢复正常,宣赞个丑货却带着俩副将到处找
那只蠢猫去了。
「找那猫干啥?」
「那猫一定程度就是兵主的本体,俺们虐待它就跟虐待兵主一样一样的。」
高昂听得心花怒放,「带我一个,这条街我路熟,看我不活剥了丫的。」五
个人一路风风火火追赶一只肥胖矫健的黑猫,不多久就把那只黑猫扑倒在地,一
阵蹂躏过后。
眼镜少年此刻在客厅里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因为他的脸肿了,屁股也肿了,
更关键的是,一个无比高冷的美妇人冷笑着站在他的旁边,将他鼻梁上的眼镜一
把夺下来捏成碎片。
「认栽了吧?」楚伽罗笑嘻嘻的说道。
「好你个独孤,你居然敢趁人之危?」兵主此刻显然精神不太正常,说话也
莫名其妙。
「好你个兵主,居然用南柯一梦来困死他,真是好算计!」楚伽罗先夸了兵
主一顿,然后迅速回怼,温声细语变成声色俱厉,小猫舔水变成河东狮吼。
「我就趁你之危了怎么的?你能怎么的?」楚伽罗一把拽住兵主的耳朵扭了
1080度,几乎将耳朵扭掉。
「疼疼疼,放手放手。我投降,我认输,我不是人。」兵主果断认怂。
「有没有表示啊?」楚伽罗一脸似笑非笑。
「有,我这次带来了十个刀币,全给你。」
「啪」的一耳光,「你他吗当我独孤是白叫的吗?刀币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你慷他人之慨将我置于何地?踏马刀币是对于觉醒能力者的承认,你这是什么意
思?」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要不这个给你?」
拿出一个泥捏的傀儡,「这是我傀儡术的结晶。」
「哼哼,这还差不多。」楚伽罗将刀币与傀儡全部收下才放兵主走。
「这个兵主真的够蠢,觉醒者也分三六九等,高昂这样的妖孽是这么好杀掉
的吗?我混了二十多年裁缝界,还没听说过有人觉醒会这么久的呢,人家起步价
都这么高了,你还想着轻易抹杀掉?」
楚伽罗把玩着手中的傀儡,「这小子看来还是有资格做我的女婿的,先观察
个十年八年的吧,这傀儡就当是我这个未来丈母娘替他保管着了。」
她一边可劲的自我安慰着,一边将手中的十个刀币,加上自己的二个刀币放
在桌子上,仪态万千的走了。
市立图书馆。
渐渐清醒的人们都陷入了长时间的虚弱之中,只有一本书在一排排书橱的过
道中间缓缓燃烧着,余烟袅袅之中,一个接近虚无的巨大美女人影飘荡在半空,
久久不散。那个美女的虚影看着对面站起身来的韩胥,嘴角勾勒了一个微笑的弧
度。
烟灰之中,爬出来一个迷你的中年男人,他扶了扶自己的官帽,循着空气中
的气息,朝着一个男孩子的家慢慢走去。
图书馆里的女人们用力最少,最先恢复了身体。韩胥虽然动作过猛,却依然
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浑然不注意走过灰烬堆,将空气中的那个妖艳无比美女虚影
吸进了鼻子里面,若无其事的走了。没过多久,回来找胡黎黎的高昂特意来到这
片地方,看着被践踏成一地灰烬的水浒传,少年无比可惜的扒拉着,终于被他扒
拉出来许多残页,加上没烧掉的纸张残片,少年索性将一堆灰烬都打包带走。半
路碰到胡黎黎,原来是跟朋友去喝咖啡去了。胡教授看到高昂一副狼狈的好像刚
刚钻过草窝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是高昂见机得快,及时跑路才没有挨打。
少年睡到半夜,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耳朵边叫自己,他怎么叫自己儿子?便宜
老爸多少年都是对自己直呼其名,这是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来占我的便宜?哎呦,
他还喊我高衙内,我他妈天天被人欺负,还衙内,你在嘲笑我啊?看我醒来不掐
死你。
继续睡。
「高衙内,我是你爹啊,我来找你啦。」一个中性的声音幽怨的喊出来,让
少年吓得一个激灵的醒来。
看着坐在自己耳边的中年男人,许久高昂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高——高
太尉,你怎么在这里?」
「要叫爸爸!」高俅一脸义正辞严的训斥道。